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夜色歸我,我歸你、與魔主假成親后、總裁大人撩妻成癮、病嬌侯爺?shù)耐B(yǎng)媳、十八味的甜、重生娛樂圈之真人秀起家、我男朋友學(xué)校分配的、穿書后我策反了女主她弟、給您跪下、一撞成婚:冷面男神很能干
張赫聽了這問題,愣了一下,仔細(xì)回想片刻,喬靳似乎是真的沒有問掌柜的在哪里,從一開始就是只問安危,其他什么都不問。 可這就有些顯得不同尋常了。 張赫搖了搖頭,回道:“沒問起過?!?/br> “還算他有點(diǎn)良心?!苯曇糁杏行┛酀骸八阅憔蛶退m著我?那你一開始為何不說?!” 張赫答道:“一開始我醒來的時候是慌的,我自己想也沒想明白怎么會突然這樣。后來我想掌柜的身體尚未康復(fù),眼睛又看不見,如今知道了也只會氣,反而會和喬掌柜鬧僵。掌柜的只是個女子,外面人都知道壽謙票號和太和樓的掌柜是喬靳,沒人知道是掌柜的。此刻掌柜的人在閩州,他在華京,若是起了沖突,掌柜的定然不占便宜。這才……” “你不是這么心細(xì)的人。”江茗打斷他:“是誰同你說的這些話?” 張赫被拆穿,低頭說道:“是一個人給傳的話,我也不知道他是誰。” “然后你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是嗎?”江茗問道。 張赫默認(rèn)。 江茗看了張赫一眼,沉聲說道:“如你所說,我只是個女子,外面的人都說壽謙票號和太和樓是喬靳的。但你知道喬靳給我當(dāng)了這么多年的幕前掌柜,為何從未取而代之嗎?” “不知?!睆埡沾鸬?。 江茗:“因?yàn)樽钪匾钠跫s、人脈都在我這里,我想要按倒他輕而易舉,但是他想要動我,卻是難上加難?!?/br> 張赫想了半天,突然抬頭問道:“難道喬掌柜是想……”他說著,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似的,聲音越來越小:“想趁著這次將掌柜的殺死?” 江茗搖了搖頭:“不是。喬靳不是這種人。”否則他不會不問自己在何處。他既然不問,便是不想讓邊上的人聽到。 她的回答,顯然也讓張赫松了口氣,否則他便也是其中的幫兇。 江茗說道:“你將當(dāng)日的情況說一遍給我,從這批貨,還有你們那些事情說起?!?/br> 張赫見事情已經(jīng)如此,便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回道:“當(dāng)日掌柜的到臨安府之前,其實(shí)我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貨船也是一早就備好了的,那批貨是喬掌柜安排從華京一路過來的,直接就上了船,所以我也沒怎么仔細(xì)檢查。誰知道到了海上,那貨箱外面裝的是一袋袋的谷子,里面卻空出大量的空間,有人藏在里面,就是那些黑衣人。之后的事情您便都知道了?!?/br> “你怎么知道我到臨安府的?”江茗問道。 “是喬掌柜傳的信兒。他說您不日前從徐州壽謙票號取走銀子,想必是要去臨安府乘船南下,讓我們提前準(zhǔn)備?!睆埡栈氐?。 江茗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知道了。這里的事情一點(diǎn)都不準(zhǔn)讓別人知道,還有之前那閩州送糧的事情,我之前也叮囑過你?!?/br> 張赫連連應(yīng)道:“掌柜的,這個我曉得。這船上的糧食是為了讓閩州活泛起來,咱們畢竟還得靠長樂府出船。掌柜的又不能直接送糧過來,這才想了這個法子。這事兒我不是傻子,絕對不說,否則我也是要掉腦袋的。