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,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,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,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

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木香記在線閱讀 - 第40節(jié)

第40節(jié)

    小九叔笑,“剛沒說這事兒,我還擔心說了你們心里著急,親家太太還問木香你有沒有身孕哪,這要是知道,還不曉得如何高興?!?/br>
    李紅梅給閨女夾筷了脆藕,心說,要不是在帝都時刁鉆的親家母總出壞主意,我閨女早有孕了。李紅梅笑,“要不說北疆旺木香跟女婿么,以前在帝都,他倆老拌嘴,這一來北疆,就什么都好了!”

    小九叔目帶掖揄的打趣白木香一眼,白木香笑的眉眼彎彎,當初她是叫裴如玉寫了和離書,可那不是為做兩手準備么,誰曉得裴如玉突然腦子開竅、雙眼復明,識得她這塊金鑲玉,她也就跟裴如玉一起過日子啦。畢竟,她也是很心儀裴如玉的嘛。

    裴如玉也沒事人一樣的照顧媳婦吃東西,仿佛完全不記得他和白木香有過“和離”的歲月,裴如玉想的是,和離書也要經(jīng)官府方能生效,他倆又沒經(jīng)官府,那就是一時拌嘴,氣頭上做的事,怎么能算數(shù)?

    想到家里,裴如玉笑,“這事可得寫信跟母親祖母說一聲,也讓長輩放心?!?/br>
    白木香很高興的說,“明年開春都能長輩份了。就是不知是男是女,我聽說高明的大夫一摸脈就知男女的,裴如玉,你能摸出來不?”
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初初倆月,待過了四月讓七叔幫你診一診,七叔能診出來?!?/br>
    裴七叔笑問白木香,“想生兒子還是想要閨女?”

    “閨女兒子都成,反正我們要生七個的,以后都不愁?!卑啄鞠阃耆珱]有尋常婦人第一次生產(chǎn)時對孩子性別的緊張,她輕松的很。

    小九叔好笑,“這七個有什么講究不成?”

    白木香就說起她家孩子的名字來,小九叔問,“什么時候取的,你倆真夠俐落的?!?/br>
    白木香無甚心眼兒的說,“去年冬就取出來了!”

    小九叔心說,看來我剛一走你倆就好上了。

    總之,小九叔也為夫妻二人高興,總算是這穩(wěn)下來了,他也不用擔心合伙人的婚姻發(fā)生震蕩,也不用成天介聽白木香抱怨當初他極力主張白木香嫁裴如玉的事了。

    真是當初多說一句話,受了大半年的埋怨。

    天地良心,這樣好的姻緣,自小定親對象弱冠之年就高中狀元,正經(jīng)顯赫豪門,關鍵人家半點不勢利,家里老太爺親自帶著孫子過來履行當年定親承諾,這叫小九叔還能攔著自家族侄女說,你可別嫁,那是火坑!

    傻子才不嫁哪!

    白木香自己相中人家裴如玉,結果,一成親就干仗,成功是把裴家女眷得罪了個遍。人家裴老爺子多仁義的人哪,就這樣,也沒把這丫頭給休出去。人家堂堂首輔,只要見著他,都是溫和的長輩一般。這樣的婆家,在哪兒找去。

    白木香當然也有自己的道理,要命的是,這丫頭只要見著他就要嘀咕他一回,把嫁錯人的事都推他頭上,啥都怪小九叔。小九叔心說,還不是你圖人家裴如玉長的俊,這都是報應??!

    當然,這話也就在心里嘀咕兩句出出氣。

    原本小九叔以為白木香是真沒做狀元夫人的福氣了,不想這丫頭倒是峰回路轉,又跟裴如玉好了。

    望著白木香時不時與裴如玉眼神交匯,彼此照顧,眉眼間精采弈弈的模樣,小九叔也不禁一笑,也是怪,這年頭,有錢人家的小姐也有許多是低眉斂目、忍讓克制的性情,鄉(xiāng)下姑娘更不必說,自小洗衣做飯、幫襯家事,早早懂事,白木香不一樣,小時候村里長輩就說這丫頭刁,好吃懶做跟她爹娘一個樣,簡直白家村的異數(shù)。整個白家村,大富大窮過的就是白家。

