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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都市小說 - 我是大佬前女友在線閱讀 - 第21節(jié)

第21節(jié)

    看到這條項鏈,肖凜才又想起了另一些事。

    從酒店前往珠寶展的車上,他從助理手上取過平板打開,點開郵箱。

    往前翻了十來頁,找到了那封前幾天讓人發(fā)來的,附有聶雙雙簡歷的信件。

    通篇簡歷極近吹噓作假能事,精通四國語言,社會經(jīng)驗豐富,校園放風(fēng)箏比賽第三名……

    肖凜倒是看這份亂七八糟的簡歷,看得心情稍稍明快了些。

    他看著屏幕上“對流浪貓?zhí)貏e有親和力”一行字挑眉嗤笑,隨后摁滅平板,扔在一旁,隨口問坐在前邊的助理。

    “柯信,你給女人送首飾時怎么挑?”

    助理這次有了心理準(zhǔn)備,沉穩(wěn)地對答如流,“我有一任前女友喜歡tiffany的東西,所以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行了,不用說了?!?/br>
    這次肖凜也再次打斷助理。

    他望向車窗外建筑尖頂上覆蓋著的細雪,想起了聶雙雙總愛穿的那件淡粉色外套。

    幾小時后,在助理的意外目光,以及所有參加展會的收藏家的艷羨眼神下,

    肖凜面色淡然地買下了這次展會的壓軸寶物,一條悉心雕琢設(shè)計過的,由一塊大鉆石以及無數(shù)小鉆石環(huán)繞點綴而成的粉鉆項鏈。

    肖凜看著工作人員撤下紅外線保險,戴著白色手套將項鏈從玻璃柜中取出,揚了揚唇。

    這可不比她那條垃圾項鏈好多了么。

    第17章

    明明還未到梅雨季節(jié),但這個城市卻總是三天兩頭的下雨,平白叫人心煩。

    一月十一日是聶雙雙的生日。

    這一天天沒放晴,灰藍色的天空依舊飄著纏人的雨絲。

    蘇湄早早地給聶雙雙送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當(dāng)做生日禮物。

    年尾這些天蘇湄忙得團團轉(zhuǎn),熬夜加班加成狗,實在抽不出空給聶雙雙慶生,于是狗腿的認了錯,送了聶雙雙這兩張兩千多塊的大提琴演奏會門票——

    大學(xué)的時候,蘇湄有時候會見到聶雙雙站在社團活動教室的門外,聽學(xué)校里自組的業(yè)余管弦樂隊演奏的樂曲發(fā)呆。

    蘇湄當(dāng)時只是覺得,聶雙雙窮山溝溝里來的,從小沒受到過什么好的音樂教育,乍一聽到那種優(yōu)雅的古典樂,可能挺驚艷挺喜歡的。

    只不過聶雙雙這種忙著打工賺錢的鄉(xiāng)下孩子,就算再喜歡古典樂,羨慕那些流暢演奏大部頭曲子的樂手,這輩子也只能止步于欣賞或者自娛自樂階段了——尤其對于弦樂這種注重從小童子功的玩意,沒下個十年八年的苦功夫,能拉出個什么花來?

    蘇湄就有點同情心泛濫。

    這次蘇湄公司里那群附庸風(fēng)雅的偽小資文青都在討論,那個成名海外、目前國內(nèi)人氣瘋長的天才美女大提琴家向晚,要在國內(nèi)開公演了!而且這個美女大提琴家,據(jù)說還和他們大老板是青梅竹馬……

