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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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在英國的陳伽策最先彈來視頻,他和朋友們一起過年,桌上像模像樣點著火鍋,餃子湯圓一樣不落。 今年因為陳伽策不在,陳父陳母去了鄉(xiāng)下陪老人。他們的工作性質(zhì)一年四季都在全國各地跑,過年休假,只圖個安穩(wěn)。前段時間姜芷溪看陳伽策爸爸發(fā)的朋友圈,親自在院子里種上的白菜已經(jīng)有了收獲。 孫顧白一如既往的浪,她是真心熱愛模特這份工作,已經(jīng)不純粹為了賺些零花錢。帶她的經(jīng)紀人jiejie欣賞她,雖然她身高只有一米七,條件不算太好,可是很有天分,一直很愿意提攜她。 年前去a市拍了一套片子,雖說是做備用,運氣好也有可能上首封。 至于其他人,簡繁參加了全國英語競賽,謝笙笙報名了馬拉松。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生活規(guī)劃的井井有條,盡可能的充實向上。 只有姜芷溪日復(fù)一日過了這么久,柏翊一走,忽然有些迷茫。 她從小都沒有什么大志向,也沒有什么野心,對任何事都很難狂熱起來,這也帶給她一些好處,甚少沖動,幾乎從不感情用事。 暫時的想法是按部就班的走,考一個研究生,畢業(yè)后可能做老師,可能做翻譯,不求大富大貴一飛沖天,簡簡單單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。而這樣的生活里是否會多一個人,姜芷溪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 思考著思考著,春天來了。 校園里的梧桐又開了芽,她選好角度拍照放在朋友圈。 最近一段時間和柏翊的交流都很奇妙,他還是會用微信,沒有失聯(lián),每天會固定抽出十幾分鐘與她聊天,偶爾睡前視頻,其余時間都回的很慢。 這種感覺很微妙,柏翊在時,她的生活被界限分明的分割成兩個部分,一個部分是正常生活,另一個部分只有柏翊。而在他離開后反倒逐漸步入正軌,生活互相交融,一點一滴都有對方的身影。 這學(xué)期姜芷溪加了筆譯課,體育老師也不再是大胡子,明明在一個學(xué)校,見到大胡子的概率卻微乎其微。 筆譯課的副教授是個年輕的女人,三十多歲,有豐富的工作經(jīng)驗。交過幾次作業(yè)后老師對她印象很好,私下里問她要不要做些兼職翻譯。姜芷溪幾乎沒有考慮,當時就給了答復(fù),從此課余時間經(jīng)常是埋在電腦中度過。 連簡繁都感嘆:“上學(xué)期還是個咸魚,這學(xué)期就努力上了,由此可見現(xiàn)在的就業(yè)形勢喜人啊。” 唯有孫顧白趴在床上吃零食,不屑的翻白眼:“什么就業(yè)形勢,你們還看不出來嗎?柏翊走了,小溪找事情給自己做,好讓自己不去想他呢?!?/br> 謝笙笙居然有和她意見一致的時候:“說得對!” * 柏翊來到意大利的第一個月,柏翊的母親蔣冉女士利用人際關(guān)系為他創(chuàng)造了最好的學(xué)習(xí)條件。 她很欣慰看到唯一的孩子沒有放棄小提琴,選擇了繼承衣缽,與此同時她也相當嚴苛。 “你這么多年沒有練習(xí),比起十幾年日復(fù)一日下苦工的人已經(jīng)差了很遠,一定要盡快補上。” 柏翊與她交流甚少,一般不是在琴房練琴,就是在老師的家里。 偶爾有幾個不著眠的夜晚,蔣冉看到他抱著大提琴坐在墻角的角落,低沉的嗡鳴聲緩緩傳來,敲入她的耳膜,她只從琴聲里聽出蕭瑟的孤冷和沉寂。 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,即便柏翊身邊有再多的人,和再多的人產(chǎn)生接觸,他還是一個人,他不許任何人走進他的世界里。 …… 五月一過,蔣冉第一百次試圖說服柏翊留在意大利。這里的學(xué)習(xí)資源和環(huán)境比國內(nèi)要強不少,她實在不能理解放著米蘭音樂學(xué)院不上,為什么偏要去a市音樂學(xué)院。 