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原來我們彼此深愛、(西幻)魔王的悲哀、錦鯉女配在六零、回到偏執(zhí)霸總少年時、這位家長請不要幫孩子寫作業(yè)、養(yǎng)匪、婚宴、過氣影后的翻紅之路、公子強(qiáng)娶、高嫁(作者:林?jǐn)⑷唬?/a>
圍在他身邊的,都是這副穿扮,看樣子是要打場籃球賽。 陸郁不想和他們碰面,扯了扯孔薇薇的袖子,準(zhǔn)備帶著她從側(cè)門進(jìn)去。 剛走兩步,身后忽然響起一聲驚喜的喊叫:“小綿羊!中午好?。 ?/br> 聲音清亮,帶著少年的特殊質(zhì)感,聽著有些耳熟。 孔薇薇扭過頭,不遠(yuǎn)處的高大少年背著光,一身純白的球衣,右手夾著個籃球,英俊硬朗的臉上掛著欣喜的笑,三兩步走了過來。 等孔薇薇看清眼前這張臉時,付承南已經(jīng)欺身上前,開口發(fā)出了邀請:“小綿羊,要來看我打球嗎?” 原來今天確實(shí)是有一場籃球賽。 三中對十八中。 蘇徹對付承南。 未重生之前,這兩人時常會集結(jié)一群兄弟,相約著打一場球,輸?shù)娜擞刑厥獾膽土P方式,每次都不同,全憑贏者的心情,或許是脫個精光去河里游泳,或許是去點(diǎn)將臺圍著篝火跳肚皮舞…… 記憶中,蘇徹跳過一次,彼時篝火橙紅的光映在少年的腹肌上,結(jié)實(shí)硬朗的八塊肌rou輪廓鮮明,蘇徹象征性地扭了兩下,隨后把衣擺放了下去,面無表情地坐回原位。 這一幕曾被付承南當(dāng)成笑話笑了很久。 以往,這種籃球賽都是在蘇徹家的體育館里舉行,來三中打球,這還是頭一次。 付承南滿懷期待地看著孔薇薇,眸子亮晶晶的,孔薇薇一時不知道如何拒絕,惶惑不安地站在陸郁身邊,為難地咬著唇。 “小綿羊,去吧去吧,耽誤不了你太久?!备冻心峡嗫嘞鄤瘢熬鸵粫旱氖?,哥哥我打球很六的,包你喜歡。” 孔薇薇看了一眼陸郁。 陸郁無奈地吐了口氣,剛想幫孔薇薇推脫,付承南卻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,冷淡地說:“我在邀請小綿羊,跟你沒關(guān)系?!?/br> 陸郁一句話直接堵死在了嗓子眼。 付承南這家伙太過分了! 陸郁瞪了他一眼。 可付承南根本不理她,臉轉(zhuǎn)向孔薇薇,立馬像換了張臉?biāo)频?,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,繼續(xù)勸誘。 “就在你們?nèi)写?,離你們教學(xué)樓多近啊。再說了,遠(yuǎn)來是客,古人不是說的好嘛,有朋自遠(yuǎn)方來,不亦樂乎……” 他在這邊循循善誘,略弓著腰,冷不丁小腿被人踢了一腳,身子一個趔趄,差點(diǎn)摔翻在地,但腋下夾著的籃球卻沒抓穩(wěn),在地上彈了兩下,鉆進(jìn)校門旁的綠化帶里了。 “找死么?” 付承南黑著臉,剛想發(fā)火,可回過頭看見蘇徹那張微微揚(yáng)起的臉時,只好懊惱地暗罵了聲,站直了身子,說:“徹哥,你這樣就沒意思了?!?/br> 蘇徹身上是和黃毛一個系列的大紅球衣,胸口還印著個囂張的“23”,他冷嗤一聲,說:“她不愿意就算了,你這樣強(qiáng)迫著人去,更沒意思?!?/br> 付承南皺起了眉,他不愛聽蘇徹這句話,當(dāng)即反駁:“我那叫邀請,不叫什么強(qiáng)迫?!?/br> “有你這么邀請的?”蘇徹繼續(xù)嘲諷。 付承南登時不樂意了,“那你邀請個給我看看?” 正值午時,陽光正好,十一月下旬的天氣不冷也不熱,兩個高大俊朗的少年站在三中校門口,光線打在身上,腳下是斜長的影子。 都是年少輕狂的年紀(jì),這個時候誰也不讓著誰。 蘇徹大概是被付承南這一句噎到了,緊緊擰著眉,好久都沒說話。 付承南得意地挑起眉梢,“嘴強(qiáng)王者?!?