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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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不瑜一怔,反駁道:“沒有?!?/br> 林子舟搖頭笑道:“沈不瑜,你若當(dāng)真要當(dāng)這沈少主,你還不夠果斷,今日不論是陳三思,還是我,你都可以利用。你身上的俠義與大義,放在謀略之上并不適用,如此一想,你落得如今名聲,其一是他人緣故,其二是淡泊且仁義?!?/br> 沈不瑜微抿著嘴,眉頭微蹙。 “也不是說淡泊仁義不好,而是放在治家謀事之上,略輸一籌?!绷肿又蹖⒉杷似?,飲了一口放下,“隔世島之事,我想過其他緣故,運氣好點,我還留在我那方世界,只是時過境遷。運氣差點,如今星寰大陸與我此先的世界并不相合,而我不過異世而來的孤魂?!?/br> 沈不瑜對林子舟的話有些在意,又聽到此,微微一怔,她喃喃道:“你是說,也許你是異世而來,這也并無可能,只不過……”沈不瑜話未說完,忽然一停。林子舟目光循來,小姑娘撐著桌子站起來,突然道:“林子舟,你可對你此先世界形勢有所了解?” 林子舟一頓,“這自然是認(rèn)識的,我年少時也離島游歷過,對大陸的事情也知道一些?!?/br> 沈不瑜將桌上茶壺移開,從納戒中掏出一卷泛黃的古老卷軸,她攤開擺在林子舟的面前,道:“是我疏忽了,這是星寰大陸目前的地圖,你看看,是否與你先前所見相似?!?/br> 林子舟目光放在那攤開的地圖上,地圖上地勢分明,山河交錯,各地城池清晰標(biāo)明。地勢一線犬牙差互,城池錯落繁復(fù),沈不瑜伸手指向其中一個位置,道:“我們便在此地,西蜀云嶺州附近,如若你說到的隔世島真是海上寶島,那應(yīng)該在東海一代?!彼謱⑹忠频搅硪晃恢谩?/br> 林子舟認(rèn)真地看著地圖,他將地圖上陌生的城池遮住,拋開陌生的城池不看,這地圖里的大陸走勢確實是與他從前所見走勢相似。 沈不瑜又將手移到了中原地帶,在一個紅圈位置重重地點了幾下,道:“這兒,理應(yīng)說是星寰大陸最古老的城池,皇城無雙城,你可聽過?” 林子舟一怔,無雙城? 他斂去眼中復(fù)雜神色,手指摩挲在地圖上無雙城的位置,道:“無雙城,我記得。” 沈不瑜手一停,笑道:“那便是,你還在你熟悉的世界里,只不過孤魂野鬼當(dāng)久了,人間變化極大,修行者未必跟得上凡世變化,更何況是你呢?” 林子舟還在看地圖,沈不瑜就看著他手指微動在確定什么,她道:“你也不用太擔(dān)憂掩蓋氣息之事,今日我本就為難你了,先休息兩日,我們再出發(fā)去云嶺州藏寶閣,總有辦法解決?!?/br> 林子舟應(yīng)道:“嗯?!?/br> 沈不瑜松了口氣,微微伸了個懶腰,輕聲道:“林子舟?!?/br> 林子舟抬頭。 “今日多謝你?!毙」媚锩蜃煲恍Γ溃骸叭缃裎覀兛墒钦f好了,你與我成親,我隨你找隔世島。” 林子舟微微一怔,后笑道:“我以為我們早說好了。” 沈不瑜聞言,一笑置之。 林子舟吹滅了屋內(nèi)燭火,沈不瑜靠在床邊,黑暗之中,看著林子舟在屋內(nèi)的太師椅坐下,微微倚靠,閉目凝神。 沈不瑜本想說讓他到床上歇息,只好作罷。 天邊吐白,晨光熹微。 沈不瑜睜開眼時,屋內(nèi)寂靜,入眼灰暗床簾,她微側(cè)著頭,前方青花瓷瓶倒著淺淺的影,不遠(yuǎn)處的太師椅人去椅空。 沈不瑜起身下床,披上外袍。 推開院門時,庭院里站著一身著勁裝的男子,他長發(fā)束起,手中拿著枯枝,一比一動地重復(fù)著劍招。沈不瑜不從劍道,可也看得出林子舟的招式張弛有度,持枯枝的手腕力道把持得當(dāng),腳步變換間輕巧靈敏,又穩(wěn)中有進(jìn)。 