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6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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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人其實是當(dāng)真沒有什么交心的朋友。 自然不能說衛(wèi)瑯不是朋友,然而分明存在一些差別么不是? 宋嘉月仔細(xì)想一想,覺得倒也是。衛(wèi)瑯在年齡上要比俞景行略小兩歲,俞景行在外人面前談不上平易近人甚至略顯冷淡,難免無法把他當(dāng)同齡人看待。 衛(wèi)瑯把他被當(dāng)成大哥看待也不錯。 畢竟她跟著他沾一沾光,輩分往上抬,又多一個喊她大嫂的人。 他們久未見面,俞景行縱使不是什么話多的人,架不住衛(wèi)瑯見到他高興,一肚子話往外倒。于是從邊關(guān)的風(fēng)土人情和生活開始聊起,聊到鄴京近幾年來的變化。 宋嘉月聽他們兩個人聊天聽得津津有味。 她同樣能覺察到俞景行的放松,是不同于在其他人面前的狀態(tài)。 衛(wèi)瑯平日里多和將士們相處,而邊關(guān)相比鄴京少了許多的規(guī)矩,或因如此,他身上那種不拘小節(jié)的性子十分明顯。哪怕初次見面,宋嘉月也不覺得很有距離感。 曉得俞景行身體不好,衛(wèi)瑯不要他一起喝酒,更不至于慫恿宋嘉月。不過,到得后來,大約是因為今天心情不錯,俞景行破例陪衛(wèi)瑯喝得幾杯。 張神醫(yī)沒有特別交代過俞景行不能沾酒。 以往不碰,純粹出于身體狀況考慮,他又克制、有分寸,宋嘉月便未阻攔。 衛(wèi)瑯酒喝得越多,話也越多。 他和俞景行倒起苦水:“我才剛回來,我爹娘便催起婚事……” “我如今哪有心思成家?他們竟然說再遲幾年,當(dāng)心教別人看不上?!毙l(wèi)瑯說著激動得瞪大眼睛,“我一個大男人難道在乎這個?更不提,大丈夫何患無妻!” 衛(wèi)瑯最后一句話說得豪氣干云。 宋嘉月卻想到原著里,他對葉明珠愛而不得,到最后便是終身未娶。 從情理上說,哪怕單單沖著衛(wèi)瑯今天喊她的一聲大嫂,她也沒道理會希望他孤獨一生?,F(xiàn)實卻是,感情的事勉強不了、強求不了,誰也無法替那個人左右。 除非她能夠變成月老,否則管不上衛(wèi)瑯動心或不動心。 但如果事情真的那樣發(fā)展,如果可以開解他,宋嘉月肯定沒有二話。 他們?nèi)齻€人一場小聚直到戌時一刻方散。 衛(wèi)瑯或認(rèn)為今晚十分盡興,從雅間出來到走出悅來酒樓都是笑呵呵一張臉。 “俞大哥,你和大嫂成親的時候,我不在鄴京,沒有趕上,挺過意不去的。所以這次回來也是備下厚禮向你和大嫂請罪,另外還有一些邊關(guān)帶回來的玩意兒?!?/br> “東西明天我派人送到侯府?!?/br> 衛(wèi)瑯咧著嘴笑,“也談不上是多稀罕的東西,你們千萬不要嫌棄?!?/br> 盡管衛(wèi)瑯有些喝多了,卻堅持讓俞景行和宋嘉月先走。俞景行不推辭,交待衛(wèi)瑯身邊的隨從要小心照顧他,便同宋嘉月登上馬車,回宣平侯府了。 回到壽康院。 一進(jìn)里間,俞景行便歪到羅漢床上。 宋嘉月看過去,見他眉眼間掩不住疲憊之色,時辰已晚,猜他應(yīng)是勞累,便立刻叫小丫鬟送熱水進(jìn)來。她想著他們兩個人趕緊洗漱,也好早一點休息。 “要喝水嗎?” 宋嘉月坐到俞景行的旁邊,問一聲,待他頷首,才幫忙倒杯熱茶。 茶盞遞過去,俞景行卻又不接。 宋嘉月意識到些許不對勁,將茶盞輕輕擱到小幾上,起身走到他的面前。 “怎么了?” 伸手試一試俞景行額頭的溫度,宋嘉月問,“哪里不舒服嗎?” 俞景行掀起眼簾,望向她。 燭光下,仿佛含著水光一樣的眼眸,流露出說不清、道不明的情緒。 宋嘉月沒有看懂俞景行眼里的情緒。 卻也根本來不及看懂,她已被他帶入懷中,被迫趴在他的胸口。 丫鬟們很快是要送熱水進(jìn)來的。 這像什么樣子? 