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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大縣令小仵作在線閱讀 - 第9節(jié)

第9節(jié)

    他久經(jīng)沙場,見過死人無數(shù),可一直都是只管殺,誰管怎么殺?面對這么一具臉都不完整的尸首,當真有些束手無策。

    “郭仵作先請吧。”晏驕道。

    郭仵作也看出因為上回的案子,龐牧等人對自己頗有微詞,正想借此機會洗刷名聲,因此略做推辭便上手了。

    這一回,他并不敢怠慢,將能檢查的都細細查看了。

    因尸體已經(jīng)膨脹,將原本松散的衣服撐得緊緊地,郭仵作和晏驕光是切割衣服就費了好大功夫,旁邊看的人也提心吊膽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超過五天,致命傷應該是胸口兩刀,血基本上流干了,”他用細長的竹簽子扎入傷口探了幾回,確認了深度和方向,謹慎的說,“死者約莫三十來歲,是個左撇子。”

    良久,他站起身來,想了下又補充道:“兇手雖然極力想偽造成山賊劫財殺人,可屬下依舊認為是熟人作案。”

    “熟人?”龐牧道。

    “是,”郭仵作似乎又找回了自信,“大人請看,死者面部被人亂刀砍毀,假如死者是本地人,那么必然是想盡可能掩藏死者身份。但屬下看死者衣物并非本地風格,約莫是西南一帶,且身份文書又不在身邊,被人認出的可能性極低。那么,依據(jù)屬下多年經(jīng)驗判斷,大約是兇手做賊心虛,或是心懷怨怒,這才故意將面部毀壞?!?/br>
    山匪根本不可能這樣多費心神。

    頓了頓,他又說:“屬下大膽推測,他可能是之前聽說這一帶多有山匪活動,這才大膽將人騙上山,卻不料大人您前陣子剛帶兵圍剿過,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?!?/br>
    晏驕點頭,“我同意郭仵作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郭仵作明顯松了口氣,腰桿都本能的挺直了。

    龐牧沉吟片刻,抬手招來衙役,“將衣裳鞋帽各剪一塊碎片下來,用烈酒煮過,拿去給有德布莊兩位掌柜過目,務必請他們辨認是何來歷?!?/br>
    那兩位老人家跟布匹、衣裳打了一輩子教導,對各種料子了如指掌,必然能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

    見郭仵作都說完了,龐牧又問晏驕,“不知晏姑娘可有什么想說的么?”

    “郭先生說的基本沒有問題,”晏驕想了下,又道,“不過有幾個地方,我覺得可以進一步縮小范圍,不過需要經(jīng)過大人您的允許?!?/br>
    郭仵作也不像頭一回似的反駁了,只是睜大了眼睛,湊上前來,豎起耳朵準備聽。

    龐牧點頭,“說來聽聽?!?/br>
    “死者生前身體健康,無疾病,面部雖然被毀,但所幸還保留下一只完好的眼球,”晏驕上前熟練翻開,“角膜腫脹,有乳白斑塊,部分干燥變色,有羊皮紙樣。另外,關節(jié)容易活動,且有明顯腐敗靜脈網(wǎng),結合現(xiàn)在濕熱的環(huán)境,腐敗加速,我更傾向于死于兩到三天前?!?/br>
    她的動作太過熟練,表情也太過淡然,這會兒連齊遠和龐牧的臉也不自覺跟著抽搐,心道這姑娘瞧著嬌嬌弱弱,沒成想竟是個狠角色……

    可聽到最后,龐牧眼前一亮,竟也顧不上惡心,“當真?”

    “是,”晏驕又撿起一根小木棍,戳了戳還在蠕動的蛆蟲,“它們的生長情況,也印證了我的猜測?!?/br>
    “娘咧,嘔……”齊遠被突然滾到腳邊的蛆蟲嚇得一蹦三尺高,臉都白了,當即顧不得許多,沖著晏驕作揖,“姑奶奶,您可饒了我吧!”

