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事很難杜絕?！倍派妻币娝f起這個，就有些郁悶。他們?nèi)霊魰r，會核實農(nóng)戶家里的資產(chǎn)情況，細(xì)致到山林水田的面積，房屋的結(jié)構(gòu)面積和家電情況，這些比較好核查，最難的是養(yǎng)殖或者外地買房情況。

    即便讓生產(chǎn)隊長跟著去調(diào)查，可不是每個農(nóng)戶都那么老實，先前工作組就被騙過，比如家里養(yǎng)有牛的說沒有，兒子在外地買房的說沒買，有一個人更是奇葩，隱瞞自己住新房，愣是把工作組帶去看自己的舊房子，這樣得出的分?jǐn)?shù)自然是假的。

    “生產(chǎn)隊長為什么不肯說實話呢？”覃承毅也想到那件烏龍事了，要不是杜善薇看出分?jǐn)?shù)不對，他們還真被騙了，這讓一向大大咧咧的謝龍星大受打擊，覺得那位村民實在是太jian猾，出乎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“估計是怕得罪人吧，那人我認(rèn)識，性子比較蠻橫。”杜善薇也很無奈，“明天輪到我們南山村了，我敢保證，不會有人撒謊的，而且我和支書對每家每戶都知根知底?！?/br>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?！瘪幸泓c點頭，停頓了下，看著杜善薇的臉，剛想說什么，就聽到謝龍星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怼?/br>
    “哇，薇薇姐，這是不是我要的百香果？太好了！我蜂蜜都買好了，這次我制作的果汁一定很好喝，你一定要品嘗一下?！?/br>
    覃承毅看著言笑晏晏的兩人，突然覺得謝龍星作為一個大男人是不是太聒噪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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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4章 威望

    第二天輪到南山村入戶，杜積明有事，就讓杜善薇陪覃承毅和老陳去識別。生產(chǎn)隊長杜積章也在旁邊陪同。

    走了幾戶后，老陳忍不住說道：“這八個自然村，就南山村的經(jīng)濟狀況最好，分?jǐn)?shù)大都比較高?！?/br>
    “這兩年的情況的確是比前兩年好一點，周末時常有游客來玩，容易賣出家里的農(nóng)產(chǎn)品，不過沒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賺錢，主要是山上的杜鵑花只在四五月份開花，平常人挺少的?！倍欧e章笑道。

    杜善薇也跟著解釋：“我們村家家戶戶都重視教育，家里讀書的孩子多，負(fù)擔(dān)也重，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孩子讀大學(xué)的，比如說這戶，家里兩個小孩，一個大三，一個大一，每個月單是伙食費就要兩千，這并不容易?！?/br>
    覃承毅看著眼前的泥磚瓦房，心中有數(shù)。

    杜積章趕緊在院門外叫人，實際上，不用他喊，里面的人早就出來等候了。昨天晚上杜善薇讓他通知村民今天要留有人在家，避免他們空跑一趟，盡管工作組成員有部分是住在村里，但謝安榆和老陳住在鎮(zhèn)上，每天都要開車來回跑。

    “四妹，輪到你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來了，來了。”杜積喜朝綁在門口的狗斥了一句，讓它不要叫，這才笑道，“我早就在等著了，放心，林權(quán)證、戶口本什么的我都準(zhǔn)備好了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薇他們一聽，十分高興，畢竟這樣節(jié)約時間。

    等覃承毅他們問完，杜善薇和杜積喜的老婆結(jié)束談話，她走到覃承毅身邊，側(cè)頭看了下分?jǐn)?shù)，點頭道：“果然是這樣，分?jǐn)?shù)很低，不超過60分，單是有兩個大學(xué)生就減分嚴(yán)重，其實這對夫妻非常勤快，干活非常賣力，不過都是在地里刨食，沒有出去打工，所以每年的收入都花在孩子讀書上，剩不了多少，生活就很拮據(jù)。”

