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1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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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通海幾個也圍上來,等著張神醫(yī)的說明。 喝過涼茶,張神醫(yī)緩一口氣,出聲道:“情況不太好,現(xiàn)下瞧著仍有些兇險?!?/br> “方才我已經(jīng)為他施針護(hù)住心脈,也喂他吃了我制的藥丸,須得再看?!睆埳襻t(yī)示意小僮遞上一張藥方,“先照這方子去抓藥,待我起針以后喂他喝下。” 三兩句話,氣氛變得愈發(fā)凝重。 宋嘉月臉色煞白,一顆心七上八下的,腦海萬千想法。 如果俞景行今天出了什么事,如果他…… 那個可怕的想法宋嘉月甚至不敢真的去想,她感到害怕,身體止不住顫抖。 俞通海更是被這番話打擊,卻到底是一家之主,仍定得住,接過藥方讓自己的隨從杜仲親自去抓藥。他隨即沖張神醫(yī)拱手,聲音疲憊:“勞煩張神醫(yī)了。” 俞舒寧悄悄走到宋嘉月的身邊,拉一拉她的手,小聲喊:“大嫂……”她的聲音讓宋嘉月回神,努力想要平復(fù)情緒,卻更希望能為俞景行做點什么。 不管怎么看、怎么想,俞景行今天這樣都和昨天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 他如果有什么事,她就是那個罪人。 根本沒有辦法干坐著等著,宋嘉月去廚房看底下的人煎藥。等藥煎好了,她又堅持要親自喂俞景行喝藥……因為她現(xiàn)在能為俞景行做的事,也不過如此而已。 倘若是平時,這樣照顧俞景行,于宋嘉月來說多少有些心理壓力。 今天卻什么都顧不上,更生不出不好意思的別扭情緒。 喂俞景行吃過藥,見他額頭滲出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汗,宋嘉月吩咐丫鬟送水進(jìn)來,便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臉。手指輕輕拂過俞景行的眉眼,她暗暗嘆一口氣。 因為俞景行的情況沒有完全穩(wěn)定,張神醫(yī)暫且留在宣平侯府。 其他人后來都先回去了,宋嘉月不讓丫鬟們陪,守在床榻旁等俞景行醒來。 作者有話要說:宋嘉月:你是一個好人。 俞景行:……我還是你男人!:) ~第十章紅包已發(fā)~啵唧! ~ 現(xiàn)在小俞和小宋還處在感情萌芽階段,離愛得死去活來(x)還差得遠(yuǎn)呢= ̄w ̄=(不是會虐的意思,我們堅持吃糖路線一百年不動搖?。ü奉^ 第12章 開解 俞景行醒過來時,外面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 覺察到身邊似乎有人,他偏頭瞧見坐在腳踏上、趴在床沿睡著了的宋嘉月。 十幾支蠟燭照得靜謐的房間里一片明亮。 猶在睡夢中的人眉心微蹙,頰邊烏發(fā)映襯得本就姣好的側(cè)臉愈顯精致。 安靜看得宋嘉月半晌,俞景行抬手輕撫一撫她的鬢發(fā)。同一刻,注意到宋嘉月似乎有醒來的跡象,他鎮(zhèn)定地收回手,仍舊維持偏著頭的姿勢,一雙眼睛望向她。 于是,當(dāng)悠悠轉(zhuǎn)醒的宋嘉月甫一睜開眼,便覺察到俞景行的視線。眼皮一抬,對上俞景行的眸子,瞬間變得清醒的宋嘉月連忙坐直了。 她這段時間一直有午睡的習(xí)慣,每天一到點就會忍不住犯困。 今天原本想硬撐著不睡,結(jié)果…… 也不知道俞景行醒來多久了。 心下窘迫,宋嘉月定住心神以后連忙站起身:“我去喊張神醫(yī)過來。” 沒有想到之前枯坐太久,兩條腿有些不舒服,加之起身太急,她兩腿一軟又跌坐回去。倒是俞景行眼疾手快,伸手過來扶住她的胳膊,幫她穩(wěn)住身形。 “謝謝?!?/br> 沖俞景行微笑道謝,宋嘉月略緩一緩,起身走了出去。 張神醫(yī)再一次進(jìn)屋為俞景行診脈,仍如下午那般只留下小僮,不讓其他人待在房間里。診過脈,張神醫(yī)說俞景行情況已有所緩解,不似白天那么兇險。 眾人稍微變得安心一點。 為了防止夜里有變,俞通海再三請求張神醫(yī)留下過夜,張神醫(yī)便答應(yīng)下來。 朱氏早已叫底下的人備下廂房。 管三過來,將張神醫(yī)和小僮安置妥當(dāng),另安排四個丫鬟四個小廝服侍。 進(jìn)屋探望過俞景行之后,為不太過打擾他休息,俞通海、朱氏他們幾個都各自回去自己的院子。宋嘉月送走人,折回里間,喂俞景行喝粥吃藥。 