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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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看南城塔?”宋文看向了陸司語。 “嗯?!标懰菊Z小聲應了一聲。 宋文道:“等回頭你可以上去看看,我也已經好久沒去過了,聽說上面新建了一條玻璃棧道。” 陸司語卻似乎對這個提議興趣不大,停頓了幾秒后,有些冷漠地應了一句:“以后有空吧?!?/br> 車轉了一個彎,南城塔消失在了視野里,陸司語轉過頭來,宋文從透視鏡里偷偷瞄了他一眼。路燈的光斜著灑了下來,照在陸司語劉海下露出的一點額頭和高挺的鼻梁上,像是上好的白瓷,這么看,更是美人一個,此時這美人眨了眨眼睫,臉上沒什么表情,讓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 車子又開出去幾公里,宋文伸出食指敲了敲方向盤:“你之前說……”側頭一看,陸司語在副駕的位置上睡著了。他的頭靠著車窗,身體微微蜷縮起來,那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勢,似是因為滿滿一天的勘察耗光了所有的力氣。車前排橙色的燈光照著他的側臉,印出下頜優(yōu)美又有點尖銳的弧線,給他的鼻梁上鍍了一層金色的暖光,顯得整個人干凈極了。 宋文一時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,伸手把那盞頂燈關上了。 開過了一段路以后,時間過了八點,錯過了晚高峰,整個城市像是臨睡一般變得慵懶起來,車最終停在陸司語所說的地址門口,宋文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,陸司語就動了動身子,自己醒了。他伸手揉了揉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到了,整個人有點迷瞪地下了車:“謝謝宋隊?!?/br> 宋文提醒他:“東西別忘了拿?!?/br> 陸司語看了看身后的包和手里的水杯:“都帶了。” “還有勘察記錄!” “知道了,明天交。” 宋文這才放過他,擺了擺手:“明天見?!?/br> 目送宋文離開,陸司語的目光又恢復了晴明,整個人睡意全無,他沒有走入身后的小區(qū),而是從新從攔了一輛出租,報了另一個地址,然后發(fā)了幾條微信,等這些忙完,他默出了一串號碼,那是受害人林正華的手機號碼。 搜索頁一下子就跳出了數(shù)個記錄,都是一些交友網(wǎng)站上的,照片上的人很難和今日的碎尸聯(lián)系在一起,但陸司語一眼就認出,這就是身份證上的那個人。 看著資料,陸司語凝了眉,長久的未進食讓胃疼更嚴重了,注意力怎么也沒法集中。他伸手攥住了口袋里的藥盒,以往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來上一粒,可是現(xiàn)在,里面的藥已經空了。陸司語用牙齒輕輕咬著拇指的指甲,把它啃得斑駁不齊,忽然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什么,那是白天時程小冰不由分說塞給他的一枚糖。 陸司語撕開了包裝,放入嘴里,含著糖,絲絲的甜味在口腔里擴散開來,那些煩躁不安的情緒,似乎也都被壓抑了下去。 . 宋文一路順著城楊路,開到了周醫(yī)生的診所,診所的位置位于一座高檔的商業(yè)辦公樓,到了晚上的這個時間點兒,依然有很多層亮著燈光。 宋文把警車在樓下的停車場停穩(wěn),仍是走著來到了辦公樓的第八層。 約診臺的小護士早就認得他,看到宋文進來就略微歉意道:“宋隊,周醫(yī)生還在看病人,你坐在這邊稍等會吧?!?/br> 心理診所的每位客人都是預約好時間的,所以等待的機會并不多,診所的一旁有幾張沙發(fā)座,開業(yè)到現(xiàn)在幾乎都是全新的。 