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[穿書]_分節(jié)閱讀_
秦御風(fēng)掃了一眾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的弟子一眼,見到莫沉淵和陸淺川都站在一邊,眉目平靜,心里提著的氣終于長出了出來。 他道:“都別耽誤,快跟我走?!?/br> 眾人面面相覷,一個不知哪個宗門的小弟子輕聲說了一句:“可是……師兄的遺體還在里面……” 他指著議事廳的房門,古樸的大門閉得嚴實,秦御風(fēng)看不到里面的光景,觀他們神色也猜出了七八分,搖頭道:“先別管了?!?/br> 他到底威望極高,除了陸淺川和齊擇驊外,其余弟子又不知道他和胡莽起過爭端的事,幾乎毫無疑議地跟上了他。 秦御風(fēng)帶著的那隊人都是先前進城的修士,進城時四五十個人,哪怕他和胡莽分路而行,也該留二十左右在身邊。 然而現(xiàn)在卻只有七八個人,且個個滿臉倦色。 秦御風(fēng)腳步很快,邊走邊道:“我們見到煙花,就知道你們一定也進來了,幽瀾和士諾不和你們在一起?” 齊擇驊道:“他們在第二支進城的隊伍里?!?/br> 秦御風(fēng)凝眉思索一會,道:“無妨,他們看到煙火傳訊,應(yīng)該也快進來了?!?/br> 齊擇驊自進城起就一個頭兩個大,終于找到一個能全盤托付心事的,脫口便道:“你和胡莽怎么回事?” 秦御風(fēng)面上閃過一抹郁色,搖頭道:“說來話長,等找個安全地方我們再詳說。” “安全地方?想得倒美?!?/br> 又是平地一聲雷,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永遠含著七分尖酸五分刻薄,鍥而不舍地回繞在眾人耳畔。 陸淺川心里咯噔一聲,滿心都在想:“天殺的扶搖怎么又來了?” 扶搖不僅來了,還真刀真槍地來了。話音甫落,眾人手中的靈器閃過微光,扶搖那標志性的狂風(fēng)不由分說地席卷而至。 秦御風(fēng)和齊擇驊反應(yīng)極快,一個先甩出符篆凝作一道青色結(jié)界,將眾人都護在結(jié)界中;另一個手臂一展,凜焱像得了令的將軍,頃刻化作一道利箭,向齊擇驊手臂所指的方向疾沖而去。 之前他們被尸人圍困,扶搖雷聲大雨點小,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,更像是在忌憚著什么。這次卻仿佛失了禁錮,肆無忌憚地甩出一波又一波猛攻,兇猛的大風(fēng)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 這一眾修士到底是宗門翹楚,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攻擊下也能及時應(yīng)對,甚至不用秦御風(fēng)和齊擇驊指揮,各自都知道自己該做什么。 精神高度緊張了好幾天的秦御風(fēng)因此松了口氣。 一時之間,靈力四閃,靈流涌動。 陸淺川幫身邊一個雪城弟子擋住了冷箭的偷襲,聽韶疏嚴肅道:“小心那個葉瑞木?!?/br> 陸淺川又回身踹翻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魔兵,疑惑道:“怎么?” 韶疏:“感覺不對?!?/br> 陸淺川:“?” 韶疏凡事都靠感覺,是個完完全全的直覺主義者,聽他此言,陸淺川不由下意識地看了葉瑞木一眼。 葉瑞木手里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匕首,周旋在一干魔兵之間,手起寒芒散,剛解決一個魔兵,另一個就氣勢洶洶地接替著撲了上來。 匕首在單兵作戰(zhàn)和偷襲時是把利器,面對一群敵人時就是個雞肋。 他被一群魔兵壓得步步后退,簡直舉步維艱。 沒看出什么端倪來。 另一邊,莫沉淵手中的司命暴起一陣紅光,周身一圈魔兵都被他攔腰斬成兩截,他迎著風(fēng),衣袂在狂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,揮劍擋過兩次風(fēng)球的襲擊后,他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陸淺川。 離得太遠了。 明明起初他們還在背靠背戰(zhàn)斗,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被扶搖的風(fēng)球引出了這么遠。 莫沉淵心念電轉(zhuǎn),一道驚雷直劈在腦門,他想也不想,握緊司命捅翻兩個一擁而上的魔兵,轉(zhuǎn)身就要撲回陸淺川身邊。 可不僅魔族礙事,自己人也礙事。 一眾弟子皆戰(zhàn)得專心致志,哪里有人知道他那點只要大師兄沒事你們死了都行的小心思,每個人都各據(jù)一小處地方抵御魔族,一行人加起來,莫沉淵面前就像有堵人墻,他沖不過去,又不能像對抗魔兵一樣把這些弟子也直接砍了了事。 司命的紅光猛然大漲,愈發(fā)顯得嗜血妖冶。 陸淺川雖然不知道韶疏如何得出的這種結(jié)論,但還是無條件地相信了一下韶疏那堪稱詭異的直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