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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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峙帶著濃重的鼻音冷冷一哼:“我就不刪?!?/br> 沈都清說:“那我就不內疚?!?/br> 高揚波兩眼迷茫:“???”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! 作者有話要說: 江愛國:生病了,要哄哄t^t 第24章 生了病的校霸同學很任性, 不樂意動,高揚波苦勸無果, 沒辦法, 自己跑去校醫(yī)室給他拿藥;蔣柏舟不知從哪里借了暖水瓶,帶回來一壺開水。 倒了水哄他吃了藥, 高揚波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從儲物柜深處刨出來, 給他蓋上:“你多穿點睡,睡著了冷?!?/br> 江峙反手一撂, 把他的外套扔回去。 高揚波抱著外套:“干凈的!我洗過沒穿放進去的?!?/br> 江峙閉眼趴在他的白毛毛墊子上, 沒理。 頭痛厲害,蜷曲在座位上的姿勢也憋屈, 江峙睡得不舒服,來回翻了幾次,右腿一抻,踢到了沈都清的椅子。 正寫物理練習題的沈都清轉頭, 見他闔著眼皮,擰皺的眉間夾著nongnong的不爽與煩躁。 沈都清決定不跟病號計較,低頭繼續(xù)計算。 過了會兒,椅子又被輕輕踢了一下。 以為是病號寶寶又在伸他的大長腿, 沒理會。 緊接著, 被踢了第二下。 側眸,見江峙墊著胳膊, 眼皮有氣無力地半睜著, 正看她。 “你剛才, 是不是趁我睡著偷摸我?!?/br> 他燒得不大清醒,嗓子有點沙,鼻音重,說話比平時慢且虛弱,聽起來沒那么欠揍。 沈都清想起剛才高揚波說的他被偷親的事兒,忽然對他生出一絲同情。 不知是哪位女俠如此狂野,色膽包天連鬼見愁都敢偷親,看把人校霸嚇得,得了被非禮妄想癥了都。 “看你發(fā)燒沒有而已?!鄙蚨记鍥]和他嗆聲。 江峙輕嗤:“我發(fā)燒怪誰?你是想確認我病了,就可以放鞭炮慶祝了,是吧。” 沈都清毫無表情:“是,我不僅在心里放鞭炮慶祝,連追悼會都給你開好了?!?/br> 江峙冷哼,因為鼻子堵塞,氣勢有所削弱。 “毒婦?!?/br> “……”沈都清深呼吸,讓自己保持不與傻逼論長短的佛系良好心態(tài)。 “建議你不用吃藥了,你的腦袋燒一燒,說不定智商還能更高一點?!?/br> 說完半天,沒聽到他的回擊,再一扭頭,病號寶寶睡著了。 江峙病得不輕,吃了退燒藥依然沒退熱,下課高揚波再次給他量了一次體溫,愁眉不展。 “不行,他這燒得太厲害了?!?/br> 蔣柏舟說:“這么拖下去會更嚴重。你去跟萍萍請假,我叫車,先送他去醫(yī)院?!?/br> 沈都清往江峙那邊看了一眼,收回視線道:“你們直接去吧?!?/br> 高揚波正要往外走,一頓,狐疑地回頭。 蔣柏舟先反應過來:“請假條在她這兒?!?/br> 高揚波似乎懷疑她別有居心,防備地瞅了她好幾眼。 沈都清拿出一沓薛平已經簽字蓋章的請假條,快速填了幾筆,撕下來遞給蔣柏舟。 七中的門禁還算嚴格,上課期間必須憑請假條才能出校門。 蔣柏舟沒客氣,接過:“謝了?!?/br> 高揚波去叫醒江峙,正跟蔣柏舟商量著背他走,燒得頭昏腦漲的江峙把他推開,堅強地自己站了起來。 明明腳步都發(fā)虛,還硬撐著自己大佬的體面。 