更何況這是幫閩州的好事兒?!?/br> 江茗看了張赫一眼:“知道就好?!?/br> 張赫走了之后,江茗想了許久。她慢慢的展開曹昌送來的那張字條,上面寫著——莫赫離來京,與蕭羅暗議。 她理順了一遍思路。 如今基本上已經(jīng)很明確了,自己在徐州壽謙票號用掌柜方印拿了銀子,立刻就會被報到喬靳那里去。喬靳知道,讓人做準(zhǔn)備從華京一路送到臨安府貨箱,里面藏著黑衣人。喬靳又讓張赫提前準(zhǔn)備好貨船,將這些貨箱放到船中。 黑衣人的目標(biāo)是殷楚,主子是靖文帝。 江茗可以確定并不是喬靳和靖文帝之間直接見面,否則曹昌定然會知道。他之前既然讓自己防著喬靳,如今便不會幫喬靳遮掩,否則現(xiàn)在也不會來這么一封字條。 至于喬靳和靖文帝之間是怎么聯(lián)系起來的?便是這張字條上的話。 倒推一步,是蕭羅告知靖文帝殷楚行蹤的。 畢竟在宣州等地,可是連知縣下毒這種下作事情都能做出來的。而這些是,顯然不是靖文帝的授命。靖文帝愛面子,怎么會讓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用意?還不是要通過蕭羅之手? 再繼續(xù)倒推,蕭羅便是從莫赫離那處知道殷楚行蹤的。 怪不得喬靳對延慶道那處的鐵錢兌換是那般態(tài)度,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只不過在用他自己的法子幫著北胡罷了。如今想想喬靳的模樣,確實(shí)是有幾分北胡血統(tǒng)。 喬靳從小便是孤兒,想來莫赫離來華京城見到喬靳模樣,之后便上了心和他疏通關(guān)系。 對于喬靳來說,原本在自己身旁,自己對于大胤的種種就不放在心上,他定然會受些影響。如今又知道了自己血統(tǒng),難免會心里有些偏移。 而這其中她最想不通的就是,蕭羅為何會和莫赫離暗議? 書里曾寫,殷楚在雍陽關(guān)死守,糧草姍姍來遲,導(dǎo)致雍陽關(guān)內(nèi)無糧可吃。這糧草便是蕭羅負(fù)責(zé)運(yùn)送的,他可以說是間接害死了殷楚的人。還在殷楚死后,將他的尸首燒掉了??梢娖浜?。 可書里卻沒曾寫道,殷楚和他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,讓他如此計較? 而且蕭羅身為當(dāng)今副相,親meimei是大胤皇后,侄子是太子,未來的皇上。若說他為了給侄子掃除可能的障礙,來害殷楚還說得過去??伤麢?quán)傾朝野,怎么會做出這等賣國之事?難不成是因?yàn)槿松鷽]什么好追求的,去尋刺激去了? 當(dāng)然不是。他必然有他的原因。 同樣,甕寇作亂的時機(jī)也實(shí)在是太巧了。不但是把洛廣川和豐忱擺到臺上,同時還給了北胡準(zhǔn)備的時間。 江茗此刻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,但有一件事情,她卻猛然想到。這本書原本的女主角是江宛啊,只要把目光放在江宛身旁,看她最近和什么人接觸,有什么動作,說不定就能有些額外的收獲。 這么想著,江茗轉(zhuǎn)頭問向飛浮:“之前讓安進(jìn)太子府的眼線,可還好?” 飛浮回道:“因著太子府里一直沒什么事情,大多都是些后宅爭風(fēng)吃醋。當(dāng)日小姐您還說,以后這些事兒就不用報了?!?/br> 江茗嘆了口氣:“如今卻又得讓他們報來了。讓他們仔細(xì)跟著江宛,看看她都和些什么人交往。” 說完,她又坐回案前,提起筆來寫了封信,走到窗前,從懷里掏出根竹哨吹了起來。未過片刻,便有只蒼鷹從空中飛來。 那蒼鷹體型頗大,嚇的阿猿藏到了桌子下面,瑟瑟發(fā)抖。 