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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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亦晨的祖父是戰(zhàn)地記者,而她的父母都是業(yè)內(nèi)有名的出版人,曾策劃無數(shù)口碑極佳的人文軍政類圖書。自幼就被長輩們耳濡目染,她對歷史和軍事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,后來一時興起,便在著名的女性站晉江文學(xué)城發(fā)表了處女作——《我當(dāng)宰相的那些年》。 這是一篇男主視覺的小說。雖然文風(fēng)大氣,劇情引人入勝,但是感情戲偏少,勉強能稱得上女主角的人物,居然是一位才智過人的獨眼村婦。這樣的設(shè)定實在讓有意跳坑的讀者望而卻步,正因如此,文亦晨洋洋灑灑地寫了六十萬字,最終不過收獲了不足五千的點擊,以及寥寥可數(shù)的幾條評論。 聽說成為網(wǎng)站的簽約作者,就能得到榜單推薦位置,文亦晨試圖勾搭晉江的編輯。奈何編輯卻發(fā)來站內(nèi)短信,婉轉(zhuǎn)地拒絕了她的簽約請求,并表示她的小說比較適合男性讀者,還好心地建議她轉(zhuǎn)戰(zhàn)其他站。 文亦晨一下子就醍醐灌頂了,在百度上搜索到以男頻作主打的星源中文網(wǎng),注冊新賬號以后,再一次開啟新的碼字征途。 這一次,她火了,而且是發(fā)紅發(fā)紫的那種。 在眾人的眼中,文亦晨是典型的文藝少女,平日最愛在圖書館看看書,窩在宿舍練練字,偶爾還背著畫板外出寫寫生。單從外表看,多數(shù)人會覺得她只會寫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,而事實上,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她并不擅長描寫男歡女愛的戲碼,每每寫到這種情節(jié),她就卡文卡得飛起,巴不得用腦袋把床頭撞得鐺鐺作響。 很顯然,佟藝狠狠地戳中了文亦晨的痛點,在佟藝的循循善誘下,她最終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 為鄭重其事,佟藝特地把自己衣櫥里最性感的黑絲裙子借了給她,并為她化了一個十分嫵媚的妝。 文亦晨很少這樣打扮,在鏡前端詳了自己半晌,怎么看都覺得不習(xí)慣。盡管如此,她還是昂首挺胸地出了門,反正站在講臺就要接受所有人的目光,沒什么好膽怯的。 佟藝一直想把自己的大哥介紹給她認(rèn)識,現(xiàn)在終于找到機會,比起那些令人尷尬到窒息的聯(lián)誼飯局,這樣美妙又不刻意的結(jié)識方式簡直不能更好??上屡c愿違,她們抵達(dá)時,佟霄居然被灌醉了,佟藝氣得跳腳,把文亦晨安置好以后,她不得不幫忙收拾殘局。 那晚是文亦晨第一次去會所,佟藝走開后,她就坐在吧椅上,目光好奇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男女。時至今日,她也想不明白,當(dāng)時的自己到底發(fā)了什么神經(jīng),坐著坐著竟然膽大包天地招惹一個喝著悶酒的男人,而那個看起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,竟然與她相談甚歡,還差點把她的魂兒給勾走了。 回想起自己落荒而逃的情景,文亦晨羞得腦袋都差點垂到胸前。她不可能把那點小心思毫無保留地說出來,腦筋轉(zhuǎn)了又轉(zhuǎn),最終只能擠出幾句廢話作為解釋:“那時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,沒想到……沒想到會變成那個樣子的。” 秦征連眼皮都沒動半下:“我也沒想到,攢了三十年的面子就這樣被丟光了?!?/br> “啊?”文亦晨不解地抬頭。 