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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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有許多人喜歡你?!鄙蚺R州說。 陸桑搖搖頭,“我比不上她。” 沉默片刻,沈臨州問,“你喜歡你自己嗎?” 不知道兩個人為什么在車里忽然討論起這么深刻哲學的話題,陸桑忍笑道,“喜歡,不跟別人比較,我覺得我挺好的?,F(xiàn)在年輕,長得也還不錯,做事有耐心,又剛找到一份好工作,晚上有空余時間玩物喪志,還會做飯做甜點,誰不想要這么一個女朋友呢?” 沈臨州笑道,“大言不慚。” “你什么意思么,我說的不對嗎?”陸桑佯怒。 “對,”沈臨州用哄小孩的語氣道,“你說的都對?!?/br> “你把自己夸得天花亂墜,如果你是男人,會選楚夏還是陸桑做女朋友?”過了會,沈臨州問。 陸桑毫不謙虛地說:“我當然選陸桑?!?/br> “那你呢,我跟楚夏你會選誰?”她又反問。 沈臨州輕道,“我還以為我沒有選擇權(quán),我不是站在那里等你來把我領(lǐng)走的嗎?” 沈先生你也太會說話了吧! 陸桑努力壓著要翹起來的唇角,壞情緒都像可樂里的氣泡,晃一晃,擰開蓋就跑了個精光。 她低頭回復楚夏,“我剛剛說話可能有點嗆,但我確實不希望我們的關(guān)系有所改變,現(xiàn)在的同學、朋友關(guān)系就足夠了?!睂嵲跊]必要親上加親,陸桑在心里補充。 陸桑問了陸宸到底花了多少,陸宸在楚夏結(jié)賬時跟在旁邊正好聽到了數(shù)額,她于是把錢轉(zhuǎn)給楚夏。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,陸桑見常冬一直拿著手機戳戳戳,眼睛里在冒火,她小心問道,“常冬,你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嗎?能跟我說說么?” 常冬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“說了你也不懂?!敝笏阜w打字,嘴里還念念有詞,從口型看,常冬應該是罵了句臟話。 陸桑:“……” 這套路她熟啊,常冬是不是在網(wǎng)上跟人吵架?不過既然她不愿意說,那就不多問了。 部門有男同事中午休息打鼾說夢話,于是二人在食堂多坐了會。陸桑無聊翻起微博底下的評論,已經(jīng)漸漸被她可愛的粉絲控場,她明明嘴笨得很,粉絲們卻一點都不隨她,一個比一個會吹彩虹屁,她看得津津有味。 但也有氣不過的耿直粉絲,在跟挑事的人掐架,只不過掐架的語氣莫名可愛。 【關(guān)愛冷題材,珍惜畫兒童漫的大大叭,別的人多少有車尾氣,在這里連個屁都聞不著】 【說什么呢?這不就是個播報社會新聞的博主嗎?還想有車?】 【ball ball you,給條活路叭,桑大本來就有無數(shù)借口斷更,再來找事,她萬一說心情不好不更新怎么辦!】 【更新神秘消失之術(shù)!】 【斷我糧者,必罵之!】 ……這都是親粉絲。 她今天晚上要出去浪,就不能畫畫了,剛立下flag就秒打臉,多少有點過意不去,陸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把手機收了起來,假裝無事發(fā)生。 一天下來,陸桑就把那份愧疚丟在了腦后。 斷更一時爽,一直斷更一直爽。 所以她才一直沒接商業(yè)合作,也沒與任何平臺簽約,大家有緣分就詐詐尸,看看漫畫,討論討論劇情,沒緣分那就好聚好散了。 畢竟刑偵題材的靈感這東西,一不小心就跟別人撞了腦回路,要想寫出新意太難。所以要有與眾不同的cp才行啊,看來她往后得要研究一下感情戲,干巴巴只有案情,確實讓人難有代入感。 帶著難得的對自己創(chuàng)作的反思,陸桑坐上了沈臨州的車。 今天沈臨州沒到她們部門晃,陸桑倒是不習慣了一下,她一邊扎安全帶一邊問,“今天很忙嗎?” “晚上的安排提前到了白天,所以比往常忙了一些,”沈臨州看她一眼,“怎么,今天想我了?” “誰想你呀?!