    讓小九叔說,天生的與眾不同。

    這一家人,天生就不是地里刨食的那一派。眼瞅白木香她爹把她祖父當年置的家業(yè)當?shù)漠斮u的賣,別人說起她家都愁的跟什么似的,人家一點兒不愁。

    家業(yè)折騰干凈,爹也沒了,村里都以為她家下一步就是賣房或者紅梅嫂子出門改嫁了,沒想到,白木香這刁丫頭就支撐起了門戶。

    村里那么些老少爺們兒,族里也有近支,小九叔為什么跟白木香合伙啊,就是因白木香能干。

    以往聽村里長輩說起木香祖父,那位傳聞中極出眾極能干的族伯的許多事跡,小九叔原是不信,后來卻是信了的。

    小九叔呷著白瓷酒盞里的琥珀色的葡萄酒,心下想,我們木香是比族伯更能干的好閨女,裴家也算是娶著了。

    第72章 能者勞,智者累

    白木香吐了一回,用實際行動宣告了她有身孕的喜訊, 中午飯一點兒沒少吃, 下午就帶著小九叔去參觀羊毛作坊去了。

    小九叔看白木香走路的姿勢就想笑, 肚子平坦的跟什么似的, 她就一手扶腰一手捂肚子了。小九叔說,“要不你坐車吧?”

    “沒事兒,三五步遠的路,哪里值當坐車?再說, 我是那樣嬌氣的人么?”白木香邁著穩(wěn)重的步子, 老氣橫秋的感慨著,“這個家哪里沒我能行啊。你說說,上有老下有小,正是干活的時候啊。哎,忘了忘了, 小九叔你還沒媳婦哪。你眼瞅就要爺爺輩兒了, 你也不找媳婦啊?!?/br>
    “cao心你自己個兒吧,你還cao心我哪?!毙【攀遄咴诘缆吠鈧龋啄鞠愀【攀宕蚵? “你到底想要個什么樣兒的,我看咱們?nèi)l(xiāng)五里的閨女, 你要中意早娶了。以前縣里丁大戶想招你做女婿,你也沒應。州府綢緞莊的段老板也相中過你, 你也辭了, 你喜歡啥樣了, 跟我說說唄?!?/br>
    陽光灑落在小九叔的身上,映得小九叔原就俊俏的五官熠熠生輝,白木香側眸望著不說話的小九叔,悄悄打聽,“我?guī)湍懔粢夤倩录业男〗?,找那漂亮能干的?!?/br>
    “你這口氣大的,我一經(jīng)商的,門第也不般配,娶個祖奶奶回來,日子不用過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你說的,總得事前打聽一二,要祖奶奶那種,就是皇帝的閨女也不能娶啊,當然得要通情達理的?!卑啄鞠阏J為小九叔向有才干,也不是配不上。

    小九叔矜持的說,“也不一定官宦門第,你也知道,我家里也就我一個,我爹那人,管個三五十畝地的事兒還成。我娘全聽我爹的,以前有人給我說親,我沒應倒不是嫌人家姑娘哪里不好。我兄弟單薄,若是娶妻,我在外打理生意,她在家除了照顧爹娘,還要管著生意上的一攤事,更得教養(yǎng)兒女。倘不是個能干的姑娘,哪里料理得來?!?/br>
    “小九叔,你也別總是這樣想,北邊兒的路,你走熟了就交給手下人來走。如今我跟裴如玉都安定下來了,不用你每年都親自來,帝都的生意也很要緊?!卑啄鞠阏f,“老家那里事,咱們族里也有穩(wěn)重人,提他們上來,不求大刀闊斧,安穩(wěn)著些就是。技藝在咱們手里,什么時候咱們都有口飯吃的。你這想法就不對,什么叫你在外頭跑生意,媳婦在家伺候老人、教養(yǎng)孩子、還要管著老家的生意,這三樣事,伺候老人跟管生意,你買三五個丫頭,雇一管事就能干,還非得娶個媳婦才行啊。教養(yǎng)孩子也不只是女人的事,就拿我們裴秀說,以后讀書什么的,難道讓我管?。磕桥崛缬褡鍪裁窗?,吃白飯哪?!?/br>
    “你想的真輕松,怪不得你娶不上媳婦,就你這想頭兒,也沒哪個好姑娘要嫁你的。”白木香翻騰著大白眼,瞪小九叔一路,也數(shù)落了一路,“夫妻哪里有不在一處過日子的?你偶爾有事出門,短暫分開還罷了,要一年一年的你在外,留人家在家,還得賢良淑德的給你伺候老人、教養(yǎng)孩子、照管生意?是不是還得體諒你在外沒人服侍,給你納個小跟你身邊?。磕氵@想的忒美了??!”