    晏驕驚訝道:“哎呦,齊大人,這可真是對不住,天太暗了,沒瞧見您在那邊呀?!?/br>
    齊遠有苦說不出,只是干巴巴拱了拱手,又往龐牧身后藏了藏。

    晏驕無辜的眨眨眼,又繼續(xù)說著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,“你們看,兇手雖然在死者身上扎了幾十刀,但都不致命。左肋下還有兩道被肋骨擋住了,說明兇手是個生手,手勁兒也不大?!?/br>
    “一直到這兩刀,”她虛虛點了點死者的心臟,“或者說其中的一刀直入心臟。”

    她又沿著刀子刺入的方向朝外比劃了下,“前胸刺入后又拔出,夏季衣裳單薄,幾乎沒有什么阻礙和吸附能力,必然會有大量血液噴濺出來?!闭f到這里,她微微皺了皺眉,看著外面的雨幕嘆了口氣,“這兩天一直在下小雨,早晚濕氣也大,地上血跡已經(jīng)無法清晰分辨。但綜合來看,應該有一部分噴在兇手身上。血跡難以清洗,且就這么穿著定然惹人注意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他不可能再將衣服帶回去,”龐牧緩緩接道,“要么就地焚燒,要么隨手拋棄?!?/br>
    “不錯?!标舔滭c頭。

    龐牧走開兩步,一招手,揚聲道:“左右,去四周細細查看,看看是否有血衣或灰燼!”

    他一走,郭仵作終于忍不住上前求教,“晏姑娘,你說的那什么膜,什么網(wǎng)?果真如此神奇?”

    若是以前,他對這種聽上去神乎其神的說辭必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。

    可就是這個姑娘,上回隔著一條街就一口叫破自己的失誤,又三下五除二窺得真相……

    如今,郭仵作對晏驕嘴里說出的話,竟本能的有六七分信任了。

    只是對方的師承門派似乎與中原一脈截然不同,多有新鮮詞匯,他聽得都暈了,隱約中又覺得有一扇從未觸及的大門在自己眼前出現(xiàn),可惜就是碰不到。

    晏驕對他的好學很有好感,當即一笑,“回頭我細細跟你說?!?/br>
    郭仵作喜不自勝,點頭如啄米,過了會兒才后知后覺道:“是我莽撞了,晏姑娘,想必此事涉及師門神技,您,嗨,權當我沒問過!”

    早先師父在世時也曾說過,天下之大,人外有人,奈何他見識短淺,不同師承間又都敝帚自珍,甚少流傳,他還不大相信。

    如今親眼見了此等神技,已是三生有幸,又哪里能再得寸進尺?

    聽了這話,晏驕對他的印象就更好了,當即說道:“何須如此?我老師、老師的老師,以及諸多大前輩,都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能來學這個呢,又教導我們不能敝帚自珍,要多交流才是正道。再說了,你不也要給我弄那個手套子和油膏么?說不定我還要跟你學不少東西呢,這又算得了什么!”

    敝帚自珍不是正道,共同進步才是真理。

    郭仵作愣住了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聽龐牧有些無奈的催促道:“兩位,兩位,閑話少說,咱們先辦正事如何?”

    晏驕一邊緩解著長時間蹲坐導致的頭暈,一邊慢慢站起來,定了定神才說:“大人,目前這個解剖程度,能得出的結論無非就這些了,如果還想要更細致的信息,我需要把骨骼分離出來。”

    剛才聽郭仵作的意思,大祿朝還是挺講究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一套的,絕大部分家屬連驗尸都十分避諱,更別提像今天這樣直接開膛破肚。

    她知道現(xiàn)在自己提的要求在當下有些出格,所以才提前征求龐牧的同意。

    郭仵作微微睜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確實曾見師父處理過尸骨,不過那都是埋下去多年之后,自然腐爛到只剩骨頭的,這從剛死沒幾天的人身上扒骨頭,實在是……

    見慣了馬革裹尸、就地掩埋的龐牧倒比一般人來的開明。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,“能有多細致?”

    天氣炎熱,尸體無法長時間保存,為防疫病,官府只能盡快焚燒。既然如此,倒不如放手一搏。

    晏驕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笑,整個人都好像在這昏暗的雨夜里閃閃發(fā)光,“年齡誤差不超過三歲,身高、體重,有無舊傷,甚至生活習慣?!?/br>
    她大學時曾寫過一篇論文,中心論題之一就是不同人類進化階段的生理特征,其中也包括古代人與現(xiàn)代人的發(fā)育差距。

    出于職業(yè)習慣,晏驕在過去幾天就以接觸到的人為藍本,又通過交談獲取了大量信息,將大祿朝與印象中的歷史發(fā)展做了橫向對比,最后大致將其定位于宋明交接處。

    有了定位,她以后再做什么也就有了參照標準,哪怕不能像現(xiàn)代社會判斷的那樣精確,可誤差也很可控了。

    第9章

    天色已晚,雨勢又大,眾人無法下山,便就地扎營,又穿了蓑衣斗笠繼續(xù)忙活。

    篝火點起來的時候,劉捕頭就興沖沖的兜著一件血衣回來了,“大人,屬下在前方斷崖樹杈上找到了!”