起初俞景行是想拒絕她來做這些事的。 宋嘉月卻意外堅持,事實上,是因為她心里的負(fù)罪感暫時無法消除。 類似久病成醫(yī),她曾經(jīng)生過大病,對照顧病人的事懂得一些。 不至于笨手笨腳地添亂,因而宋嘉月才會堅持。 鑒于宋嘉月態(tài)度如此,俞景行到底順從了。 他半坐在床榻上,背靠荷花紋刻絲寶藍(lán)引枕,一面吃粥,一面回想張神醫(yī)的話。 張神醫(yī)說,宋嘉月去請他的時候,一張臉毫無血色并且渾身打顫,顯見是被嚇得不輕。往侯府來的路上還提到前一天發(fā)生過什么,怕耽誤治病而不敢隱瞞。 甚至宋嘉月當(dāng)時哭了一場。 張神醫(yī)更說過一句:“你夫人當(dāng)真很在乎你?!?/br> 俞景行心里琢磨著這件事。 他在想——這個人對他,到底抱著什么樣的感情? 喝過藥,宋嘉月捧上一個小攢盒問:“要不要吃點零嘴兒去去苦味?” 俞景行搖頭,她不多啰嗦,放下攢盒轉(zhuǎn)而遞過去一盞溫水。 接過茶盞的俞景行,慢慢喝一口水,問宋嘉月:“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 “你沒事就好?!彼渭卧禄卮鸬糜行┖?。 “我曉得定然是嚇到你了。”俞景行卻說得肯定,“且你必定想著我這樣,同昨天的事有關(guān)系,心里頭自責(zé),才會這樣喂我喝粥、喂我喝藥,是不是?” 確實是這么一回事。 宋嘉月垂下眼,沒有辦法滿口反駁。 俞景行說:“你沒必要自責(zé)?!?/br> “你沒有做錯什么,何況……我反而你應(yīng)該怨我才是?!?/br> 宋嘉月小聲道:“怎么會怨你?!?/br> 俞景行:“我這樣,叫你白白跟著受驚cao心,會有怨氣不才正常么?” “若嫁的人身體康健,至少便不必承受這些?!?/br> 說到這里,俞景行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所以,你不怨我已經(jīng)足夠,自責(zé)絕無必要?!?/br> “不提哪怕曉得我今天會躺在這里,我也會那樣做。” 宋嘉月抬眼定定看俞景行半晌。 不知道要如何形容。 只是覺得,這個人當(dāng)真不壞,明明遇到那種事,還反過來開解她。 “我明白了?!?/br> 宋嘉月沖俞景行笑一笑,“那你快點好起來吧?!?/br> 俞景行這一次倒下,把宣平侯府一眾人嚇到了,幸好有驚無險,之后則無疑需要安心靜養(yǎng)。他暫且不能去張神醫(yī)那兒,張神醫(yī)仁心,每日都會過來為他診脈。 宋嘉月更加沒有心思在意別的什么,只想著把俞景行照顧妥當(dāng),讓他的身體盡快好轉(zhuǎn)。因而直到許久以后,宋嘉月才猛然從丫鬟口中聽說董齊光鋃鐺入獄之事。 事情早已傳開,是她自己不關(guān)心才遲遲知道。 然則董齊光好歹出身伯府,宋嘉月覺得,伯府不倒便必定會保住他。 無論如何,肅寧伯府都不屬于小門小戶。 伯爵之家自有自己的人脈關(guān)系,會有能求得開恩的門路。 但這個人哪怕能吃點苦頭也好。 最好是經(jīng)過這一次教訓(xùn),他往后不敢再如此張狂。 宋嘉月壓根沒有把這事和俞景行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 在她眼里,那人只是一個病秧子而已……這樣的事,即使有心也未必有力。 有張神醫(yī)的調(diào)理以及宋嘉月的照顧,俞景行的身體日漸好轉(zhuǎn)。 而在休養(yǎng)期間,他還得到一份禮物。 宋嘉月找來厲害的工匠,指點著讓對方給俞景行做了一把黃梨花木的輪椅。她想的是,這樣一來,平常就可以推著俞景行去外面轉(zhuǎn)轉(zhuǎn),也不會太累。 俞景行看到這份突來的禮物時,懵了半晌,有點兒哭笑不得。 他沒忍住問:“我已經(jīng)快下不了地了嗎?” “不是啊。” 宋嘉月上前把他拉到輪椅上坐下,“你試一試怎么樣,不好讓師傅再改?!?/br> 擁有新“坐騎”的俞景行,被宋嘉月推到侯府的花園轉(zhuǎn)了一圈。原本他是有些抗拒的,可是聽到宋嘉月一路上嘰嘰喳喳像只喜鵲一樣和他聊天,他改變了主意。 回到壽康院,俞景行坐在廊下曬太陽。 宋嘉月領(lǐng)上兩個丫鬟,圍著院子里棗樹摘甜棗兒。 丫鬟取了細(xì)長的竹竿過來打棗。俞景行看宋嘉月站在棗樹下,仰頭巴巴地看著頭頂累累的果子,兩眼放光,像個小孩一樣,一點點東西便滿足,不由嘴角彎一彎。 斑駁光影落在宋嘉月的臉上,微風(fēng)輕拂頰邊碎發(fā)。 她嘴邊的笑閃閃發(fā)亮。 只是尋常普通的畫面,時間卻仿佛倏然走遠(yuǎn)。 俞景行有一瞬錯覺自己一直看著她,過了很久很久,還是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