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(yǎng)帝(養(yǎng)弟) 第2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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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氏笑吟吟地跟胡氏夸贊她家的庭院布置得雅。而研雪小姐則帶來了老家里新釀的梅酒,給笑娘和喬伊二姐妹品酌。 一時間,廳堂里笑意融融,大家相處融洽。 其實(shí)劉氏這次讓夫君搭橋前來也是有緣由的。除了盛軒考完后便催促母親實(shí)踐諾言外,劉氏如今也覺得再也沒有比褚家更好的了。 既然兒子樂意。褚慎入了軍營,成為軍爺,而他家的小兒子也爭氣,將來必定大有前途,兒子在官場闖蕩也算有了依傍。 至于笑娘,雖然不是褚慎親生的,可是將來也不會憑仗著繼父的威風(fēng)在婆家扯旗造反,凌駕在婆家之上。 她又是個恭謹(jǐn)守禮的端莊姑娘,兒子喜歡得緊,倒不如隨了他的心意。 總之劉氏權(quán)衡了利弊后,終于下定決心前來提親。 她自認(rèn)為做事周詳,并沒有貿(mào)然前來,而是做了幾許的鋪墊。光是特產(chǎn)就送來了五六筐了,然后再登門拜訪,這才顯得從容不迫。 可饒是如此,盛萬石的心里還是有些沒底,臨從客棧里出前,猶如難產(chǎn)臨盆的婦人般遲遲不肯起身。 沒想到的是到了褚家后,得到了褚慎異常熱情的款待。 酒席上熱絡(luò)得恍如多年的老友重逢,大家熱情客氣得叫端坐著的笑娘隱隱的尷尬。 不過盛軒很是高興,清俊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,時不時瞟一眼坐在另一桌上的笑娘。 最后,盛萬石在熱酒香菜的鼓舞下,終于鼓足了勇氣,提了提秦晉之好的典故,褚慎心領(lǐng)神會,也接續(xù)上道。 最后便是在兩家大人你來我往的言語里,便將兩個小兒女的生辰八字都互相看過了。 笑娘和盛軒全程在場。 盛軒多日來的夙愿達(dá)成,眼中滿含喜悅。而笑娘覺得這種封建相親的場面,真是叫人有當(dāng)場碎裂的尷尬感。 可她抬眼看到盛軒飄向自己的那種略帶青澀而又率真的眼神時,流星花園的配樂頓響。 青蔥美好的美男,白衫瘦削,腰肢纖拔,無論現(xiàn)代與古代,小鮮rou的標(biāo)準(zhǔn)是亙古不變的。 想到還是要糟蹋了盛軒少爺?shù)纳?,吳笑笑表示,其?shí)包辦婚姻,掀起蓋頭就靈rou交流什么的,也可以嘗試一下。 要是放開道德標(biāo)準(zhǔn),做個率直的渣女,像盛軒這樣的鮮rou,她可以閉著眼盲狙十個二十個的…… 褚慎的辦事效率向來高效。待得壇酒喝下大半時,兩家定親的婚書已經(jīng)由盛萬石擬定了。只等著褚慎簽下名姓,再送到府衙,由管理民生的戶籍小吏蓋章生效。 雖然按著道理,應(yīng)該是先下聘禮,再起婚書??墒且?yàn)槭⒓也辉诰┏?,也可?quán)宜從簡。 反正褚慎也不是在乎錢銀,指望嫁女兒大賺一筆之人。而盛家就這么一個兒子,想來也做不出小家子氣的事情。 到時候,兩家便是定下,只待以后褚慎與盛萬石,研究下聘禮事宜,待得成禮前,籌備齊整便是了。 待得盛家人笑吟吟的離開時,喬伊都覺得不可思議,也顧不得漱洗,只鉆了笑娘的床,小聲問笑娘:“怎么你也要嫁人離開了嗎?