第1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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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峙在一旁,欣然掏出手機(jī)拍視頻,一邊嘲諷:“一條狗你都打不過,好意思說是我的大護(hù)法,真是給我丟臉?!?/br> 一人一狗翻倒在地,高揚(yáng)波求救:“你快來幫幫我,我不行了!” 毫無人性的江峙不僅不幫,還趁機(jī)抬腿,打算從一旁讓出的通道跨過去。 恰在此時,身后傳來一聲冷喝:“放開他?!?/br> 糾纏在一起高揚(yáng)波和金老板立刻都停止,雙雙看過去。 只見沈都清端著一把長.槍,一襲黑裙,眉眼冷漠,頗有一種沒有感情的女殺手的冷艷感。 高揚(yáng)波忍不住臥槽一聲,金老板則立刻發(fā)出嗚嗚往往的委屈求救聲。 被槍口瞄準(zhǔn)的江峙掃了沈都清一眼,輕嘲道:“娟姐,拿水槍玩007,真有創(chuàng)意……” 最后一個音尚未落地,沈都清半句廢話都沒有,直接扣動扳機(jī)—— 一股水流迎面呲來,江峙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。 “……” 液體從臉頰慢慢滑落的過程變得漫長而清晰,江峙薄唇緊抿,慢慢睜開眼皮。有水滴落在睫毛,顫顫巍巍地懸在上頭。 江峙的眼神飛向沈都清時,仿佛帶著殺氣。 好槍法。 沈都清沖他聳了一下肩,吹了聲口哨,金老板立刻從高揚(yáng)波身上一躥而起,狂奔到她身邊。 沈都清摸了摸狗頭,說:“我警告過你們了,別欺負(fù)我家狗。” “誰欺負(fù)你家狗了,它擋路,我讓它讓讓它又不讓……”高揚(yáng)波說到一半瞥見江峙的模樣,再次被驚呆,站在原地看看她又看看江峙,陷入沉默。 江峙抬手抹了一把臉,不知道什么東西,略有一點(diǎn)甜味。 他低頭看了一眼,黑西裝不顯,白襯衣已經(jīng)染上一片褐色。 “誰讓你們正門不走走后門,鬼鬼祟祟?!鄙蚨记逭f。 金老板汪了一聲附和:就是! 沈都清轉(zhuǎn)身:“金老板,走,回去?!?/br> 江峙站在原地沒動,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暗,他臉色看起來陰得很。 高揚(yáng)波下意識摸了摸兜里沒紙,往他胸口看了一眼,說:“好像是可樂?!?/br> “我知道?!苯乓а狼旋X地,從西裝口袋里扯出方巾,擦臉。 高揚(yáng)波摸摸鼻子,不敢說話。 自從女魔頭轉(zhuǎn)來,這已經(jīng)是他們第三次在她手底下吃虧了:第一次被耍;第二次江峙被襲胸;第三次,又被水槍滋了一臉可樂。 高揚(yáng)波痛心疾首,你說說,誰家會往水槍里裝可樂!簡直氣人! 可樂擦不干凈,留下黏黏的感覺,江峙潔癖發(fā)作,心頭火大,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。 他忽然抬腿大步走回大廳,把方巾往經(jīng)過的傭人托盤里一摔。 “沈都清呢?”他視線在大廳里搜尋一圈,冷冷地問。 傭人摸不著頭腦:“啊?你找都清小姐嗎?她應(yīng)該在跟太太招待客人……” 沒等對方說完,江峙的目光落在某個方向,抬腿風(fēng)一般地離開。 今天客人多,金老板不方便進(jìn)大廳,沈都清怕他悶得慌,才讓傭人把他放在后院的,誰知道會遇上江峙跟高揚(yáng)波那倆神經(jīng)病。 沈都清把金老板帶回狗屋,給他拆了一盒罐頭,安慰完他受傷的狗心才出來。 狗屋距離大廳只有一段三米長的走廊,沈都清穿過走廊,剛要進(jìn)入大廳,冷不丁被人從背后捂住嘴。 她的腳剛剛從走廊露出一個鞋尖,整個人就被重新拖回去。 作者有話要說: #不知妻美江愛國# ——感謝各位大佬的支持,代表江愛國感謝你們—— 第14章 家里有個總司令老爸,沈都清的防身術(shù)是沈巖手把手教的,對付一個小毛賊綽綽有余。 但畢竟是長這么大第一次真的遇上“歹徒”,又是在自己家的宴會上,沈都清毫無防備被嚇到,恐懼感攫住神經(jīng)。 但她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。 ——被人從背后捂住嘴時,首先用右腳立刻去踩歹徒的腳,再用肘擊對方腹部。 沈都清右腳后撤,向后方跺去時,不料踩空;她緊接著將手肘狠狠撞向身后,卻剛好落入對方掌中?!按跬健弊プ∷氖直?,死死鉗制住她的右手。 江峙畢竟不是一般的小毛賊,學(xué)過跆拳道,又是從小在男生堆里打架打出來的,實(shí)戰(zhàn)經(jīng)驗(yàn)比沈都清豐富得多。 