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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咦?她不是該在熱鬧繁華的城南商街么?為何四處黑沉沉的? “這是何處?”她冷聲發(fā)問。 阿煦一聽,心知她已清醒,料想單打獨斗非她對手,撒腿就跑。 靜影雖搞不清狀況,亦猜出自己上當(dāng)受騙了,大怒之下,施展輕功直追。 “給我站??!” 阿煦武功不如她,全力前沖,剛踏進(jìn)一間寬敞的密室,還沒來得及旋開暗門,已被靜影凌厲掌風(fēng)劈中,摔翻在地。 他拼死按壓機關(guān),大聲吼道:“都給我出來?。 ?/br> 靜影一手提起阿煦,意欲往來時路拖,逼迫他帶自己出去。 只拖了半丈,石門緩緩開啟,先后竄出十余名大漢,個個手持刀劍,將二人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 靜影滿臉不耐煩:“你們是誰?把我騙到這鬼地方!嫌命太長?” 為首者默不作聲,橫刀在前。 其余人見了他這手勢,立馬飛身躍出,刀劍齊齊指向靜影要害! 靜影步伐如鬼如魅,素手左牽右引,以令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手法,將所有兵器數(shù)盡奪來,繼而猛力一抖! 刀光劍影映著石壁上的弱光,幻化成交織穿掠的暖芒,暴烈向四面八方穿刺! 只聽得“啊啊”聲呼痛,那十多人或胸腹中刀,或手臂、大腿中劍,各自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,有半數(shù)東歪西倒,半數(shù)驚疑不定。 一時之間,無人敢上前。 靜影“嘿嘿”冷笑,淡淡睨向那牽頭之人:“你的刀……不給我玩?” 那人大概沒預(yù)料她年紀(jì)輕輕,竟在一招之間干翻十多人,震駭之際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邁出兩步,雙手奉上鋼刀。 靜影笑而接轉(zhuǎn):“我得給你留個記號!說吧!要胳膊還是腿?” 那人面露懼怕,遲疑半晌,突然雙手齊揚,向她灑出兩團(tuán)粉末! 靜影正欲跳躍閃避,未料兩腳被阿煦牢牢抱?。?/br> 她未及躲開,右手揮刀,挑走大部分粉末同時,削去那名男子的手掌;左手則狠戾擊下,拍碎阿煦的天靈蓋。 動作迅捷狠辣,盡在一呼一吸間。 粉末顯然帶有極強烈的麻痹力,她只吸了一丁點,身子晃了晃,以刀撐地,隨手推翻圍上前的大漢,趔趔趄趄往來時路行去。 弱光跳突的前路,傳來極輕微呼吸聲與腳步聲;身后負(fù)傷之人高聲叫嚷,窮追不舍,又忌憚她內(nèi)力高強,不敢靠近。 模糊視線內(nèi),兩個高大身影飛速奔近。 靜影一驚,舉刀斜劈,試圖逼開對方。 “靜影!是我!你沒事吧?” 恍惚間,她似是聽出徐家大公子的聲音,又覺不真切。 惶惑猶豫使她凝招不發(fā),而迎頭趕來的另一人已提劍刺向她背后的大漢。 既然是助她的,必然不是壞人。 靜影頭暈?zāi)垦?,搖搖欲墜,于一連串刀劍相交聲中撞進(jìn)某個溫暖的胸膛,知覺漸失。 ***** 一向少下殺手的徐赫,唯恐有人通風(fēng)報信,橫下心就地滅掉十余名壯漢。 所幸這批人武功不高,又被靜影傷過,既便徐赫平日少練武功,倒也應(yīng)付自如。 待他滅口之后,憂心忡忡的徐晟已橫抱起昏迷不醒的靜影,邁步原路返回。 然則當(dāng)二人火速趕回先前的暗門,意外發(fā)覺,門被堵死了! 徐赫四處摸索,均尋不著機關(guān),耳聽后方追兵將至,他暗想,與其留守死地,不如另尋新路,遂拉著徐晟繞去另一端。 地下城昏暗,彎彎繞繞如迷宮。 徐赫走著走著,總結(jié)更多布局上的特點,譬如每過一道設(shè)有機關(guān)的密室,必附帶暗道與岔路等等。 估算方位,企圖繞道回原來的位置,剛拐進(jìn)一堆滿雜物的房間,恰逢一隊人聞訊趕至,徐赫先發(fā)制人,沾血長劍無半分凝滯,如湛湛秋水直指敵人。 這一撥人明顯比原先的強,徐晟唯恐他寡不敵眾,將靜影安置角落,拔刀躍出,與之并肩而戰(zhàn)。 徐赫往日晨起早練,最多耍一耍拳腳功夫。若非上次與徐晟喂招,他幾乎不大碰兵器。 此時危急關(guān)頭,劍芒幻成光幕,如行云流水般傾流而去。 徐晟手中刀刃穩(wěn)健迅猛,逼得當(dāng)先一青年手忙腳亂,連退數(shù)步,后背撞上石壁。 那青年氣急,邊還擊邊咒罵:“去你奶奶的!哪來的雜毛小子??!” 徐晟大怒,正要痛下殺手,遭徐赫百忙中搶先,橫刺一劍,直戳那青年的咽喉。 此招令人出乎意料,防不勝防。 徐赫緩緩抽劍,陰冷眸色擦過些許蔑視。 雙方激斗半盞茶時分,因顧念昏倒的靜影,徐家祖孫難免避忌。 