心下認(rèn)定俞景行這會奇怪,宋嘉月想要推開他起身。 他卻收緊手臂,將她緊緊抱在自己的胸前。 “你怎么了?” 宋嘉月甕聲甕氣又重復(fù)問俞景行道,“是哪里不舒服?還是有什么事?” 可是回府之前不是都挺好的么? 何況,他們回來一刻鐘不到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能怎么了? 俞景行沒有說話。 不是不想說,是不知道要從哪一處說起。 有些話,他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,也沒有對她說過。 它們被藏在心底最深處,在日復(fù)一日中,不知不覺便已經(jīng)變得沉甸甸。 俞景行說不出話,凝視過宋嘉月半晌,手指抬起她的下巴。 他吻住她的唇,撬開她的牙關(guān),迫切親吻她。 宋嘉月被親得犯懵。 越不明所以,不明白他怎么回事。 不同于大多數(shù)時候溫柔繾綣的親密,此時的俞景行身上有淡淡的酒氣,舉止亦仿佛因此而帶著幾分躁動。在這種情緒之下,舉止間似隱約有不易被察覺的不安。 宋嘉月依舊不清楚俞景行的反常行為是什么原因。 只是在感知到他的這些以后,她試圖努力去撫平他的種種情緒。 放軟身子,宋嘉月回吻俞景行。 她不再試圖開口,而是借著這樣的親密,讓他感知自己對他的綿綿情誼。 一如俞景行過去所說,他喜歡她,心里有她,就必然會想要她。 她又何嘗不是? 事實上,感情都是相通的,很多東西與性別無關(guān)。 宋嘉月不認(rèn)為這需要覺得可恥。 她捧住俞景行的臉,耐心的、細(xì)細(xì)地親吻他的眼睛,親吻他的臉頰,也親吻他的下巴和喉結(jié)。最后繞回來,又一下一下吻他的唇。俞景行此時幾乎任由她擺布。 “感覺怎么樣?” 宋嘉月慢慢停下動作,嘴邊有淺淺的笑意,“是不是也不錯?” “是。” 俞景行聲音微啞,話卻老不正經(jīng),“夫人對我好。” “以后也要這樣對我好才行?!?/br> 他額頭輕輕抵上宋嘉月的,垂下眼,低聲問,“我賴上你了,怕不怕?” “不怕?!?/br> 宋嘉月學(xué)著他小聲道,“而且,誰賴誰還不一定呢?!?/br> …… 前一晚分開的時候,衛(wèi)瑯說東西不稀罕,讓他們不要嫌棄。 翌日上午,衛(wèi)家三輛馬車過來了。 吃的、用的、玩的都不少。 其中還有一些小玩意是從外面?zhèn)鬟M(jìn)來大齊的。 東西稀罕不稀罕不提。 光這個數(shù)量,就讓宋嘉月和秋月一起帶著兩個小丫鬟整理了大半天時間。 俞景行到得后來也不說自己那天晚上究竟怎么了。他不說,宋嘉月向來不會刨根問底,只是記在心上,想著留個心眼,平日里多注意一些,沒準(zhǔn)將來有所收獲。 下過幾場大雪,新年便悄然來臨。 又到了一年最熱鬧的時候。 大年初二。 有事情要找meimei俞舒寧,俞景榮一路往風(fēng)荷院去。 他離開掛著一排大紅燈籠的長廊,步下石階,穿過堆滿積雪的庭院,卻在轉(zhuǎn)過月洞門時,被一個人攔住去路。那人眼眶泛紅,見到他,徑自跪到冰冷的地面上。 地上那樣冷,她動作沒有絲毫猶豫。 且又明明白白事先特地等在這里,等待著俞景榮出現(xiàn)。 “求表哥救我!”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朱倩,她仰頭哀求看向俞景榮。 “表妹有什么話,先起來再說?!?/br> 俞景榮一邊讓跪在地上的朱倩起來,一邊示意自己的隨從暫且退下。 朱倩不肯起。 她雙手捂住臉啜泣中道:“表哥救救我,我當(dāng)真活不下去了?!?/br> 俞景榮眉頭緊擰,稍稍思索,最后沒有伸手去扶朱倩。他避開朱倩兩步,四下掃一圈,方才重新開口:“無論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表妹也完全不必如此?!?/br> “只是不知,我能夠幫到表妹什么?” 朱倩張了幾次嘴,艱難道:“母親……母親要把我嫁給高大人做填房……” 作者有話要說:一更一更又一更,嘻嘻嘻,我真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