    今年收購百香果時，因為這對夫妻勤快能干，人品好，杜善薇就常常雇傭他們幫忙，單是她付的人工費就有一兩萬。

    “等他們的孩子大學(xué)畢業(yè)，日子應(yīng)該比現(xiàn)在好，就是還要再苦干兩年?！瘪幸憧戳怂谎?，注意到她額頭和鬢角處有一些毛茸茸的碎發(fā)，鼻間還能隱隱聞到一股幽香，不禁往旁邊多走一步，拉遠(yuǎn)距離，嘴里則問道，“隊長為什么叫杜積喜為‘四妹’？”

    杜善薇愣了愣，隨即撲哧一笑，耐心解釋：“這是小名，他在家里排行第四，小時候怕養(yǎng)不活，父母就給他取女孩子的名字，這種情況各個村都有，長大了照樣會有人叫，大家都習(xí)慣了，不以為意?！?/br>
    覃承毅“哦”的一聲，其實他知道這種習(xí)俗，他外婆家就有，但鬼使神差的，他不知自己剛才為何要問出這種問題。

    想到這里，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有點煩躁，面上卻不動聲色。

    等到八爺杜慶林這里時，杜善薇見杜善谷在家，不由得大吃一驚。

    “阿谷，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？今天放假了？不是周末啊。”

    杜善谷是杜慶林唯一的孫子，爺孫兩人相依為命多年，去年高考，他落榜，分?jǐn)?shù)線只夠上大專，他不想去讀，就打算再復(fù)讀一年，所以杜善薇現(xiàn)在看到他在家，自然會吃驚。

    “薇薇姐，爺爺生病，我請假回來的?！倍派乒纫贿叞阉麄冇M來，一邊答道，“昨晚回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，你就沒看到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薇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等入戶完畢，讓其他人先走，她落在后面，就問杜善谷：“你爺爺生病我們都知道，上次我搭他去鎮(zhèn)上看病，是感冒發(fā)燒，吃了幾天藥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，你叔住在隔壁，平時吃飯都會照顧，你現(xiàn)在學(xué)習(xí)要緊，還不如等周末再回來呢?！?/br>
    “我爺爺也是這么說，可我還是不放心，這次要不是她他說漏嘴，我都不知道他生病，爺爺生病老是瞞著我，不想讓我知道?！倍派乒日驹诿⒐麡湎?，倔強地低著頭，又道，“我腦袋不聰明，其實我真不想再繼續(xù)復(fù)讀了，浪費錢，爺爺那么辛苦，每天都要下地，還要運垃圾燒垃圾，我最怕他生病都不說，自己一個人強撐著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谷說到這里，忍不住用手抹了下眼睛：“薇薇姐，你都不知道，昨晚我回家，家里冷清清的，爺爺連燈都不開，我回來開燈看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覺，突然覺得他好瘦，頭發(fā)好白?！?/br>
    “沒有我在家里，爺爺吃飯都很隨便，每天都是一鍋粥一碗咸菜，連我叔都說，每次我回家，家里才有人氣?！闭f到這里，他的聲音帶著哭腔，盡管如此，擔(dān)心被屋內(nèi)的老人聽到，他的聲音還是壓得低低的。

    “我就剩下這么一個親人了，我擔(dān)心去外面讀書四年，萬一爺爺有個好歹，我不能及時趕回來怎么辦？”杜善谷又抹了下眼睛，“我不想出人頭地，我就是想留在家里，好好守著爺爺，讓他安度晚年?！?/br>
    聽完這話，杜善薇的心也不由得一酸，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，十九歲的他看起來只比自己高半個頭，想了想，就道：“我現(xiàn)在還有事要忙，等晚上我再來找你說話?！?/br>
    “好吧，薇薇姐你去忙吧，總之謝謝你這次送我爺爺去看病?！倍派乒炔缓靡馑嫉夭亮瞬裂劬Γ谒砗?，小聲嘀咕道，“我還是不想讀書，我想在家種田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薇無奈，看著眼前的少年，他身后有三間青磚黛瓦的房間，墻壁上有著青苔的痕跡，看得出房屋的年齡很老了，而屋內(nèi)，有著少年最重要的親人。

