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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坤寧在線閱讀 - 第230節(jié)

第230節(jié)

    不管朝局如何改換,這樣的人,都是上位者最青睞、百姓們也離不開的。所以姜雪寧想,就算上一世她倒了垮了,衛(wèi)梁的結(jié)局應(yīng)該都不壞。

    最差也不過就是回鄉(xiāng)種地嘛。

    反正他喜歡。

    這會兒,姜雪寧盯著對方,心情就變得十分復(fù)雜,半晌后扯開唇角,貌似純善地微笑起來:“衛(wèi)公子,我問你話呢?!?/br>
    衛(wèi)梁一哆嗦:“在、在下……”

    姜雪寧拿出了上一世哄傻子的耐心:“誰告訴你的?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恨不能挖坑把自己埋了:“是,是在下自己有此擔(dān)心,并、并無人告訴過我?!?/br>
    姜雪寧:“……”

    誰也別攔著我,想把這人打一頓!

    她眼皮跳了好幾跳,抬起手指來輕輕按住,才勉強(qiáng)繃住了一張即將撕裂的良善面皮,口不對心地夸獎:“衛(wèi)公子真是思慮周全的有心人啊。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沒聽出言下之意,以為她真是夸獎。

    竟正色道:“不敢當(dāng),在下也不過只是為生民計,倘若五谷豐了,家國卻亂了,豈非得不償失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雪寧深吸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以放心了,本姑娘便是豬油蒙了心也不敢與天教為伍,衛(wèi)公子的擔(dān)心實屬杞人憂天。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頓時長舒一口氣:“如此,倒是衛(wèi)某多慮,東家姑娘既然這樣說,那衛(wèi)某也就信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袖中解了賬冊遞上。

    只道:“這是衛(wèi)某私自扣下的當(dāng)季收成糧賬,還請姑娘原諒在下的莽撞冒失。”

    賬冊先前系在他手臂上,還帶著一縷余溫。

    姜雪寧看著他像看著個傻子。

    衛(wèi)梁不明:“有什么不對嗎?”

    過了好久,姜雪寧才幽幽道:“你大老遠(yuǎn)來就問這一句,我說什么,你就信什么,連點證據(jù)都不要?”

    “哦?!毙l(wèi)梁仿佛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但出乎姜雪寧意料,竟不是問她進(jìn)一步的證據(jù),而是向她笑起來,長身一揖,道,“實不相瞞,在下覺得姑娘不是會撒謊騙人的人。田莊上的佃戶雖沒見過姑娘,可姑娘卻從未薄待他們,可不收以重租。在下來時還左右為難,只想姑娘這樣的好人,倘若真為天教效力,在下還不知要怎樣選。如今您既說自己非為天教,在下便敢相信?!?/br>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上輩子這位沒被人搞死,那真是托賴了自己在背后照應(yīng)啊。

    姜雪寧無語望天。

    她決定回頭多放幾個得力的人去衛(wèi)梁身邊,免得他哪天出門被人打,然后帶過這話茬兒,只問道:“來也來一趟,衛(wèi)公子喝什么茶?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忙道:“不了,在下還有事在身?!?/br>
    姜雪寧想想道:“可是要準(zhǔn)備秋闈?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愣了一下,似乎是在反應(yīng)“秋闈”到底是個什么東西,接著才笑起來,說:“秋闈到不緊要,隨便考考便是,但稻谷已收,衛(wèi)某得回去琢磨冬日里能否種點小麥,或者試著種一下一種叫馬鈴薯的東西,長起來很快,且……”

    姜雪寧感覺到了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乏力,只覺千百只鳥雀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,聽得她頭昏腦也漲,渾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在蜀地還是在江寧,簡直腳底下都要打滑了。

    半晌,衛(wèi)梁說完。

    然后眼底帶著幾分光彩地問姜雪寧:“東家姑娘看如何?”