标懮W煊病?/br> “不想我,那是想誰?” 陸桑說了個名字,“周錦珩?!?/br> “……哦,”反應了一會,沈臨州道,“你的男主角?!?/br> 陸桑懷疑地看著他,“我的男主最近才出場,你真的沒有追更新嗎?” 沈臨州語塞。 陸桑一下子覺得好玩,故意道,“有人說,創(chuàng)作是人的一種寄托,得不到的、沒有的東西,在作品中出現(xiàn)的頻率就越高。就比如出色強大的男主角……” 陸桑一頓,沈臨州馬上反應過來了,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身邊沒有這么好的男人?” 陸桑就是逗他玩,他臉色一不對勁,她馬上說:“我有你?!?/br> 沈臨州不吃她這套,“我謝謝你?!?/br> 粉絲對她的感情戲詬病太多,最常說的話就是“桑大肯定沒有談過戀愛吧”,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看出來的,眼神也太毒了。難道說她每一話更新都充滿了單身狗的清香? 想起這一恨事,陸桑問道,“臨州,你看完我的漫畫,覺得我在處理男女主感情戲份上有什么缺陷?” “我說了,你不準生氣?!?/br> 陸桑瞪了瞪眼,“……你還真說啊,我很玻璃心的,聽個風聲就自己碎了,你說話最好委婉一點。” 沈臨州一笑,隨即正色。 “進展太快,有時又未免機械?!彼f。 陸桑撐著頭回想,沈臨州一邊開車一邊補充道,“我猜測原因可能有兩點,第一是你在創(chuàng)作過程中與男女主角碰撞的次數(shù)跟時長比讀者多得多,在你的意識里兩人已經(jīng)很熟,但其實讀者才剛剛認識他們。第二是你太在意兩人在一起的儀式感,誰都不是突然開竅的,自然而然地在一起、從朋友變?yōu)榍閭H,并不需要一個盛大的儀式,但也許從戲劇效果上來講,的確得有情感爆發(fā)點,比如忽然得知一個重要真相,讓一方拋棄長久以來的成見和誤解,比如共同患難,然后絕處逢生?!?/br> 陸桑呆呆地看著他。 “怎么了?”沈臨州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臉蛋。 “……你能再說一遍嗎,我記下來?!?/br> 一直到把蹲在路邊掐著漢堡在吃的陸宸接上,陸桑還在跟沈臨州討論,陸宸聽了一會,忍不住插嘴道,“你們在說什么,我也要參與?!彼涯X袋伸過去。 陸桑推開他的頭,“你老實坐好。吃著東西呢,弄臟了車自己收拾?!?/br> 陸宸哼一聲,“我都聽到了,不就是感情戲嗎。姐,你有不懂的問我,我來為你解答?!?/br> 陸桑挑剔地看他一眼,“你?你懂什么感情,你戀愛都沒談過。我問你,我瘋球了嗎?” “你這屬于經(jīng)驗歧視,你跟姐夫還不是沒談過戀愛的新手,結(jié)果上路就結(jié)婚了,這說明什么?理論豐富就行了。”陸宸在后面振振有詞。 陸桑跟沈臨州對視一眼,都在彼此臉上看到了一絲愧色,頓時回頭斥道,“那也比你懂得多?!?/br> 他們兩個都對彼此有愧,陸桑以為自己喝完酒“玷污”了沈臨州清白、還可能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娶她,沈臨州覺得是他一手把陸桑拉進婚姻,陸桑毫無底氣的一句話之后,二人紛紛沉默了下來。 第二十七章 沙灘音樂節(jié)打出口號稱眾星云集、酒水免費, 陸桑他們到了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可能是個虛假廣告。酒水不光不免費,價格還很可觀。至于眾星……音樂節(jié)開始后, 一一上臺表演的組合抱著吉他敲著鼓,穿著金銀色的亮閃閃服飾, 他們一個都沒聽說過, 不過只聽歌曲,旋律還有點熟悉, 口水歌的節(jié)拍起伏都差不多,歌詞沒聽明白, 但調(diào)子朗朗上口。 “先生、小姐,要香檳嗎?”有穿著奇裝異服的年輕服務生端著幾杯香檳過來問道。 “三杯?!鄙蚺R州付了錢,把香檳分給陸桑陸宸。 陸桑湊過去故意道,“我喝醉了沒關(guān)系嗎?沈總, 如果喝醉了, 明天可以請假嗎?” 她夏天皮膚涼,呼氣卻熱烘烘的,沈臨州作勢要將香檳收回,“那別喝了, 回去你開車?!?