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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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雅芙被嚇了一跳。 她哪里是去找什么草了,她手上這些都是臨時隨便抓的。 心里裝著那人交待給她的任務,她其實是有點怕的,可是,她又不敢說不做,心里正掙扎得厲害。冷不丁被溫落晚一叫,心都要嚇停了,見眾人已經圍了上來,她神色極不自然的擠出一句,“我也沒找到什么異草……” 陳馨寧不信,搶過來一看,都是極普通的什么金錢草、灰緒草、狗微草什么的,頓時就覺得沒意思起來,“孫雅芙,你跑出去那么半天,就摘了這么幾樣破草???那你干嘛去了啊……”,采這么幾個破草,還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嗎? 溫落晚挑眉看了陳馨寧一眼。 不得不說,有時候單細胞動物的直覺還是靈敏得嚇人的。 孫雅芙嚇得手微涼,強笑道:“我剛才肚子有些不舒服……怕耽誤事兒,只得隨意抓了一把草……” “哦……” 陳馨寧興致缺缺地走了。 至于孫雅芙是不是真的鬧了肚子,她才不關心呢。她只關心她采的花夠不漂亮,草夠不夠新奇,她能不能奪得斗草大賽的第一名。 這都已經快要近尾聲了,陳馨寧心里著急,帶著人呼啦又走遠了些。 孫雅芙見陳馨寧沒有再追問,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可是,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對她似笑非笑的溫落晚,一口氣沒上來,又哽在胸間,憋得生疼,又不敢說話。 這溫落晚不是看出什么了吧? 這個溫落晚最討厭了! 以前,她可沒少在陳馨寧的身上要到好東西。那些東西有的讓她拿去賣了換錢了,有的讓她拿去討好嫡姐了……可是,自從來了溫落晚之后,她就再難從陳馨寧身上刮出什么油水了。 有陳馨寧給的東西開路,孫雅芙的日子好過多了,好日子過多了,就不愿意回去過苦日子了。她還要想要從陳馨寧身上刮出更大的油水呢,可是,那人說的也對,有溫落晚在,她擠不出什么油水來的,不如干票大的! 那人可是承諾了,只要她把這件事情辦成了,絕不會虧待她的。 那人也說了,只要她小心一點兒,不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…… 心下一橫,孫雅芙對溫落晚冷哼一聲,握著手里的草追陳馨寧去了。 孫雅芙的表現(xiàn)……明顯就是有事啊…… 看樣,今天這賞花宴后,她們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,還是兩回事呢……溫落晚不禁瞇了瞇眼睛,看著孫雅芙的背影…… 孫雅芙神色如常的圍在陳馨寧的身邊討好著她,將陳馨寧哄得眉開眼笑的。 孫雅芙要對付的人……究竟是誰呢? 溫落晚陷入了沉思。 …… “這有什么好看的?一幫子小姑娘沒事閑的揪一堆花草比誰的好看?閑的?!” 錢棣無聊的轉著手上的翡翠扳指。 他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,真的是,一點兒意思都沒有。有那個時間,他寧愿意捧著帳本看。 “錢棣,你可真是個木頭!天天捧著個賬本,你家老爺子的胡子都要被揪光了吧?”,理國公之孫張竹宣在一旁打趣道。 當朝丞相之孫不喜讀書,卻喜那些黃白俗物,錢丞相都快被氣吐血了。 有辱門風! 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可怎么也不管用。 打重了,錢家老祖宗就一幅隨時會厥過去的樣子,錢丞相這棍子就怎么也打不下去了。 錢棣好了就接著做生意,錢丞相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 就因為這一點,明明沒有任何其它不良嗜好的錢棣也被算成是京中聞名的不務正業(yè)的紈绔子弟之一了。 “我就是不喜歡讀書,我就是喜歡做生意……” 錢棣根本就不在意。 反正他是他們錢家三代單傳,他祖父嘴上再怎么恨,也不可能真就把他打死了,他才不怕呢。不就是隔三差五的來頓皮rou之苦嗎? 他皮厚! 監(jiān)察御史之孫宋凜用扇子輕輕點了點自己的手心,“我說你們就真不打算挑一個嗎?”,他們這些人年紀也不小了,逃得了今年,也逃不過明年,還不如趁早自己找個順眼的呢。否則,真等家里給相中一個,蒙上蓋頭送入洞房,他們想要反悔都來不及了。 靖憲長公主這次的賞花宴辦得大,基本上京城數(shù)得著的名門貴女全都來了,這樣的機會可不多。 