秦征仍是氣定神閑的,他態(tài)度和善,仿佛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:“你難道沒聽說,我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嫖了,出價還不高,只要五百塊?!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 三更完畢,明晚九點見~ps.記得收藏留言給晨子征哥打call哈,愛你萌喲~ 第4章 文亦晨大驚失色,難怪秦征一直揪住自己不放,原來還有這樣勁爆的后續(xù)。 那晚溜走以后,文亦晨既有一種虎口逃生的喜悅,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。到底是自己不厚道,她思來想去,最終還是決定支付房資以示歉意。 聽聞她要支付那間套房的費用,前臺工作人員的臉色就變得很奇怪,當(dāng)她拿出銀行卡,卻被告知那房間是長期預(yù)留的,不以單次結(jié)算。她試圖說服她們收錢,然而她們態(tài)度堅決,怎么也不肯為她刷卡。擔(dān)心房里的男人會追出來,她不敢繼續(xù)逗留,匆匆丟下錢包里僅有的五百塊就逃之夭夭。 不知道過了多久,文亦晨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懦懦地解釋:“我……只是想跟你分擔(dān)房費,真的!” 秦征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,眼中卻藏著幾分促狹之意:“你趁我到陽臺接電話的時候溜掉,我倒覺得沒什么,畢竟男歡女愛講求你情我愿,霸王硬上弓這種事,我不會做也不屑做??赡阋咭舱堊叩酶纱嗬湟稽c,我連人都放走了,還在乎那點房費嗎?就算你要跟我分擔(dān)房費,你不把房費交給我,卻把那五百塊放到前臺然后讓別人轉(zhuǎn)交給我,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 還記得那個清晨,他跟幾個狐朋狗友離開會所,將要走到旋轉(zhuǎn)門時,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姑娘追了過來。他們不約而同地等下腳步,也許是幾個高大男人氣場太盛,她緊張得詞不達(dá)意,一開口就說了句“有位小姐要支付您五百塊”。 此話一出,在場的人都炸了。一群男人八卦起來絕對不輸給整天無所事事的大媽,他們七嘴八舌地發(fā)問事發(fā)經(jīng)過,還一唱一和地調(diào)侃他一夜七次怎么只值五百。 秦征繪聲繪色地給她描述當(dāng)時地場面,末了還說:“人家把錢交給我的時候,兩只手都在抖。” 頓了半秒,他補充:“憋笑憋的。” 文亦晨覺得自己的臉蛋快要熟透了,她尷尬得不行:“對不起,我出了門才想起應(yīng)該要出點錢,總不能折回去拿給你……” 秦征打斷她的話:“為什么不能?你是認(rèn)不得回去的路,還是擔(dān)心去了沒法回頭?” 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回答,文亦晨再也招架不住。她低頭咬著下唇,好一會兒才抬頭,態(tài)度懇切地與他商量:“你愿意帶我見見你的朋友嗎?我可以解釋這個誤會,解釋到讓你滿意為止。” 秦征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略有所思地看著她。 他似乎不夠滿意,文亦晨掐了一把大腿,視死如歸地說:“要不一塊兒吃頓飯,我請客,你們想吃什么、怎么吃都隨意!” 秦征挑眉,在她反悔之前,他應(yīng)聲:“好啊?!?/br> 明明該松一口氣,然而瞥見他唇邊那末若有似無的笑,文亦晨卻有種掉進(jìn)另一個陷阱的感覺。 最終秦征并沒有定下這頓飯的日子,只說明天八點會到小區(qū)門口接她,免得她迷路。 也許是照顧孩子,他開的是一臺半新不舊的小轎車,而不是高頭大馬的越野車。文亦晨輕輕松松地上了車,一邊系安全帶,一邊小心翼翼地對他說:“麻煩你了,下回認(rèn)得路,我可以自己過去?!?/br> “順路?!鼻卣髡f。這個小區(qū)的地理位置還算不錯,他從公寓過來僅是十分鐘的路程,踩幾下油門就到了。 