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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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班長,你等我會,我還要買本。” 宴好回來的時候,手里多了一套林清玄的散文集。 江暮行低頭瞥向他:“為什么買這個?” 宴好有種小心思被看穿的錯覺,從頭到腳火燒火燎,他垂下眼瞼:“培養(yǎng)一下情cao?!?/br> 江暮行收回視線:“還買別的嗎?” “不買了?!毖绾盟煽跉?,“班長,我們一起結(jié)算吧,店里有活動。” 沒等江暮行說什么,宴好就走到收銀臺問:“老板,是滿一百八十八送筆袋吧?” “對,自己拿啊?!崩习迨疽饪此锹淅锏囊豢鸸P袋。 宴好走過去蹲下來,把手上的汗蹭在校服褲上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在筐子里挑筆袋。 不多時,宴好拿著一個藍(lán)色筆袋后仰頭笑,劉海往飽滿的額頭兩邊散開,眼睛里有光:“班長,你看這個,怎么樣?” 江暮行把臉偏到一邊,視線沒有目標(biāo)的掠過眼前之物,半響又偏回去,看著宴好:“走了?!?/br> 第14章 校草的舊筆袋換了。 爆炸性事件,貼吧里的帖子飄了一天,學(xué)校里也是各種sao動,直到各個渠道都確定校草沒跟哪個女生走得很近,那股子醋酸勁跟敵意才從頂點往下降。 宴好作為知情人,心里偷著樂。 就算江暮行看到筆袋的時候,沒有想起他,想起他們一起逛書店的情形,那也不會太糟糕。 筆袋是他挑的,江暮行用了,光是這一點就給了他足夠多的力量來期待。 期待奇跡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。 宴好記著跟江暮行的約定,努力完成每天的學(xué)習(xí)計劃,想期末前進(jìn)四十名,以感謝的名義請他去海邊玩。 喝啤酒,吃海鮮,踩沙子,沖浪,撿貝殼,錄海浪聲,坐在沙灘上各自一只耳機(jī),聽同一首歌,看日落……有很多可以做的事。 期末前一周的周三晚上,宴好在家復(fù)習(xí),楊叢一個電話打過來,說人在醫(yī)院。 宴好打車過去,又是掛號繳費,又是陪他處理臉上的傷,忙完一通出來才問:“怎么搞的?” 楊叢手插著兜,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刈咧骸按蛉说臅r候拳頭揮太猛,一下沒收住,自己磕旁邊的摩托車上了?!?/br> 宴好:“……” 楊叢掏出手機(jī),調(diào)了攝像頭照臉:“同樣都是貼塊紗布,怎么咱班長還是一身正氣,老子卻跟個地痞一樣。” “一周年,打人,喪家犬樣,”宴好欲言又止,“是我想的那回事?” 楊叢的面部一僵。 宴好腳步一轉(zhuǎn),去了不遠(yuǎn)處的湖邊,順著臺階下去,往長椅上面一坐。 “你坐那干嘛?”楊叢站在上頭喊,“喂蚊子?。俊?/br> 宴好變魔術(shù)似的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小瓶花露水,在周圍噴了噴。 楊叢:“……” 站了幾秒,楊叢跳下臺階,一屁股坐在旁邊,望著滿天星光下的湖面。 一個張楊狂妄的人難得這么沉默。 —— 花露水的清涼里面多了一縷煙味。 楊叢點了根煙,特滄桑地來一句:“好哥,肩膀借一下成不?” 宴好靠著椅背:“不成?!?/br> “我去,是人嗎你?”楊叢的舌尖抵了抵牙齒,咧嘴笑了聲,“老子被劈腿了。” 宴好剝了顆蘋果糖吃,充當(dāng)垃圾桶,讓他吐苦水。 楊叢指指自己腦袋,笑得有點森冷:“瞧見沒,巨大一頂綠帽子,不知道戴多久了,老子今晚才看見?!?/br> 宴好嘴里含著糖,聲音模糊:“怎么看見的?” 楊叢夾開煙,對著夜空噴了個煙圈,似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讓他成熟了很多。 “她昨天試探我了,想提醒我今天是一周年紀(jì)念日,我假裝忘了?!?/br> 楊叢使勁抓了把后腦勺的頭發(fā),“我知道她要上晚自習(xí),八點半才回家,就特地在她家旁邊的胡同里等她,想給她一個驚喜……” 他呵呵冷笑起來,“結(jié)果倒好,我在胡同里被咬了兩胳膊的包,她讓我看的是一場黏糊糊的擁吻。” 宴好蹙眉。 “cao!” 楊叢站起來,一腳踹在椅子腿上,“談了一年,就只讓老子拉手,臉都不給親,卻跟人接吻,還是舌|吻,舌頭都讓老子看見了,去他媽的保守!” 宴好跟著椅子震了震,糖差點卡進(jìn)嗓子里。 “小好,你知道她找的誰不,就她班長,萬年老二,總被江暮行壓底下的那個。” 楊叢坐回來,叼著煙抱住頭,“看到我從胡同里出來的時候,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,就往那男的懷里躲,絲毫沒有背叛我的羞愧?!?/br> “保守個逼啊,就是不喜歡老子,瞧不起學(xué)渣,這一年難為她了?!?/br> 宴好拍他因為憤怒而大幅度起伏的后背:“想開點?!?/br> “喜歡成績牛逼的,那就喜歡唄,江暮行不就多的是人喜歡,也沒人不讓喜歡你說是吧,扯上老子玩兒陰的算什么東西???”楊叢挺帥的一張臉有些扭曲,“老子除了學(xué)習(xí)上比不了那家伙,其他哪點不是強(qiáng)一大截?” 宴好吃著糖,那萬年老二在學(xué)校里名氣不錯,因為全年級的排名一直是老二,大家就想看他什么時候能干過江暮行。 長相不在帥哥那一掛里面,程玲玲看上的應(yīng)該是學(xué)霸的魅力,兩人成績都好,可能精神上能產(chǎn)生共鳴? 但是那位的家境很一般,是沒辦法給女朋友買奢侈品的。 尤其還是購買頻率挺高的女朋友。 這些話宴好沒說出來,都到這會了,說了也沒什么意思,不值得討論,只會更傷楊叢自尊。 況且楊叢只是在對待感情的時候純了點,心思不在學(xué)習(xí)上面,人又不蠢。 “算了,”宴好說,“想開點吧?!?/br> “好吧,想開點?!?/br> 楊叢深呼吸,下一秒就青筋暴怒,“她說不能在學(xué)校里暴露我倆的關(guān)系,不讓我去她班上找她,行,那就不找,她學(xué)習(xí)要緊,不能讓她擔(dān)心,學(xué)校里沒人知道我跟她在一起。” 說著說著就罵了起來,“可老子時刻謹(jǐn)記自己是個有女朋友的人,打個球一堆送水的,哪個也沒要,平時也跟女生保持距離,很有分寸,從來不玩什么曖昧,拒絕的明明白白,夠了吧?” 宴好點頭:“夠?!?/br> 楊叢粗聲喘著氣,喉嚨里發(fā)出委屈的哽聲:“耍老子?!?/br> 宴好跟他一塊長大的,還沒見他這樣過,有些不知道怎么辦,只能勸他邁過這條泥水溝,大步往前走。 “媽的,”楊叢狠狠抽一口煙,嗆得咳嗽,咳紅了眼,“兄弟,我心里頭憋屈?!?/br> 接著就吼了聲,“就你他媽老說我傻逼,我真成傻逼了!” 宴好瞥他:“別往我頭上賴?!?/br> 楊叢鼻子出氣,哼哧了會,也覺得自己理虧,就翻過了這篇,他抓胳膊上的蚊子包,罵罵咧咧:“今晚要是沒發(fā)現(xiàn),還不知道要當(dāng)多久傻逼。” 宴好給他一顆糖。 楊叢咬住煙,把糖捏在手里把玩,皮笑rou不笑:“學(xué)習(xí)好的跟學(xué)習(xí)好的玩兒啊,說什么不一個世界,沒共同話題,去他媽的吧。” 宴好的臉色瞬間就陰了下去。 楊叢沒發(fā)現(xiàn),他耙耙一頭利落的短發(fā):“老子初戀的樹就這么死了?!?/br> 宴好又剝了一顆糖放進(jìn)嘴里:“大部分人初戀的樹都會死?!?/br> 楊叢噎了半天:“別跟我說你這是在安慰我?” 宴好輕揚眉:“交心?!?/br> “你這交的,我心理素質(zhì)如果差點,能當(dāng)場把鼻涕擦你衣服上?!睏顓灿檬直巢溲劬Γ曇艉軔?,“以后不談了,糟心?!?/br> “有些人花幾年,十年,十幾二十年,甚至半輩子才知道身邊的人不是自己的那根肋骨,”宴好說,“你才花了一年時間就知道了?!?/br> 楊叢扯起一邊的嘴皮子,笑得譏諷:“聽你這么一說,我還是幸運的?” 宴好看著自己的發(fā)?。骸耙呀?jīng)到這一步了,你要及時止損?!?/br> 楊叢頓了頓,掐了煙頭彎下腰背,把臉埋進(jìn)雙手里面。 宴好口袋里的手機(jī)震了下,他拿出來看是江暮行在qq上找他,就立即把小半塊糖吃掉了。 江暮行:晚上復(fù)習(xí)的怎么樣? 宴好敲了兩個字點發(fā)送:挺好。 江暮行很快就回了:有問題嗎? 宴好心虛,其實他沒復(fù)習(xí)完:沒有。 江暮行:不要超過零點。 宴好:嗯。 緊接著他就發(fā)過去一條:知道了,班長,你也是啊,早點睡。 后面發(fā)了個揮手的笑臉。 想了想又找到晚安的表情發(fā)過去。 宴好剛退出qq,楊叢就死狗一樣搭上他的肩膀,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過來:“小好,走,哥帶你去酒吧嗨?!?/br> “不去?!毖绾谜f,“我今天的學(xué)習(xí)計劃還沒完成。” 楊叢一臉血:“是不是兄弟?。扛绺缯切枰愕臅r候,你還要搞你的學(xué)習(xí)計劃?” 宴好把手機(jī)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