    “晚上再來跟你說?！?/br>
    *

    下午，杜善薇早早在家吃過晚飯，趕緊去杜善谷家里一趟，結(jié)果誰都說服不了誰，兩人說話小聲，還不敢讓杜慶林知道，要是讓他知道孫子為了自己不肯繼續(xù)讀書，盡管他一向開明，估計還是會覺得愧疚和不安。

    回來后，她的心情有些不好。杜善谷小時候長得瘦瘦小小的，爹早死娘改嫁，家里只有一個爺爺可以依靠，他們幾兄妹受到大爺爺杜慶華的囑咐，在學(xué)校和村里一向很照顧他，大家的感情都不錯，現(xiàn)在他不想繼續(xù)求學(xué)，她真是不能認(rèn)同。

    心情一煩，她干脆做了一壺的百香果蜂蜜茶，結(jié)果李玉英他們都不喝，她只能拿著這一壺茶和自己的保溫杯來到前院，坐在躺椅上，一邊喝茶一邊看手機。不知不覺中，姿勢就從坐變成半躺著，樣子看起來舒服自在。

    覃承毅和謝龍星在隔壁的陽臺上就看到這一副情景：夕陽下，不遠(yuǎn)處青山起伏，庭院里有幾棵大樹，有花墻圍繞，院中有幾張?zhí)梢?，玻璃茶幾上擺著茶壺，還有半睡在躺椅上的女子……

    “別看這是農(nóng)村，其實生活質(zhì)量蠻高的，你呼吸一下，就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空氣質(zhì)量非常好，你看杜善薇多悠哉啊，小日子過得可真悠閑，一壺茶一躺椅一手機，就能消磨時間。嘿，我家可沒那么大院子讓我種這么多花草。”謝龍星忍不住感嘆。

    “你喜歡的話可以多住幾個月?！瘪幸阄⑿Φ馈?/br>
    “多住幾天可以，住一個月可不行，沒有ktv酒吧，沒有燈紅酒綠，沒有汽車尾氣，沒有夜生活，我還真不習(xí)慣。這里一入夜就安靜得要命，到處都是黑漆漆的，就只能聽到蟲鳴聲和窗外的風(fēng)聲?！敝x龍星一聽，慌忙搖頭，慶幸道，“幸虧我比你晚一年入單位，要不然這次被下派駐村的人就是我了?！?/br>
    覃承毅微笑不語。

    謝龍星看了看他的俊臉，覺得這人真不該進入體制，作為同一個辦公室的人，別以為他感覺不出來，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的他能察覺到，覃承毅的臉是笑著的，對人的態(tài)度十分溫和，其實內(nèi)心十分冷淡。

    嘖嘖，有這演技，估摸著進娛樂圈都夠用了。他暗想。

    “我去找杜善薇說一下今天的事?！瘪幸闳酉乱痪洌晒Φ刂棺≈x龍星的步伐。

    “其實有這個負(fù)責(zé)任的組長挺不錯的，起碼有事他自己就干了，不用老是壓著我干活，我可以閑一點?！笨粗鴮Ψ酵Π蔚谋秤?，謝龍星打消去找杜善薇的念頭，他可不想被拉著加班，他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上游戲了。

    再看看王國輝，每天剛吃完晚飯就拉著主人家去釣魚，一點也沒有厭煩的意思，還住得不亦樂乎。

    這邊，杜善薇見覃承毅來找自己，就回房找了個一次性杯子，給他倒了杯百香果蜂蜜茶。這一年多來，兩人時常在網(wǎng)上聊天，雖然內(nèi)容大部分都是和工作、購物有關(guān)，但兩人倒是變熟悉了，所以不用客氣。