    “我就那么一說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說的就不對。”白木香得理不饒人,“娶就娶個能說到一處的,你處處覺著她好,她處處覺著你好,以后一起過日子,一起孝敬老人,生養(yǎng)孩子。有什么難,一起面對。有什么苦,一起吃。一起齊心協(xié)力把日子過的更好,這才叫夫妻哪。你說的那哪兒是夫妻啊,你是想找個大管事吧。”

    白木香一幅過來人的口吻,“你還沒遇著心儀的人,等你遇著你就知道了,別說這種常年在外,就是分開個三五天也不行的?!?/br>
    倆人話間就到了后街的羊毛作坊,跟織布坊挨著的一處院子,院中的核桃樹掛滿了小孩兒拳頭大小的青核桃,還沒到成熟的時節(jié),卻也快了。

    白木香先帶著小九叔看織出的成品,眼下地毯已經(jīng)織出幾塊來,是白木香和請來的老師傅商量著織的花紋,小九叔拿在手里摸了摸,說,“這毯子倒是不錯?!?/br>
    “你沒見波斯地毯,差遠了。”

    “波斯地毯能有幾人買的起?這個毯子到時我?guī)┑降鄱荚囋囆星??!?/br>
    “那可好。去歲改的織機,找木匠做了幾次修改,已經(jīng)定下來了。這次的布,看遍大江南北、關內(nèi)關外,遠至波斯大食,咱們都是頭一份兒。”

    白木香問小九叔,“咱們貢品的事,朝廷給的價碼還公道吧?”

    “朝廷怎么會讓百姓吃虧,平時對外什么價,內(nèi)務司原價結算。只是木香布出產(chǎn)有限,每年也只能進上五十匹?!毙【攀逭f,“這事兒傳回縣里,縣尊大人還給咱們的布題了名,如今牌匾都做出來了,就掛咱村兒祠堂里。”

    白木香笑,“我這里的料子也走的好,現(xiàn)在手里不少定貨,一則織機急不來,二則也不必一下子把攤子鋪的太大,眼下又有羊毛的事,我想眼下窄幅布的量就固定在五十臺織機,寬幅機先做二十臺,看一下是哪種料子更好銷?!?/br>
    “成?!毙【攀逭f,“你這有了身子,該休息就休息,也別太忙了?!?/br>
    “我剛從地毯上得了些啟發(fā),有點兒明白織綿那些花紋是怎么織上去的了,等我什么時候再改一改織機,咱們的料子也織些花鳥紋在布上,更能賣出好價錢去?!?/br>
    “這上頭你是行家,就一樣,別累著就成?!?/br>
    “累不著,自從我做了胎夢,感覺在這上頭更靈光了,我家裴秀以后不知道有多聰明?!卑啄鞠阊畚采咸?,得意的揚眉。

    “不是當初跟我抱怨如玉怎么待你不好的時候了。當初咬牙切齒、賭咒發(fā)誓的是誰呀?”小九叔笑著打趣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們彼此不大了解,后來不都好了。”白木香說,“你不知道裴如玉這人,可正直可好了,他可不是那些肥頭肥腦的官兒,他可是要有一番作為的。小九叔,你來月灣縣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咱們縣的變化?”

    “哪里能沒發(fā)現(xiàn),城墻修的忒齊整,路也修平了,來往客商不斷,我看縣里開了不少食宿鋪子,倒是熱鬧不少?!?/br>
    “不只食宿鋪子,做小買賣的,有賣雜貨的、柴米油鹽的生意都有了,還有好些牧民搬到了縣城里來。南來北往的商旅都愿意在咱們縣經(jīng)過歇腳,不僅是因為咱們縣的飯食好,主要是裴如玉管理的好,縣里很少有欺詐的事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告到縣衙,店家就不能再經(jīng)營店鋪了,嚴格吧?”

    “如玉這樣鐵面?”

    “你可不知道他這個人,他還給我寫了塊兒匾哪。”白木香帶著小九叔去陳列室瞧,小九叔險沒笑噴,陳列室的白墻上赫然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,上書四個大字:商稅第一。

    小九叔哈哈大笑,白木香郁悶的坐椅子里,悄悄的跟小九叔說,“你說,咱們以前縣里,縣太爺家的大侄子小舅子的,就是他家里的阿貓阿狗也恨不能在縣太爺任期上多撈幾個,縣尊家的親戚張羅生意,誰還交稅???裴如玉可不一樣,你不知道,我的稅一分不能少!”

