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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將軍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- 第36節(jié)

第36節(jié)

    林遠(yuǎn)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?

    林菁定了定心神,道:“所以,你是連翼召集來的?”

    “連翼在林元帥身邊最久,也最受信賴,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,都是他在打理,就連這支私兵,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。連翼用了兩年的時間,將對林元帥之死心懷 不滿的舊部召集起來,想用這股力量去撼動李家王朝,我一開始覺得不可能,但你想象不到有多少人曾受過林元帥的恩情,哪怕已經(jīng)過了肅清,仍有大批人活躍在朝 堂上,組織的具體人數(shù)我不清楚,我只能告訴你,上至宰相,下至縣衙小吏,都有我們的人。至于最后成功該捧誰上位,我沒想那么多,就算是連翼自己登上皇位也 不是問題,造反對我來說,既能快意恩仇,又能在成功后得從龍之功,如果是你,也會動心的。”

    林菁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,她極力從韋胥的話里提取有用信息。

    韋胥的野心不夠大,也可能是因為他身后連著韋家,所以未進入權(quán)利核心,不然他不會連日后如何分配利益都模模糊糊,現(xiàn)在看來,韋胥充其量只是個打下手的。 不過他說得對,這些人一開始可能是因為仇恨,而這仇恨中也很可能是打了折扣的,他們恨大昭,更多的是恨自己被排擠在外,前途因林遠(yuǎn)靖一案而受損,倒是不如 搏一個從龍之功,還有翻身的機會。

    摘去了溫情脈脈、忠肝義膽的面紗,他們也不過是一群為了一己私欲強奪江山的陰謀家。

    她甚至還有一種更可怕的想法。

    這兩千逆世軍,如果不是她兄長壞了身子,究竟該由誰來繼承?

    林菁不寒而栗,她稍作停頓便繼續(xù)問道:“第二個問題,連翼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過了十多年,那支兩千人的軍隊,現(xiàn)在還有多少人?”

    韋胥大感委屈地道:“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藏身之處?除了長安,連翼可能在大昭的任何一個地方,也可能是在大昭境外,兩千軍隊想藏起來并不容易,你大可以發(fā)揮想象。至于這支軍隊,現(xiàn)在已更名為‘逆世軍’,經(jīng)過了幾次整改和擴充,以我推測,至少有五千人?!?/br>
    “第三個問題,連翼造反的錢從哪來?”

    韋胥臉色有些發(fā)青,林菁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挖得深,每一個都直指核心,他真的不想回答,也是真的想蒙混過關(guān)……可誰都知道,養(yǎng)軍隊是非常非常燒錢的一件 事,大昭現(xiàn)在還能打得起仗,那是因為都是府兵們自己養(yǎng)自己,不用額外花餉銀和軍糧,但私軍就不同了,這軍隊存在的每一天,都需要大量物資供給。他也無法回 避這個問題,因為物資是謀反者的頭等大事,如果沒有足夠的后備力量,不足以說服他搭上性命參加這份刀尖起舞的大業(yè)。

    林菁已經(jīng)猜出來了,連翼不但有錢,還得非常有錢,才能把這么多人拉下水。

    韋胥抹了一把臉,抽抽著嘴角道:“他有好幾筆收入,據(jù)我所知,有境外的資助,也有商人的支持,還有組織成員的供養(yǎng),當(dāng)然,最大的一筆錢……來自林元帥的遺產(chǎn)?!?/br>
    林菁笑道:“好得很,繼續(xù)說。”

    韋胥被她眼里的狠厲驚得心頭一跳,他舔了舔嘴角說道:“打勝仗其實是一件很賺錢的事,尤其是林元帥,幾乎從未輸過,士兵們的私人戰(zhàn)利品不提,每打下了一 個部落或城池,都能從戰(zhàn)敗者手里得到不少東西,這些物資中的三分之一會上繳給國庫,三分之一被兄弟們分了,剩下的三分之一自然歸林元帥所有,可他沒想私 藏,而是想等大家都解甲歸田的時候再拿出來分了,算是征戰(zhàn)了一輩子后的養(yǎng)老錢。積攢得久了,這一份物資的價值非??捎^,秘密藏在了一處,除了林家人,就只 有連翼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阿耶真是大公無私,‘解甲歸田再分錢’這番話是連翼告訴你們的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連翼就明目張膽地拿著這所謂的‘養(yǎng)老錢’造反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對?!?/br>
    “就算他說的是真的,就算我阿耶沒想私藏,那這里面也有林家一份,連翼問過我了嗎?問過那些同樣被抄家流放的舊部后人了嗎?你們用著錢我阿耶的錢,打著為我阿耶復(fù)仇的旗號,干著謀反的勾當(dāng),你們安心嗎?”