自習課,整個教室的人都莊嚴肅穆地圍觀著這一幕。 沈都清正腹誹他偶像包袱真重,江峙虛浮的腳步忽然一停,轉身拿手指朝她點了點。 相當有氣勢地留下一句狠話、 “等我回來再收拾你。” 沈都清:“……” 好心喂了狗。 沈都清沒料到江峙年紀輕輕的,竟然那么虛,一桶冰水讓他大病一場,連著三天沒來上課。 國慶放假前一天,放學后朱涇找到她說:“明天輪到你跟江峙值日了?!?/br> 沈都清正收拾書包,抬頭:“我跟他一組?” “之前多出來一個人,就沒給他安排,你來了剛好和他一組?!敝鞗艿溃澳阋墙橐?,我可以跟你換一下,我是第一組,剛好在你們后面一天。” “沒事。”沈都清說,“他明天不一定來?!?/br> 值日要做的事并不多,她一個人沒問題,估計比和江峙一起效率更高。 朱涇在走廊上攔住正要離開的高揚波,問:“明天江峙來上課嗎?輪到他值日?!?/br> 只是例行公事,他并不指望鬼見愁老老實實做值日,否則之前也不會連值日干脆都不給他排。 高揚波顯然也是這么想的,不以為意:“不一定,我跟他說一聲。” 到家后跟江峙聯系,關心他親愛的二爺的身體,不料那邊很是冷淡不耐煩。 高揚波很受傷,掛斷前隨口提了一句值日的事,說:“你病還沒好,明天再休息一天吧?!?/br> 江峙沒答,把手機一撂,胳膊里夾著一顆小腦袋,把一哭二鬧三跳樓的江小粲從窗臺上夾下來。 “兔崽子?!?/br> 江峙往沙發(fā)里一坐,把江小粲放平到腿上,拿拖鞋往他屁股上抽了兩下。 “還跳不跳了?” 江小粲亂撲騰:“奶奶救命啊,二哥要殺我!嗚嗚嗚粲寶兒好可憐,沒人要粲寶兒了嗚嗚……” 許明蘭一聽見這家伙鬧就頭疼,剛聽傭人說又上窗臺要跳樓,氣得腦仁子疼,著急忙慌趕上來。 “你真是太胡鬧了!” 江小粲小嘴一扁,大眼眶里就盛滿了淚水,“爸爸不要粲寶兒,奶奶也不疼粲寶兒了……” 那小模樣瞧著讓人心疼極了。 許明蘭嘆氣:“奶奶疼你,怎么不疼?!?/br> 江峙嗤了一聲:“你聽他裝?!?/br> 江小粲的mama車禍昏迷剛醒又失憶了,他爸公司醫(yī)院一堆事要忙,遲遲不來接他,又不讓他去看他mama,為這已經鬧了好幾天了。 小屁娃子還沒個螞蟻大,戲精一個,演技絕佳,一手哭戲爐火純青。 想跳樓還特地跑到他房間來跳,因為二樓沒有第二個觀眾了。 江峙這幾天發(fā)燒一直沒睡好,下午剛睡著就被他鬧醒,氣得牙疼。 抬手又抽了一下。 江小粲嚎叫得那叫一個凄慘,許明蘭頭疼不已:“別打了。粲寶兒來奶奶這兒?!?/br> 江小粲立刻掙扎著跳下去,撲進許明蘭懷里,還告狀。 “屁屁好痛,二哥快把我打爛了嗚嗚嗚……” “……” 江峙冷笑:“下次想跳樓跟我講,我直接把你丟下去,省得你還要爬窗戶,多費勁。” “別亂說話?!?/br> 許明蘭嗔他一眼,牽著沉浸在哭戲中不能自拔的江小粲出去。 江峙的睡意被鬧得丁點不剩,身上出了一層汗,嫌粘,去沖了個澡。 出來拿手機時才記起高揚波的話。 值日? 詞典里從來沒有這兩個字的江二爺摸了摸下巴。 好機會啊。 隔日一早,不到六點半,江峙穿戴整齊從二樓下來。 餐廳,許明蘭正和江小粲一起用早餐,江小粲拿著勺子乖乖喝粥,情緒穩(wěn)定。 許明蘭奇道:“今天怎么這么早?” “上學?!苯乓荒樌淠?。 許明蘭更驚奇了,以前但凡能找到理由就絕對不去上課的混子,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。這次病的這么厲害,竟然沒有趁機多玩幾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