宋文和小護士借了紙筆,坐在了一旁,習慣性地在紙上描畫著。 畫畫對于他來說,是打發(fā)時間的最好方式,甚至比玩手機更讓他喜歡,每當拿起畫筆,他的心中就是平靜的。 宋文心里想著今天的分尸案,不多時,一張臉孔就在紙上被勾勒而出。那是被害人在冰箱里被發(fā)現(xiàn)的人頭。頭發(fā)凌亂著,眼睛緊閉,脖頸下有著鋸齒狀的切口。 案子沒有頭緒,宋文又隨手進行著練習,他把腦子放空,筆尖在紙上沙沙劃過,眼睛,鼻子,嘴巴……他畫了一道下頜線,線條精準,隨后是喉結的部分,他的筆觸在上面一頓,落下一點,然后宋文愣住了,凝視了幾秒,把那張紙揉做一團。 他在下意識之中,畫的是陸司語的臉。 正在這時候,周醫(yī)生的病人出來了,那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,身材微胖,看起來有福相的一張臉,完全不是需要做心理咨詢的樣子,可是她的表情之中卻透著一種喜悅,眼角有著激動的淚痕,像是信徒拜到了菩薩,所有苦難迎刃而解的滿足。 宋文走進去,周易寧早就等在那里,他扶了扶眼鏡,在一旁的資料里翻找了一下,抬起手,把陸司語的報告遞給他。 宋文坐在周易寧的對面,那是標準的病人位,位置舒適,適合談話,而且比周易寧的位置低上那么細微的3cm,就這3cm,卻讓病人和醫(yī)生之間產生了微妙的情感。 宋文接過來那份報告看了看,這種報告他也見過好多份了,分數(shù)越高就安全性越高,說明心理素質越好,適合從事刑警工作。陸司語的成績算不上頂尖,可也是中上。宋文有些不解:“成績很好啊,可以讓其他人稍過來,你為什么非要我單獨跑一趟?!?/br> 周易寧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他今天接待了六個病人,消化那些負面的情緒有些超負荷了:“表面上看上去的,不一定是真實的?!比缓笏忉屃艘痪?,“心理學的題目設置都是有一定的方向的,如果你對那些測驗足夠了解,就可以呈現(xiàn)出你所希望別人看到的表象。” 宋文問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那小子背了題了?”這一套題目是從題庫抽取,不算是機密,只要對這套制度有所了解,就能夠找到題目,了解判定的規(guī)則。 周易寧搖搖頭,所答非所問: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位新人的反應稍慢,而且缺少情緒變化?!?/br> 宋文點了點頭,在今天一天的交流中,他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陸司語的這些特點,但是他畢竟不是研究心理學的,并不知道這些代表了什么。 周易寧解釋道:“在考試結束后和他的談話里,我感覺到一些細微的表現(xiàn),開始我以為,那是因為他試圖在預判我的問題,這種行為在一些自作聰明的人之中,經??梢姡麄儗π睦磲t(yī)生有所準備,認為背了書以后,答出的問題萬無一失??赏切┤瞬粔驅I(yè),所以回答里會有漏洞出現(xiàn),觀察那些漏洞,也是我得到信息的一種方式……”開始的時候,他把陸司語只是當作了一個研究對象,他是個旁觀者,評定人員,總是接觸各種各樣的人,他以為,陸司語只是其中的一個。 “在談話后,我得出結論,覺得他有一些情感冷漠,表現(xiàn)出來是情感欠缺反應,遲鈍,即便內心情感豐富,卻鮮少流露出來,他會對外界保持不信任和不滿的態(tài)度,難以和人走得親近。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作為我們這些研究心理的人來說,很多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心理問題,一個完全沒有問題的人,就好像是活在真空的環(huán)境里,幾乎是不可能的,只要不影響日常的工作和生活,這些小毛病無傷大雅,所以我通過了他的評測?!?