柏翊第一百次沉默,無言收整寥寥無幾的行李。 柏文建早就派了得力助手來意大利接他回國,他也有半年沒見到兒子,雖然平時父子間關(guān)系不好,但親情還在。 蔣冉心知勸不動,唉聲嘆氣好幾天。 這個優(yōu)雅的女人即使年逾四十,歲月也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,眼角不見細紋,風(fēng)韻十足。 她作為一個母親,最終放下了尊嚴。 “以后有時間……就常來見見我,我也不想和唯一的孩子疏遠,雖然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。” 柏翊轉(zhuǎn)身看了一眼,沒說什么。 這一天上午九點,他乘上了回國的飛機。 作者有話要說: 這就hin尷尬,怎么還是沒寫到呢 今天早航班回家,到家之后看情況,無事就雙更!但是不要等 第38章 “阿嚏——!” 姜芷溪捂著鼻子揉了揉,盯著桌面上的書,有點愣神。 簡繁抬起頭看了一眼:“是不是感冒了,你今天都打了多少個噴嚏了?” 上周開始,n市氣溫直升,一天之內(nèi)就完成從春天到夏天的轉(zhuǎn)變,晚上不開空調(diào)都沒法睡覺?,F(xiàn)在的n大一眼望去,全是腿,姜芷溪作為最早加入大長腿大隊的一員,穿著最普通的短袖和小熱褲,全靠空調(diào)續(xù)命,完全沒道理感冒。 “應(yīng)該不會吧。”她摩挲摩挲手臂,感覺不到冷,除了太陽xue有點脹脹的不舒服,沒有任何不適。 謝笙笙打趣她:“據(jù)說如果有人思念你,也是會打噴嚏的,你家柏翊什么時候回來?快了吧?!?/br> 說起這個,姜芷溪又想起柏翊最近一段都沒有消息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。點開許久未用的qq,吳佩琪一群小朋友也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更新說說,最近的一條在三月初,只有四個字一個標點符號:全力以赴! 姜芷溪順手把去年高考前自己用過的沖刺資料整理了一份,短信敲了敲,qq發(fā)過去,能幫忙一點是一點。 隔天周末的晚上,吳佩琪才上線,發(fā)來一個眼淚汪汪的表情:“謝謝小姜老師。” 姜芷溪恰好在看手機,回了一條:“加油,再堅持幾天,考完請你吃飯?!?/br> 大概三天前她又給柏翊發(fā)了消息,問什么時候回來,可是他們的上一次對話還停留在十天前,這十天內(nèi)柏翊沒有任何消息,也沒有視頻。她試著打了一次柏文建助理的電話,對方?jīng)]接。 想起來就順便問了一句,吳佩琪回的很快:“沒有啊,柏翊的桌子還空著呢?!?/br> 還空著么……她下意識掃一眼日歷,只剩三天了。 * 傳統(tǒng)意義上來講,姜芷溪不算個主動的人,最近已經(jīng)是人生中頭一次的破天荒的主動,結(jié)果還沒得到回應(yīng)。 等個一時半會兒就要拿出手機看看他有沒有回復(fù),然而結(jié)果往往在預(yù)料之內(nèi)。 她就這么抱著手機看到考前的最后一天,坐在床上,淡定的刪掉了柏翊的對話框。積攢了半年的聊天記錄,消失的一干二凈。 真不是惱羞成怒,真不是。就是想說不談戀愛,逼事沒有。 現(xiàn)在是晚上十點鐘了,姜芷溪保持規(guī)律的作息很久,十一點通常會準時放下手機入睡,這個時間段是和室友開黑或者刷劇的娛樂時間。 而她今晚沒有開游戲沒有看劇,一臉平靜的下了床,打開電腦——文檔,開始寫翻譯。 孫顧白最近累的跟孫子似的,今天好不容易早回宿舍,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,敷著面膜正要上床?;仡^看見姜芷溪詭異的舉動,站在小樓梯上不動了:“你不是吧?這么晚還要拼?” 姜芷溪動作很快,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查資料:“今日事今日畢?!?/br> “游戲呢?” “不玩了?!?/br> “你最近缺錢花?” 缺什么錢,柏翊走后,柏文建還是定期往她賬戶里匯款,她退了幾次,對方隔天又轉(zhuǎn)回來。