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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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口她都想好了。 今日剛剛遭遇了這等事情,她害怕。 而且今日,她及笄了,可以嫁人了。 也不知道裴先生,愿不愿意今夜做個新郎官呢。 第47章 先生與女學生16 ... 縣衙后院不大, 央央繞著廊蕪走了沒多久, 就看見了縣令夫人給裴宣準備的住處。 她嘴角帶著笑, 眉宇中卻慢慢愁苦了起來, 一臉驚魂未定,怯弱弱地。 央央提著燈籠,緩步走下臺階。 “前面的是誰?大晚上的怎么在到處晃悠?” 央央還沒有走到裴宣院子門口,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。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。 與其說是男人,倒不如說是處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聲音。 央央站住了腳,卻不想回頭。 縣令府中,聽夫人說, 家中沒有姑娘,倒是有三個小子。 這個時候能在縣令府中隨意走動,看見人還能主動出言的,只有可能是縣令府中的三個公子之一。 央央沒有轉(zhuǎn)過身,那身后的人倒是大步上前,繞到了央央的正面,而后倒吸了一口氣。 眼前的,是一個年僅弱冠的青年, 說是青年, 其實長得還偏稚嫩了些,看著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, 眉清目秀,眼神光更是清透。 他身后還有幾個小廝跟著,提著燈籠的拎著書包的, 簇擁著他。 那青年在與央央四目相對是,漲紅了臉。 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……姑娘,姑娘是何人,怎么大晚上的在我府中隨意走動?” 頓了頓,他強行鎮(zhèn)定下來。 “此處是縣衙,入了夜后會有巡邏的下人,你若是隨意走動給人抓著了,怕是要拿你問話?!?/br> 央央瞥了一眼,就知道這位就是縣令夫人口中在外求學的長子。 偏了個巧,他卻是在這個晚上從外回來,還正好撞上了央央。 央央垂下了眸。 今夜想要去找裴宣,怕是沒辦法了。 “我是鄭家的長女,因夫人熱情,今夜暫留于貴府。夜中睡不著,出來走走。不知道會多有打擾,我這就回去。” 央央低著頭,兜帽遮蓋了她大部分的容顏。 她屈了屈膝,這就提著燈籠轉(zhuǎn)身。 “等等!” 縣令公子叫住了央央,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去叫住一個女孩兒。 可是話已經(jīng)出口了,他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既然是府中的客人,那我遇上了,就不能不管。夜中你一個女子獨行不好,我……我送你回去就是。你別怕,我是此家長子,我姓楊名躍?!?/br> 央央婉拒了:“多謝楊公子,只是不太方便您相送?!?/br> 女孩子主動拒絕了,楊躍也沒辦腆著臉跟上去,只趕緊讓小廝去招來了兩個丫頭,護送央央回去。 央央無奈,只能暫且回去了。 這么一夜的時間,楊躍就打聽了清楚。 得知了整個事情的過程,這個單純的讀書少年簡直怒不可遏。 那童家的四郎他甚至是認識,瞧著是個好兒郎,怎么就能做出這種惡劣的事情來。 昨夜那個少女,夜中睡不著出來走動,怕也是被嚇著了。 那么她婉拒了他護送,是不是也是害怕? 楊躍猶豫半天,早上早早就去給他母親請安。 去了楊夫人的院子,自然要路過東跨院,楊躍索性故作鎮(zhèn)定站在院子里,點了一個丫頭。 “鄭家大姑娘可醒了?若是要去給母親請安的話,我可在此處等候她一起?!?/br> 那丫頭是縣衙的人,聽了自己家大公子的話,立即進了屋去看。 央央還真的起來了。 在別人家中,基礎(chǔ)的禮貌還是要保證的。 