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干了這碗甜姜湯、女主路線不對[快穿]、縱她人間妄為、什錦良緣、穿成男配的錦鯉妻、人在修仙界,白月光選擇跟反派混、南江十七夏、我失而復(fù)得的少女心[重生]、寡婦NPC在六零、豪門寵婚(作者:阿寧兒)
很顯然,對方是不可能補上的,只是在語音頻道,顧祈年不好講的太直白。 他們這次用的是中世紀的地圖,中世紀說白了就是城堡攻防戰(zhàn)。守好自己的城堡,攻下對方的城堡,戰(zhàn)爭就能結(jié)束了。 簡單易懂好cao作。 而顧祈年特意提起“城堡抨擊”,則是因為這也是歷史上一場典型的戰(zhàn)役,英王理查是個城堡控,他把他引以為傲的城堡稱呼為自己的女兒:“看啊,我的女兒蓋亞爾,它是多么美麗?!钡跉v史傳聞里與他有過一段情的法王腓力二世,卻并不這么覺得的,他妒火中燒,誓要鏟除了這個他們生命里的電燈泡。 “開個玩笑?!鳖櫰砟陮τ⒎☉?zhàn)爭的了解多一些,因為那個年代有太多好玩的八卦了。 英法兩王之間到底有沒有情愫,只是一個傳聞,但可以肯定的是,法王想要拿回屬于他的土地??上В昙o大一些的英王理查,沒能和他的“女兒”享受天倫之樂就去世了,理查的弟弟約翰繼位。約翰不懂建筑,外行指導(dǎo)內(nèi)行,非要在這座無堅不摧的城堡里的小禮拜堂內(nèi)建一間“l(fā)”形的私室。 私室,就是盥洗室,也就是衛(wèi)生間。 雖然總有八卦說中世紀的人不講究衛(wèi)生,整個城堡都沒有廁所,但也有講究衛(wèi)生的人的,好比英王約翰。雖然他為這個講究衛(wèi)生的行為,付出了不小的代價。 私室有連通城堡外面的斜槽,為了防止外面的人順著斜槽爬入城堡,斜槽底部肯定會安裝盡可能多的鐵條。 這是一個微不足道但至關(guān)重要的小細節(jié)。 別問約翰王為什么就忽略了這個細節(jié)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歷史也不知道。結(jié)果就是,法王腓力二世手下有個外號叫“獅子鼻”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漏洞,并為法王贏下了城堡攻防戰(zhàn),一躍從農(nóng)民變成了爵士,得到了無數(shù)先輩根本不可能被授予的階級轉(zhuǎn)變。 “希望對面忽略了這個小細節(jié)。”顧祈年在隊內(nèi)語音頻道對所有人道。 結(jié)果你猜怎么著? 真的是忽略了。 好巧哦。 當honghuang獲得他們小組賽的首場勝利的那一刻,大金牙已經(jīng)在現(xiàn)場的貴賓席提前一步站起來歡慶了。 不過,很快,他的秘書就打通了他的電話,告知了他一個晴天霹靂的噩耗——他們被舉報,資金被凍結(jié)了。 所有的賭資都被沒收了。 “怎么可能?誰舉報的我們?他們哪里來的證據(jù)?” 蘇總瞇瞇眼笑的還是那么謙遜:“這點小事,我還是可以做到的?!?/br> ace霸總已經(jīng)帶著人上前,去積極和他嘴臭的對手們嘚瑟了:“承讓,承讓,下次善用舉報。別當了biao子還立牌坊了,嗯?這年頭已經(jīng)不流行那一套了?!?/br> 第四十一章 夏季開賽第四十一場: 在ace霸總看來, 對面賭徒針對honghuang的憤怒簡直莫名其妙,不管在dutu隊員的認知里, honghuang有沒有參與, 這都與dutu的隊員本身無關(guān)。逼著dutu打假賽的不是honghuang,迫使dutu生受了這份故意輸?shù)舯荣惖摹扒琛钡囊膊皇莌onghuang。 冤有頭債有主,誰迫害你, 你迫害誰去。不去找大金牙,反倒是集中火力懟對手,只能說是一種欺軟怕硬的無能表現(xiàn)。 要是這么不想輸,從一開始就別同意、別拿錢啊。 拿了錢,并且真的這么做了, 卻又要擺出一副全天下都欠我的受害者嘴臉,就未免有點太惡心了。 要不是對面是一群閱歷不夠的小孩, ace霸總的話只會說得更難聽。 別和他說什么這事沒有選擇, 選擇多了去了,最簡單的一條路,去報案啊。把大金牙囑咐他們的話錄下來,直接就是證據(jù)。怕被報復(fù), 就匿名。怕未來沒有出路,就轉(zhuǎn)會, 以dutu上個賽季的良好成績, 哪個隊員轉(zhuǎn)會不是有大把的人搶著要?根本沒有必要非窩在這里受氣。 大金牙也沒什么可怕的,他之前一直在低級聯(lián)賽混,面對高級聯(lián)賽他也就是個弟弟, 還沒有辦法只手遮天,有什么好恐懼亦或者是跪舔的呢? 歸根到底,還是想要那筆錢,又不愿意面對自己,就怨天怨地怨社會。說什么對顧祈年失望,先對自己失望失望吧。既沒有腦子去查明真相,又沒有勇氣直面自己并不那么真善美的內(nèi)心……嘖。 打假賽,不管什么理由,在ace霸總這里都是不ok的。 說句酸一點的話,他們玷污了ace霸總少年時代對于這個行業(yè)所有美好的想象與憧憬,ace霸總沒有辦法坐視不理,看著自己熱愛的事物被人糟蹋成這個鬼樣。 比賽就要講究一個公平!贏的堂堂正正,輸也輸?shù)奶锰谜?