看他連導(dǎo)航都不用開,文亦晨問:“你經(jīng)常過去陪那小女孩的嗎?” “不算經(jīng)常?!鼻卣饕贿吇卮穑贿吋铀亳傁蛄烁呒軜?,“我家里也有個調(diào)皮鬼,兼顧不來?!?/br> 她下意識問:“秦允嗎?” 靜默了三兩秒,秦征才問:“是誰告訴你,秦允不是我兒子的?” 他貌似有翻舊賬的意思,文亦晨不得不謹(jǐn)慎應(yīng)對:“這很重要嗎?” 聽見這樣的回答,秦征倒是心里有數(shù):“看來不是院長跟你說的?!?/br> 文亦晨微微抿著唇,而他接著說:“我確實只是秦允的舅舅,他是我堂妹的兒子,一直養(yǎng)在我們家,知道他真正身世的人并不多?!?/br> 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些,文亦晨倍感詫異:“?。俊?/br> 其實文亦晨對秦家并非一無所知,這倒不是她有意打探,而是秦家在城中實在有名,時不時會聽到一些與其相關(guān)的小道消息。據(jù)她所知,秦家近年未辦過喜事,而這孩子又被藏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其中想必大有故事。 大概怕她想歪,秦征主動解疑:“這不是因為秦允的身世見不得光,而是我們不想跟他父親扯上任何關(guān)系,也不希望讓那男人知道孩子的存在?!?/br> “為什么告訴我?”文亦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“放在古代,我肯定要被滅口的吧?” 秦征一臉認(rèn)真:“不在古代也未必安全,你看你還找得到回家的路嗎?” 窗外的陌生景致飛速而過,若不是知曉秦征有捉弄自己的癖好,文亦晨真要好好考慮有沒有跳車的必要了。 秦征逗逗她而已,倒不是想嚇唬她:“我已經(jīng)滿足你的好奇心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雖然很快就壓不住,但我不希望破綻是因你露出來的,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 文亦晨心里叫苦,只怪她有眼不識泰山,當(dāng)初要是知曉這男人的來頭,她定會退避三舍。如今莫名其妙地成了知情者,責(zé)任是非一般的重大,這消息不泄露出去還好,一旦泄露出去,她就麻煩大了。 他們抵達(dá)時,翁婕正把自己反鎖在臥室,任她的叔叔嬸嬸怎么勸說,也不肯去舞蹈興趣班。 秦征見慣不怪,而她的嬸嬸則皺著眉頭說:“婕婕最喜歡的就是跳舞了,現(xiàn)在卻連這個興趣班都不愿意去,真是愁死人了?!?/br> 說完以后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秦征身后跟著一個陌生姑娘,隨后便露出友善的微笑。 秦征簡單地向他們介紹文亦晨并說明她的來意,大家在客廳聊了一會兒,翁家夫婦就領(lǐng)著她走到翁婕臥室那道緊鎖的門前。 敲了好半晌,翁婕也不肯開門,后來大概是煩了,才大大地嚷了一聲。 秦征聞聲過來,溫言細(xì)語說了幾句,里頭隱隱傳來聲響,接著房門就被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小縫。 怕是傷到孩子,大家都沒有推門,只等她出來。 翁婕的眼睛轉(zhuǎn)啊轉(zhuǎn)的,望見秦征時,她臉上一喜,清清脆脆地喚:“秦叔叔!” 秦征半蹲下來與翁婕平視,把她逗笑以后,才將她的小臉轉(zhuǎn)向文亦晨那方:“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?!?/br> 為拉近與孩子的距離,文亦晨沒有自稱老師:“小婕你好,我是亦晨jiejie,很高興認(rèn)識你?!?/br> 翁婕家教極好,雖然正鬧著小脾氣,但在外人面前,還是禮貌地喚了她一聲“晨jiejie”,并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。 舞蹈興趣班的上課時間馬上到了,秦征連哄帶騙地把人帶出了家門,翁婕一路上都撅著嘴,讓文亦晨說什么,她也興致缺缺的。 