江茗拿了塊rou遞給蒼鷹,又將寫好的信放進(jìn)他腿上的小竹筒里,這才轉(zhuǎn)頭看向憐鶯,問道:“咱們今天吃什么?我餓了。” 作者有話要說: 繞的我腦殼兒疼!我這么一個智商堪憂的人,是在用頭發(fā)碼字?。∫惶斓粢话?。 所以下一篇文我一定要寫一篇輕松快樂愉悅的小甜餅! 今日還有一更,24點(diǎn)前。 放心,明兒茶茶和楚楚就要匯合了。分線寫實(shí)在是太累啦?。?!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投出[深水魚雷]的小天使:阿玉 1個; 感謝投出[地雷]的小天使:sc 2個; 感謝灌溉[營養(yǎng)液]的小天使: 淡淡的、余希一 10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第144章 “如今身子已經(jīng)大好,得知又琰于閩州北部奪得軍糧,特此送上賀信。海上風(fēng)寒,又琰爭殺之時切記……” 魏風(fēng)凌從殷楚手里搶了信,捏著把女子的嗓音,裝作柔情似水似的念了前面兩行,又被殷楚將信奪了回去。 殷楚將信箋折了兩折,揣回懷中。他抬眸看向魏風(fēng)凌:“今日這么閑,不在外面訓(xùn)你的兵?” 魏風(fēng)凌自己走到小碳爐前面,將煎好的藥倒出來,晾在一旁。他活動了一下肩膀,說道:“世子妃說的沒錯,海上風(fēng)寒,你看我這才多大年紀(jì),就得喝藥了。一受了傷,寒氣就往渾身上下竄,守不住?!?/br> 殷楚搖頭笑了兩聲:“你這難道不是求子湯藥?四十來歲的人了,連個孩子都沒有?!?/br> 魏風(fēng)凌“嘶”了一聲,罵道:“那世子您得先給我找個媳婦兒??!你以為我像您似的,還有媳婦兒跟著往外面跑?生死相依,甘苦與共。我要是有這么個好媳婦,我天天給她跪下洗腳都行?!?/br> 殷楚聽他這么說,笑道:“皇上不是問過你好些次了?” 魏風(fēng)凌強(qiáng)忍著才沒說出俱臟話,他搖了搖頭:“咱們老魏家和老江家不一樣,江衡娶個千嬌百媚的回家供著,咱們老魏家沒福消受千金小姐,就得找個能吃苦耐勞的,最好是……”他端起桌子上的藥碗顛了顛:“會煎藥的?!?/br> “我以為魏大人是一心報國?!币蟪_起魏風(fēng)凌的玩笑:“當(dāng)日是誰說的,甕寇一日不滅,風(fēng)凌一日不娶!” 魏風(fēng)凌也不怕燙,將那nongnong的中藥一口氣兒干了,一抹嘴,說道:“我那是怕??!皇上當(dāng)時要給我賜婚,我聽那話頭是要把公主嫁給我。懷寅公主??!那驕縱的名聲都傳到閩州來了,你說多可怕?而且我這把年紀(jì)了,娶個小姑娘回家,不得被人笑話死。到時候公主一發(fā)脾氣,我哪受得住?我一大老粗,又不會哄人,到時候天天往華京城跑追媳婦嗎?算了算了?!?/br> “懷寅的性子,其實(shí)并不差?!币蟪f道:“她同茶茶是好友,想來秉性也不壞。” 魏風(fēng)凌:“不能吧,您老遠(yuǎn)來一趟,一路被人追著砍,還幫人家嫁女兒?” 殷楚笑了一聲:“懷寅早有意中人了。你就放心吧,還是個和你完全不一樣的少年?duì)钤?。她還看不上你呢。” “對啊。”魏風(fēng)凌說道:“互相看不上眼,何必硬湊在一起呢?”他壓低了聲音對著殷楚說道:“咱們皇上也挺苦的,孩子沒幾個,想聯(lián)姻安撫武將藩部都沒什么拿得出手的。還沒什么銀子,打個仗還不如名公子痛快?!?/br> 殷楚清了清嗓子,對魏風(fēng)凌說道:“這件事兒絕對不能讓他人知道?!?/br> “那肯定的。”魏風(fēng)凌拍著胸脯:“昭南王對我有恩,誰近誰遠(yuǎn)還不知道嗎?咱們揚(yáng)帆的好手,踏上了你這條賊船,你還用和我說怎么收風(fēng)?” 