當然姜芷溪一分沒動,如果這錢能動的話,她現(xiàn)在說不定就是這個學(xué)校里最富的崽。 “……沒有?!?/br> “那你這是做什么?最近幾天都不正常,神經(jīng)兮兮的?!睂O顧白貼著面膜,說話嘴巴都張不開,聽完整一句話一半靠猜。 謝笙笙說她:“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?” 她艱難的翻了個白眼:“我怎么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?你又想打架了是吧?” 謝笙笙冷笑:“我現(xiàn)在就講個笑話,你貼得住面膜算我輸。” 孫顧白登時一臉驚恐:“你敢!” …… 有她們兩個人,宿舍永遠不會冷清。 姜芷溪對著電腦看了一會兒,純英文的文獻密密麻麻鋪滿一整頁,她連第一行都沒看下去。 對著屏幕發(fā)呆了不知多久,她嘆了一聲,重新拿起手機,又點開了柏翊的對話框,發(fā)送消息——明天考試加油。 真的,她們成年人就是這么大度,從不計較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悄咪咪說,短小只是為了保持住八點更新的flag,今天還有更!——來自一個半夜給舍友發(fā)炸雞圖片現(xiàn)在已被殘忍拉黑的嶠九(睡醒了點炸雞,嘻嘻嘻) 第39章 同樣的時間,這個世界每一秒都在以千百種變換方式度過。 兩天的時間姜芷溪不知道柏翊怎么度過的,柏翊要大考,她也有期末,泡在圖書館啃了兩天面包,除了上課就是念書,腦子里都是二十六個字母的變化組合,又亂又清醒。 附中僅有一墻之隔,她偶爾會路過東邊的籃球場,透過圍欄掃一眼附中的花草,籃球場對面的長椅一直沒有人光顧,旁邊的大樹后倒時不時有小情侶。 謝笙笙一語成讖,姜芷溪在打了幾個噴嚏后確實感冒了,而且是重感冒,來勢洶洶。晚上鼻子堵著睡不著,早晨頭暈暈的醒不來,在這種期末緊要關(guān)頭,十分折磨人。好在她這學(xué)期沒怎么分心,一心都在專業(yè)課上,即便不怎么緊湊復(fù)習(xí),應(yīng)該也能拿不錯的成績。 她就是在這樣蓬頭垢面儀容糟糕的情況下見到柏翊的。 時隔半年,第一次見到柏翊。 他站在圖書館前小廣場的雕塑旁,瘦高的身影挺拔醒目。夏日的夜晚晚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熱風(fēng)一陣陣吹過,帶來一陣濃郁的花香。 他就像頭頂?shù)脑律?,披著一身冷清和星輝,過往的行人就這么成了背景。真的如他所言……眼里只能有他。 呼吸一窒……姜芷溪不自覺慢下了步伐。 謝笙笙和簡繁也看到了,互相使了個顏色,擠眉弄眼的挽著手臂:“那我們就先走了,批準你今晚可以夜不歸宿?!?/br> 她沒心思回復(fù)這個玩笑,敷衍的擺了擺手。臉上看似平淡,下一秒盯向下去的臺階,卻踟躕著如何落腳。 現(xiàn)在是不是該表現(xiàn)一下驚喜啊?電視里這么演,書上也這么寫,宿舍樓里其他小姑娘下樓見男朋友一般也都是笑著的。該怎么笑?露八顆牙齒,還是微笑就行? 等會兒,柏翊十幾天沒搭理她呢,憑什么要笑? 那不然先生個氣?孫顧白最近又研究起了兩性關(guān)系,說的頭頭是道,什么戀愛中女生要時不時生個氣撒個嬌,不能一味好脾氣。 雖然這家伙說話十有八九不靠譜,并且她也沒有談戀愛經(jīng)驗,但是不妨礙姜芷溪認同這個觀點。 柏翊可是一言不合弧了她十幾天呢!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誠不我欺,看看柏翊就知道了,平時說那么多好聽的話,結(jié)果一出國就冷淡的要命,最近直接不理了。 就這么過分?都能發(fā)個qq掛他了吧?但是她善良,這么做還是不好,可是善良歸善良,也不能一點脾氣都沒有,她得端著。 …… 柏翊顯然已經(jīng)看到她了,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幾步,順手牽過她的手,拉著走下樓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