/br> “我剛出過車禍,你敢坐我開的車嗎?” “有什么不敢?”沈臨州睨著她。 “……我剛剛逗你玩?!标懮UJ慫,小心把香檳從他手里撬出來, 放到唇邊珍惜地抿了口。口感醇厚,味道還挺香,她忍不住又抿一口, 扶著欄桿遠遠地往舞臺上望。 沈臨州不想讓她喝酒也是有原因的。 陸桑醉酒后太能鬧了,她大學畢業(yè)那回能讓他記一輩子。最為重要的是,他壓根不知道陸桑酒量如何,也就無從出手束縛。他轉(zhuǎn)過頭看了看伸舌頭小心舔香檳喝的陸宸,現(xiàn)在有第三個人在……喝吧,隨她開心。 陸桑看著飄下彩帶、偶爾燃起焰火的舞臺,忽然靈光一閃,在備忘錄記下:舞臺事故、蓄意;踩踏;男女主角在場,調(diào)查,并在心里祈禱一切平安。 開幕表演到最后,總算來了個壓軸男嘉賓,之前選秀節(jié)目出身,唱了一首耳熟能詳?shù)那楦?,是寸心老師那首溫馨致郁的《喜出望外》,歌詞跟旋律都異常幽默,但感同身受的人就容易卷入傷痛的回憶。 由沙灘到路邊,遍布的人群來了個大合唱。陸桑最受不了這種場合帶來的震撼,她搓了搓身上竄起來的雞皮疙瘩,一口喝完余下的香檳,這才壓住了從眼底漫上來的酸意。 模糊記得,畢業(yè)那陣子跟寢室的人去ktv唱歌,結(jié)尾時唱了《喜出望外》,后來她好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畢業(yè)快樂、離別卻令人心生怯意。她似乎也喝了酒,許老師跟沈臨州說的是否就是那晚?她心里細細琢磨,沒敢往沈臨州身上看。 亮如白晝的夜幕下,沈臨州望著她,見她眼中攢起了小星星,在眼眶里晃啊晃,晃得他眼中也有一陣澀意,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,手指觸到里頭的東西,竟然沒化,他訝然地拿出來,在陸桑眼底攤開掌心。 是一顆費列羅,陸桑抬眼看他,沈臨州說:“梁塵給的?!?/br> “梁塵為什么要送巧克力給你?”陸桑詫異。 “……”沈臨州收回手,“不吃算了?!?/br> “誒!我吃呀?!标懮_B忙攥住他的手,把巧克力摳出來,剝開金色的包裝紙慢慢吃了。 “姐,你不是不愛吃甜食嗎?”陸宸在一旁瞧了半天忽然問道。 “不愛吃是不會多吃,不是不喜歡吃不可能吃?!标懮R欢淹崂?,沈臨州聽完笑著搖搖頭。 后面還有其他活動,都在臺下,說是品酒大會也不為過。陸??偹悴淞藥妆赓M的紅酒、啤酒喝,沈臨州一直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竟然還有酒癮。不過想想上回例假還要偷偷喝rio的某人,他也就見怪不怪了。 陸桑今天穿了條墨綠色吊帶裙,來的時候套了件白色薄外套,玩high了就把小外套脫了,這會又喝了酒,她風情萬種地往沈臨州身上一靠,一邊的肩帶滑了下來。 沈臨州二話不說給她勾好。 陸桑嗔他一眼,隨手撥了下來,沈臨州挑上去,雙手按住了她的肩,示意她安分,陸桑總算消停了。陸宸在旁邊忍不住感嘆了句,“其他年輕人站在時代的浪尖上,我姐她自己就是浪尖。” “說什么呢你?給我過來?!标懮_他勾勾手指。 陸宸哪里肯啊,他躲遠一步,拒絕吃狗糧。 后來,陸桑喝得眼睛發(fā)亮,看著他的眼神黏乎乎的,沈臨州將人拉到主路路旁,打電話叫了個代駕。陸宸坐在副駕駛座,他們兩個坐在后面。陸桑瞇著眼靠在他身上,離開的車太多了,前一段路堵塞嚴重,走走停停,她胃里有點不舒服,抱著沈臨州胳膊哼唧一聲。 “難受嗎?”沈臨州撥開蓋住她眼睛的頭發(fā),露出額頭。 陸桑頭點了點,“想吐?!?/br> 陸宸頓時關(guān)心地看過來,從前面拿了瓶水遞給她,“姐,喝點水?!?/br> 沈臨州擰開水,放到她唇邊,陸桑搖頭沒喝,自己抓著水,繼續(xù)靠在沈臨州肩頭。過了會,路況好了些,陸?;謴土诵┚珰馍?,喝了口水以后開始到處找東西。 沈臨州按住她,“找什么?” 陸桑沒回答,從他腿邊撈過自己的外套,沈臨州以為她冷,只見陸桑抓著兩只袖子在腰間一系,兩手一捏衣角,跟風箏似的向后撐了起來。沈臨州正納悶她在做什么,陸桑開心地說:“臨州你看,我開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