    韋胥默默無語,連翼斂財還不夠,怎么可能把到嘴里的rou分出去?

    林菁身上起了殺意。

    這是一群狼,吸著林遠(yuǎn)靖的血,吃著林遠(yuǎn)靖的rou的狼!

    “我也不怕你知道,再見到你們這些人,有一個我殺一個,林遠(yuǎn)靖的仇,輪不到你們這些心懷鬼胎的人來報,你們令他的名字蒙羞!”

    韋胥苦笑:“許多人一開始也是有良心的,可謀反這種事,本就是見不得天光,見不得良心的,踏上這條船之后,我很久沒睡過踏實覺,有時恨不得趕緊起事,好過這一天天的折磨?!盄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(xué)城

    林菁冷笑,這群人把李家當(dāng)仇人,看來從韋胥嘴里問不出當(dāng)年真相,她垂下眼眸,心思一轉(zhuǎn),最后一個問題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第四個問題,也是最后一個問題,你可知道蘇國夫人?”

    韋胥的臉上一片茫然,“蘇國夫人?沒聽說過,是封的皇室親眷?”他又恐怕林菁不滿,急忙道,“我是真的不知道,我這種外放官跟宮里不熟,要不我?guī)湍愦蚵犗???/br>
    “不用了。接下來說說你的事,如果我救了你的命,你知道該怎么做吧?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聽林家主調(diào)遣,絕無二話,保證忠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忠心我敬謝不敏,只要你幫我做事就夠了,等過了年,把昆侖寨撤了,你可以安心繼續(xù)做你的甘州刺史,其他的事,我來解決?!?/br>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能解決,我定誓死追隨?!表f胥甩了甩袖子,正色道,“昔日不知林家有這般后人,被連翼蒙蔽了眼,你若信我,我也有一計,可以讓我繼續(xù)為連翼做事,從里面套出情報給你?!?/br>
    韋胥剛才一味地表現(xiàn)弱勢,使得她差點忘了,這也是個玩弄心術(shù)的行家,一旦有翻身的可能,就會為自己謀奪更多的利益。

    跟這樣的人合作,雖猶如與虎謀皮,卻完全可以信任對方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說說看。”

    窗外雪枝迎風(fēng)輕擺,在這個陰謀與利益交換的夜晚,林菁渾然不覺地在韋胥的書房守過了歲,就這樣度過了元興十四年。

    元興十五年,正月十五一過,甘州官府就批了官文,韋胥帶著幾名參軍和一群衙役,去了合黎山招安昆侖寨,信誓旦旦地保證邊境安全,定了老百姓的心,又分了 田,把這些因為物資匱乏而餓得扎脖的“山匪”感動得跪了一片,沒有人挑撥,也沒人刻意教唆的情況下,昆侖寨不攻自破,甚至還有一批cao練得不錯的人,直接成 了邊防健兒,編進了裴景行的軍營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(xué)城

    沒過幾天,韋府的筵席走了水,不僅死了兩個下人,還有兩名來赴宴的參軍,韋胥本人也是被人從廢墟里被扒拉出來的,只剩下半條命,一時處理不了公務(wù),特意請了裴景行來幫忙坐鎮(zhèn)。

    裴景行這粘人精肯定要帶著林菁,于是她帶上了林嵐,一起住進了府衙。

    當(dāng)夜,就有人夜探閨房。

    “我奉連將軍之命,特來拜見林家家主?!币粋€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在屋頂,緩緩向林菁下跪。

    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多禮?!绷州寄樕蠏熘皿w的笑容,柔聲道。

    第43章 茶涼

    那男子低聲道: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 請林家主隨我來?!?/br>
    他功夫不錯, 從韋府的屋頂躍出, 腳點瓦片無聲,幾個來回就落到了鄰家的墻壁上, 回身看向林菁。

    林菁提氣,足下輕點,幾乎不用借力就來到他身邊。

    他垂下頭道:“不愧是林家主,恕在下班門弄斧?!?/br>
    林菁微笑道:“請?!?/br>
    兩人在夜色中連連飛躍屋頂, 兔起鶻落,只有極耳聰之人才能聽到些許風(fēng)聲, 開窗望過去,卻只有一輪弦月。