細(xì)聽聞風(fēng)趕往此地的人越來越多,倘若當(dāng)中有人會使毒,他們只能任人宰割! 徐赫運起內(nèi)力,以掌連連擊退數(shù)人,暗覺自己掌力似帶寒氣,就連袍袖揮舞的勁風(fēng)也具冷涼之意,不由得暗暗稱奇。 好不容易解決第二批敵人,祖孫再度攜同靜影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而行,間或遇兩三閑散人,一劍一個處理掉。 奈何七彎八繞,外加躲避追兵,二人尋出路無果,一直在某處打轉(zhuǎn)。 耳聞敵人卷土重來,徐赫禁不住自責(zé):“都怪我!沒考慮暗門會自動關(guān)閉,事前沒研究另一處開關(guān)在哪兒!” “若不是你替藍(lán)豫立那小子,我早迷路了!”徐晟勸撫,“目下最怕……他們找不到咱們,改而從茶館秘道口殺出去……” “依我看,”徐赫沉吟,“你二叔也該到了,阮阮和小甜……藍(lán)大公子定會想法子另尋幫手?!?/br> 徐晟聽他又喊藍(lán)豫立“小甜糕”,既覺好笑,又不便在危難時岔開話題。 感受到地道震動愈加靠近,徐晟迫不得已,再一次放下靜影,隨時應(yīng)戰(zhàn)。 豈料等了好一會兒,腳步聲久久未至,反倒有打斗聲回響于兩條密道之外! 二人目目相覷,片刻后才勉強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救援到了! ***** 刀槍棍棒激烈纏斗,兵刃帶來的銳氣層層疊疊,縱橫閃戮,回聲遠(yuǎn)遠(yuǎn)蕩漾開來。 閑置空室內(nèi)擠了二十多人,地上橫七豎八倒下幾名服飾統(tǒng)一的灰衣人。 “大將軍?”徐晟一見那威武長者,自是驚喜交集。 “你倆沒事吧?” 洪朗然那洪鐘般的嗓門響起,其他人免不了一凝滯。 “沒事!”徐赫乍見久別的哥們,既喜且憂,再觀墻角一瘦小身影手執(zhí)短劍與人搏斗,他顧不上別的,直搶去解圍,“你這孩子!怎么也下來?” “我?guī)洗竺珌韺つ?!”阿六吹了聲口哨,在人群中齜牙低吼的雙犬即刻奔回二人身側(cè)。 徐赫無從判斷阮時意此舉是禍?zhǔn)歉?,可若非“探花狼”嗅覺靈敏,只怕他們雙方繞到天黑也未必碰得上。 洪朗然所帶的手下不多,幸好全為精銳,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只花了一盞茶工夫,迅速清掃障礙。 環(huán)視倒下的盡是地下城的守衛(wèi),徐赫等人無不灰頭土臉,衣袍血跡斑駁。 見四名護(hù)衛(wèi)身中刀劍,洪朗然咬牙切齒,一抹額上汗水,示意大伙兒隨雙犬撤離,嘴上怒罵。 “他娘的!天子腳下!居然隱藏了成群結(jié)隊的蛇蟲鼠蟻!老子早晚給他一窩端掉!” 徐赫劍眉一揚:“撤!先撤!這鬼地方我再也不來了!” 他特地說得響亮,對上洪朗然鄙夷眼神,方壓低嗓音:“先撤到上頭,半個時辰內(nèi)集中兵力,從東北、東南、西南、西北四個角,以及中間處切入!” “成!你和晟兒先行,洪府的人墊后!” 他們本是自幼作伴的好哥們,縱然分別三十余年,關(guān)鍵時刻一個眼神,均已心照不宣。 徐晟訝于二人半句寒暄也無,宛若忘年之交。 當(dāng)下無暇深究,他緊緊擁住懷中嬌軀,尾隨雙犬沖出。 地下幽暗,不辨西東,總算抵至似曾相識的陋室,雙犬猛然低吠示警。 徐晟步伐頓住。 丈許外赫然立著一壯年男子,一手執(zhí)火,肩頭托著一灰灰綠綠的長筒,卻是火銃營中可填塞火·藥和球形鐵彈丸的手持鐵火銃! 此火器威力不小,若被瞄準(zhǔn)來那么一下,將在胸口處炸出大窟窿。 眾人見狀,無不心頭發(fā)涼。 “呵!沒想到,是赫赫有名的鎮(zhèn)國大將軍!”弱光勾勒男子陰森笑容,宛若鬼魅,“在下若能取大將軍首級,必將名動四方!” “放肆!”洪朗然的親衛(wèi)齊聲呵斥。 徐赫靜心傾聽通道內(nèi)的回聲,猜想此人作此威嚇,不過為拖延時間,目的是等支援。 久耗無益,他當(dāng)機立斷,從袖內(nèi)摸出藍(lán)豫立所備暗器,以猝不及防之勢彈出。 他本就一副文士打扮,混在洪朗然及其部下當(dāng)中更顯文弱,并不惹人防備。 那人始料不及,被他兩枚飛鏢先后刺入頸側(cè)和肩頭,魁梧身軀轟然而倒。 身體倒下的瞬間,他果斷扣扳機、點燃火線,膛內(nèi)火·藥引爆,射出鐵彈與碎石! 未燃盡的火·藥氣帶著火苗,飛噴而出! 徐赫早有預(yù)備,左手推向徐晟,右手推開洪朗然! 偏生他兩手向不同方向使勁,自己只能定在原位,避無可避…… “轟隆”一聲,室內(nèi)充滿硝煙氣息,墻壁碎裂,掉落大大小小的石塊。 余人或抱頭躲避,或被強大熱氣擊倒。 眼看徐赫仰面倒下,洪朗然倒抽了口涼氣。 定睛再看,只見他上半身還壓著一毛茸茸的大犬,人和狗均被碎石砸中,滿是血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