這一看確實是完善的劍招,只不過看久了,發(fā)現(xiàn)林子舟的步伐偶有停滯,沈不瑜倚在門扉上看了一會,發(fā)現(xiàn)林子舟的步法不太穩(wěn)。 她觀察許久才恍然,雖然她撿來的這具身體天選之資,可林子舟生前的修為帶不來,簡單的術(shù)法還好,若是要正與他人對決,林子舟這具軀體并不如他神魂強悍。 “傀儡術(shù)將你神魂與這具身體綁在一起,縱使傀儡秘法能讓這具身體具備修行的資質(zhì),可軀體畢竟是死軀,比平常修士,修煉起來要更難一些。這招魂把你招來,傀儡也會繼承你此先一半修為,你若要恢復(fù)鼎盛狀態(tài),很難。”沈不瑜輕聲道。 晨光滿布的庭院里,鳥鳴清脆。 林子舟收起招式,看到剛剛睡醒的小姑娘靠在門邊看他,神色慵懶。 他姿態(tài)挺拔,收招而立,朗聲問:“睡得可好?” 第 13 章 “很好?!鄙虿昏撞缴锨埃叩剿磉?,道:“一人練武挺寂寞的,我陪你練幾手?” 林子舟退后一步,微微擺手,做了一個‘請’的姿勢。沈不瑜了意,走到他身前,拱手道:“那便請公子手下留情?!?/br> 沈不瑜赤手空拳,林子舟將手中枯枝丟下,起手式一起,兩人拳掌相接。沈不瑜步法輕巧,借力打力,一掌襲來掌風(fēng)凜冽。林子舟見狀,伸手鉗住她的手腕,將那迅猛襲來之勢扭轉(zhuǎn)回去。 沈不瑜一掌未成,又被林子舟鉗住手腕,她腳尖借力,騰躍而起,身法變換間,從林子舟手下逃脫。 林子舟負(fù)手而立,僅用右手來應(yīng)對小姑娘的迅猛的進(jìn)攻,鉗手腕,借掌推力,毫不慌亂。沈不瑜目光微沉,腳快一步攻其下盤,林子舟微微后退,與沈不瑜腳尖擦過。兩人你來我往間,那攻擊之勢愈來愈慢,最后林子舟一掌推力,將小姑娘推后幾步,拱手作罷。 沈不瑜微微喘息,道:“我本以為你是個劍修,可這拳腳功夫,也毫不遜色?!?/br> “你近身功夫不行,我雖對傀儡道了解頗少,但也明白近身功夫?qū)τ谛拚叩闹匾I虿昏?,傀儡術(shù)精湛,是你取勝武器,可一旦傀儡未能傍身時,你便渾身破綻?!绷肿又圩哌^來,抓著她的手腕微微拉至胸前,“劍修失去劍,也有一戰(zhàn)之力,你可知方才,你為何攻不得手?” 沈不瑜被這突然動作弄得微微發(fā)愣,“為何?” “你看不清破綻,就比如你認(rèn)為我下盤不穩(wěn),執(zhí)意攻我下盤,卻完全忽略了我其他破綻。人對之他的弱點,總有防備之心,你若要攻他眾所周知的破綻,一擊不成,便要考慮其中算計?!绷肿又蹖⑺氖职丛谛厍?,“就比如此處,比起我下盤,此處更容易,出其不備。” 沈不瑜將手從他手中抽回,瞬間出腳絆他,林子舟眸光微動,腳法輕動,躲開一擊。 沈不瑜道:“出其不備,不見得有用。” 林子舟無奈搖頭道:“方才只差一點,可你還要多練?!?/br> 沈不瑜理了理外袍,笑問:“怎么問,林公子要教我近身功法嗎?” 林子舟彎腰撿起枯枝,又聽聞她這么一問,聲音微沉回答她:“如果你想學(xué),可每日與我晨起練功?!?/br> 晨起練功?沈不瑜修行時不分晝夜,大多時候入定都會尋個僻靜之地沉心其中,鮮少像林子舟這般晨起打磨技法,鍛體強身。沈不瑜從未說特意要求自己在某個時辰開始修煉,她好奇問:“劍修晨起揮劍,這個我聽說過,可晨起磨煉近身功法可有什么講究?” 林子舟起手揮完一式,道:“并無講究,僅是我習(xí)慣而已。不過我們那時候,晨起修行是諸多師門的講究,從上晨課起,到日暮而歸。怎么?你這般問,莫非現(xiàn)在變換了規(guī)矩?!?/br> 沈不瑜一頓,沈家傀儡術(shù)是她自小學(xué)起的,懂事起便沉溺在傀儡的世界里修行,日夜在她眼里并無分別,這晨起修行的規(guī)矩只是耳聞,她也從未順從這眾所周知的規(guī)矩行事,林子舟這一問,反倒顯得她與眾不同了。沈不瑜微微錯開目光,回道:“并不,僅是傀儡術(shù)修行規(guī)矩不多,我鮮少晨起修行?!?