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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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每次都會隨著時間而自然而然和好,用最成年人的方式去忽略那些矛盾。 因?yàn)槎⊥∮X得—— 她和慕言的關(guān)系從來不會因?yàn)槟撤N原因而破裂,除非他主動提出分開,否則這場婚姻便會努力著一直繼續(xù)下去。 “你說得對,今晚上你們就坦誠布公的聊聊,”邵卿又把女兒摟回來,幫忙分析,“你那么喜歡他,就算不敢說出口,也至少要在生活的小事上給他點(diǎn)暗示?!?/br> “說不定,太陽打西邊升起,他個鋼筋直男能開竅呢。” 在閨蜜的支援聲中掛斷了通話。 她跟慕言每天見面機(jī)會寥寥無幾,大多都是睡夢中,難道要用意識交流嗎? 記得以前是誰跟她說過來著? 世家聯(lián)姻最忌諱動真心,大家一開始說好了只談錢,你突然鬧著要走心,說好聽了是違約,說不好聽就是不要臉。 不要去追求金錢以外的東西。 切莫貪心。 她生出一種無邊沮喪,要跟慕言談?wù)劦男乃家膊挥勺灾鞯恕?/br> 甜筒吃完,旁邊的小鋪?zhàn)右灿袔准谊P(guān)了燈。 不少父母攜著孩子離開,歡聲笑語逐漸消失,只有一些圖清凈的情侶會在這時候買夜票進(jìn)來,但大多都是去體驗(yàn)刺激項(xiàng)目。 距離慕言說要來接她已經(jīng)過去了半個多小時。 丁汀電話打回去,卻是無人接聽。 深夜南方的風(fēng)濕熱而黏膩,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逐漸星河碎滅黯淡。 他那么忙,總有很多事情去排在她前面。 丁汀揩了下眼角的淚,直接點(diǎn)開訂票軟件買了最近時間的航班。 然后順著人群,一起離開了兒童樂園。 她攔下一輛觀光車,準(zhǔn)備要回酒店收拾東西。 卻在剛剛坐上時接到了趙西的電話。 “夫人,總裁遇到交通事件,剛送到夏城人民醫(yī)院搶救?!?/br> “您……方便來一下嗎?” 作者有話要說:趙西:給自己點(diǎn)個贊呢。 算錯了入v時間:) 我個傻子。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灌溉[營養(yǎng)液]的小天使: 段老狗2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第21章 丁汀忘了自己是怎么趕到醫(yī)院的,她甚至等不到趙西派來的司機(jī),沖出度假村,隨手?jǐn)r了一輛出租車。 什么冷戰(zhàn),什么爭吵。 在一刻都顯得如此不值一提。 不斷催促司機(jī)再快一些,在這個陌生城市,丁汀感受到全所未有的恐懼與孤單。 印象中無所不能的男人此刻躺在醫(yī)院。 那沖擊來得猛烈洶涌,令人站不住腳。 好不容易趕到了醫(yī)院,丁汀推開人群,一邊跟趙西打電話,一邊按照指示牌往急診室狂奔。 從小被教育行為舉止要不慌不忙,要端好名媛的架子。 所以她還是首次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能跑這么快。 電話在忙音之后被接聽,趙西聲音不比剛才焦急,反而從容不迫,“我們在十六樓vip病房,要去接您嗎?” 去病房了,就證明沒有生命危險。 那顆揪緊的心終于堪堪放下,丁汀停在原地,“不用,我自己過去?!?/br> 而后用手抹了抹額頭,全都是汗。 她晃了一下,有種劫后余生的快感。 均勻呼吸后,她乘上電梯到達(dá)十六樓,趙西已經(jīng)等在了電梯口。 非常恭敬地朝她頷首,“夫人好?!?/br> 那表情,要多平靜有多平靜。 