/br> 話到這里,周易寧頓了一下,隨后道:“可是等我對這次談話進行復盤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可能做出了錯誤的判斷……”說到這里的時候,他微微抿了唇,雙手觸碰到一起,這是一個不愿意承認和接受的細微動作,他的目光閃爍,欲言又止…… “周醫(yī)生,你可是我們南城的心理專家。”宋文的第一反應是不信,他覺得這應該是周易寧給他開的玩笑,學心理的都有點神神叨叨,喜歡拋出各種的話題,測試人的心理,周醫(yī)生以前就這么搞過他。這一天宋文經過和陸司語的相處,他承認,就算陸司語有點奇怪,但是也僅是奇怪而已。他的身上可能具有某些特質,但絕對沒有那么嚴重。 周易寧卻看著宋文,表情嚴肅,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,他閉了一下眼睛,扶了下眼鏡繼續(xù)說:“……也就是,有一種可能,我被誘導和暗示,被各種表面的現(xiàn)象迷惑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更多的實質內容,我沒有觸及到他的內心。” 宋文微微皺眉,能夠誘導和暗示一位資深的心理醫(yī)生,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自己的畫,畫死人和畫活人的技法并不完全相同,死人是死氣沉沉的,生命的時間早就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間。而活人,總是帶有情緒,無論是邪惡的也好,憤怒的也好,友善的,卑微的…… 可是剛才他筆下畫出來的那張陸司語的人像,沒有絲毫的情緒?;蛟S,那時候的那種感覺是對的,在他還沒有看透那個人時,他的畫筆就流露了出來。 第7章 宋文剛想問得詳細些,周易寧卻是動了,收拾著桌子上的文件,準備下班,他的語氣輕松起來,仿佛剛才說的只是無關痛癢的玩笑:“不過,那也僅僅是其中的一種可能而已,也許那是我的多慮,也許遠沒有那么嚴重。宋警官可以當作個故事聽了,只是本著嚴謹?shù)膽B(tài)度,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這個領導下,防微杜漸總是沒錯?!?/br> 宋文思考了片刻道:“周醫(yī)生放心吧,還有我在呢,而且再怎么異常也只是一位實習警員,我這邊會看牢的,不會出什么事情?!?/br> 宋文遇到事情有個習慣,就是預想一個最好的結果,然后再預想一個最壞的結果,這樣無論后續(xù)的發(fā)展怎樣,都會在這兩種情況之間,不會出現(xiàn)毫無準備的狀況。他揉了揉額頭,腦中浮現(xiàn)出陸司語的身影,看起來長得像個小天使,其實可能是個小惡魔?,F(xiàn)在的情況,雖然有些異常,但是他判斷自己應該應付得來。 “對了……”周易寧的手一頓,他不再想糾纏陸司語的問題,而是換了話題,“田鳴之前做訪談的時候和我抱怨,說壓力大。宋隊你之前套路他套路的夠深的,能放人一馬就放人一馬吧?!?/br> “我今天還送了他個嫌疑人,還怎么放人一馬???” “去年測試的時候你放水是故意的吧?讓他以為你不如他,正式測試的時候才用真本領。這事兒都成他心病了?!?/br> 宋文的嘴角挑了一下,沒否認也沒承認。 周易寧繼續(xù)說:“看起來田鳴是最在乎的那一個,可其實你才是繃得最緊的。自己廢寢忘食就算了,別逼的下屬也這樣,別人做不到像你那樣。你的強勢,有時候會給他們壓力。而且用強大掩蓋你內心的焦慮,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?!?/br> 宋文手一攤,拒不承認:“我掩蓋什么了?” “你的恐懼。有時候,恐懼不是身體的敵對,而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。我不知道引起你恐懼的點是什么,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在痛恨軟弱?!