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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大晉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- 第53節(jié)

第53節(jié)

    這事成都王司馬穎是親歷過的,其實也就是前年發(fā)生的事情。本來司馬穎和丞相孫秀有過密謀,不了半路殺出王悅和荀灌這兩個天子秘使,齊王一下子掌握了正統(tǒng)地位,成為領(lǐng)袖。

    成都王不服氣,但也無可奈何,大司馬的美夢夢碎朝歌。

    王悅道:“……我們瑯琊王氏本來保持中立,但是我耐不住母親的請求,只得同意幫忙,把詔書送到朝歌齊王手中,實乃迫不得已?!?/br>
    曹淑和羊皇后的親密關(guān)系,京城皆知,所有人都曉得紀丘子夫人曹淑的立場,是死忠皇后黨。

    成都王:哼,你這個媽寶男!害得我失去大司馬的位置!

    王悅裝作不知成都王的憤恨,繼續(xù)說道:“沒想到齊王剛開始還好,之后野心膨脹,意圖對皇室不軌,取而代之。長沙王司馬乂乘機抓住齊王的把柄,帶著兩百多個人去皇宮把皇帝搶出來,挾持皇帝,又派刺客殺了中領(lǐng)軍首領(lǐng)何勖,以皇帝之名收服了三萬中領(lǐng)軍,打敗了齊王司馬冏?!?/br>
    其實何勖是王悅和荀灌合作砍頭,他們兩個就是刺客。

    成都王一聽“挾持皇帝”四個字,很是受用,如此說來,王悅也覺得長沙王野心勃勃,挾天子以令諸侯!

    成都王轉(zhuǎn)怒為喜,道:“此事我已盡知……不知此事和世子今日的遭遇有何關(guān)系?”

    王悅說道:“我父親在江南建業(yè)得知此事后,覺得洛陽太動蕩了,擔心我們母子安全,就要駙馬王敦護送我們母子回到建業(yè)去??墒?,就在十天前,我母親得知國丈羊玄之畏罪而死的消息,立馬就瞞著我父親偷偷北上,應(yīng)是來洛陽城守著羊皇后。“

    成都王心道:這個曹淑簡直不守婦道!丈夫和兒子都不管了,千里迢迢去尋一個和她沒什么關(guān)系的皇后。

    不過,當著人家兒子的面,成都王不好說什么,只能默默當個聽眾。

    王悅嘆道:‘我的父親震怒,身為人子,希望父母和好,總不能讓母親一人出門犯險,所以,我一路追蹤母親,希望把母親勸回建業(yè),來到鄴城郊外時,突然遇到一群盜賊打劫,我奮力反抗,財物被搶劫,馬匹也沒了,受了一些皮外傷,流浪到此,突然看到成都王的大旗?!?/br>
    王悅一拜,“錢財乃身外之物,但我的行李中有家族信物,不可被土匪褻瀆。況且我聽聞這群土匪

    時常下山攔路打劫,搶奪財物和人口,殘殺無辜,實乃十惡不赦。聽聞成都王宅心仁厚,開私庫放糧食賑災(zāi),還贈送棺材給無力辦喪事的軍士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個請求,請成都王借我一千兵馬,我?guī)Пて酵练松秸瑠Z回家族信物,營救那些被擄走的人口?!?/br>
    家族的尊嚴不可侵犯。

    成都王很了解這些士族子弟的自尊心,榮譽第一,面子第一,王悅失去家族信物,還被土匪打成這樣,心中定是怒火燃燒,不破土匪終不還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他借兵一千,王悅就欠他一個人情。要還人情,就得受他驅(qū)使,談何容易!