反正娶誰都是得娶,不如趁早找個自己能看得入眼的。 錢棣和張竹宣互相看了一眼,都覺得宋凜這話說的對。 雖然他們現(xiàn)在還不想娶,但是,好歹也得了解一些。萬一家里真給娶個不喜歡的,他們還能阻止一下。 于是錢棣和張竹宣落到花園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認真,唯有云寒無聊的在玩著自己腰上的玉墜子。一想到日后身邊要多個嬌柔造作的弱女子,云寒就心煩。 看著花園里正興致勃勃的比誰摘的花奇草多,賣弄學識和文采的眾家貴女,只覺得又無趣又無聊…… 云寒一行人覺得貴女們的斗草無聊,可是,花園中的貴女們卻斗得興致正高。 貴女們此時分成兩群,主要是以輔國公府之女陳馨寧為首與瑞王家的楚紫瓊為首。此時,兩派貴女手中普通的花草都已經斗完了,斗的花草已經越來越珍貴新奇了。 楚紫瓊也是位顧盼生輝的大美人。 身為瑞王妃最寵愛的嫡幼女,楚紫瓊生就金尊玉貴,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……遇到與她同樣張揚明媚又任性沖動的陳馨寧,自然是互看互不順眼。 一般人宴客,從來不會將兩人同時請來。 只是身為長公主又是楚紫瓊長輩的靖憲公主自然就不用理會,將兩人都請了來。 楚紫瓊此時拿出來斗的是瓣紅而腰黃的芍藥花,陳馨寧冷哼了一聲,拿出來對的是一朵粉盈盈的桃花。 楚紫瓊嗤之以鼻,“陳馨寧,你看清楚,我這可是金帶圍?!?/br> 金帶圍可是芍藥花中的極品。 據說只要這種花盛開,城中便會出宰相。 陳馨寧一愣。 還……還有這種說法嗎? 不就是一朵普普通通的芍藥花嗎?楚紫瓊莫不是在蒙她? 眼中不由得帶上了一抹懷疑之色。 楚紫瓊看得清楚,心中不由得更加鄙夷陳馨寧的不學無術。光長了一張漂亮臉蛋,卻腦中空空,憑什么和她相提并論?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! 她明明是這樣聰慧高貴的玉鸞郡主。 楚紫瓊臉上的不屑分明到讓人想要裝看不見都不行,陳馨寧氣得臉色脹紅,這個楚紫瓊實在是太討厭了,竟然敢鄙視她,難道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? 正要出言懟回去,卻被人拉住了袖子,回頭怒視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溫落晚。 還沒等她不耐煩的想問溫落晚干什么,就見溫落晚淡笑道:“玉鸞郡主的金帶圍故然珍貴,可是,我們的也不差啊……您在仔細看看……” 說完,便將陳馨寧手中的桃花拿過來,放在玉白的掌手,讓玉鸞郡主楚紫瓊看個清楚。 這人是誰?她什么意思? 楚紫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溫落晚,眼中狐疑。 溫落晚只是淡淡淺笑,大大方方的任玉鸞郡主打量。 沉靜安好的模樣,實在是讓人很難產生惡感,雖然,被打斷有些不爽,但楚紫瓊還是認真看了一下溫落晚手中的桃花,“沒什么不同啊……不就是一朵粉桃花嘛……” 其無知程度其實與陳馨寧不相上下。 “郡主,那是瑞香?!?/br> 翰林院掌院學士之女魏芷蘭很尷尬的在后面扯了扯玉鸞郡主楚紫瓊。 瑞香是指有花葉有六瓣的桃花。 很是難尋。 據傳說后蜀漢孟知祥曾邀請百官賞紅,賞的就是這瑞香。 做為翰林院掌院學士之女魏芷蘭自然是熟讀經史,滿腹才學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而玉鸞郡主楚紫瓊與陳馨寧一樣都是滿頭霧水的模樣。 “玉鸞郡主好見識……” 溫落晚夸贊了后便退回了陳馨寧的身后。 這一局平局。 既然大家都這樣說了,玉鸞郡主楚紫瓊也懶得較真,就又換了一種花。 玉鸞郡主那邊有魏芷蘭幫忙,陳馨寧這邊有溫落晚提點,一來一往到是斗了個旗鼓相當。 玉鸞郡主越來越生氣,陳馨寧越來越高興,雙方手上的花也越來越少了。 等到最后雙方的花草都已經光了。 看到雙方貴女光凸凸的手,陳馨寧高興極了,她以往總是在玉鸞郡主楚紫瓊的手上吃虧,這還是第一次和玉鸞郡主打個平手呢。 玉鸞郡主楚紫瓊這邊貴女們十分不高興。 陳馨寧這邊的貴女們倒是高興得緊。 “看樣子,這斗草應該是平局了?” 宋凜扇了扇子,挑眉道。 …… 第7章 “應該是吧……” 張竹宣點點頭。 這些貴女們斗草倒也不是那么無聊,說法竟然還挺多,挺有意思。只是這貴女太多了,有些太鬧,他都沒法看清。 “看樣子,輔國公府的那位小姐與玉鸞郡主是打平了……”,錢棣一錘定音。 云寒放下了手中的玉佩,看了一眼遠處斗草的貴女們,薄唇微勾,悠悠道:“那可未必……” “怎么?難道還會有反轉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