    蘇湄想起大學(xué)時聶雙雙這茬,馬上托熟人搶了兩張位置還算不錯的票,當(dāng)做禮物送給了聶雙雙。

    【霉霉:讓你這整天泡在烏煙瘴氣八卦堆里的土狗接受接受高雅音樂的熏陶,以后撩男人的時候也有吹噓的資本!】

    把票寄過去的時候,蘇湄在微信上如此對聶雙雙說道。

    聶雙雙又感動又好笑,

    【又又又又又又:你怎么想到送我這種鬼東西,我要穿什么去?萬一我聽睡著了把你老蘇家的臉都丟光了該怎么辦呀?】

    【霉霉:不行!你不準(zhǔn)睡!必須給我要到向晚的簽名!】

    蘇湄開玩笑道。

    生日的當(dāng)天,聶雙雙在寫字樓收到了寄來的音樂會門票。

    接著,她在手機上收到了一些人的祝福消息,還在微信上收到了老賈假惺惺的十八塊八生日紅包——說是給她送溫暖讓去買蛋糕。

    聶雙雙不客氣的收下,嘀咕了句“這么點錢能夠買什么像樣蛋糕”,立刻收到老賈沒好氣的白眼,“就你特么的要求多,這是我從我女兒奶粉錢里摳出來的!像我這么關(guān)心員工的好老板上哪找去?”。

    換來技術(shù)宅小成在電腦后的“噗嗤”一笑,聶雙雙也跟著笑出來。

    老賈和他老婆在去年離婚后才查出他老婆有了身孕,馬上接近臨產(chǎn)期,老賈幾乎得了焦慮癥,整天把女兒掛在嘴邊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,除此之外,各種蹲點活動,他也都推給了聶雙雙和小成。

    今天本來有個某小鮮rou為奢侈彩妝品牌站臺的時尚活動,這種明面上的正經(jīng)活動本應(yīng)是老賈去露面,到最后也推給了聶雙雙去參加。

    聶雙雙長長哀嘆一聲,也沒推拒。

    跑腿加班干雜活她早都干習(xí)慣了,并沒有什么怨言。

    而且老賈這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每年都能記得她生日,光這一點就讓她很感動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午十點左右,聶雙雙來到時尚活動舉辦地,沙灣商區(qū)的一家高檔購物商場。

    活動在精品店前的露天,天上飄了點星星點點的雨絲。

    聶雙雙簽過到,找了棵青綠的香樟在樹下避雨,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前面小鮮rou和主持人的推廣互動,外場邊,瘋狂的粉絲們舉著手牌,尖叫聲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長期泡在諸如某男性摟某小花的小腰啊,某愛聊sao女性坐某影帝大腿啊,這類新聞場合中,偶爾一出席此刻這種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無趣活動,聶雙雙還挺有些無聊的。

    她拍了幾張照,揉揉被吵到的耳朵,心不在焉想著今天生日自己該吃些什么。

    終于熬到活動快結(jié)束,品牌方十分友好,給到場的媒體記者們分發(fā)紀(jì)念品小禮物。

    聶雙雙拿到小巧的禮物紙袋打開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品牌方竟然出手闊綽地在每個禮物袋里準(zhǔn)備了一支全新的正裝唇膏,至少價值兩三百元一支。

    只不過紀(jì)念品準(zhǔn)備的數(shù)量有些,到場記者遠超預(yù)計,于是有些來得晚的人,就不那么幸運。

    一個看起來像是實習(xí)生的小女生正要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袋子,忽然間,一個滿臉肥宅相的男記者從橫里插手,把禮物袋搶了過去。

    小女生剛開始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過了會才愣愣看向男記者,“你,你怎么能搶呢!”

    老油條肥宅卻理都沒理,徑直離開。

    財物面前,人的本性暴露無遺。

    活動將近結(jié)束的場邊有些雜亂,記者、粉絲、助理們等等等等混在一起,實習(xí)生被欺負了也沒人注意。

    聶雙雙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她一眼就看到肥宅那滿臉橫rou的囂張樣子,然后是小女生委屈巴巴的小模樣。

    那一瞬間,許多曾經(jīng)堪稱惡心的回憶涌入聶雙雙腦海。

    于是她皺了皺眉,調(diào)轉(zhuǎn)步伐。

    “喂,大兄弟,光天化日的,你這么欺負小meimei不好吧?”她快步攔住了肥宅記者的去路。

    見到聶雙雙,肥宅對著她的漂亮臉蛋愣了愣,隨后露出兇相,“關(guān)你屁事!”

    然后聶雙雙就因著一時沖動,和肥宅在商場的玻璃櫥窗下爭執(zhí)起來,漸漸一起了一些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發(fā)生什么了?”此時,在爭執(zhí)中,插入一個溫潤的男音。

    也不什么時候,旁觀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,穿著休閑西裝的斯文男人從人群中走來。

    聶雙雙扭頭一看,居然又是那個人——吳云汐那個看得很緊的男友,她給他送過傘的那個人!