沈都清心驚不已,不知是不是哪個男人喝醉了撒酒瘋,不過如果真是喝醉了,這反應(yīng)速度也太驚人了。 沒時間多想,她僅剩的左手用力將捂在嘴上的手往下拉開——這次成功了,她一口咬上去。 “嘶~” 江峙疼得下意識往回抽手,沈都清早有準(zhǔn)備,緊緊攥住,趁他往回抽時順勢轉(zhuǎn)身,將他的手往后一掰別在背后。 原本此時乘勝追擊再把人往前一推,踢他膝彎,就可以成功把人踹倒。 無奈江峙死死抓著她的右臂并未松開,沈都清掰他手的同時也把自己困住,根本無法施展,反而與他相互牽制,組成了一個你鎖我我鎖你的死扣。 不過此時,她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了江峙。 兩人同時開口—— 江峙咬牙怒罵:“你他么屬狗的嗎?” 沈都清沒好氣:“你有病吧?” 走廊里燈光偏黃,江峙的表情因?yàn)樘弁从行┡で鼮榕で氖莾蓚€人快扭成麻花的姿勢。 鎖扣中的兩人背對背,身體都是半扭狀態(tài),互相側(cè)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。 然后,僵持…… 三米之外的大廳燈火璀璨,人們言笑晏晏舉杯互敬,好一幅上流社會觥籌交錯的優(yōu)雅畫面。 走廊里,一對漂亮養(yǎng)眼身著禮服的金童玉女,扭成了一座難度五顆星的雕塑。 半晌,沈都清掙了一下,沒掙開,忿忿道:“放手!” 江峙怎么可能對她言聽計(jì)從:“你先放!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每次我覺得你已經(jīng)夠蠢的時候,你總能刷新我的認(rèn)知。”沈都清涼涼道,“在我家里偷襲我?你腦子里裝的不是水,是硫酸吧?!?/br> 江峙“呵”了一聲:“沈都清,你搞清楚,今天是你先招惹我的,我找你算賬而已?!?/br> “拜托你也搞搞清楚,是你先欺負(fù)我家狗的,而且,”沈都清譏誚地斜乜他,“我只是用水槍呲了你一下,而已——我已經(jīng)夠給你面子了,你還想報(bào)復(fù)我。江少爺,建議你回家比一比,看你的心眼有沒有針孔大?!?/br> 江峙冷笑:“沒有。怎么了,你有意見?” 沈都清:“……” 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退一步展示自己寬闊心胸的覺悟。 換作別人,沈都清早就麻溜地松開,省得在討厭的人和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(fèi)時間了。 但對面若是江峙—— 不好意思,她絕對不會先!妥!協(xié)! 于是這座詭異的雕塑繼續(xù)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展覽,像一件被塵封角落的藝術(shù)品。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對怎樣癡纏的戀人,比牛郎織女還不舍得分開,勢要把對方鎖到天荒地老。 沈都清的胳膊都酸了,氣呼呼地用腳往后盲踹。 各個方位一通亂踹總有一下能中。 她今天穿的鞋子帶點(diǎn)跟,江峙躲得快,瞪她:“沈都清!你真以為我不會揍你嗎?” 沈都清嘲諷一笑:“誰揍誰還不一定呢?!?/br> 正在此時。 “jiejie?jiejie你在哪兒?”沈霏霏的聲音傳來,與鞋跟敲打在地面上的輕快篤篤聲一起,向走廊逼近。 正在打嘴炮的沈都清和江峙一愣。 下一刻,沒有商量,沒有一秒鐘的眼神交流,兩個人不約而同撒手,并迅速拉開距離。 一種非常復(fù)雜的默契。 沈霏霏的身影比聲音遲了一秒鐘到達(dá)。 沈都清和江峙站在走廊,同款的面無表情,同款的人模狗樣。 分立在兩側(cè)墻壁,中間隔著銀河一般的走廊。 仿佛一秒鐘之前的“山盟海誓”根本沒發(fā)生,大家都不熟,剛剛各自從不同的地方趕來,出現(xiàn)在這里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巧合。 “jiejie,mama叫你呢。”沈霏霏好奇地打量江峙一眼。 她見過江峙,知道他是誰,只是剛才他渾身散發(fā)著一種“別和老子說話”的不耐煩氣質(zhì),她不敢和他說話。 沈都清若無其事地走開。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,江峙在同一瞬間也邁出腳步。 沈都清討厭這種巧合,斜了他一眼,經(jīng)過他身邊時腳故意偏了一點(diǎn)角度,往他鞋上狠狠一踩,然后一甩頭發(fā),趾高氣昂地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