    男子在一戶掛著彩燈的宅院后門停下, 將身上黑衣面罩扯去, 立時變成一位白衣翩翩的佳公子,熟門熟路地帶林菁上了樓,拉開門,里面是一間準(zhǔn)備好茶點的屋子, 一名用黑布蒙著眼睛的年輕男子正往茶里加香料,香氣立刻涌出門外, 驅(qū)散了雪頂寒光。

    蒙眼男子抬起頭, 臉沖著門口的方向道:“申屠,還不快林家主進來?!?/br>
    林菁看出這人才是正主, 她走了進去,在蒙眼男子對面坐下,

    “先介紹一下,我是連翼之子,連正,今夜請你過來的這位,是申屠盛彰之孫,申屠翰。相信林家主應(yīng)該聽過這幾個名字——余令行、向星聞、申屠盛彰、連翼, 皆是當(dāng)年是追隨林元帥的四大外姓將領(lǐng),這是對外好聽的說法,實則這四家都是林家的家將出身,能有此榮耀,多虧林元帥提攜,恩情不敢忘,我父親連翼決定起事 的那一刻,便藥瞎了我的雙眼。”連正伸手從腦后解開黑布,露出一雙無神的灰色雙眸,“假如蒼天庇護,我等事成,連家也絕不貪圖皇位,而一旦敗露,也不會拖 累林家,此間內(nèi)情,請林家主明鑒?!?/br>
    林菁沒想到,她讓韋胥放出想與逆世軍合作的消息后,會是連翼的兒子親自出面來處理,而連翼的獨子,居然是個瞎子。如果為了讓底下的人放心自己不是為了皇位造反,出手弄瞎了獨子的眼睛,這可真是夠狠的。

    林菁要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娘子,恐怕就被這一招唬住了。

    她得承認(rèn)連翼這一招出得極其高明,在“林元帥遺孤欲投奔逆世軍一同報仇”這樣的壓力下,他派出連正來應(yīng)對林菁,很可能看準(zhǔn)的就是女人天生憐憫弱者的心態(tài)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(xué)城

    人家刺瞎了兒子的眼睛,專心為你父親報仇,這夠不夠意思?

    在這種強烈的沖擊下,很少有人會去想幾個問題。

    連正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治不好了?

    連正雖然瞎了,那他可有婚配,有無子嗣,他的子嗣還會是瞎子嗎?

    這些曖昧不明的后手,在林菁眼里,可就顯得有些做作了。

    她不置可否,拿起面前的茶聞了聞,再品一品,笑道:“連將軍忠肝義膽,堪比吳起、樂羊,令人敬佩。”

    連正倒茶的手一頓,旁邊帶路的申屠翰卻坐不住了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(xué)城

    吳起還好,是戰(zhàn)國時期的名將,受楚悼王之恩,最后死在楚悼王的靈堂上。那樂羊卻是與敵人交戰(zhàn)時,為了表明忠心吃下用自己兒子烹煮而成的rou羹,是個毀譽參半的人物。

    林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申屠翰。

    “怎么?我說得不對嗎?”她挑眉看著連正,“當(dāng)初連陳恪都要跪我,郎君卻未行禮,這是何故?”

    連正伸出一手止住欲起身的申屠翰,他默不作聲,跪伏下來行禮,然后道:“林家主不信任我們,為何還要與我們合作?”

    “一開始是想合作的,但是看到你來,就有些不想了。”

    連正重新將眼睛蒙上,仍然淡定地問道:“在下有何不妥之處?”

    “因為看到你父親將你教導(dǎo)成的樣子,我就知道,你們不會把逆世軍交到我手里?!?/br>
    連正皺眉道:“你還太年輕,陛下既然已經(jīng)啟用你從軍,我們完全可以一明一暗……”

    林菁笑著打斷他:“你看看你,這是你們與我談判的誠意?什么叫一明一暗?憑什么我出去當(dāng)那個靶子?連正,收起你的小算盤,我也不是非要跟你們合作不可,現(xiàn)在求著我合作的,應(yīng)該是你們?!?/br>
    連正拿起身前的茶碗,修長干凈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許久,然后才道:“林家主說得不錯,是我無狀了?!彼质且话?。