以后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,誰跟我玩?” 笑娘理了理她有些發(fā)硬的頭發(fā)絲,笑著道:“不是還有晟哥嗎?再說我也不是立時就嫁。總要再一年,容得兩家籌備著?!?/br> 喬伊一聽,放下心來,又心直口快道:“可是爹爹也太隨便了吧,放著京城里的王侯公子不選,偏只給你選了個老家的,你也肯答應(yīng)!若換成是我,必定要選個官家子!我娘說了,我爹已經(jīng)成了官爺,我可不能低嫁了,她還指望著我享清福呢……” 笑娘聞言,不露聲色問道:“你娘何時跟你說的?” 喬伊一直管胡氏叫胡嬸子,她說的娘親必定是她的親娘岳娥。 可是當(dāng)初兩家立字據(jù)互相不再往來時,褚慎分明還未在京城里入軍營。 從那時起,岳家就再沒有來接過喬伊。那么喬伊又是從哪里聽來的岳娥叮囑她不要低嫁的話來? 喬伊如今大了,倒也長了心眼,聽笑娘這么一問,便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,只翻了下眼兒道:“夢里說的!我想我的親娘,誰也管不著!” 說著便趿拉著鞋子,一溜煙地跑走了。 笑娘覺得喬伊沒有說實(shí)話,可是也只是嘆了口氣,不好刨根問底。 畢竟她和母親胡氏身份尷尬。胡氏平日里管教喬伊就束手束腳,有些話,心里得掂量幾個來回,才好說出口。 而喬伊又不是沒有見過親娘,根本不可能拿胡氏當(dāng)了親母。因?yàn)轳疑鞲兰页镀屏四樀木壒?,喬伊不到嫁人時不能光明正大的與岳娥見面。 可是也備不住那岳娥通過其他的什么渠道,跟喬伊有著書信往來。 母女連心,若是在現(xiàn)代,法律都要保護(hù)母女二人見面的權(quán)利。 可惜,這卻是古代,人們自有符合這個時代的道德標(biāo)準(zhǔn)和行為法則。褚慎認(rèn)為岳娥教壞了孩子,禁了她們的來往。岳家也同意了,便應(yīng)該實(shí)踐。 若是岳娥總挖空心思傳一些像方才那般,讓喬伊心高氣傲的話,對于一個小小校尉之家的女兒來說,是有害而無利的。 可是若她去跟爹爹說,喬伊一定認(rèn)定是她告狀,定然又會遷怒她娘親,和睦的家庭氣氛便要宣告破滅。依著喬伊的狗脾氣,又不知要折騰出什么幺蛾子。 倒不如暗中留意著,免得喬行差走錯。 想到這,笑娘人不知嘆了一口氣。后娘難為,繼姐難為?。?/br> 不過,笑娘的人生難為又要添加一筆,那就是長嫂難為。 話說倆家盯了婚書后,盛軒了無牽掛,便是歡天喜地的被父母送入了書院。 盛萬石有差事在身,不能在京城里久留,安頓了兒子后,便要返鄉(xiāng)去了。 而劉氏卻放心不下盛軒。一早便托了京城的親友在靠近盛軒書院的位置,租了小院落,領(lǐng)著女兒妍雪,和一個老媽子,還有一個丫鬟暫住著。 待得書院休沐的時候,也好讓盛軒有個吃餐飯落腳之處。 因?yàn)閮扇宋催^禮拜堂,笑娘這個未婚妻倒是不用日日在書院外徘徊。但是總要撿拾針線,替未來的夫君做身過冬的衣服,以示掛念。 因?yàn)椴恢朗④幍纳砹?,是以這日買布,笑娘便邀約了未來的小姑子妍雪一起出門。不光買布,也正好帶一帶她逛逛京城的街市,買些頭花首飾一類的。 褚慎知道她倆要出門,特意給笑娘備了一袋子的銀花生方便著花銷,又在京城店鋪那里調(diào)撥了兩個機(jī)靈的伙計押車跑腿,又讓胡氏帶著寒煙,領(lǐng)著兩個小姑娘逛街。 可是正逛到同仁里胡同時,一輛奢華的馬車卻停在了她們的馬車面前。 