反而是丁汀皺緊了眉頭,拉了拉背包肩帶,“你怎么不守著慕言?他還好嗎,傷到哪里了?醫(yī)生怎么說?” 連環(huán)魔鬼提問讓趙西啞了聲。 須臾,才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容,試圖降低自己的罪過,“就……就還好,要不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?!?/br> 看他支支吾吾一改往日風(fēng)格。 丁汀更加狐疑,心里警鈴大響—— 莫不是,慕言不行了! 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,再也顧不得優(yōu)雅,一路小跑著跟趙西去了病房。 推開門,里面只開了一盞床頭燈,顏色昏黃,透著股幽暗難過。 丁汀心里咯噔一聲,忙不迭跑到床前,眼角的淚已經(jīng)抑制不住流出來,順著臉頰滑落到鎖骨,梨花帶雨。 vip病房面積極大,各種設(shè)施齊全,穿過走廊和衛(wèi)生間,還有個小的會客廳。 最后才能到達(dá)病床。 也就是在這時,丁汀那雙散光眼終于看清了床上情況。 登時就回頭去找趙西。 哪知對方猴精得早就跑了,只剩下了她和昏睡的慕言。 她掀開被子仔仔細(xì)細(xì)、上上下下把慕言打量個遍。 最終確定,他就只是腳腕纏了圈繃帶。 其他地方,屁事沒有。 感覺被耍了一通,丁汀坐在旁邊軟沙發(fā)上氣得說不出話。 可是看著慕言那張熟睡安寧的臉。 莫名地,她捂著臉,又哭了起來。 慕言醒來時已經(jīng)半夜了,病房的窗簾沒拉上,從這里可以看清月朗星稀。 淺淡黃色光芒跳躍到床邊,照耀著小小的人影。 逐漸適應(yīng)了黑暗的眼睛,也終于發(fā)現(xiàn)她是誰。 丁汀已經(jīng)趴在他腿邊睡得香甜,嘴巴被壓著微微張開,許是姿勢疲累,讓她有些不適,眉頭還緊皺著。 他抬起手,想去撫平。 卻驚動了熟睡的女人。 云里霧里地坐起身,丁汀瞪著那雙水亮大眼睛,“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 心頭一軟,慕言手指停頓,說不上的感覺。 他變幻了姿勢,讓身邊空的寬敞,“上來睡吧。” 這張病床確實(shí)很大,睡兩個人不成問題。 丁汀動了心,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八爪魚睡姿,又故作堅(jiān)持地?fù)u頭,“算了,我怕碰著你的腿?!?/br> 男人反而固執(zhí)起來,不顧傷腿要起身拉他。 見狀,丁汀干脆自覺爬上了床,出于小心對待病人的心理,她還很貼心的往旁邊挪了挪,給兩人中間空出一點(diǎn)距離。 哪知慕言不由分說,抬起胳膊把人徹底圈緊懷里,肌骨相撞,嚴(yán)絲合縫。 “哎,我要是半夜踹了你的腿,可不要喊疼哦?!?/br> 他閉上眼,聲音低了又低,跟催眠曲似的,“不喊,快睡吧。” 丁汀也是困極了,這一整天心情跌宕起伏,起起落落落落落,尤其是不爭氣地哭了半個多小時后。 精神真是疲憊到頂點(diǎn),連脾氣都懶得耍,扭頭就徹底睡著了。 第二天,趙西來得比兩人起床時間都要早。 提著早餐躡手躡腳進(jìn)來,還沒說話,抬眸就對上慕言那雙清冷眸子,明白寫著“敢打擾老子跟媳婦膩歪打折你狗腿”的威脅。 他咽了咽口水,又躡手躡腳出去了。 然后在門口做個忠誠的守衛(wèi),以免有哪個不長眼的訪客撞槍口上。 看在他如此盡職盡責(zé)、言聽計從的份上。 老板應(yīng)該會在老板娘的怒火中把他保住吧。 丁汀不知道這些,只是在這張病床上做了場夢。 夢里慕言站在十字路口,有無數(shù)穿梭的車流在他身邊經(jīng)過,然后有一輛大型卡車直直沖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