/br> 林子舟笑問:“那你今日早起可是為何?” 沈不瑜道:“修修傀儡?!彼f完,兩指微抬從虛空中召喚出幾只傀儡來,其間兩只是小兒模樣,另有一少女模樣的傀儡站在一旁。林子舟好奇地看過來,沈不瑜的傀儡他只見過那只與她相似的小傀儡。這召喚出來的三具傀儡,兩個小兒,一個少女,身著衣物平凡樸素。小兒傀儡剛一落地,便坐在地上,圓溜溜的眼睛看向林子舟,眼睛奇異,像是特殊的珍寶,琉璃帶彩,與人眼分明。 沈不瑜席地而坐,將小兒傀儡拉至懷中,解開他們的小辮子,重新編起,她道:“這是我常用的三個傀儡,兩個小孩叫魚一魚二,姑娘叫魚三?!?/br> 林子舟坐在她旁邊,剛一落座,那魚三姑娘如黑曜深邃的目光看過來,隱約殺氣,卻很快收斂住。沈不瑜側(cè)頭,道:“魚三兇了些,不用太在意?!?/br> 沈不瑜先是幫魚一魚二梳好小辮子,又為他們清理掉木輪關(guān)節(jié)中的細(xì)小雜物,她有特意備好如細(xì)長毫筆的小刷子,掀開小兒臂膀上的衣物,替他們擦拭清理。她就坐在那,懷中小孩安安靜靜,魚三蹲在她身旁,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,不吵不鬧就靜靜地看著她。 林子舟見到小姑娘認(rèn)真細(xì)致地做這些細(xì)小事情,將懷中的傀儡視若珍寶對待,溫柔又安靜,她輕手細(xì)致,將孩子攬在懷中時,頭微微靠在孩子的耳側(cè),替他擦拭指甲中的泥土,喃喃道:“魚一是不是又玩泥巴了?” 魚一晃悠著腦袋,咧開嘴笑,似在回應(yīng)。 林子舟輕聲問道:“這傀儡也是招魂來的嗎?” 沈不瑜聞言一頓,道:“與你的招魂,有些不同。傀儡術(shù)也有分別,魚一他們是孤魂野鬼,游蕩世間,傀儡師可設(shè)下契約收服,再為他們制作相應(yīng)的身軀寄宿。而這種招魂方式,魂魄入體時會失去大半神智,就像七八歲孩童一般,只會聽從傀儡師的號令,不知冷暖。而你,是我在主家藏書閣中翻到的祖上殘卷,特殊的招魂秘法,算是禁忌之法,封存許久。” “不過它藏得隱蔽,我父親未必也注意到此法,我才敢用來招魂?!鄙虿昏た聪蛩瑔枺骸拔乙渤晒α?,你未失去神智,甚至修為大半都繼承過來,這很好。” 林子舟看著她淡然地替魚一整理完衣裳,雙手將其抱起放到一旁,“先去玩吧,不許弄臟?!濒~一蹦蹦跳跳往外走,沈不瑜又將魚二抱進(jìn)懷中。 林子舟問:“你似乎不擔(dān)心,既然秘法是殘卷,你就不怕招魂失敗引起反噬,為了應(yīng)對婚事,你未免過于膽大了?!?/br> “傀儡師有金蟬脫殼之法,你不用擔(dān)心?!彼幹p子,繼續(xù)道:“更何況,修煉者皆知修行機遇難求,這卷殘卷放在我眼前,即便沒有婚事這一困擾,我也會擇日嘗試。機遇難求,進(jìn)階也是險中求勝?!?/br> 林子舟聞言失笑,將一旁的小刷子給她遞過去。 沈不瑜花了一個時辰為三個傀儡打扮,等她忙完之后,又放任幾個傀儡到院子里玩耍。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,又揚聲囑咐道:“魚三好好看著他們兩個,莫要弄臟了。” 站在院子里的魚三回過頭,愣愣地點了下頭。 沈不瑜側(cè)頭看向還坐著的林子舟,彎腰伸出手,道:“看你悠閑,不如與我去別莊內(nèi)的書閣瞧瞧?” 恰好逆光,旭日東升之余,她擋住那微微刺眼的晨光,彎腰伸手,笑臉盈盈。林子舟恍然失語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搭上小姑娘白皙的手掌,被緊緊握住,后一把拽起。 沈不瑜松開手,道:“走吧?!?/br> 那手從他掌心抽離,溫涼的氣息驟然離去,林子舟垂眸,看向掌心,恍若方才握住的并非是沈不瑜的手,而是從未有過的新奇感覺,只是眨眼而過,指尖流沙。 