    “他這人,收大放小,縣里那些雞鴨鵝菜之類的,他隨大家養(yǎng)去,從不收稅,就是縣里這些開食宿客棧的,他們也就每月交上一二百錢的清潔治安錢,有些鋪子小的,就更少些。其實,他們賺的不少。裴如玉主要收大宗買賣的稅,糧食交易、大宗的牲畜交易、還有咱們賣布、大宗收棉花、收羊毛,他都這些稅,大部分都是收咱們的稅?!卑啄鞠悻F(xiàn)在想起來忍不住噘下嘴,說,“可他收了稅,也不是自己要。去年咱們剛來的時候,月灣縣多窮啊,走大街上都沒幾個人,連余主簿身上的細布衣裳都帶著補丁,更別提衙役們了,一個個的寒衣破衫的。裴如玉都是拿自己的錢給衙役們貼工錢,過年發(fā)些年貨,我看他實在不容易,就把稅交了。去年他那賬剛平,今年又修城墻修街道,自己銀子都快花完了,看他這樣,都不好意思不交稅了?!?/br>
    “我看裴如玉做官賺不到銀子的,以后我們家還得指望著我,連裴如玉都得靠我養(yǎng)哪。小九叔,你說我以后肩上的擔子多重啊?!卑啄鞠闵酚薪槭碌母【攀逭f,“我以前看《莊子》,上面有一句知,我覺著說的特別對?!?/br>
    “莊圣人什么話讓你這樣心有戚戚啊?”怎么看,白木香都不像能與圣人有共同語言的。

    白木香裝似無奈,實則一臉認真的的翹著二郎腿得瑟著,“就是那句話啊,能者勞,智者累。你看我,既能干又聰明,所以這輩子就是cao心受累的命,有什么辦法呢。”

    小九叔:……

    第73章 竟有這樣不要臉的

    小九叔這顆遲遲未成家的老光棍之心,硬是給白木香裴如玉這對夫妻生生撩撥出了一絲寂寞。白木香是明顯擺, 張嘴裴如玉, 閉口她家小裴秀。裴如玉是低調(diào)不露聲色的那一種, 中午還陪著吃了兩杯葡萄酒, 晚上滴酒不沾,也不讓白木香喝,怕把裴秀喝醉。

    李紅梅還跟著發(fā)愁,“以前大魚大rou沒夠, 如今這正要補身子的時候就蘿卜青菜了, 這怎么成,豈不虧著孩子?你說是不是,他七叔?”

    他七叔也不懂婦人生產(chǎn)的事啊,好在,他七叔醫(yī)術精深, “一般害口就是前三個月, 這個時候就什么愛吃吃什么。木香不想吃油膩的,就給她燉些清淡湯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湯水清淡又養(yǎng)身子?蘿卜豆腐成天吃,這個忒素, 虧著孩子?!?/br>
    他七叔就做湯水的事指點了親家太太如何用老母雞、雞骨、鴿子、豬骨、瑤柱、飴糖、白胡椒粒、桂圓rou、生姜等等一系列好食材吊出一鍋清澄澄的湯水,然后, 用這湯水給閨女煮個小青菜、燉鍋豆腐啥的。果然閨女吃的很香,李紅梅直念佛, 跟七叔道, “世上還有這樣的吃食, 我的娘誒,以前我都覺著,雞魚肘rou就是好東西了。如今倒是只用這些好吃食吊湯。”當然,里頭的rou也不會浪費,略放些上好秋油、鹽巴一燉,就是一道實誠rou菜。李紅梅偶爾都要撈一碗吃。

    裴七叔說,“這是吊鮮的法子,也是因菜蔬多滋味淺淡,用此提鮮提味兒?!?/br>
    “以前我到我們親家家里去,我看他家老太太桌上總有好幾樣青菜豆腐的,心里還說,這有錢人家也忒個儉樸,好歹我也是親家上門,竟拿出這些便宜東西招待,原來他家的青菜豆腐是這樣燒的??!哎喲,人家這都是硬菜啊!也不是怠慢我?!崩罴t梅說著,一面給裴七叔做鞋。

    “大伯娘心地寬厚良善,你是貴親,如何能怠慢你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那估計看我跟我閨女愛吃燉rou,肯定也心里偷偷笑過我們娘兒倆。我們親家老太太還成,總講個大面兒,主要是親家太太刁鉆,以前盡挑我們木香的不是,還欺負過我們木香哪?!崩罴t梅悄悄和裴七叔說,“不是個好婆婆?!?/br>
    裴七叔瞧一眼自己的鞋,很中肯的說,“木香可不好欺負?!?/br>
    “那是!”