    姜雪寧回過神來,不敢說自己什么也沒聽懂,想想上一世對付此人的套路,彎彎唇笑起來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十分驚喜,道:“我看極好!”

    衛(wèi)梁立刻興奮起來:“那我回去便這樣辦!”

    說完躬身一拜竟然道了別就走,半點也沒有停留之意。

    蓮兒棠兒在后頭都看蒙了。

    姜雪寧臉上的笑容瞬間拉下來,只向她們問:“他剛才說種什么來著?”

    兩人面面相覷,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行,都沒聽明白。

    愛種啥種啥吧。

    姜雪寧翻開衛(wèi)梁遞上來的那卷賬冊,只瞅了瞅末尾記下來的那幾個數(shù),兩道柳葉似的細(xì)眉卻慢慢鎖緊:兩年過去,韃靼那邊的情勢也該有苗頭了。做生意這一道上,她雖不如上一世的尤半城,可并不需要與她一般兩邊下注保穩(wěn),單獨暗助燕臨,壓力倒少一半。只不知,夠不夠,又是否來得及?

    第184章 五石散

    斜白居外面, 已近傍晚。

    衛(wèi)梁進(jìn)去一趟沒花多少時間,滿心盤算著等回了田間地頭要種點什么東西,走出來時雇的馬車還在外面等候。

    不過此時外頭也多了一輛馬車。

    他抬起頭來, 便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那說不上是十分奢華的一輛馬車, 可打造馬車車廂所用的木材皆是極好的,漆工精細(xì),木質(zhì)堅硬,兩邊鑲嵌著雕花窗格, 里面卻還加了一道窗簾。

    趕車的車把式也是身強(qiáng)力壯。

    一眼向著旁人看過來時,眸底竟然有些銳光,兩只臂膀上更是肌rou虬結(jié), 一看就知道怕是有些武藝傍身的人。

    衛(wèi)梁心底生出幾分好奇來, 朝著那馬車多打量了兩眼。

    也是趕巧,車?yán)镎腥讼聛怼?/br>
    身上是一襲姜黃百蝶穿花縷金的百褶裙, 竟也十分年輕,模樣清秀,面容沉靜, 只是似乎遇到了什么事, 眉頭微微鎖緊。掃眼一看時,同樣瞧見了衛(wèi)梁。

    衛(wèi)梁不認(rèn)識對方。

    對方也不認(rèn)識衛(wèi)梁。

    兩人相互看了一眼,都沒打招呼, 只猜度著對方與這斜白居主人的關(guān)系, 各自點了點頭,便一個上了自己的馬車,一個朝著別院內(nèi)走去。

    直到馬車重新繞出了烏衣巷, 到了外面大街上,聽著周遭重新熱鬧起來的市井言語, 衛(wèi)梁腦袋里才靈光一現(xiàn),忽然想了起來:“蜀中任氏啊!”

    那馬車的車廂上雖然沒有任何明顯的標(biāo)記,可馬身上有啊。

    馬籠頭頂上印了個雪花似的圖案。

    那是自流井鹽商會館的標(biāo)記。

    ——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尤芳吟。

    皇帝沈瑯兩個月之前在朝中定下明年要南巡,順著大運河一路會到江寧。

    誰不知天教向來在南方根基深厚?

    所有人都猜想這一回是要借南巡之機(jī)來打擊天教,也好彰顯天威,讓江南百姓一睹天顏??山┠陙韲鴰祀m算不上空虛,卻也并不豐盈,南巡一趟興師動眾,要花費的銀錢絕非小數(shù)。國庫掏不出這筆錢來,自然要問之于民。

    運河沿岸要接圣駕的一應(yīng)官府,各有各的法子。

    或向百姓加征稅賦,或向鄉(xiāng)紳尋求募集。

    江南這一片最富的便是鹽商,其次是米、布等行當(dāng)?shù)拇笊?,官府那些個尸位素餐之人懶得多想,大筆一揮便在半個月之前發(fā)函以告,要各大商會的話事者齊聚金陵,商量商量怎么出錢,美其名曰“定一定明年的鹽引”。