/br> 陸郁和孔薇薇站在一旁,十分尷尬,若是只有付承南一個人,陸郁還能硬氣一會兒,但一旦蘇徹來了,她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吧唧的,恨不得立馬遠(yuǎn)遠(yuǎn)逃開。 這時,孔薇薇拉了拉她的袖子,用眼神示意趕緊趁這個機(jī)會走。 陸郁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悄無聲息地后退了一步,可剛還埋頭沉思的蘇徹卻飛快地朝前邁了一步,直接站到了陸郁跟前。 少年身上的球衣應(yīng)該是剛換的,帶著淡淡的皂液清香。 蘇徹抿了下唇,薄削的唇瓣泛著冷冷的紅,陽光從頭頂灑落,他的眸子偏茶色,看人時清清涼涼的,總是會讓人感到一種淡淡的漠然。 陸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,仰著臉看他。 “有空嗎?來看我打球?” 蘇徹說話時,吐息溫?zé)?,修長的脖頸上喉結(jié)滾動,嗓音帶著些微澀啞,雖然他出口的是個問句,但語氣分明不容拒絕,生冷強(qiáng)硬得讓陸郁心尖一抖。 這算邀請嗎? 拿刀架在人脖子上的“邀請”吧…… 陸郁支吾了下,聲音放得很低,“我……我還有事,應(yīng)該沒空?!?/br> “行?!碧K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過身對付承南說:“她有空,待會就回去籃球場。” 陸郁瞪大了眼:“???” 是我口誤了,還是你耳背了? “那個……” 陸郁急忙要提醒,可蘇徹卻半點(diǎn)時間都沒給她,半瞇著眼睨了她一眼,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了,去了黃毛那邊。 付承南同樣瞪著眼,他難以置信地望向蘇徹的背影,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,蘇徹是把他當(dāng)瞎子了還是聾子了? 忽如其來的被迫安排,讓陸郁既無語又無奈,孔薇薇知道她心情郁悶,輕輕順了順?biāo)谋常÷暟参浚骸耙淮龝€是去看看吧,不然蘇徹又給你穿小鞋?!?/br> 說話的時候,孔薇薇偷偷瞥了眼付承南,見他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,有些想笑。 付承南是真的被蘇徹的無恥給弄無語了,就他那種邀請法,能邀請到個屁! “小綿羊?!备冻心夏樕惶每吹乜聪蚩邹鞭保坝锌諉幔縼砜次掖蚯??” 孔薇薇猶豫了下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 付承南震驚了。 這他媽真行? 這時,另一邊有人喊他的名字,大約是要去球場了,付承南沖孔薇薇咧嘴笑了笑,說了聲:“那就這樣說定了,一定要來啊。” 孔薇薇微紅著臉,低低地嗯了聲。 直到烏泱泱的一群人走了之后,陸郁還站在校門口,皺著眉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陸郁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做錯了,上一世她天天纏在蘇徹身后,也沒見他對自己有多上心,反而重生后已經(jīng)跟他明說了要撇清關(guān)系,卻總莫名其妙地和他惹到了一起,哪哪都能瞧見他的身影。 自己那么明顯的疏遠(yuǎn),在蘇徹眼里,難道是欲拒還迎嗎? 陸郁猛地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。 難不成現(xiàn)在的她,在蘇徹看來,只不過是故意做出這番姿態(tài),另辟蹊徑來尋求好感和關(guān)注的嗎? “陸陸,你怎么了?”孔薇薇在一旁喊了聲,“他們已經(jīng)走光了,咱們要去嗎?” 