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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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大藝又說,“我知道了,讓他好好和佟初雪研讀劇本,等開機后我也會組織主要演員開研討會,他們兩個是主角,到時候不要掉鏈子。” 夏商慢道,“我會轉(zhuǎn)達的?!?/br> 其實段大藝大概是對貝時虞有些不滿的,試問,換成哪一個演員演他的戲都要誠惶誠恐的伺候著,滿足他的一切要求,他雖然以拍商業(yè)片聞名,可并不是那種純爆米花電影,最后往往是叫好又叫座,所以拍他的電影,絕對不能拿出一般商業(yè)片的演技和態(tài)度。 他會拿出文藝片的標準來要求你。 提前一個月開始研究劇本,分析角色,這是常態(tài),而貝時虞是學(xué)生,時間不自由,這位大導(dǎo)演怕他懈怠,就讓他和佟初雪抽空來對戲。 這次的緋聞事件由此而來。 夏商慢心道,幸虧段導(dǎo)不知道貝時虞最近上學(xué)都不經(jīng)心,全部心力都跑到他公司里了,不然肯定會氣上加氣。 想了想,她又給貝時虞打了電話,對于他的成就她也很欣慰高興,可也知道這樣有多耗費精力,他真的一心撲在這上面,演砸了,段大藝那邊可真不好交代。 貝時虞道,“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 聽了他這句話,夏商慢就放下心來了,如今在商場都已經(jīng)立足的貝時虞比過去更值得信任,如何去做,他心里應(yīng)該有數(shù)。 她正要掛電話,就聽貝時虞道,“我合約還有一年就到期了。 聽到這句話,夏商慢歇了掛電話的心,“你應(yīng)該不準備續(xù)約了?!?/br> 都一手建立起屬于自己的金融公司,想要脫離光耀再理所當然不過了。 貝時虞,“不錯。” 一年時間雖然不長,可也不算短,公司和藝人的關(guān)系一向很復(fù)雜,如果一般藝人不想續(xù)約,還提前讓公司知道了,不知道還會出什么幺蛾子??韶悤r虞情況畢竟不同,不說唐顯和他關(guān)系不錯,平時不會過多的資源傾斜,可在解約這件事上玩弄什么下作手段可能性不大,貝時虞拿了影帝地位穩(wěn)固也是其一,不怕公司那邊卡資源。還有就是夏商慢和他關(guān)系絕非一般經(jīng)紀人和藝人的關(guān)系可比。 在這三年中,在貝時虞和公司的利益有所不同時,夏商慢偏向的都是他,這是一次次考驗培養(yǎng)出來的信任和默契,他有把握肯定就算夏商慢現(xiàn)在知道也不過透露給張奇。 夏商慢,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你大概也不準備簽其他公司了,開工作室?現(xiàn)在開工作室的藝人確實很多。” 如果是開工作室的話,說不定還能和光耀合作,對方注資獲得一部分股份,從此還能借用光耀的業(yè)內(nèi)人脈。 也算是雙贏。 貝時虞聞言只是一笑,笑聲通過話筒傳到了夏商慢耳邊,“伊芙,當初你簽我的時候曾經(jīng)說過,你并不會長久做一個經(jīng)紀人,況且一輩子給人打工又有什么意思?” “我們開公司吧?!?/br> 貝時虞其實剛從一個宴會上回來,他現(xiàn)在處于起步階段,為了徹底融入,只能“勤勞”一點,扯了下領(lǐng)口,解開了兩顆扣子,露出了精致的鎖骨,“我記得你的專業(yè)是工商管理,現(xiàn)在做經(jīng)紀人未免太可惜了,可我們現(xiàn)在也沒有公司給你管,不如就創(chuàng)辦一個公司怎么樣?” “我的名氣可以暫時當招牌,你來當ceo,股份我們各半?!?/br> “怎么樣??” 夏商慢那邊直接沉默了。