秦征最吃不消的就是這種小女孩的別扭,他有點頭疼,試圖以慣用的伎倆哄她:“小婕要乖乖的,跳完芭蕾舞,下午帶你去看電影吃披薩好不好?” 文亦晨微微皺眉,而翁婕則悶悶地回答:“不好!” 秦征還想繼續(xù)誘哄,文亦晨噓咳一聲,他意會,收住了已經(jīng)滑至唇邊的話語。 出乎他的意料,文亦晨竟然說:“那行,不跳了?!?/br> 翁婕垂著眼簾,臉上并沒有愉悅之色。 捕捉到她的表情變化,文亦晨又說:“等下我們只進(jìn)去跟老師打個招呼、跟你的小伙伴見見面。” 從后視鏡掃了文亦晨一眼,秦征雖然不解,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:“去吧,你已經(jīng)有好多天沒見過你的老師和小伙伴了。” 秦征在停車場接到一通電話,看了看來電顯示,他示意文亦晨先跟翁婕下車:“我待會兒跟上?!?/br> 電話是冼嘉柏打來的,接通的瞬間,他那戲謔滿滿的聲音便傳來:“兄弟,聽說你拐走了我們家幼兒園的老師。” 冼嘉柏,年三十,人稱柏爺,其祖父是瓊京多家教育機構(gòu)的創(chuàng)辦者,秦允入讀的朝陽國際幼兒園也是冼家的家業(yè)。生于教育世家,冼嘉柏卻志不在此,他熱衷賽車,早兩年還創(chuàng)立了自己的車隊,而他跟秦征就是在那個時候認(rèn)識的。 秦征跟他還算熟絡(luò),說起話來十分隨意:“怎么,你敢有意見?” 冼嘉柏哈哈大笑:“不敢不敢,你看上的,我已經(jīng)叼到嘴里也得讓給你啊?!?/br> “量你也沒那膽子染指你們家幼兒園的老師?!鼻卣鞑豢蜌獾卣{(diào)侃他,“要是被冼老爺子知道,肯定打死你這個不肖子孫?!?/br> “我現(xiàn)在做夢都為這事發(fā)愁呢!”冼嘉柏嘴貧起來就沒完沒了,廢話老半天才開始說正事,“今晚有個派對,老地方,來嗎?” 想到今晚還沒有安排,秦征有點興趣:“搞什么名堂?” 冼嘉柏回答:“剛從隔壁車隊挖了兩匹黑馬,慶祝一下?!?/br> 既然是開心事,秦征便答應(yīng)下來:“那行,給你帶兩箱酒過去作賀禮?!?/br> 冼嘉柏慢悠悠地說:“酒可以不帶,但那位被你拐跑的小老師,你記得領(lǐng)過來啊?!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 今天提前更新~ 定個小目標(biāo),收藏滿三百就雙更,嘻嘻嘻嘻嘻嘻…… ps.對秦允爸媽的故事感興趣的新伙伴,可以去我的專欄瞄瞄哈~ 第5章 耽擱將近半個小時,秦征才前往舞蹈室,原以為會看到翁婕與文亦晨并排枯坐的畫面,結(jié)果卻發(fā)現(xiàn)翁婕已經(jīng)換上舞衣和舞鞋,像小精靈般快活地起舞。 文亦晨正專注地看那群孩子墊著腳尖轉(zhuǎn)著圈圈,肩膀冷不防被拍了一下,轉(zhuǎn)過頭就聽見秦征壓著聲音說:“那丫頭怎么又肯跳舞了?” 翁婕恰好轉(zhuǎn)身面向他們,文亦晨無聲地給她鼓掌打氣,過后才回答秦征:“當(dāng)然是因為喜歡跳舞才去跳舞的,難不成是為了讓你帶她去看電影吃披薩嗎?” 秦征在她身旁坐下:“這有什么問題嗎?” 文亦晨沒好氣地說:“秦先生,小婕只是個孩子?!?/br> 秦征挑眉并長長地“哦”了一聲:“那我能請教一下,文老師是怎么做到的嗎?” 其實文亦晨也沒有做什么,下車以后,她就領(lǐng)著翁婕來到排舞室,在角落處安安靜靜地站著。 翁婕的嬸嬸說過,這孩子最喜歡跳舞,今天不肯上課,大概也是鬧鬧別扭而已。 文亦晨懂得這種心理,還記得小時候,她跟爸媽耍性子同樣是這個模樣的。為了哄她,他們會準(zhǔn)備自己最愛的甜點,帶她去她最愛的公園游玩,她嘴上說著不要,事實上內(nèi)心卻十分渴望。既然翁婕不抗拒芭蕾,那么文亦晨覺得沒有必要多作勸說,孩子也是有脾氣的,越是逆她的意,她就越是唱反調(diào)。 遲到了十來分鐘,排舞室里的孩子已經(jīng)做好了熱身,隨著老師的節(jié)拍舞動起來。不多時,文亦晨就發(fā)現(xiàn)小姑娘的注意力早被吸引,雖然仍站在原地,但心里應(yīng)該正蠢蠢欲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