    任氏鹽場雖在蜀中,可兩年前姜雪寧到了之后,便開始著手將富余的銀錢投去了最容易發(fā)財?shù)慕弦粠?,或投給往來南北兩地的商船,或吞并揚州一些中小鹽商,且還借著當(dāng)初與絲商打下的關(guān)系,進(jìn)了生絲、布匹行當(dāng)。

    所以,任氏的根基雖然還在蜀中,可絕大部分版圖已經(jīng)擴(kuò)張到了江南。

    手里有錢,來錢更快。

    姜雪寧便親自教他們見識了一回什么叫“錢生錢更快,有錢更容易賺錢”,投出去的錢虧了不要錢,但凡成的事比敗的事多,賺的錢比虧的錢多,他們手中的財富便會不斷往上增長。

    江南這一帶官府要接駕,要建行宮,要找鹽商們出錢,本身算不上一件好事;可倘若與明年的鹽引掛上鉤,那就是一筆你不做別人就會做、放棄就一定會被人擠占地位的生意。

    所以尤芳吟與任為志都來了。

    只不過她今日之所以造訪斜白居,并不僅僅為了商議此事。

    才送走衛(wèi)梁,姜雪寧翻了一下賬本后,便去提自己架在欄桿上的魚竿。

    收線一看,魚兒早將餌料吃了個干凈。

    魚線那頭只剩下光禿禿一根魚鉤,映著落日鋪下的光影,閃閃發(fā)亮。

    尤芳吟腳步微有凌亂,人還未走到水榭外面,便喚了一聲:“二姑娘!”

    姜雪寧回過頭瞧見她,一怔:“芳吟怎么來了?”

    尤芳吟“嫁”到蜀中后,雖與任為志乃是假夫妻,可對方聲稱既作戲便要演得真些,當(dāng)真敢把任氏家中一應(yīng)事宜交由她cao持,對內(nèi)對外都不叫旁人說半句閑話。

    如此便漸漸洗去了當(dāng)年在伯府時的怯懦。

    cao持得了庶務(wù),肩負(fù)得起責(zé)任,便是與人談生意也沒有了當(dāng)初的生澀,看著雖然還是寡言少語模樣,卻已多了幾分練達(dá)。

    她來本是為此事而來,到了姜雪寧面前,瞧見二姑娘那張帶笑的明艷臉龐,卻不知怎的停了一停,無聲片刻后,才道:“方才我們與徽商會館的人談事,遇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姜雪寧心頭微跳:“遇到誰?”

    尤芳吟目光定在她面上,慢慢道:“幽篁館那位,呂老板?!?/br>
    呂顯!

    真真是一股不祥的寒氣激靈靈爬上她脊背,姜雪寧這兩年里也不是沒有聽過這名字,畢竟呂照隱生意做得大,且還持有任氏鹽場大筆的銀股,年末分紅的時候少不了他一份。

    可雙方稱得上井水不犯河水。

    她權(quán)當(dāng)不認(rèn)識呂顯,呂顯也從來不找她的麻煩。

    如今……

    無緣無故,談什么生意用得著他這么個大忙人親自來一趟金陵?

    旁人不知,她卻比誰都清楚——

    此人可是謝危的心腹耳目,左膀右臂。

    這兩年都說沈瑯倚重國師圓機(jī)和尚,對謝危這位帝師倒大不如前。

    可姜雪寧卻不這樣以為。

    外頭百姓們是因圓機(jī)和尚與天教教首萬休子之爭才覺得圓機(jī)和尚圣眷深厚,可謝危的名氣與勢力,一在朝堂,二在士林,與圓機(jī)和尚相比簡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,且都是尋常百姓觸及不到的層面,普通人又哪里知道此人暗中如何布局籌謀?

    被冷落,被放置,遠(yuǎn)離權(quán)力中心,甚至去五臺山、三清觀修佛尋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