確實,創(chuàng)業(yè)從來不是一個隨便就能答應(yīng)的話題,不過她已經(jīng)開始轉(zhuǎn)了,當經(jīng)紀人并非長久之計,若非遇到了貝時虞,說不定此時她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行了。 如果不當經(jīng)紀人,也不想回港城當自己的大小姐,仰人鼻息,那一個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——回華爾街。不說一些原先緣由,在看貝時虞捭闔縱橫,她清晰的認識到了,她并沒有如此的才華。如果留下創(chuàng)業(yè),她也摸爬滾打了幾年,對娛樂圈規(guī)則也算是了解了,貝時虞絕對是她最好的合伙人,前途無量風(fēng)頭正勁不說,關(guān)鍵是腦袋清明,這對合伙人來說實在太重要了。 她之前也思量過,只是覺得還早,沒想到最后貝時虞提出來的比她還要早。 夏商慢道,“我想一下吧,過幾天給你答復(fù)。” “ok?!必悤r虞一口答應(yīng),“不過我想補充一句,我想我們在不甘于平庸上有共識,我的理想結(jié)果是建立一個產(chǎn)業(yè)鏈完善的傳媒集團,而非一個單純的娛樂公司,這只是第一步?!?/br> “我明白。” 隨后貝時虞給佟初雪發(fā)了條信息,確定他們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。 經(jīng)紀人看她低頭看信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,她不滿道,“他是影帝,大家都圍著他轉(zhuǎn)嗎?如果不是他現(xiàn)在不進組,哪里還有之前的事?” 第160章 160 而且她們家初雪也不差?。【褪沁\氣差了點, 不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影后了。 為什么還佟初雪來遷就他? 歸根到底, 經(jīng)紀人埋怨的并不是之前的緋聞, 而是劇組對貝時虞的遷就,因為他時間不便,所以就讓他晚進組數(shù)天, 還讓女主角陪著他研讀劇本。 決定是段大藝下的,可經(jīng)紀人不會朝著他發(fā), 只能朝著貝時虞去了。 佟初雪道,“畢竟事出有因。” 聽到她這么說, 經(jīng)紀人忽然看向她, “你怎么會為他說話?不會是真的對他有什么吧?” 佟初雪才多大,貝時虞和她年齡相當,而且就算經(jīng)紀人暗地里吐槽他,可也覺得如果非要戀愛,這是一個好對象, 就是在圈子里口碑也不錯,這樣一個才貌全是頂尖的, 時不時的相處, 要說產(chǎn)生點什么感覺完全有可能。 想到這,頓時覺得這事又多了幾分危險性, 張口就道,“小雪, 你是演員, 走的不是偶像路線, 我不反對你戀愛,可是現(xiàn)在不行……” “……你想多了?!辟〕跹┯行o語,“我現(xiàn)在也不想戀愛,而且貝時虞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 她從來都是有一說一,而且都直說了貝時虞不是她喜歡類型的,經(jīng)紀人稍微放下了一點心,“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?”貝時虞都看不上,這眼光太高了吧。 這也是經(jīng)紀人如此草木皆兵的原因,誰讓貝時虞太出色,就怕一個不留神就勾走了她的魂。 佟初雪道,“反正不是貝時虞這種類型的,和他在一起壓力太大,我又不自虐?!?/br> 她又嘆了口氣,“而且還沒有什么共同興趣?!?/br> 佟初雪感覺多敏銳,貝時虞固然天賦演技早早得到了肯定,可他絕對不是“戲瘋子”,喜歡是有的,可沒到真愛的地步,而佟初雪對演技是真愛,一門心思撲在了演技上,這點都不能達成統(tǒng)一,那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。 如果說經(jīng)紀人對貝時虞的不滿表現(xiàn)在明面上,那佟初雪對他的不滿就是埋在心里,更有種“恨其不爭”的感覺。 