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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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無咎:“上次天使來傳密旨,我已經(jīng)寫了信回去了,說不定這會兒父皇母后都已經(jīng)得到了消息。再說皇室向來不與勛貴權(quán)爵之家或朝廷重臣聯(lián)姻,就連父皇的貴妃嬪妾都是尋常百姓之家出身,難道你覺得父皇母后還非要逼著我娶個高門貴女不成?” 趙子恒:“可十七她不是一般的良家女子啊,她可是……漕幫少幫主啊,手底下一大幫兄弟們要靠她吃飯活命,她是不可能跟著你回京師,被圈在周王府做個王妃的。堂兄你考慮的雖然很周詳,可是你問過十七的意愿嗎?她是愿意留在漕河上快快活活的生活呢,還是跟著你進(jìn)京做個被圈起來的周王妃呢?” 趙無咎:“……” 趙子恒一箭正中靶心,竟然問的趙無咎說不出話來,難得讓趙無咎啞口無言,他更是再接再厲:“堂兄你這種單方面計(jì)劃好了要娶,但是十七并沒有同意的行為叫一廂情愿!” 趙無咎:“……她也沒說不同意啊。” 周王殿下:“再說婚姻之事,父母之言,柏幫主若是同意了,相信十七也沒理由不同意?!?/br> “呵呵。”趙子恒奉送他一對白眼:“堂兄你覺得十七很聽柏幫主的話嗎?”柏家父子同時在家雞飛狗跳的場景您還見的少了? 他對好兄弟還是了解至深:“如果她不同意,就算是綁上花轎,她也能給你掀了屋頂,砸了喜堂。我覺得吧,堂兄還是別一意孤行了,跟十七做兄弟不好嗎?” 她好吃好玩,開朗風(fēng)趣,豪爽大方,還很仗義,是多好的兄弟人選???! 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?”趙無咎對堂弟的人生理想不敢茍同:“你只知道吃喝玩樂,十七可比你靠譜多了,她聰慧機(jī)變,胸中還有溝壑,她不同意難道我就不能想辦法讓她同意嗎?” 趙子恒懊惱的看著他:“……”我是作甚要來給他提這個醒?。?/br> 趙無咎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,瞧在他難得靠譜一回,居然向他拱手請教:“既然你說為兄是一廂情愿,那為兄就要向你請教,如何才能讓柏十七同意這門婚事?” 趙子恒:“……你來真的啊?” “我像是說笑話嗎?” 趙子恒喃喃自語:“瘋了瘋了!”以趙無咎的意志力,他真要辦一件事情還沒有辦不成的,更何況是婚事,他深深為自家好兄弟憂心:“十七跟你也不合拍啊。”真要論合拍,古板的堂兄哪里比得上他適合,兩人還“志趣相投”呢。 逼急了他先下手為強(qiáng),向柏十七求婚,保住好兄弟再說。 “你敢?!”趙無咎何等敏銳,立時便察覺出了自家堂弟的意圖:“你可別給我搗亂!” 趙子恒悻悻:“怎么能叫搗亂呢?” 兄弟倆談判破裂。 柏十七跟著算盤回到仇英的小院,推門進(jìn)去發(fā)現(xiàn)才幾日功夫,他似乎又瘦了一圈,轉(zhuǎn)頭看到她眼神都亮了,直接坐了起來:“十七,你怎么來了?”看到她身后心虛的算盤,頓時責(zé)備道:“我都說了不要去找十七,你怎么不聽話?” “他自作主張也不是頭一回了?!卑厥咝χ哌M(jìn)來:“你怎么回事?算盤說你的頭疼愈發(fā)嚴(yán)重了,我已經(jīng)寫信讓父親去請黃老頭了,你別著急,安心養(yǎng)著,幾天之內(nèi)就能過來了?!?/br> 仇英頗為不安:“給你添麻煩了。我忍忍就過去了,不必讓幫主去折騰黃老先生。幫主他……會不會很生氣?我聽算盤說幫主的脾氣不太好?!?/br> “你別聽算盤胡說八道!”柏十七趕緊為親爹正名:“我爹就只是對我沒什么耐心,對幫里的人脾氣還是很好的,你別擔(dān)心?!?/br> 仇英蒼白的臉頰終于浮起一點(diǎn)靦腆的笑容:“那就好?!?/br> “算盤說你腦袋上撞了好幾個大包,給我瞧瞧?”