    兩人說著說著就談到杜善谷上學(xué)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自己是不樂意再讀書的，覺得再努力一年也考不上好的本科，其實我能理解，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，在學(xué)習(xí)上腦子就是不開竅，而且性格比較敏感內(nèi)向，不怎么樂意和外人接觸，這次他爺爺種了兩畝百香果，收益不錯，他就覺得自己回來也能種，能養(yǎng)活自己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薇坐直身體，有些苦惱，不禁說出真心話，“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，但我總覺得多讀點書，有個學(xué)歷對我們鄉(xiāng)下的孩子來說很有用?！?/br>
    “你不能代替他生活?！瘪幸闼尖饬艘粫?，又道，“考不上很好的大學(xué)也行，起碼要去學(xué)習(xí)一門技術(shù)，我上次聽別人說過，現(xiàn)在醫(yī)院的男護理和學(xué)校的男幼師很搶手，還有修理汽車、開鉤機之類的技術(shù)性強的工作，如果能學(xué)會，以后的工資也不錯?！?/br>
    杜善薇一聽，眼睛頓時一亮，拍手道：“對，沒錯，我這是一葉障目，差點忘記有別的選項了，這年頭，有時候讀完大學(xué)出來都不如有一門手藝有用?！?/br>
    她看向覃承毅，感激地笑道：“謝謝你提醒我了，到時我再和阿谷談，總不能讓他回來種地吧，我種過，非常辛苦，不如讀書和外面工作輕松?！?/br>
    覃承毅注視著她白皙姣好的面容，忍不住捫心自問：自己對她似有若無的特殊真的不是見色起意嗎？可為什么對其他的女子沒有這種感覺？

    想到未來要在南山村住上一年，他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。

    有了解決辦法，杜善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。

    南山村的人一向團結(jié)，杜善谷真想去學(xué)門手藝，大家還是能找到地方讓他當(dāng)學(xué)徒的，當(dāng)然，最好是讓他繼續(xù)念書。她不能強迫對方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生活，但他們可以提供選擇，以后生活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選擇和努力了。

    實在不行，培養(yǎng)他來當(dāng)團支書也不錯啊。杜善薇又想。

    覃承毅卻忍不住問起她回村創(chuàng)業(yè)的事。是的，在之前一年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交談中，他差不多把杜善薇以前的事套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總要試一試嘛，受我表弟的影響，正好我看好這兩個項目，覺得種百香果和黃皮果能有銷路。”杜善薇臉上流露出笑意，“而且我上進心不強，覺得就算項目失敗，在家里浪費兩年時間也沒關(guān)系?！?/br>
    有一陣子壓力最大的時候，她都想好了，大不了去考公，如果不追求在市區(qū)或縣里，她要考鄉(xiāng)鎮(zhèn)的話，還是有幾分把握的，更別提她還有一條退路，可以當(dāng)村支書或村主任三年再去考，那樣的把握更大。

    覃承毅點點頭，贊道：“你現(xiàn)在成功了，很厲害，我看村里的人對你的態(tài)度很好，帶著尊敬?！边@幾天下村，他能察覺到村里人對杜善薇的態(tài)度十分友善，看樣子杜善薇在村里有了足夠高的威望，明明去年他第一次來時，這是沒有的事。

    這種差別他感受得十分明顯。

    “運氣比較好而已?！北凰洫?，杜善薇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，“今年好不代表明年好，再看吧?！?/br>
    不考慮成本，今年的百香果收入讓她一躍成為百萬富翁，外人對此紛紛議論不已。在鄉(xiāng)下地方，想要有威望，成為致富帶頭人是不錯的選擇。盡管這個百萬富翁含金量不高。