    世界真小。

    聶雙雙沒有猶豫,三言兩語簡短地說明了情況,一些旁觀者也馬后炮地在一邊附和譴責(zé),“對對,這一個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小女孩”“他搶了她的口紅”……

    活動負責(zé)人此時也急慌急忙從外邊擠過來,滿臉惶恐道,“向,向總,您不是在樓上嗎?這點事怎么好意思驚動您……”

    向清言面色淡淡的笑了下,然后在活動負責(zé)人的安排下,事件很快得到了解決,肥宅得到了禮品口紅,聶雙雙和實習(xí)生又各自得到了另一些禮物。

    事情解決,剛剛被欺負的小實習(xí)生一連串對聶雙雙感謝。

    聶雙雙又對向清言感謝。

    人群漸漸散去,聶雙雙也該離開,向清言卻帶她走到人不多的觀臺后方,然后轉(zhuǎn)頭問她。

    “狗仔小姐,上次我借給你的傘,什么時候能夠還給我?”像是要以示友好似的,他說完又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聶雙雙沒想到這樣一個人,會對把微不足道的傘這么在乎,“那把傘,在我家里,我改天,還,還給你?”

    那折疊傘還好沒被她弄丟。

    “好?!彼c頭,十分順其自然地說下去,“你微信多少,加我一下?!?/br>
    聶雙雙沒覺出哪里可疑,便自然而然與向清言交換了聯(lián)系方式,順便知道了對方名字。

    向清言明顯是受過紳士教育的那類人,要完聯(lián)系方式,便沒糾纏多話,禮貌地打過招呼離開了。

    他對隨身助理交代完事項,搭乘電梯獨自去了停車場取車。

    只是他腦海里還是會想起,剛剛在人群外時見到的聶雙雙。

    她凜立在風(fēng)中,像只被激起斗意的老虎幼崽,細軟的發(fā)絲被風(fēng)吹起來,在不甚明亮的天色里映出淡黃,整個人像會發(fā)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向清言開車去音樂學(xué)院接了在那里練琴的meimei向晚。

    駛?cè)胍魳穼W(xué)院復(fù)古的歐式柱門,車子??吭诠芟蚁缔k公樓,一棵落光葉子的銀杏樹下。

    一個形容溫婉姣好的長發(fā)女子穿著棕色毛呢大衣,踩著深色長靴,在音樂學(xué)院學(xué)生的驚艷目光下款步而來。

    “哥,等多久啦?剛剛在沈教授辦公室和他多聊了一會這次的埃爾加大協(xié),耽擱了點時間?!毕蛲硇θ萑岷?,習(xí)慣性撩了把長發(fā),開門上車。

    向清言含笑著看著meimei,“晚晚。還好,沒等多久。”

    他指尖點點方向盤,隨意地和向晚聊著日常,“這次你給國內(nèi)的公演加場,其實媽很不開心。她剛剛還在電話里和我抱怨,說你好不容易有時間待在國內(nèi)陪陪爸媽,結(jié)果又是一天到晚練琴?!?/br>
    “哎呀,mama那個性子,哥你知道的,巴不得我不要學(xué)琴才好呢。小時候還因為這事和爸爸吵架,還記得嘛?”向晚笑嘻嘻關(guān)上車門,在后座坐定。

    “記得。不過媽也是心疼你……”向清言面上依舊帶笑,發(fā)動車子,開入主干道。

    “哥,你今天怎么一直笑一直笑???天氣又不好你笑什么?”向晚忽然好奇。

    “見到meimei高興啊?!毕蚯逖孕χS口答。

    事實上,他今天心情自要到聶雙雙的聯(lián)系方式和姓名后,便一直莫名的好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敷衍?!毕蛲碜诤筮叄鋈幌袷前l(fā)現(xiàn)什么新大陸一樣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把白色長柄傘。

    細長細長的,傘面邊角還有一只灰絨絨的卡通小狗——一看就是女生用的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