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柏十七說著就上手解他的頭發(fā),仇英便任由她動作,能感覺到她冰涼的手指穿過他的發(fā)絲,輕輕在他頭皮上摸索,摸到一個腫塊就停一下,繼續(xù)摸。 “這么大包,要喝消腫的藥。要不請個大夫過來瞧瞧?” “沒事兒,我都習(xí)慣了?!背鹩⒎催^來安慰她。 柏十七特意去了一趟,兩個時辰之后舒長風(fēng)就來催人,被算盤攔在大門口不讓進(jìn)去。 “我家公子病了,少幫主正在陪著,你還是別進(jìn)去打擾了?!?/br> 舒長風(fēng)作疑惑狀:“我怎么不知道少幫主是大夫?” 算盤聽出他的諷刺之意,仍然固執(zhí)己見:“反正你別想進(jìn)去!” 舒長風(fēng):“柏少幫主既然不是大夫,留在這里也無益,還不如讓她去忙。再說她已經(jīng)寫信回去,讓柏幫主去請黃老先生了,你家公子也不必一定要她留下來陪吧?” 算盤氣的面皮紫漲:“我家公子有少幫主陪著,心情就會好。心情好了頭疼的就沒那么厲害,怎么就不能讓少幫主留下來了?”他攔在舒長風(fēng)面前,氣勢洶洶:“反正少幫主與我家公子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好,你家主子眼饞也沒用!” 上次趙無咎能追過來,仇英就看出了端倪。 舒長風(fēng)笑嘻嘻道:“柏少幫主對你家公子情深意重,聽說自從他出事之后,這幾年柏少幫主沒少跟水匪拼命。至于你家公子揣著什么鬼胎,明明活著還非要裝死,是不是真如你所說與柏少幫主感情好,那可就不一定了?!?/br> 他的話跟釘子似的每一句幾乎都釘在了算盤的痛腳上,他恨不得要跳起來打爛眼前這張臉:“我不許你污蔑我家公子!” 舒長風(fēng):“我說什么了?”他扯開了嗓子朝著院內(nèi)喊:“少幫主,我家主子讓你盡快回去,羅大人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?!?/br> 怕柏十七聽不到,他扯著嗓子連喊了三遍,連鄰居都驚動了,就不信房里的人聽不到。 房里的柏十七果然聽到了舒長風(fēng)傳的話,起身要走:“阿英,我有事要去一趟?!?/br> 仇英有氣無力的躺著,強(qiáng)擠出一抹笑容:“我沒事兒,你能來一趟我已經(jīng)很高興了,你趕緊去忙吧?!?/br> 柏十七見他一副病秧秧的模樣,想起那個活蹦亂跳的少年,就忍不住心疼,替他掖了掖被角:“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我只要忙完了就來看你。很快黃老頭過來了,你的病肯定能治?!?/br> 她走到門口,仇英忽問:“十七,你現(xiàn)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險?我聽算盤說你在衛(wèi)所,漕幫什么時候跟衛(wèi)所的官兵搭上關(guān)系了?” 柏十七回頭去看,他的一張臉藏在床里面的陰影處,看不清楚表情,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容:“你問問算盤,我這么厲害,怎么會怕危險。我沒事兒的,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養(yǎng)病,這些閑雜之事就不必管了?!?/br> 房門輕響,她掩上門出去了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仇英總覺得柏十七沒有告訴他漕幫與高郵衛(wèi)所之間的事情是故意為之,而不是因?yàn)樗纳眢w原因,省得他胡思亂想。 柏十七出去之后,舒長風(fēng)正壓低了聲音跟算盤說話,對方面色凝重,還一再確認(rèn):“當(dāng)真?怎么瞧不大出來,你別是騙我的吧?” 