敝芤讓幭肓讼胙a充了一句,“這些一定是和你的童年經歷是有關的。我覺得這些情緒可能源自于你的父親你的經歷……” 宋文知道這周易寧的職業(yè)病犯了,醫(yī)生苦口婆心,他卻不太想聽:“算了吧,周醫(yī)生,今天我不是來做談話的,還沒吃晚飯呢,不想喝雞湯?!?/br> 周易寧道:“宋隊別這么見外,這只是對朋友的友好隨訪,又不按照小時收費?!?/br> 兩人正說著,外面那小護士敲門:“周醫(yī)生,你定的花到了。” 周易寧對著門外喊了一聲:“就先放在外面吧,我馬上就出來。” 宋文抬眼問:“又約會去?”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撞見周易寧的約會了,有人把愛情當作調劑,而這位周醫(yī)生明顯是把愛情當作呼吸,吃飯一樣的必需品。他沒有結婚,約會的對象卻是不少,任工作再忙,大晚上的也要見見面,過上一個甜蜜的夜晚。 “戀愛是研究人類之間關系最好的方式。”周易寧繼續(xù)苦口婆心,“宋警官你也談個戀愛吧,愛情能夠讓人變得更好,情感會讓人得到改變,促進激素分泌,調節(jié)身體的機制?!?/br> 宋文今天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周醫(yī)生不光是會危言聳聽,有時候說起話來比自家老媽還要嘮叨,開口回道:“我真沒空,今天又遇到一個分尸案。” 周易寧毫不猶豫地回嘴:“你談戀愛又不需要兇手給你批示放假,在你看來,所有的警察都要有絲分裂嗎?” 宋文笑了一下:“如果有這個服務選項,我一定第一個購買?!?/br> . 第二天一早,宋文照例踩著點來到辦公室,揚了揚手里的一袋包子,大方地招呼道:“我早上順路買的包子,沒吃早點的來拿?!?/br> 走到辦公桌前,宋文就看到自己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本勘察報告,宋文打開塑料袋,自己從袋子里面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,另一只手隨手翻了起來。 第一眼掃去,報告寫得工工整整,再仔細看了內容,詳盡如實,所有的情況資料事無巨細,記錄得清清楚楚,就連不是本職的物證法醫(yī)工作也進行了一些記錄,整理了物證表格,方便和鑒定中心后期開展工作??吹竭@樣一份報告,宋文心情更佳,覺得即便陸司語身上有再大的秘密,沖著這一手整理資料的絕活,留下來也是值得的。 他剛想表揚一句,一抬頭卻發(fā)現(xiàn)陸司語不在自己的座位上。 人事的工作效率還挺高,陸司語的辦公位就在宋文的對面,打印好了工牌掛著,此時無人,只放了個包在位置上,表示人已經到了。那桌面一如他的人,布置得干干凈凈,整整齊齊,所有辦公用品從左到右由高到低一字排開,把其他人的桌面襯托得凌亂無比。 老賈毫不客氣地過來拿了兩個包子,占了兩只手:“這幾天宋隊倒是大方?!?/br> 朱曉看了他一眼:“老年人就是膽子大,我可不敢吃,地主家的糧,吃了的,就得還回來。” 宋文道:“沒有,真不用多想,我只是慶祝一下再也不用為寫總結頭疼了。” 傅臨江笑了:“你還不是靠壓榨新同事?” 老賈看了看手里的包子恍然道:“原來我們是沾了某人的光啊?!?/br> 正說著話,陸司語面無表情地端著一杯水進來,手里還拿著一疊剛領的本子和印了抬頭的辦公紙,也不知道之前的話聽到了多少,老賈一揚手里的包子招呼道:“小陸,來,吃早點?!?/br> 陸司語淡然又客氣地拒絕道:“謝謝,我吃過了?!?/br> 老賈咬了口包子,含糊不清地感慨:“那可惜了,這可是你的賣身包子啊?!?/br> 陸司語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明白,抬了頭,臉上又露出那種茫然的表情。 宋文走過去直接踹了老賈一腳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?!?