    對村民們態(tài)度的變化，杜善薇自己當(dāng)然會有感覺。

    覃承毅還想說什么，恰好這時有村民來找杜善薇詢問明天收果的事。見她在忙，他不好再打擾，只能怏怏離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一轉(zhuǎn)眼，幾天時間很快過去，工作組的任務(wù)總算是完成了。按照入戶識別的分?jǐn)?shù)來看，南山村委最終識別出53戶貧困戶，其中南山村只有4戶，另外49戶是其他七個自然村的。

    結(jié)果一出來，南山村委就被列為貧困村。杜善薇去開會，知道未來五年的資源將向各個貧困村傾斜，這讓她暗自高興不已。

    “最起碼各個村之間的村道可以有錢修建了，你是不知道，每次一下雨，這些村路都會變得非常泥濘，有時候連摩托車都會死火走不動，非得讓人下車推著走不可。”杜善薇吐槽，“大家最怕的是下雨了，那些外出讀書的孩子，每次放假都要先打電話回家，詢問下不下雨，下雨的話，有些孩子就不會回來，干脆留在學(xué)校學(xué)習(xí)，這都是被這路給逼的?！?/br>
    記得她上高中時，就常常干這樣的事。每次一聽說下雨，她就會失落不已，因為回家很不方便。

    覃承毅點點頭，他開著車，看向副駕駛座的杜積明，笑道：“支書，那咱們回去就往上報要修建的項目？”他自己有車，這次開會就順路搭乘大家一起來回。

    “對，當(dāng)然要上報，到時大家好好商量一下，哎呀，我都沒想到成為貧困村會有這么大的好處，剛才我聽領(lǐng)導(dǎo)的意思，以后的脫貧任務(wù)重歸重，起碼得到的好處是實打?qū)嵉?。薇薇，你會用電腦，又是年輕人，容易溝通，記得配合承毅的工作，好好做我們村的扶貧工作，我估計以后的檢查不會少。”

    “承毅，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合的，你說出來，大家商量著做。”杜積明又說道。

    杜善薇應(yīng)了一聲，腦中卻在想著苗圃的事。因為預(yù)計到明年的果苗能大賣，上個月她又花了一筆錢多建一個苗圃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工作組入戶精準(zhǔn)識別的任務(wù)完成，她就把心思轉(zhuǎn)回自己的果園，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壓在爺爺和鐘文聰身上吧？畢竟百香果的收購還在繼續(xù)。還有，苗圃的事她要參與，比如她就負(fù)責(zé)澆水，水里面有靈液，看樣子效果比去年要好，最明顯的是，連野草都比去年長得快，讓他們煩不勝煩。

    “三面光水渠？我覺得這樣不太符合村子的……呃，氣質(zhì)？”覃承毅換了一個詞，“三面光水渠好是好，能起到防漏防滲的作用，能提高農(nóng)業(yè)的綜合生產(chǎn)能力，但它和咱們南山村的環(huán)境不怎么相融，如果想發(fā)展鄉(xiāng)村生態(tài)旅游的話，最好另外想辦法?！?/br>
    他是真的想幫忙把那個美麗的小村莊打造得更加漂亮。

    覃承毅的話把杜善薇的思緒拉回來，她凝神思考，附和道：“沒錯，支書，我終于發(fā)現(xiàn)哪里不對勁了！先前咱們單單考慮到洪水的事，沒考慮到周圍的環(huán)境，我突然覺得三面光水渠很丑，你想想，咱們溪水底下的石頭多漂亮啊，留著挺好看的，而且修建三面光，會破壞水里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，這樣不好，不如另想法子?！?/br>
    她先前還打算在溪水邊上種一些花草呢。

    “不如用石子一層層把岸邊壘起來，縫隙用水泥澆灌，下次發(fā)大水，也不會把岸邊的泥土沖走了。”杜善薇出主意。

    作者有話要說：未來三天會日兩更。話說，南方的水邊種什么花草最好看呢？

    祝五一節(jié)愉快。本章留言有小紅包掉落，感謝大家的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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