陸郁從恍惚中回過了神,臉色在陽光下白得幾近透明,她深深地吸了口氣,無奈地說:“那就去吧,希望別耽擱太長時間。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在這里先感謝小天使們首訂,新人新文可能會有很多瑕疵,但承蒙不棄,蠢舟無比感激qaq 第27章 走過一條林蔭小道,陽光從枝葉的縫隙中垂下,在腳下的石板路上落成碎小的光斑。 球場上傳開一陣陣笑鬧聲,其中夾雜著籃球拍地的聲響,間或幾聲高呼喝彩。 蘇徹和付承南各自領(lǐng)著一隊(duì),大紅與純白兩種顏色在午時的陽光下產(chǎn)生了激烈的視覺沖突,陸郁和孔薇薇站在樹下,暫時沒有進(jìn)球場,距離不遠(yuǎn)也不近。 一群少年正在熱身,即使在烏壓壓的人堆里,蘇徹依舊顯眼奪目,他的右手小臂上紋著漆黑的紋身,穿著運(yùn)動短褲,露在外面的小腿修長有力。 蘇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四周掃了一眼,等看到樹下站著的陸郁時,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起來,沖付承南喊了聲:“時間到了,開始吧?!?/br> 付承南同樣看到了孔薇薇,他在陽光下笑出白花花的牙,挑釁地看了蘇徹一眼,輕哼了聲。 球賽開始,裁判拋球。 付承南比蘇徹個子高了些,但搶球時的速度差了點(diǎn),蘇徹成功搶到球,朝前運(yùn)球跑了兩步,對方兩人夾擊了過來。 蘇徹嘖了聲,手一揚(yáng),籃球劃出一個飄逸的弧線,直接落入黃毛手里。 黃毛嗚哇亂叫了聲,迅速運(yùn)球,左躲右閃之下,三兩步跑到了籃板前,一個起跳,手腕朝下壓,籃球砸在籃筐上,遺憾地沒有入網(wǎng)。 黃毛懊惱地一拍腦袋,本以為這球就這樣丟了,可沒想到蘇徹竟然從十八中各大悍將的攔截中自如地鉆了過來,徑直沖到了籃筐下,一把接住球,高高躍起,精準(zhǔn)地補(bǔ)球成功。 還是個空心球。 紅衣少年們齊齊大聲叫好。 白衣少年們紛紛懊悔長嘆。 蘇徹臉色平淡,沒說話,走出來時,朝那棵樹下看了一眼。 剛剛那球他自認(rèn)為補(bǔ)救得很帥,本以為能在陸郁臉上看到類似于贊嘆之類的表情,卻沒想到她的臉色比他還要平淡。 蘇徹剛熱起來的心,頓時冷了下去。 在接下來的奪球中,他像只吃了火藥的蠻牛,橫沖直撞,手下半點(diǎn)情面都不留。 好在付承南也算球技高超,在這種情況下,整個人也爆發(fā)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,兩個人在球場上針鋒相對,比分一直拉得很近。 孔薇薇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生打球打得這么兇,少年身體相撞的聲音沉悶,每每響起都讓她眉心一跳。 她不免有些擔(dān)憂,小聲問陸郁:“他們這樣打球,會不會幾天都下不來床???” 陸郁抿著唇,深有同感,這其實(shí)也是她第一次見蘇徹這樣粗野地打球,以前他在球場上運(yùn)球躲閃時仿若閑庭散步,動作行云流水,不似現(xiàn)在這般。 少年在球場上汗如雨下,每一塊肌rou都沾了汗水,在陽光下閃爍著瑩瑩的光,閃轉(zhuǎn)騰挪間像極了一只在叢林里奔行的狼。 此后的時間里,蘇徹的目光再也沒掃向她。 直到下午三點(diǎn)多,這場火氣騰騰的球賽終于結(jié)束。 蘇徹贏了,但贏得牽強(qiáng)。 付承南懊惱地把籃球扔在地上,掀起衣擺擦干臉上的汗,氣息有些喘地問:“說吧,這次想怎么玩?” 蘇徹漆黑的發(fā)梢上墜著晶瑩的水珠,喘了兩口氣,沒回答付承南的問題,而是朝球場外看了一眼。 可陸郁已經(jīng)不在那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