堪堪的,差一點(diǎn)就撞上了,晃得妍雪一個趔趄倒在了笑娘的懷里。 笑娘探脖子一看,只見世子爺正一臉不陰不晴地杵在那馬車上頭。 第39章 這種當(dāng)街阻攔車馬的行徑,還真是有些囂張。 不過車上都是女眷,自然不會下來與他對峙。蕭月河跳下馬車,邁步來到馬車前,用指節(jié)敲了敲車廂道:“聽聞前些日子,卓夫人好意替我保媒,欲與小姐牽線搭橋,此事在下實(shí)在不知,若是知道了,必不會允?!?/br> 胡氏從來沒有見過這陣仗,只覺得有妍雪小姐在,偏蕭月河這等的做派,實(shí)在是叫人尷尬。 聽蕭月河在外面說話,笑娘不得不開口回應(yīng):“不過是母親和夫人們的閑談,并非什么正式之言,世子爺不必介懷?!?/br> 這話顯然扎了世子爺?shù)男模穆曇趔E冷道:“只是想跟小姐說明,納貴妾之事,只是卓夫人的一廂情愿,我與母親并無此意,還請您與夫人和褚校尉莫要往心里去?!?/br> 說著他便轉(zhuǎn)身上了馬車揚(yáng)長而去。 他雖然說得磊落,可是笑娘怎么能聽不出畫外音?大約的意思便是:像你這樣的,我壓根看不上,就是卓夫人那老虔婆亂拉的皮條。雖然看不上你,可你居然把我拒絕了,小爺我覺得不夠臉兒,便也來惡心惡心你。 如果可以,笑娘好想探頭沖著蕭月河大罵三字經(jīng)。 不愧是原著第一號睚眥必報的反派,還真活人慣出來的!做事竟然這么不替人考慮周詳!他哪是來解釋,分明是來污了她的名聲的! 別的不說,未來小姑子盛妍雪就在馬車?yán)锫牭糜行╊拷Y(jié)舌。眼睛瞪得大大的,來回看著胡氏與笑娘。 胡氏也是被蕭月河扔進(jìn)來的炸彈轟得有些七葷八素。少不得跟妍雪小姐解釋,不過是先前與夫人們的閑聊,不知世子爺怎么聽到了,還費(fèi)心來解釋一番,還真是個做事有板有眼的好孩子呢…… 總之,這次出街購物,最后鬧得是不歡而散。 當(dāng)妍雪回去跟母親劉氏說起了世子爺攔車的事情時,劉氏的臉兒聽得是煞白煞白的。 最后竟然跌坐在椅子上,一拍桌子道:“我說這褚家為何這么痛快地簽婚書,竟然跟那郡主府有這般的牽扯!這便是拒婚得罪了世子爺,京城里沒得嫁了,才想起我家軒兒……這,這若是郡主遷怒,連累的我兒的前程可如何是好!” 妍雪倒是不覺得會有這么嚴(yán)重,只小聲道:“那世子爺今天特意來說,并非是他的意思,既然這般,為何要迫害哥哥?” 劉氏倒是將世子爺?shù)男乃伎吹梅置鳎骸叭羰钦婵床簧?,巴不得不成,何苦來解釋一番?大約也是上了心,卻被那褚家回絕,覺得不夠臉兒,才去找一找場面……褚家人實(shí)在可恨,有這樣的前情為何不提?不行……我得想法子將婚事退了!” 恰好盛軒休沐,劉氏自是迫不及待又將此事說了一遍,可臨了說要退親時,盛軒卻斬釘截鐵道:“不行!母親怎么可出爾反爾?” 劉氏直覺當(dāng)年抄家之禍橫面而來,哭訴道:“那申陽郡主何等的權(quán)勢?蕭家又是主掌兵部,碾死你個小小貢生,便跟捏死只螻蟻一般,如今我兒定了他家貴妾的人選,若是他惱了你,你豈會有前程在?” 盛軒面不改色道:“母親何必這般驚慌?褚家并未跟郡主府定下什么婚書約定,何來欺瞞我家一說?又何來我與他家爭搶?褚大小姐人品端良,之前求親之人定然不少,又非他郡主府一家。再者,褚伯父乃是世子爺?shù)木让魅?,大恩無以為報,若是真要迫害褚家,攪鬧了親事豈不是為人詬???如今圣上注重臣子私德,滿朝文武不敢有狎妓賭博,欺男霸女之事。他們蕭家乃朝之重臣,豈會因?yàn)樾号劜怀捎H事,就敗壞了私德?” 如今盛軒所在的書院,夫子注重時事,是以盛軒說教起來也是頭頭是道。 