    人情債最難還了,這個小子還是嫩了點。

    成都王覺得自己占了便宜,很是豪爽的大手一揮,“一千太少了,我給世子兩千兵馬,人多好辦事,速速踏平山寨,解救無辜百姓。”

    王悅再拜,“多謝成都王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不僅借了兩千兵馬,還把自己的盔甲,甚至皮靴都送給王悅,“人靠衣裳馬靠鞍,世子遇難,明珠蒙塵,我實在不忍,世子快把衣服換上。”

    王悅見大軍已經(jīng)拔營啟程,問道:“成都王這是要去那里——我剿匪之后,要把王爺?shù)膬汕Ы贿€,萬一錯過就麻煩了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絲毫不疑,隨口說道:“洛陽城東建春門防守薄弱,我軍攻建春門,你到時候去建春門方向找我?!?/br>
    王悅領(lǐng)了兩千兵馬蕩平土匪窩子,途中偷偷把情報交給裝扮成兵士模樣的母親曹淑。

    曹淑帶著情報進洛陽城,送到長沙王司馬乂手中,“成都王主攻建春門,你要提前準備。”

    清河癡癡的看著門口,不見王悅進來,問,“他人呢?”

    曹淑說道:“王悅已經(jīng)打入敵營,他會繼續(xù)待在成都王的陣營里當眼線?!?/br>
    第60章 鶴唳華亭

    清河聽了,緊緊的攥著掌心里的搓澡巾,那是從王悅浴桶里順(偷)來的,揉搓成團。

    曹淑風塵仆仆,見到清河發(fā)愣,以為她聽說成都王二十多萬大軍害怕了,一把摟住她,“不要怕,成都王不敢對皇室動手,他真正要除掉的是長沙王?!?/br>
    鑒于前面?zhèn)蔚鬯抉R倫、齊王司馬冏的前車之鑒,苛待皇室是個現(xiàn)成的把柄,很容易被對手當做把柄,打出正義的旗幟誅殺之,所以成都王縱使對皇室偏心成都王,欲立司馬乂為皇太弟不滿,他在討伐書里也要說皇室是因受了長沙王的挾持,而不得已為之。

    畢竟是親生兒子,羊獻容不禁問道:“王悅身在敵營,萬一你已經(jīng)到了洛陽的消息傳出去,成都王會不會對王悅不利?”

    曹淑說道:“王悅在敵營里,裝作不認同我支持羊皇后,保持中立。接下來成都王必定會挾恩圖報,要王悅留在他那邊,王悅這孩子聰明,他自有對策。再說看在瑯琊王氏這個姓氏上,成都王并不敢動他分毫?!?/br>
    且說長沙王得了情報,立刻在洛陽東面提前設(shè)了埋伏,待成都王的討伐軍路過,立刻發(fā)動攻擊,討伐軍立足未穩(wěn),猝不及防,頓時慘敗。

    成都王見勢不妙,下令后退,在黃河南岸扎營。

    出師不利,成都王很是郁悶,召集部下開會,“我們中間出現(xiàn)了叛徒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如鷹般的目光環(huán)視一圈,“叛徒泄露了我軍動向,導(dǎo)致司馬乂提前設(shè)下埋伏,此人已經(jīng)被我的斥候找出來,斬殺了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一揮手,侍衛(wèi)端過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,反正也看不清是誰。

    其實成都王也不曉得叛徒是誰,反正司馬乂提前設(shè)伏肯定不是巧合。

    他隨便砍了個死尸的頭顱,冒充斥候,為自己出師不利找一個借口,順便穩(wěn)定軍心而已。

    “如今jian細已除?!背啥纪跽f道:“現(xiàn)在我軍是司馬乂的兩倍之多,大家商議如何攻破洛陽城的防線?!?/br>
    手下紛紛提出建議,說的唾沫橫飛,成都王司馬穎覺得誰都說的對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司馬穎沒有打過仗——沒有作為主將的身份親歷戰(zhàn)場指揮戰(zhàn)斗。

    唯一一次親自出手,是滅孫秀滿門——孫秀全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,只有任人宰割的份,司馬穎只需把宰相府包圍起來,然后命人撞開孫家大門,見人就殺,根本沒有什么指揮技術(shù)。

    怎么辦?