殷楚聽了這話,嘆了口氣,緩聲說道:“這些年也辛苦你了。” “辛苦我什么?” 殷楚用下巴指了下他那中藥碗:“不然你現(xiàn)在就真的喝求子湯了?!?/br> 魏風(fēng)凌“哈”了一聲:“老子根本就不用喝這種東西!一年抱二十個!” 殷楚笑了起來:“好好好,知道了知道了?!?/br> 魏風(fēng)凌的想法其實(shí)殷楚都知道。他是個封疆大吏,鎮(zhèn)守大胤南邊,為了魏家香火也應(yīng)當(dāng)繁育子孫??伤唬€找了個什么“甕寇一日不滅,風(fēng)凌一日不娶”的借口。 他早在最開始就用自己的行動站了隊(duì),不想和靖文帝有什么牽連,以免到時候拖住腳步。 殷楚以往從未仔細(xì)看過這些身邊的人,仍是在一個人的世界里猶豫,若不是江茗將他帶出來,恐怕他只會讓魏風(fēng)凌失望。 可就這出來了一趟,看過天地之間,看了閩州的海,便覺得心也跟著開闊了起來。原本華京城就是一座鳥籠罷了,里面的人都以為自己生活的就是全部,其實(shí)不過是坐井觀天,辨不得真?zhèn)巍?/br> “倒是你,這些年先悠著點(diǎn)。”魏風(fēng)凌說道:“別和世子妃小別勝新婚的就生個小世子出來,遇上瘋子要命。” 聽到這話,殷楚眼眸微微垂下:“是,我知道?!?/br> 如果真有什么發(fā)生了,他自然不舍得讓江茗去喝避子湯。所以江茗說讓他等,那便是最好的。以前的事情,他自然不想在發(fā)生第二次。 魏風(fēng)凌見他這幅模樣,拍了拍他的肩,像個長輩似的說道:“你們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,就出情癡了。一個你爹,現(xiàn)今看你這樣子也差不多。自打收了世子妃來的信之后,滿臉都是笑意,藏都藏不住。你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嗎?” “說明了什么?” 魏風(fēng)凌沖他比了個手勢:“正經(jīng)的太/祖殷姓后人,太/祖也是個情癡啊,不就只娶了皇后一個?” 殷楚無奈的笑了笑,抬頭說道:“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。接下去怎么打?軍糧有了,但也不能拖,拖得時間太長,怕是又要生變?!?/br> 魏風(fēng)凌指了下帳子外面:“等雨停。這兩日海面有大霧,這次輪到咱們?nèi)ネ狄u?!?/br> “你已知道位置了?”殷楚問道。 魏風(fēng)凌冷笑一聲:“探子今晨剛回來。他們甕賀國這么點(diǎn)兒個小地方,也起什么內(nèi)訌?!?/br> “這我倒是聽過。如今來大胤sao擾的這批甕寇,便是失利的一方,被逐了出來。” 魏風(fēng)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正是。甕賀國其實(shí)四十多年前就被打怕了,當(dāng)時你沒看見,江家和魏家的旗子就插在船上,到處都是尸體,分不清敵我的。海水都被染紅了。到處都是血腥味兒。干他娘的甕寇,那時候就把閩州的百姓一個個的捆在船邊上,逼著我們不敢動手。往前動一下,就砍掉個腦袋,那哭聲,比海浪聲還大。 后來他們當(dāng)時的國君不是頭被我爹砍下了嗎?插在桅桿上,乘風(fēng)破浪,嚇得人都膽寒??蛇@點(diǎn)算什么呢?他們殺了我們大胤那么多百姓,殺了我們那么多將士,這仇得報! 老將軍下令一把火,把甕寇剩下的人都給燒死了,有些甕寇逃了,有些沒逃掉。后來又成了焦尸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