/br> 傅臨江笑著搖搖頭,看著這些人開著玩笑,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剛倒的茶。 宋文看時間差不多,嚴肅起身道:“人齊了嗎,齊了去會議室和鑒定科開會?!笨此挝陌l(fā)了話,所有人再也不敢嘻嘻哈哈,連忙開始收拾東西,往會議室聚集。宋文走到陸司語桌前,用自己的筆點了點桌面提醒他:“記得做好會議記錄?!?/br> 昨天在現(xiàn)場的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都到了,近十人把小會議室占了個滿滿當當。氣氛嚴肅,宋文往主位一坐,簡單開場:“大家匯總一下新的情況和線索?!?/br> 林修然起身:“我先說吧?!?/br> 昨天那些尸塊到得太晚,林修然為了分辨那些尸塊的位置,做了半宿的拼圖游戲,晚上就在法醫(yī)室的行軍床上睡了,現(xiàn)在是成果展示時間,他擺弄了一下設備,投影儀上映出一具勉強拼成的尸體圖片。 林修然先說了一句讓人驚訝的話:“首先,說一個發(fā)現(xiàn),避孕套里的東西,不是死者留下的。也就是之前這房間有過另一個男人。” 在場的人除了陸司語都露出了驚訝地表情,陸司語則是毫不意外,低著頭攤開了小本子,工工整整地開始記會議記錄。 會議室中一時沉靜,只聽到頭頂?shù)呐棚L扇嗡嗡輕響,片刻的震驚之后,所有人明白了林修然的意思,淡定了下來。 唯有朱曉還沒太懂,懵懂地抬頭問:“有另外一個男人,什么意思?難道是還有另外一個女人?” 林修然把雙手支撐在桌面上,看上去像個講學的教授般斯文儒雅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死者雖然臟器已經缺失,但是根據(jù)蛛絲馬跡,我還是可以判斷,他是位同志?!彼莻€法醫(yī),看慣了生死,再出格的事情也無法讓他覺得驚訝,聲音一如往常的波瀾不驚。 “同性戀?!可是他有老婆?。?!”作為一個標準直男,朱曉極為震驚。 宋文繼續(xù)轉著手里的筆:“有老婆怎么就不能是同性戀?好多同性戀都是會結婚的啊。只是這種做法不太道德。” 一直以來,這種取向是大家所禁忌的話題。 林修然也學術地解釋道:“同性戀是人類乃至哺乳動物的三種求偶傾向之一:異性求偶,同性求偶,雙性求偶。也就是我們常說的:異性戀,同性戀,雙性戀??茖W調查顯示,同性戀人群在人類中占5%左右,雙性戀占到1%。也就是說,你從小到大所接觸過的親朋好友中,一定有同性戀,只是可能你不知道罷了。當然我認為這只是本案的因素之一,不一定是全部重點。”林修然解讀得一本正經。這些事情本來就再正常不過,只是普通民眾,似乎覺得同性戀離自己的生活頗遠,朱曉顯然就是這類人,仿佛不相信也不接受這世界上還有這類人的存在。 傅臨江也在一旁正言辭道:“讓人覺得可怕的不應該是那些坦誠而且對社會無害的同志,而是更多由于父母的逼迫,生活環(huán)境的影響,不敢直面自己的性向的人,他們披上了一件異性戀的外衣,壓抑下自己的本性,反而讓自己成為了掩藏于人間的怪物。由此帶來的艾滋問題,亂交問題,才是更為危險的。” 朱曉理了一下思路:“這么說,這位同志是在跟人那啥之后,死在了家中?” 林修然道:“死者是已婚狀態(tài),這位使用了套子的人,究竟是短期情人還是長期情人,還是隨便找人約了個炮,就要靠你們調查了?!比缓笏麄壬碇赶蛲队皟x上的畫面,“我們來看看尸體:死者的頭部,四肢分離,軀干被切開,內臟被絞碎,這些都是在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的。在冰箱中發(fā)現(xiàn)的人頭頸部傷痕較為雜亂,基本都是死后傷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尸塊,其中大部分是肋骨和腹部的相關部位,由于已經燉煮過很多肌rou痕跡無法辨認,我們從中剔出了骨頭,進行了拼接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