    成都王正發(fā)愁的時候,心腹過來耳語道:“紀丘子王悅得勝回營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大喜,“叫他進來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是故意的,他就是想要所有人看見瑯琊王氏的麒麟子步入他的營帳,好讓人誤會他得到了瑯琊王氏的支持。

    王悅一身戎裝,踏入王帳,他進來的瞬間,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,一片寂靜,都看著他。

    王悅穿著常服時,是翩翩佳公子,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。他穿上戎裝之后,氣質(zhì)突變,小小年紀,眼神冷峻,有殺伐之態(tài),令人不敢小覷。

    王悅行了軍禮,道:“我軍已踏平土匪山寨,殺一百九十七人,俘虜五百六十八人,釋放被擄的百姓共計兩百九十四人,這些俘虜并繳獲的錢財糧草都已經(jīng)運到營地,請王爺處置。”

    王悅此舉,讓成都王倍有面子,好像是王悅剿匪是聽從他的安排似的。

    成都王樂于看到眾人對王悅的“誤會”,看看吧,我雖然打仗不行,但是我手下人才濟濟啊,瑯琊王氏的麒麟子都聽我的!

    成都王道:“閑侄辛苦了,坐?!?/br>
    他是故意的,他是長輩,又是施恩者,他讓王悅坐,王悅不好推脫,如此一來,就讓王悅被迫參與攻打洛陽城的軍事行動討論。

    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,看你們瑯琊王氏認不認賬。

    成都王心里的小算盤,都在王悅算計之中,便裝作為難的樣子,坐在旁邊的暖席上。

    眾人繼續(xù)討論,成都王經(jīng)過這幾年的苦心經(jīng)營,樹立賢王的人設(shè),的確吸引了不少人才去投奔他,可是林子大了,什么鳥都有,鳥多了,自然分派系,內(nèi)耗互斗,到那里都一樣。

    漸漸分為兩派,一派是以陸機,陸云兄弟為首的攻擊派,認為我軍實力強大,直接開打便是,

    另一派是圍城派,認為長沙王司馬乂善戰(zhàn),手下軍隊不多,但都是精銳,且手中還有皇帝這張王牌,占據(jù)正統(tǒng)地位,硬攻恐怕很難獲勝,不如分兵把洛陽城團團圍住,斷了洛陽的糧食。

    洛陽城人口本來就多,加上護城的軍隊,如果沒有外頭的補給,頂多兩個月就吃空了糧食,如果不想餓死,就打開城門投降。

    到時候,我軍不戰(zhàn)而勝。

    主戰(zhàn)派和主圍派觀點鮮明,說著說著,兩派吵起來了。

    主圍派的盧志指著陸機陸云兩兄弟問道:“陸遜和陸抗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陸機和陸云都來自江南的名門——吳郡陸氏,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。祖先陸遜和陸抗都是三國時期東吳的名將。

    尤其是陸遜,在荊州之戰(zhàn)殺了蜀國名將關(guān)羽;夷陵之戰(zhàn),打敗了前來為關(guān)羽復(fù)仇的蜀國國主劉備,石亭之戰(zhàn)打敗了魏國的曹休!

    這種可怕的戰(zhàn)績,陸遜是名揚天下的大將。只可惜無論是陸遜還是陸抗,都死在東吳皇室內(nèi)部內(nèi)訌中,死得冤屈。

    司馬家滅東吳,一統(tǒng)天下后,吳郡陸氏開始北上尋找機會當官,陸機和陸云兩兄弟也是金谷園二十四友之一,后來孫秀殺了金谷園的主人石崇,還有潘安等名士,陸機陸云兄弟就投靠了成都王司馬穎尋求庇護,是其座上賓。

    但是,中原官場向來歧視從江南來的官,并且背后鄙稱為“南蠻子”。

    如今,兩個南蠻子主張戰(zhàn)斗,這讓中原臣子不服氣,開始上升為人身攻擊,開始當著人家的面,提起兩位祖先的名諱。

    這是赤/裸裸的侮辱啊!