/br> 做賽后采訪的時候,honghuang就只上了教練李可可,其他人雖然贏了,雖然也很開心,但卻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面對鏡頭,因為他們也有情緒激動的時候,生怕自己一時口不擇言,說出太多不應(yīng)該說的話。 李教練就不同了,一方面他對這事本就懵懵懂懂,沒什么好透露的;一方面也是他相對其他人來說算是比較冷靜的。 在除了面對粉絲無緣由黑人以外的事情上,李教練都十分地老油條。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小心,這個時候打假賽的事情還沒有對外披露,媒體并不知情,他們能問的也就是種種猜測,類似于dutu為什么會留下一個那么大的城堡漏洞。在這樣的大賽里,大家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,犯這種低級錯誤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。 李可可也不愧是面對過種種□□的人,他沒能成為一個特別優(yōu)秀的電競選手,卻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戰(zhàn)隊教練。 面對媒體時,雖不敢說應(yīng)對得是最好的,但至少他太極打得特別溜。 說了很多毫無營養(yǎng)又句句在理的p話。 說完,這場采訪就早早結(jié)束了。 至于大家都在關(guān)心的honghuang全隊去了哪里……他們當然是去慶祝了啊,雖然贏的原因是全靠對手幫襯,但至少也是首場勝利。 ace霸總都恨不能高喊一句“家祭無忘告吾兄”了。霸總其實一開始并不是家里認準的第一繼承人,所以他才能自由發(fā)展出打電競這么一個興趣愛好。霸總本來是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的,和顧祈年一樣,霸總家走的也是老大繼承家業(yè),幺兒受盡寵愛的路子。 誰承想意外發(fā)生,大哥…… 遇到真愛私奔了。 成熟懂事了二十余年的繼承人突然叛逆,最為致命。大哥留下一句“你們就當我死了”,然后就頭也不回地離家出走,再無音信。 ace霸總被迫上位,舍棄了自己的夢想與愛好。 對于兄長的任性,ace霸總可以說是愛恨交織,情感復(fù)雜。一方面,他覺得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愛好的自由與權(quán)利,當初全家最支持他打電競的就是他大哥;但是另外一方面,霸總又實在是不能忍受兄長追求真愛是建立在犧牲他的基礎(chǔ)上。 被寄予厚望本該理智的那個任性了,本該任性的那個卻在最后關(guān)頭扛起了家族重任,有時候現(xiàn)實就是這么諷刺。 ace霸總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復(fù)雜的情感,就決定依照他哥的留言那樣去做——真的當他死了。 可是在贏了人生中第一場比賽時,霸總最想分享的除了他的朋友們以外,還是他的大哥。 他們贏得是如此痛快,不僅沒讓大金牙得到好處,反而還凍結(jié)查封了他全部的資產(chǎn),這才是“面對既不想輸又不想贏”的局面的正確解決辦法啊,兩條路都不想走,那就想辦法闖出來第三條。當然,最感謝的大功臣還是蘇總。 “這里面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力量?!碧K總還是那么內(nèi)斂。 ace霸總請客,請全隊吃了一頓華京最好的米其林料理,等吃完了,酒勁兒上來了,大家才注意到這家米其林餐廳的上游公司老總姓鄭。 鄭總的鄭。 主廚還特意出來與大家聊了聊。 鄭總心滿意足地摸著自己圓潤的大肚子,笑得見牙不見眼:“承蒙隊長照顧我家生意,都是小本買賣,不容易啊不容易?!?/br> 教練李可可默默地看了眼用餐環(huán)境與菜品價格,都快不認識“小本生意”這四個字是怎么寫的了。 ace霸總喝得有點頭暈?zāi)垦?,大腦不是很清楚,就像是金魚腦,突然起身,舉起香檳杯,非說自己剛剛沒有祝酒,這回一定要鄭重其事地感謝一下大功臣蘇總。 蘇總由著霸總胡來,但還是再次對其他人解釋:“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,也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?!?/br> 私下里,蘇總特意對顧祈年道:“我們兄弟單位的陳隊長也是出力不少?!?/br> “陳野?” 蘇總點點頭:“沒想到他家里還有這方面的關(guān)系。他不讓我和你說,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?!?/br> 顧祈年也喝了些低度數(shù)的酒,不到醉人的程度,頂多有些微醺上頭,他實在不是一個多么會喝酒的人。