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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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邪眼底多了些深意,腳下踉踉蹌蹌,一路摸到了那門口,手一推,門開了。 已經(jīng)初冬降臨,小婦人裹著厚厚的披風(fēng),側(cè)倚貴妃榻,閉著眼在淺睡。 屋子里的炭火燒得噼里啪啦。 八仙桌上一盞蠟燭,忽地就滅了。 康邪步步走近,腳步落在了那小婦人的跟前。 她睡得深,睫毛隨著呼吸一顫。 十八/九的女子,腮上的嬰兒肥少了,是更趨于成長的少女輪廓。 瞧瞧,他天天守著,守到這時(shí),小婦人從來不曾在酒樓露面,倒是讓他以為小婦人有所察覺,故意避開了。 小婦人是該避開的。 誰讓他心里藏了狼,藏了虎,看見這小婦人,就想著如何動動嘴,將她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,吃下去。 他的手指輕飄飄劃過小婦人的腮,落在她下巴。 小婦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覺,她嘟著嘴,唇齒間嗚咽了聲什么。 嬌氣,又天真。 這樣的小婦人分明還是個(gè)不知曉事的少女,早早梳了頭,扮作了老相。 也好,若不是如此,他也未必能等得到。 康邪扯了扯衣領(lǐng),彎下腰嗅著小婦人身上淡淡的香氣,熟悉的像是每夜入他夢來的春色,那么嬌,那么柔軟。 想要揉搓。 “娘子,睜開眼?!?/br> 他低低笑著:“娘子,你夫君來了。” 夜夜里被你癡纏的夫君,今日來找你了。 小娘子可該驚喜了。 第65章 書生與小寡婦5 ... 央央醒了。 她本也沒有怎么睡, 只不過側(cè)倚著靠一靠, 聽見了動靜, 百靈在枝頭都要叫出花兒來了, 她自是知道,康邪來了。 她可等了有些時(shí)候了呢,聽著說他天天去酒樓里守著,央央就知道她不能去。若是去了,在外頭可不好做,那她就等,等到他等不住了, 自然就來了。 他來就來吧,裝醉跌跌撞撞,那手的溫度帶著酒氣,摸著她,都要令她也跟著醉了去。 這人啊,與之前可大不相同,宛若一個(gè)偷香竊玉之輩,還正大光明著來叫醒她, 也不怕她喊一聲, 叫人給當(dāng)做采香之輩抓了去。 央央無奈,慢悠悠睜開了眼。 她眼底還是睡意中的懵懂。 “康……秀才公?” 她驚了一跳, 捂著胸口往后縮,滿臉都是迷茫的害怕,白著小臉, 緊張不已。 “你怎么在此?!” “琳兒!” 一喊出聲,那康邪的手就落在了央央的唇上,手指一用力,碾壓著她的唇。 “噓,乖娘子,不要叫人來,你我樂趣,沒得給人看了去。” 康邪笑得像是最風(fēng)流的紈绔子,他哄著女子的手段,哪里是初初學(xué)來的,倒像是在何處練就了一身的本事,只來taonong央央呢。 央央眸光閃了閃,可不曾料到。 她先前時(shí)是知曉這次的道士有些子不同了,可那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主動,與他這會子的動作相比,可是小巫見了大巫。 他倒是膽大極了。 央央眨著眼,只那么一個(gè)抬眸,眸子里一串兒淚珠都快落下。 明明怕到極點(diǎn),她卻故作堅(jiān)強(qiáng),聲音顫顫地:“康公子,你走錯(cuò)了,出門處往東,這處是西?!?/br> “我沒有走錯(cuò),再往前三丈,就是我的房間。” 央央說話時(shí),那唇在康邪的手指上摩擦,摩擦的康邪手指都發(fā)燙。 他眼神幽幽,手指一用力。 央央淚珠兒到底沒有忍住,落了下來。 淚珠兒落在康邪的手指上,他終于松開了手。 