    陸機陸云兩兄弟氣得面色發(fā)白,但是,盧志很明顯小瞧了這兩位兄弟,他們在金谷園作為“二十四友”的時候,天天就是辯論清談,吟詩作賦,其他的或許一般,但是辯論,陸家兄弟怕過誰?

    陸機立刻反唇相譏:“我和他們的關(guān)系,就是你和盧毓和盧珽的關(guān)系?!?/br>
    盧毓是盧志的爺爺,盧珽是盧志的父親。兩人都是魏晉時期的名臣,盧家是典型的中原系,陸機陸云就是南方系的代表人物。

    盧志的祖先名諱被陸機當場說出來,簡直奇恥大辱,他撲過就要揍陸機,被成都王的侍衛(wèi)們拉開了。

    場面一片混亂,王悅靜靜坐在原地,一句話都不說,看著中原系和南方系吵架。

    從目前來看,南方系人數(shù)少,但是陸機陸云口才好,畢竟是“金谷園二十四友”,打起嘴炮來一個頂百。

    中原系人數(shù)多,聲音大,但是吵起來還是被善于辯論的南方系碾壓。

    中原系背地里嘀咕道:“南蠻子就是陰險狡詐?!?/br>
    “肅靜!”成都王大聲吼道:“我們?nèi)绾芜M攻洛陽城、捉拿逆賊司馬乂,怎么自己人罵自己人了?成何體統(tǒng)!”

    成都王一聲吼,眾人終于重新安靜下來,只是經(jīng)過剛才互相“問候”對方祖先的舉動,空氣中充滿了火/藥味,看對方越來越不順眼。

    唉,人多了也并非都是好處。

    成都王心累,他自己沒有打仗的本領(lǐng),覺得兩派都有道理,但是,目前不管誰南方系的主戰(zhàn),還是中原系的主圍,都會得罪另一派的人。

    怎么辦?

    成都王不想兩邊都不想得罪,看到一直沉默的王悅,頓時有了辦法,他點名問道:“紀丘子世子怎么看?”

    王悅被點名,頓時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,瑯琊王氏要保持中立啊,他說誰都不好。

    王悅推脫,說道:“我年紀小,并不懂這些軍國大事?!?/br>
    成都王如何肯放過他?繼續(xù)把王悅架在火上烤,“沒事,你就說一說想法,你師從嵇侍中,還是驃騎將軍劉琨,文武雙絕,再謙虛下去,就是給兩位老師蒙羞了。”

    成都王把嵇邵和劉琨這兩位恩師拿出來壓王悅,王悅不好再推辭了,說道:“我們家遷居江南建業(yè),已有三年了,吳郡陸氏,久仰大名,乃是吳中四姓之一,祖先陸遜,陸抗皆是名將,在吳中乃至中原都頗有威名,想必陸機陸云兩位有深厚的家學淵源在。”

    王悅這話說了等于沒說,只是說陸家在軍事有優(yōu)秀的傳統(tǒng),并沒有做出個人的判斷。

    但是主圍派的盧志,祖父盧毓,父親盧珽都是人盡皆知的文臣,并沒有打過仗。而陸家兄弟的祖先陸遜是打敗過關(guān)羽、劉備、曹休的狠人,兩者對比,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成都王司馬穎不懂軍事啊,他聽王悅這么一說,好像挺有道理,陸家兄弟主戰(zhàn)的想法比紙上談兵的盧志強多了。

    成都王說道:“所有人聽從陸機號令,準備攻城?!?/br>
    王悅低頭,無聲的露出笑意。用陸機,就“對”了。

    洛陽城,長沙王司馬乂,還有中領(lǐng)軍的劉琨聽到敵軍主帥是陸機時,頓時大喜過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