    林菁暗暗咋舌,如果她以后遇到的都是這種能屈能伸的人,那真是夠倒霉的。

    與聰明人交談很省心,林菁話里話外幾個來回,便讓連正明白她已了然一切,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糊弄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林菁之前就考慮過,她從軍這件事,砸起的浪花遠(yuǎn)比她想的要大,對逆世軍內(nèi)部而言,林家唯一的男丁已壞了身子,剩下的一個又是女子,注定起不了什么風(fēng)浪,自己效忠的舊主后人不成器,連翼幾乎是唯一的選擇。

    可林菁橫空出世了。

    幽州守營之戰(zhàn)、甘州金山腳下誘敵之戰(zhàn)、居延海大戰(zhàn)……有心打聽的話,都會知道她做了什么,不談對朝堂的影響,林菁的舉動對逆世軍的沖擊是巨大的。

    “林元帥的后人如此了得,為何不能與我們同心報仇?”這是韋胥告訴她的,逆世軍中許多人的心聲,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。逆世軍本就是她阿耶的遺產(chǎn),連翼組建起來的人手和勢力,她如果不能想辦法據(jù)為己有,為她所用,勢必得毀掉。

    說白了,逆世軍就是一只依附在大昭這棵樹上的蛀蟲,等到他們將樹蛀空,大昭自然會迎來改朝換代,從韋胥意圖在甘州發(fā)動民變就可以看出來,在他們的計劃下,不知要犧牲多少人,林菁不敢茍同這種做法,更不想看他們?nèi)绱嗽闾A诌h(yuǎn)靖留下的遺產(chǎn)。

    百姓和軍隊都不該成為陰謀家登上皇位的祭品。

    于是,趁韋胥已經(jīng)暴露,她干脆利用韋胥傳話,想與連翼談一下合作,也保下了韋胥這顆棋子。

    連翼欣然同意,他大概很樂意讓她當(dāng)一個造反大業(yè)中的吉祥物,也可能會有層出不窮的手段等著她。看看申屠翰護著連正的樣子,林菁就知道,這些人早已不再是林家的家將。

    也還好林家落敗了,她半點心里落差都沒有,唯一能品出的,也只是世態(tài)炎涼中的一口茶。

    林菁放下茶碗,上下打量了一下連正,發(fā)現(xiàn)他長得居然也還不錯,除了眼盲這一點,也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兒郎。

    她問道:“你可有婚配?”

    “我今年二十有二,不曾婚配,也無婚約。不瞞你說,我很想娶你?!?/br>
    “想娶我的不止你吧?”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申屠翰,對他道,“你也想娶我吧?”

    申屠翰一下子就紅了臉,低頭斥了一句:“不知羞。”

    她一下子就猜出來了,申屠翰大概是申屠家僅存的獨苗,如果他家長輩在世一個,都不會把他教得這般缺心眼。

    她很有耐心地解釋道:“我這些年過得安穩(wěn),倒是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盯著,想必在逆世軍內(nèi)部,事成后到底由誰來登大寶還未有定論,但有一點,如果那個人帶 有林遠(yuǎn)靖的血脈,便足以堵住悠悠眾口,也合情合理。”這些人什么都算到了,就是沒想過,她愿不愿意當(dāng)他們登上皇位的踏腳石,也或許他們根本不就不在意。

    連正輕輕嘆了一聲道:“林家主冰雪聰明,僅憑一句話就能推演到這個地步。可惜你一定想不到,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,元興十四年年初,我曾去長安城,在熙熙攘攘的通濟坊一角,見過你?!?/br>
    林菁皺眉:“你這個身份還敢去長安城,偷偷看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連正微微低下頭,“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出手,把你從余家二郎的手中搶過來。”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(xué)城

    林菁:“……我是什么能來回爭搶的東西嗎?”

    連正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快,輕聲道:“這么說突兀了些,不過,我的確也對那個位置有意,娶你是最好的選擇,當(dāng)然,如果娶不到,我也希望你至少不被與逆世軍 相關(guān)的人娶走,余令行是個頗有城府的人物,你以為我父親沒有拉攏過他?如今,林家人幾乎死絕,四大外姓將,向家一口不剩,申屠家只有阿翰被我父親偷偷救了 出來,余令行擺出與世無爭的樣子,實則騎墻不定,就因為他握有與你的婚約……無論如何,我都不想看到你嫁給余迢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