沈不瑜走出幾步,回頭看時,發(fā)現(xiàn)林子舟還站著不動,她笑問:“不走嗎?” “走?!?/br> 沈家別莊與云嶺州相距不遠(yuǎn),此莊也叫云嶺別莊。相比沈家位于西蜀的各地別莊,這云嶺別莊地處林海之中,甚是廣闊,蒼郁古樹,生靈遍布。別莊周圍古樹偏多,這別莊書閣,地處林海之中最為長壽的老榕樹之上,樹里藏書閣,木階沿著樹身蜿蜒而下,鳥雀啼鳴,涼風(fēng)徐徐。 沈不瑜年少時來別莊,便最喜歡林海之中的書閣。她走在林子舟前面,邊走邊道:“此地書閣雖不及主家的藏書閣,可閣中典籍甚多,正史野史均有,你可以翻閱,也許有些蛛絲馬跡可尋?!?/br> “此地,甚是特別。”林子舟抬頭一看,天光遮掩,透光樹影斑駁。 沈不瑜道:“這邊?!睍w木梯周遭,熒光圓燈漂浮著,明明是白日,卻別有幽靜縹緲之感。循路而上,木梯穩(wěn)而老舊,熒光動而輕盈。林子舟見如此巧奪天工的技藝,怡然愜意,與樹靈相合,另生妙趣。 沈不瑜推開書閣,書卷氣息迎面撲來。閣中不見雜亂,看似經(jīng)常有人打理。她推開閣中木窗,日光撒進(jìn),正中央有一兩張平臺小桌。 沈不瑜招呼林子舟坐下,又奔忙跑去架上搬來好幾卷軸,“這些是星寰大陸的各地野史,那卷是星寰的地圖?!彼灰粩[放好,又道:“若你還想看些別的,我再幫你找找?!?/br> 日影漸走。 陳三思推開院門時,小院內(nèi)僅有三個傀儡在各自玩耍,乍一動作,引得傀儡抬頭望來。陳三思一頓,走近幾步,問道:“魚三,jiejie不在?” 魚三搖了搖頭,四處張望看了會,又拉了拉陳三思的衣袖,指向一個方位。 陳三思循著她指向的方向,遠(yuǎn)處林海重重,屋檐低腳錯落,長青榕樹巨大的樹冠張立。陳三思微微沉思, 書閣?他們?nèi)ツ亲魃酰?/br> 第 14 章 書閣內(nèi)。 平桌尚低,兩人相對盤膝而坐。攤開的卷軸是星寰史記,自兩萬六千年前星寰第一代人皇為始端,星寰兩萬年來皇族世家輕輕幾字盡是攬概其中。 黃紙黑字,林子舟伸手覆在其上,那黑字不過是輕描幾筆,與他而言,確實兩萬多年晃眼而過。他從兩萬年前的記載中,看到熟悉的名諱,原來他真在混沌之中,與現(xiàn)世逐然相隔。隔世島林子舟,隔世島島主亦是那兩萬六千年前星寰尚未一統(tǒng)之前,響徹九霄的魔主林子舟。 可史記幾句淡寫,未將他之名留在這萬年長史之中。 沈不瑜看他微微沉思,指腹停在卷軸之上,也不知因何疑惑。她側(cè)眼看向那卷軸上記載的事物,是兩萬六千年的凡界動亂。沈不瑜思索一二,那場動亂,似乎是因為正邪兩道引起的爭亂,修道界之爭本是修者爭斗,可兩萬六千年前那一役,凡界生靈涂炭,靈力枯竭,連三千大道也卷入其中。 這林子舟要真是兩萬六千年前的人,那必定十分熟悉那動蕩時代的紛爭,難不成他是那場戰(zhàn)役失落的孤魂? “可有無雙城的世家典籍?若無正史,野史也行?!绷肿又弁蝗坏?。 沈不瑜回過神,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架上翻找,這世家典籍也非稀少之物,一般藏書閣里都會存上一兩冊。竹簡疊放一起,卷軸史冊依靠其旁。沈不瑜循著史冊位置翻找著,羊皮史冊夾在正史之中,老舊書皮寫著星寰舊志。 沈不瑜將那本舊志抽出,果不其然,別莊內(nèi)也存有這些記載。 “這,星寰舊志,有記載兩萬年前的世家大族。”沈不瑜將羊皮冊遞給他,又道:“正史別莊內(nèi)僅有此志,星寰傳承至今我記得的世家大族有幾個?!?/br> 沈不瑜抱臂靠在木架,淡然道:“多在中原地域內(nèi),比如你在意的無雙城,除卻皇族李氏,還有顧家。” 林子舟翻閱書冊的手一頓,問:“顧家?” “無雙城顧家,祖上在東海一帶,我記得是......” 林子舟道:“江海顧家。” “對?!鄙虿昏ひ活D,又問: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