康邪捻了捻燙手的淚珠,聲音越發(fā)的危險(xiǎn)。 “哭什么,見到我不該高興嗎,娘子?” 央央瑟縮,她哭得嬌弱又無助。 “康公子,你快些松開,離我遠(yuǎn)些,你這樣,太無禮了!” “還有更無禮的,娘子可要見識?” 康邪彎下腰,把央央堵在了他與貴妃榻之間,逃不得,躲不得,腮上帶淚的央央幾乎是一個(gè)無助的幼獸,隨時(shí)都能被獵人攬入懷中。 就像康邪。 康邪心思一動,也不委屈自己,說抱,彎腰就把央央抱入了懷中。 說是獨(dú)當(dāng)一面的小寡婦,獨(dú)自看守著一個(gè)家的小婦人,實(shí)際上也不過十八/九,說是大姑娘也是,可摟入懷中,也不過那么小小一個(gè)人兒。 “不要……” 央央哭著推開康邪,怯生生看著他:“你不要這樣,快放開我?!?/br> 放開? 康邪舔了舔唇角,露出了一個(gè)邪氣的笑容。 “乖,等等你就不會想要讓我放開了?!?/br> “你那個(gè)丫頭在何處,熄了燈,讓她遠(yuǎn)著些。” “我倒是不怕,就怕你靦腆,臉皮薄,害羞了?!?/br> 康邪低笑,手上還在輕輕撩撥著央央。 他倒是不客氣,抱著央央像是抱著自己的所有,肆意妄為。 央央推不開,躲不掉,哭得鼻子都紅了。 “無賴子!你快些放開了我!” 康邪手指一挑,那初冬里的夾衣系帶就這么被挑開了去。 “娘子,天寒地凍,為夫一路走來手可冷了,你得給我捂捂。” 康邪說的一本正經(jīng),好似央央當(dāng)真是他的妻子,那手就有了意識,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鉆。 央央開了眼界。 這截然不同的康邪,如何是她招架得住的,一時(shí)之間卻是真的羞赧了。 緊閉著門窗,吹熄了蠟燭,漸漸暗下來的夜里,幾聲嗚咽。 門外挑著的燈籠被吹得左搖右晃,沒多久,里面的蠟燭也跟著熄滅了去。 前院的酒樓準(zhǔn)備了關(guān)門,跑堂的小二們打掃衛(wèi)生,廚子們收拾了后廚,掌柜的做好了帳,琳兒在前院來來回回檢查了,這才抱著倆剛考出來的紅薯,往著后院去了。 “奶奶,今兒酒樓的生意不錯(cuò),若是之后也這樣,咱們今年過年可以多裁兩身衣裳,還有小少爺,也能多幾個(gè)稀罕筆墨了?!?/br> 琳兒嘴里還念著,遠(yuǎn)遠(yuǎn)就見著主母的房前燈籠熄了,放下了紅薯框,去重新挑了燈籠,隱隱呼呼的,那加高了兩寸的圍墻上似乎有一片的衣角。 而后就不見了。 琳兒揉了揉眼只當(dāng)自己眼花了,推了門去。 “奶奶,這會子您要吃個(gè)紅薯嗎,我掰一半,您嘗嘗個(gè)味道?” 門開了。 垂簾撩起來后,琳兒嗅到了空氣中的一點(diǎn)子味道。 可更濃郁的,是炭燒盆里的氣。 她搖了搖手。 “奶奶?” 那屋里的燭火也是熄的。 暗暗的,獨(dú)西面的一扇窗開著半門,一縷縷涼風(fēng)進(jìn)來,沖淡了屋里的悶味兒。 “奶奶,怎么的不點(diǎn)了燭火?” 那貴妃榻不知道怎么,上面亂作一團(tuán),央央還躺在那兒,側(cè)著身,手里攥著一薄被,背對著琳兒小口小口喘著氣。 “我乏了,要睡了,你也先去睡?!?/br> “這會子奶奶您就睡?” 琳兒略微不解,抬手想要去點(diǎn)了燭火,讓央央給攔下了。 “我真的困了,你且出去就是。” 琳兒雖有不解,可主子的話她是聽得,放下了燭臺,擰著眉退了出去。臨到了門口,她始終有些不放心,低聲道:“奶奶若是不舒服,應(yīng)該早些叫個(gè)大夫來看看?!?/br> “我無事。” 央央聲音悶在被子里,聽著困乏。 琳兒合上了門。 門口腳步聲遠(yuǎn)了,央央又躺了片刻,她緩緩掀開了薄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