央央剛剛梳妝好,垂著眸吩咐了丫頭,趕緊去請裴先生來。 裴宣一夜未眠。 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。 央央已經(jīng)及笄了,又發(fā)生了這種事情,鄭奶奶如果沒有意外,定然是要早早就把央央弄走的。 他打聽到的消息,也不知道這個小鎮(zhèn)子上的人怎么弄來的人脈,居然聯(lián)系到了江州的提督。 江州提督,他也知道一些,那位可不是個善茬。 送過去給這樣一個人做妾,甚至妾都不是,說不定過不了多久,就可以給央央收尸了。 所以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(fā)生。 裴宣想了一夜,早上瞧著時間,準備先來給縣令夫人打個招呼,他要把央央帶走了。 正巧,和央央派來的丫頭撞上了。 東跨院的丫頭說,鄭家大姑娘有些怕,不敢一個人出院子,請裴先生同行。 裴宣只這么一聽,心里就受不了了。 他趕緊跟著丫頭,去往了正院的方向。 縣令夫人在的位置,說是后院也不是,和正兒八經(jīng)女眷們的后院還隔著呢。她是住在正中線,所以裴宣去了,也不算是越界。 東跨院,裴宣抬腳剛進去,就看見了站在院子里的一個弱冠青年。 那青年穿著一身嶄新的儒衫,兩眼幾乎是放著光,盯著東跨院的位置。 裴宣目光一沉。 “這位是我們府上大公子,聽說鄭家大姑娘獨身,特地等著鄭家大姑娘,怕大姑娘一個人拘束呢。” 裴宣沒把丫頭這番話當回事。 誰家公子會在門口等著一個外姓的少女? 笑話。 裴宣沒有說什么,他甚至沒有多看楊躍一眼,只上前敲了敲門。 “鄭姑娘,去給楊夫人請安了?!?/br> “先生!” 央央就等著他了,一聽見門外裴宣的聲音,立即就開了門。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裙,已經(jīng)及笄的她還是做平日里的打扮,梳著百合髻,瞧著年紀還小。 可是誰知道,她已經(jīng)是一個及笄的少女,甚至都已經(jīng)待嫁了呢。 裴宣看著央央微紅的眼圈,心中微微一嘆。 “走吧?!?/br> 楊躍在院子里等了許久,沒有等到央央,反而等來了讓他一看就渾身警惕的俊秀青年,他幾乎是上前就展露了自己的敵意。 “你是誰,怎么可來此處?此處不該是外男可以入內(nèi)的地方。” 裴宣理了理袖子,卻懶得搭理楊躍,只側(cè)眸看央央。 “去給楊夫人請安?” “好的先生?!?/br> 央央乖順地點頭。 昨夜在他心尖跳舞的少女,在白天也一點不減夜里的驚艷,甚至因為更柔弱,更又光彩,更讓楊躍心頭一顫。 而她說的話,楊躍回味幾次,終于反應過來,這個青年就是別人說的那個鄭家大姑娘的西席先生了。 這位先生也是當時事發(fā)時的目擊者,親眼見到了童四對央央的無禮,也見到了童四怎么自己倒下去,被簪子給戳死的過程。 這個先生…… 楊躍看了一眼,只是一步?jīng)]有跟上,他發(fā)現(xiàn)裴宣已經(jīng)和央央并肩朝著他母親的正房走去了。 明明是一個先生,怎么可以和自己女學生并肩而走呢? 楊躍只想喊一聲于理不合,可是央央側(cè)眸看裴宣時,眼神里閃爍著一種光,讓楊躍什么話也說不出口。 睡了一夜,楊夫人見了央央還是嘆息,摟著她差點就哭了一頓,虧著想到是裴宣在,而且自己的兒子也回來了。 按理說,她家長子已經(jīng)十九歲了,不該和一個外姓少女同處一室,這種道理,楊躍自然是該明白的,可是他明知道央央和裴宣先來給她請安了,還是眼巴巴跟了進來,當娘的,幾乎連看都不用看,都知道自己兒子心里在想什么。 楊夫人心中有了計量。 央央這個孩子,相貌太出色了,也難怪惹來一些禍事。 若是尋常人家,還真庇護不住這個孩子。 可長得好看,又不是這個孩子的錯。 她知書達理,又天真爛漫,楊夫人沒有女兒,若是能把這樣一個性子單純的少女收做兒媳,怕是能體會一下有一個女兒的樂趣了。 按下這點不提,楊夫人本就心疼央央,很是親昵了一番。 裴宣卻提出,休息了一夜,也該離開回到鄭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