劉氏聽了兒子之言,心里略微安穩(wěn)了些,可以就是覺得不穩(wěn)妥,依然要悔婚。 盛軒急了,對母親大聲道:“大丈夫立世當(dāng)光明磊落。褚家此時并無錯處,我們?yōu)楹我擞H?這不是壞了笑娘的名聲?母親你若行事再這么荒唐,連累了兒子的清譽(yù),那么以后的省試倒也不必考了,我自回鄉(xiāng)野種田便是!” 母子一番爭執(zhí)之后,盛軒因?yàn)橛欣碛袚?jù),一時說服了劉氏。 可是劉氏至此也是心驚,心內(nèi)埋怨褚家行事不周詳。 以至于過了幾日,待得中秋時,褚家邀請盛家母子一同來府中過節(jié),也被劉氏以盛軒要溫習(xí)功課,不得松懈偷懶為由而婉拒了。 不過郡主府倒是很有大氣的光景,許是聽聞了世子爺攔車的事情,郡主自覺自己應(yīng)該做得大氣些,彌補(bǔ)了兒子意氣用事落下的口實(shí)。 在隨后的郡主府的茶會上,她依舊請了胡氏母女前往,以顯示郡主府對待恩人的親厚。 笑娘也叮囑了母親,要依著平常行事,態(tài)度不卑不亢便是了。 只是那位蕭月柔小姐,似乎不大喜歡笑娘,每次見了都是興致乏乏的光景,臉面上的功夫,顯然不及申陽郡主一半。 同樣不會做戲的,還有那位世子爺。 有一次,笑娘在郡主府的茶會上應(yīng)約為眾人演示插梅瓶的技巧,一時間佳人映寒梅,一番利落而優(yōu)美的儀態(tài)深得眾人的贊賞。 笑娘抬頭時,看見世子爺正在屏風(fēng)后窺探,與她四目相對時,半點(diǎn)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慚色都沒有,反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,當(dāng)著眾人面說了梅枝插得有些艷俗的酸話。 申陽郡主便是不冷不熱地駁斥的兒子,說這是女人家精湛的技藝,笑娘這般造詣,非一般人不能及的。 于是這場沒有說成親事的尷尬,便在申陽郡主的磊落大氣下,化解得七七八八了。 那劉氏聽聞褚家依舊跟郡主府有來往,而且親厚得很,高懸許久的心才算是放下了,便又讓女兒妍雪去尋笑娘。 笑娘在京城里呆了些時日,結(jié)識了不少高門千金,交際面兒甚廣,她帶一帶未來的小姑子多在茶會走動,對妍雪未來的婚事也是好的。 笑娘自然是微笑應(yīng)下,只是不再提給盛軒買布料的事情。畢竟還沒有正式成親,笑娘覺得還是矜持些好。 因?yàn)闆]有給未婚夫婿買成布料,那衣服也做不得。笑娘閑著無事,從箱子里翻檢出一塊淡煙色的布料,丈量了下尺寸,比照著隨風(fēng)剩在家中的舊衣,又放大了五寸,給他做了身新襖子。 這段時間來隨風(fē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給她寫過幾分信,雖然總是屁話連天,卻能讓人覺察到,他是想她這個家姐了。 笑娘倒是被小孩兒的心思逗得心內(nèi)覺得好笑,閑來無事,便依了他的要求,裁剪了衣樣,給他縫一件新襖子。 現(xiàn)代女性向古代五好少女完美過渡,并不需要花費(fèi)太久,算一算她來到這個世界快四年的功夫,已經(jīng)能自己剪布、絮棉花、做襖子了。 正絮棉花的功夫,喬伊已經(jīng)一臉慌張地跑進(jìn)了屋子,對著笑娘道:“不好了,軍營來人,說是爹爹受重傷了,胡嬸子方才差點(diǎn)暈過去,董婆子讓我來告知你一聲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