聽到蘇總這么說,顧祈年過熱的大腦卻一下子更加上頭了,他開始變得有點一根筋兒,眼里腦里只剩下了一件事——陳野做這些,為什么不和他說,還不讓別人說?這算什么呢? 打假賽的消息傳播得還是很快的,當晚,就已經(jīng)沸沸揚揚。哪怕相關(guān)部門想要控制消息來源,還是會有人憋不住把這個勁爆的消息說給親密的人,一傳十,十傳百,爆紅星網(wǎng),甚囂塵上。 顧祈年沒空看網(wǎng)上對此的議論,一直到被接回酒店,他還在想著那件事:陳野為什么不想他知道。 以小見大。 在背后陳野指不定做了多少,只是他從來沒有說過。 顧祈年喝醉了之后就是這樣,他不鬧人,也不睡覺,就是會隨機專注到一件事上,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種。 一般來說,顧祈年是可以控制自己的,他會利用這樣的機會,去專注他手頭上的學(xué)問。 但這一晚不知道為什么,顧祈年的專注方向卻跑了偏。 正巧侄子顧叢打來了電話,顧叢之前在顧祈年比賽剛剛結(jié)束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打過一個祝賀電話了,這回來問的是打假賽的事情。他很愧疚,若不是因為他,小叔根本沒有理由被人針對,也就不會被人掛到網(wǎng)上,平添這么多波瀾。 顧祈年揉著太陽xue,那里的神經(jīng)一鼓一鼓地疼,他勉強還能記得自己是一個家長,對侄子道:“你從不是拖累,我不會這么想,也不允許你這么想,更不會讓任何人這么想你?!?/br> “沒有你,大金牙也會找到別的突破口,而你也該到了明白你的家長并不是圣人的年紀了,我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過往可以成為我的弱點,你絕對不是其中最奇怪的那個。” “當然,最重要的是,現(xiàn)在都幾點了?你們隊長不是說你們十一點就該結(jié)束訓(xùn)練,洗漱休息了嗎?顧叢你竟敢偷偷熬夜!” 顧叢:“……”我們隊長還艸過這種早睡早起的可怕人設(shè)?陳狗做個人吧! 對于網(wǎng)癮少年來說,讓他們早睡就像是讓他們早起一樣痛苦。每天早上的cthulhu戰(zhàn)隊基地,就像是一群吸血鬼剛從墓地里爬出來,根本沒辦法去直面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。 “等等,把通訊設(shè)備給你們隊長,我有事和他說。至于你,不許玩了,去睡覺!” 沒收光腦等一切電子設(shè)備,是顧祈年從照顧顧叢的生活里,摸索出來的最行之有效的催眠方式。沒了這些誘惑,顧叢能在三分鐘內(nèi)快速睡著,像個孩子。 顧叢一臉“你無理取鬧”的悲憤,但還是聽話地把設(shè)備交給了隊長,然后才怒氣沖沖地摔門走了,用以表達“他真的生氣了,哄不好的那種!”的小情緒,他決定和他小叔來一場……為期一晚上的冷戰(zhàn)! 在房間里只剩下陳野之后,大腦只有一件事的顧祈年,就開門見山了:“你為什么不想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?” 陳野看出了顧祈年的不對勁兒,本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一個醉鬼講道理的,但是顧祈年就是這么不依不饒,問到最后,陳野還是說了實話:“我不是不和你說,我只是想著等你什么時候能來主動找我?guī)兔Φ臅r候再透露?!?/br> 大概夜深人靜就是這么一個適合交心的時機,陳野順應(yīng)本心開了口,就沒打算停下來。 “有些時候,我覺得你太厲害了,無論遇到什么麻煩,什么波折,你總能自己找到辦法去解決。我,哪怕是作為朋友,都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?!?/br> “我只是不想麻煩你……”顧祈年怔怔道。不只是陳野,他不習(xí)慣麻煩任何人。 “可我想你麻煩我啊。”陳野卡了一下,大概是覺得這話太曖昧了,又刻意補充了一句,“作為朋友?!?/br> 面對陌生人,你的懂事,你的禮貌,你的不麻煩別人,都會是你的優(yōu)點,你討人喜歡的特色。 可面對親近的人,你的不麻煩就變成了見外,變成了一種也許你們并沒有那么親近的象征。你打開對話框,想了那么多,始終沒有辦法開口。但也許對方也正守著光腦等你開口。陳野越說越委屈:“你從不會對路總這么客氣。” “不不不,”顧祈年慌忙擺手,想要證明陳野和路南天對于他來說一樣重要,他絞盡腦汁地開始思考舉例,“我也麻煩過你啊,好比七爺……” “七爺是顧叢拜托我照顧的?!?/br> “那我麻煩你幫我照顧顧叢了鴨?!?/br> “他是自己入隊的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我不告訴你我做了什么,是怕你有心理負擔?!?/br> “給我個機會,我真的想為你做些什么。” “我,想被你需要啊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