不過說到底,這是個人選擇,佟初雪和對方也只是合作關(guān)系,并沒有置疑的立場。 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角色盡可能的演好,最好是讓貝時虞感覺到壓力,讓他明白,這是一份需要全力以赴的工作。 她拿出了劇本,比起來她剛拿到手的時候,劇本已經(jīng)厚了一半,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她寫的批注。 …… “我是琥珀,半妖之身,從小被靜安寺和尚了收養(yǎng),因為看到了‘未來’,做出了預(yù)言,被李隆基金口玉言定成妖言惑眾,被金吾衛(wèi)捉拿,意外闖入了一個莊園,遇到了高門公子崔宜聆?!?/br> 佟初雪把劇本放到一邊,對著貝時虞說著,這樣的開頭他們已經(jīng)重復(fù)了幾遍了,不過這本來就需要一遍遍的磨的,每一遍可能都有不同的感悟,這一次她又說出了和上次有寫序不同的話,“我之前混跡于三教九流當中,就是被和尚收養(yǎng)兩年,也難改桀驁本性,對權(quán)貴本能的不喜,為躲避后面的追兵,也為了能嚇住崔宜聆,釋放心中那點惡意,第一句話就是,你知道自己的死期嗎?!?/br> 上一次佟初雪覺得琥珀心里是有些自卑的,尤其是面對高門子弟崔宜聆,第一面她又是如此狼狽,渾身是傷,而對方錦衣華服,倚欄獨酌,光風(fēng)霽月,依然風(fēng)流。 這一次佟初雪覺得不對。 貝時虞道,“我是崔宜聆,清河崔家子弟,兄父皆在朝為官,世代顯赫,族譜可追溯至漢代。對為官做宰不感興趣,沉迷絲竹歌舞,才華縱橫,有魏晉名士之風(fēng),有別稱玉樹公子。” “在莊園對酒獨酌之時,遇到被金吾衛(wèi)追捕的半妖琥珀?!?/br> “我第一次見她,詫異最多,其次是興趣。對方的那點小心思在我眼下暴露無遺,她是什么人,為什么會被追捕,為什么會對權(quán)貴有這樣的厭惡之心,她似乎帶著很多麻煩,可我決定幫她暫時逃過金吾衛(wèi),畢竟現(xiàn)在這么有趣的事已經(jīng)很少了?!?/br> 佟初雪接著道,“我暫時躲過了金吾衛(wèi),沒有了危機,卻對崔宜聆起了興趣。這個人明明沒有被我嚇住,為什么還會幫我逃過金吾衛(wèi),他不是權(quán)貴嗎,不怕被皇帝怪罪?而且他真的不怕死嗎?第一次看到這么有趣的人,我決定要告訴他更多的一點東西。” 貝時虞,“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看到未來,也還有妖物,果然傳說并非全都是虛假,不過這小妖實在是有趣,也實在是單純?!?/br> 人物形象就是在這樣的一言一語,你來我往中建立起來的。 從難度上來看,崔宜聆要超過琥珀,琥珀設(shè)定和佟初雪年齡相近,古靈精怪也并不是很難演,而崔宜聆設(shè)定要比貝時虞要大上將近十歲,段大藝給貝時虞再三強調(diào)了,他不要一點的少年感,要的就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雍容矜貴,要有高山松柏的孤傲,卻不能入壁立千仞的鋒芒,要有魏晉名士遺風(fēng),卻不能真如修道之人仙風(fēng)道骨,知世故而不世故,心如精心打磨的玉石,晶瑩剔透蘊含萬千光華。 如果說琥珀是閱歷經(jīng)歷太少而天真,那崔宜聆就是在紅塵三千中打滾了幾圈歷練出來的剔透。 而這樣的剔透中卻又帶著一點鋒芒,讓他愿意為了琥珀掩蓋行蹤。 段大藝怕貝時虞不明白,還特意說,“我要在鏡頭前看到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未成年少女,懂了嗎?” “如果不懂的話,可以看幾部電視劇,我給你電視劇名字。” 貝時虞對此:“……” 不過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難,高門公子哪里是這么容易演出來的?