    兇手果然將血衣拋下斷崖,不過斷崖側面枝杈叢生,衣服落下去沒多遠就被掛住。若非有人眼尖,只怕就要錯過了。

    龐牧也跟著精神一振,又叫晏驕和郭仵作過來確認。

    晏驕看后,搖搖頭,果斷讓賢,“我初來乍到,對大祿朝風土人文幾乎一竅不通,這衣服實在看不出什么機關?!?/br>
    郭仵作也不瞎客氣,當即道:“這衣服的材料與死者身上所穿頗有相似之處!”

    眾人都忍不住跟著振奮起來。

    如此一來,就更進一步驗證了之前他們的猜測:死者和兇手確實是認識的,甚至很可能是老鄉(xiāng)。

    這跟考生們結伴入京的習慣非常相符。

    龐牧招來一人,“你最精于山路,我便命你連夜下山,找廖主簿取了歷年舉子檔案冊子來!順便將這血衣也拿去有德布莊辨認!”

    許多國家都頗重視讀書人,大祿朝也不例外,每每科舉結束后都會將中者人員名單抄錄下來,分發(fā)到各府州郡縣,既是榮光,也是鼓勵。

    因舉人特殊情況下可申請當?shù)毓俑赝咀o送,甚至是走官道,所以朝廷會將在冊舉人連同各自的身份、年齡、籍貫和體貌特征做成專門的冊子,及時發(fā)放到各路官員手中。一來是為及時接洽保護,二來也怕有人冒充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,舉人名冊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。

    不過,晏驕又想到一個問題,“兇手丟了衣服,若是沒帶備用的,豈不是要光著膀子下山?”

    這個年代,半裸的人應該挺顯眼的吧?

    誰知話音剛落,劉捕頭就笑道:“近來正逢收獲時節(jié),多有鄉(xiāng)民在田間勞作,天氣炎熱,許多人都是打赤膊的。”

    晏驕一怔,倒是忘了這個。

    她還是不死心,想了下,又說:“讀書人不事勞作,想來身形瘦弱、皮膚白皙,即便與農(nóng)夫一般打赤膊,約莫也是顯眼的。劉捕頭不如托人在進城必經(jīng)之路上詢問一二,或許有所收獲也未可知?!?/br>
    最近多有學子進京趕考,兇手要是老實穿著衣服說不定反而不惹眼,可一群黝黑發(fā)亮的農(nóng)戶中突然混入一個白切雞似的人,估計就連大姑娘小媳婦都要多看幾眼了。

    劉捕頭眼前一亮,下意識看向龐牧。

    龐牧點頭,“照晏姑娘說的做?!?/br>
    那頭去取名冊的人剛走沒多久,前一個去有德布莊請老掌柜辨認布料的衙役就回來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兩位老掌柜都說了,這些料子都是滇陽特有的土布,不算什么名貴料子,外頭少有,多是本地人穿著?!?/br>
    滇陽正是位于西南。

    陸續(xù)有了這幾個線索,龐牧心下一片敞亮,當即吐了口氣,鄭重道:“眼下,就只等冊子了?!?/br>
    話音未落,就聽那送結果回來的衙役退下去之后,與同僚小聲嘀咕,“這跑了一趟還真有些餓了,怎么聞著怪香的,煮rou了?”

    眾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求別提rou!

    營地里忽然多了許多干嘔的,聲音此起彼伏,倒把那人弄了個滿頭霧水。

    一直到湊合吃完稀粥就硬面饃饃,下了一整日的雨才算是漸漸停了,只有樹梢上積攢的雨水不斷匯集,吧嗒吧嗒落個不停。

    舉人名錄冊子已經(jīng)到了,現(xiàn)在萬事俱備,只等骨頭。

    不過在下手之前,晏驕忽然發(fā)自肺腑的涌動出一點別的需求。

    這需求極其強烈,極其淳樸,簡直令人無法自持。

    她想上廁所……

    可眼下天色已晚,周圍又多懸崖峭壁,她人生地不熟,還真是怕再次摔落。

    好歹頭一次還能算因公殉職,可這要是死在上廁所的路上,未免有些太不體面。

    想想吧,回頭誰給她立個碑:

    晏驕,原平安縣仵作,死于上茅房……

    但是!她現(xiàn)在跟大家都不熟啊,作為一名未婚女子,貿(mào)然張口讓人陪自己去上廁所……

    伴隨著心理掙扎一起來的,還有膀胱漸漸加劇的膨脹感,以及小腹的隱隱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