他快速的報了個時間,見對方一臉不可置信,他終于痛快了,向柏十七招手:“少幫主,快點(diǎn)快點(diǎn),有急事兒?!?/br> 門口拴著兩匹馬,柏十七與舒長風(fēng)翻身上馬而去,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巷子,算盤一直目送著二人的身影看不見了,這才關(guān)了院門進(jìn)去。 仇英見他面色不對,不由問道:“怎么了?” 算盤坐在床邊一張凳子上,正是方才柏十七坐過的地方,好一會才說:“我好像知道向野是誰殺死的了?!?/br> 仇英:“誰?” 算盤:“剛才那個姓舒的跟我說,去年底少幫主去清理河道受了重傷,差點(diǎn)沒活過來,還是接了黃友碧好幾日才救了回來,據(jù)說連柏震霆跟蘇氏都驚動了,親自跑去守著她?!?/br> 仇英坐了起來:“你是說……向野是十七所殺?” 算盤:“我特意跟姓舒的確認(rèn)過了,按照時間推算,應(yīng)該是少幫主出手的沒錯了?!?/br> 他沉默一瞬,又追加了一句:“再說以向野的實(shí)力,能在水上殺了他的也沒幾個?!?/br> 仇英神色凝重:“這件事情你一個字都別講出去?!?/br> “我知道?!彼ь^與仇英對視:“可是公子,少幫主專與水匪作對,遇上向野這樣的都要去搏命,可都是為了你啊?!?/br> “不止我一個,還有蕭石他們呢?!背鹩⑾駷樽约洪_脫,又像是給自己堅(jiān)定信心。 ******* 柏十七快馬回到高郵衛(wèi)所,見到趙無咎就問:“找到目擊證人了?” 無論是官府張貼的告示還是她發(fā)往漕幫各分舵有消息反饋回來,對于那些枉死的客商船工來說,都是好消息。 趙無咎道:“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,羅大爵跟苗崧帶著去指認(rèn)現(xiàn)場了?!?/br> 柏十七坐了下來:“我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?!?/br> 趙無咎親自斟了茶遞給她:“潤潤喉?!?/br> “不過俞昂每日出門打探消息,聽說江南鹽幫也盡是些亡命之徒,你說這些事情跟鹽幫會不會有關(guān)系?” 柏十七:“聞滔不至于這么愚蠢吧?”鹽幫暗中做著私鹽生意就算了,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。但是:“扮水匪殺人劫財(cái),他應(yīng)該做不出來吧?” 鹽梟守著鹽場就是守著金山銀山,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劫殺客商呢? 兩個人坐在那兒胡亂猜測,總之沒什么結(jié)果,柏十七也懶得費(fèi)神,左右看看:“今天怎么不見子恒,這家伙跑哪去了?” 趙無咎沒好氣的說:“誰知道呢?!边@小子狗膽包天居然敢跟他單方面宣布進(jìn)入冷戰(zhàn)期,最近真是脾氣見長了。 柏十七失笑:“子恒是個沒心眼的直脾氣,歡喜厭憎都寫在臉上,最不會作假,殿下就當(dāng)他沒長大,別跟他一般計(jì)較了?!?/br> 趙無咎心想:你哪里知道他有多過份?!明明知道我的心意,居然還想棒打鴛鴦,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做那只大棒子。 真是沒吃過苦頭的小子! 坐了不到半個時辰,羅大爵就回來了,還帶著苗崧與目擊證人。 苗崧被縣令巴宏儒指派全權(quán)處理處事,結(jié)果這位縣令大人就真的心安理得縮在后衙以養(yǎng)病為名躲了起來。 目擊證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,當(dāng)日與家里人起了口角,所以架著小舟躲著蘆葦蕩里賭氣,一個人無聊便躺著睡著了,再醒來卻是被喊殺聲驚醒,借著遠(yuǎn)處商船上的燈光,看到水匪正在殺人劫財(cái),頓時睡意全消,嚇的魂不附體。 