那種累世公卿的富貴堆里養(yǎng)出來的驕奢矜貴,一舉一動都有章法,就是現(xiàn)在看來那種世家門閥有諸多讓人詬病之處,可確實有過人之處。 光是儀態(tài)就是個大問題。 貝時虞現(xiàn)在時間恨不得再多出二十來個小時,哪里還會有這么長時間來培養(yǎng)?所以他直接又用了一次劇本模擬。 …… 因為官宣提前,定妝照也要提前了,也正好讓段大藝看看男女主角的成果如何。 琥珀的定妝照大概分為三套,一套是由崔宜聆給她換上的高胸襦裙,俏麗可人,一套是前期逃亡時扮作男孩的穿著,還有一套是被和尚養(yǎng)著時穿著的素衣。 而貝時虞的衣服就復(fù)雜了,為了凸顯他的身份,光是衣服就準備了將近十套,每一套的搭配皆有不同。 化妝師被段大藝拎著耳朵叮囑了好幾遍,對他的要求早就明了了,給貝時虞化的時候,妝容全是朝著成熟方向化,看著二十七八歲的模樣,發(fā)套已經(jīng)帶上了,面如冠玉,俊美至極,貝時虞閉了閉眼睛,睜開的時候,不但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,眼底也帶上了一絲戲謔,明亮有神。 朝著化妝師微微一瞥,如清風(fēng)拂面,化妝師的手一扣桌子,差點沒把才做的指甲給折了。 她嘴巴微張,心里嗷嗷叫,唉,媽呀,想睡! 靠,二十來歲的貝時虞未免太有魅力了吧。 他首先換上的是一套廣袖長袍,腳踩木屐,散衣披發(fā),這算是衣衫不整,可穿在他身上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,這套長袍的還搭配著一枚玉佩,這是用來壓袍角的,等貝時虞開始朝外走去的時候,所有人都聽到了悅耳的響聲,仔細看去,居然是來自這壓袍角的玉佩。 隨著貝時虞的走動,傳出清脆的響聲,幾乎如一同樂曲。 ——我去,這都可以? 第161章 161 遠遠看去, 幾乎是如名傳千古的古畫中走出的人, 身上的那股矜貴風(fēng)流之感讓人萬萬想不到居然可以在現(xiàn)實中看到。 算上崔宜聆, 貝時虞已經(jīng)幾乎要成為貴公子專業(yè)戶了,時辰,楚流芳, 崔宜聆全都是貴公子,可是絕對無人可把這三人認做一人。 時辰是天山上的高嶺之花, 遺世獨立,冰冷傲慢, 冷眼看著紅塵三千。 楚流芳是人間富貴堆砌的王侯公子, 視人命如草芥,狠辣無情,嘴角時常帶著一絲笑意,不是游戲人間浪蕩無比,就是毒辣陰狠, 讓人不寒而栗。 這兩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認為同一人。 而崔宜聆又與這兩人不同,那種風(fēng)流蘊藉, 一舉一動皆可入畫之感幾乎讓人聯(lián)想不到現(xiàn)代人, 要讓人當做神仙一般,可是那種雍容大度卻可以讓人看出來, 這并非是世外之人,光風(fēng)霽月, 讓人聯(lián)想不到任何的陰霾陰暗。 段大藝的眼底陡然盛放出一團明亮的光, 也不管正在和副導(dǎo)說話, 大步走了過去,仔細的打量了貝時虞,咧開嘴笑了出來,“不錯!不錯??!看來你這段時間沒有偷懶,這就是我要的!繼續(xù)保持!” 可以說,這比他想象中的形象還要更好一些! 或者說,現(xiàn)代人恐怕很難真正勾勒出那種公卿之家出來的公子是什么樣子,只能憑借想象。 段大藝是看了無數(shù)的資料,才在心中勾勒出這樣一個形象,可以說現(xiàn)在這個形象上添上了貝時虞的臉。 同樣化好妝的佟初雪此時也帶上了微微失神,她可是和貝時虞私下對過好幾次劇本,貝時虞可是一副社會精英模樣,隨時可以走上談判桌,現(xiàn)在卻幾乎看不出那副樣子,手上若是再拿上一把羽扇,再或者酒杯,更像是從歷史長河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。 到了此時,佟初雪才真切的體會到了為什么圈內(nèi)這么多人對他贊不絕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