    裴七叔笑,“做婆婆的,無非就是有些吃媳婦的醋。眼下木香有了身孕,明年生個大胖小子,我那嫂子還不知如何高興。就是去歲,木香要跟著如玉來北疆,她心里就很喜歡木香,覺著這個媳婦娶的好?!?/br>
    “不是我說狂話,以前就有算命先生給我閨女算過,說天生的旺命,嫁誰旺誰。你看女婿這一來北疆,咱們這窮地方也立刻就熱鬧起來了,我們木香有幫夫命?!崩罴t梅很自信的吹噓著閨女。

    一只鞋上好鞋幫,李紅梅遞給裴七叔,“試試大小如何?!?/br>
    “不用試,一準兒合適。”見李紅梅瞇著眼睛瞥過來,裴七叔立刻脫了腳上的舊鞋,換上新鞋,在地上踩了踩,點頭,“挺好?!?/br>
    李紅梅上另一只鞋幫,拿個放布料的簍子推給裴七叔,“這是我昨兒挑出來的,你再幫我挑挑,孩子算著是明上三月的日子,那會兒天還有些冷,得做些夾衣給孩子穿,還得有小包被小枕頭的,也得提前準備出來。”

    裴七叔幫著挑料子,李紅梅絮絮的說起自家閨女,什么都好,人也聰明,就是坐不住,也沒把她這一手好針線學去,她這都沒傳人了。李紅梅說,“木香不像我,更像他們白家人。我要再有個小閨女,一準兒像我,我非把我這一身的絕技傳給小閨女不可。你說我要再有個小閨女多好?”銅手鉗的尖頭鉗住鋼針,繼而拉出細長堅韌的棉線,李紅梅這個問題,裴七叔不知如何作答了。

    裴七叔挑了塊大紅的棉布說,“木香一個閨女,頂別家八個?!?/br>
    “不是這么說。你不曉得,當初給我們木香算命特靈的老瞎子也給我算過命,讓我兩女一兒,兒女雙全的命呢。那老瞎子算命可準了,從沒算錯過!”

    裴七叔又挑了塊兒亮藍的料子,隨口道,“這算命一說,不能不信,也不能全信。你是不是還認過干親,干兒干女也都算的?!?/br>
    “沒有,我從不認那個,就一個名頭兒,一點不實惠?!崩罴t梅看向裴七叔,悄悄的問,“你說,我是不是再嫁后還會再生個一兒一女?”

    裴七叔輕咳一聲,“這我可就不曉得了?!?/br>
    “我覺著是,我們那兒的老瞎子從沒給人算錯過?!崩罴t梅篤定的收回目光,手上俐落的把另一只鞋上好,讓裴七叔穿新鞋,舊鞋就別穿了。

    藥堂那里有病人過來求診,小廝過來找七叔,七叔就放下手里的茶碗,穿著新鞋溜溜達達的過去給人瞧病去了。

    小九叔過來,只望見裴七叔從布鋪出來去藥堂的背景,到布鋪時,正趕上紅梅嫂子打發(fā)小福把裴七叔的舊鞋扔遠些,以后都不穿這舊的了。聽著紅梅嫂子中氣十足的清脆嗓音,小九叔眼皮一跳,心下暗想紅梅嫂子和裴七叔倒是挺近乎。

    小九叔多精的人,到鋪子里看了看,隨口跟紅梅嫂子聊了兩句就知道紅梅嫂子春心萌動了。小九叔沒說什么,回頭悄悄問白木香知不知道。

    白木香把點心盤子遞給小九叔,自己拿了塊黃米涼糕吃,“是啊,七叔人不錯,就是他不大樂意,我娘這事兒就膠著上了,也不知他倆能不能成?”

    “八九不離十。紅梅嫂子給裴七爺做鞋哪,要是裴七爺對紅梅嫂子無意,哪里會收她的鞋?!毙【攀暹駠u感慨,“紅梅嫂子真是人老心不老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