當(dāng)晚事發(fā)之后,一船的人都被砍殺殆盡,等到水匪撤去之后,他才悄悄劃船離開,回家之后好幾日都不敢冒頭,后來看到街上有布告懸賞目擊證人,看到賞銀的數(shù)額,考慮數(shù)日才現(xiàn)身。 苗崧如今也沒別人可以商議,與羅大爵談起此案還有點(diǎn)憂心:“巴大人不肯出面,聽這個目擊者所說,這案子辦起來還比較麻煩,萬一需要麻煩上官的怎么辦?” 水匪依水道犯案,這就牽扯到他的行蹤,有時候未必只在本縣,也許干完這票他們已經(jīng)去了鄰縣,這種情況下是需要鄰縣協(xié)助,但沒有上官出面,還是比較麻煩的。 羅大爵雖然官級不小,但……他更是個不招上官待見的人。 苗崧不由生出一股“同是天涯淪落的難兄難弟”的感覺,還待嘆息自己官運(yùn)不順,就聽羅大爵說:“其實(shí)苗縣尉也不必?fù)?dān)心,有件事情我沒告訴過你,其實(shí)……周王殿下就在衛(wèi)所。” “周王殿下?”苗崧嚇了一大跳:“羅大人,您……沒跟下官開玩笑吧?” 羅大爵:“我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嗎?”他自調(diào)到高郵衛(wèi)所之后,就一直坐著冷板凳,被同僚上司排擠。 “那倒不是。”苗崧心想:羅大人雖然是個一根筋,不討上司歡心,但他卻是個耿直的漢子,犯不著撒這種小謊來給自己撐面子。 “要不……下官去拜見一下周王殿下?我還從來沒見過皇子呢?!泵玑略囂降恼f。 羅大爵知道他心中所想,人微言輕,做事謹(jǐn)慎周密,才能在巴宏儒手底下討生活,他也不容易,才有了帶著他來高郵衛(wèi)所拜見趙無咎之事。 趙無咎對他嘉勉幾句,苗崧喜不自禁,想起在縣衙里躲著的巴宏儒,暗中巴不得周王將他為官之事捅到上面去,說不定能搬離頭頂這座大山。 目擊證人被傳進(jìn)來,趙無咎審問過后,按照他所描述的水匪模樣畫了通緝畫像,四處懸賞張貼。 高郵衛(wèi)所的軍士們歷來生活艱苦,但好在大家日子過的閑散舒坦,也能勉強(qiáng)混過去。 沒想到一朝周王從天而降,舒服日子到了頭,全體被拉出來整頓訓(xùn)練,雖然伙食待遇有所提高,連兵器也是重新訂制,但新式的訓(xùn)練卻刁鉆辛苦,每日除了負(fù)重跑步,爬高爬低,還要被丟進(jìn)開春冰冷的河水里游泳,身后跟著羅大爵與柏十七,外加坐著輪椅的周王殿下。 第一天訓(xùn)練這些人都快被練的哭爹喊娘,好幾日下來好不容易有長進(jìn),剛剛感覺到一點(diǎn)輕松,訓(xùn)練量又被加大了。 眾人:“……” 他們都在私下議論,制定出這套訓(xùn)練方式的一定不是人,還打賭羅大爵有沒有參與過制定訓(xùn)練方式。 此事傳到羅大爵耳朵里,他索性讓這幫猢猻們死個明白:“新的訓(xùn)練計(jì)劃是周王殿下與柏幫主一起制定的,你們?nèi)绻麑Υ擞挟愖h,不如去找周王殿下分說明白?” 周王殿下他們當(dāng)然不敢去找,但柏十七一介漕幫草莽,哪里就輪得到她指手劃腳了? 這幫漢子們都比柏十七魁梧壯實(shí),看她如風(fēng)中細(xì)竹,空有身高卻顯單薄,更要找麻煩,訓(xùn)練的時候逮著周王不在,便擠兌她:“聽說少幫主幫周王殿下制定了訓(xùn)練計(jì)劃,您這么費(fèi)盡心力,只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?” 柏十七十幾歲就跟幫里的刺兒頭們打交道,知道這幫人都是些老子天下第一的主兒,只有靠實(shí)力才能讓他們閉嘴,她也不說虛的:“既然你們覺得我不夠斤兩,不如劃個道兒出來,比試比試?” 內(nèi)中打頭的便道:“我們也不占你便宜,別的都是虛的,既然這個訓(xùn)練計(jì)劃少幫主也有份參與,不如就比這個?” 羅大爵還試圖壓制:“你們別胡鬧了!柏少幫主每年都去河道上清理水匪,要是把你們丟去與水匪正面迎擊,就憑你們能打得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