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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五月泠在線閱讀 - 第100節(jié)

第100節(jié)

    南原立在旁邊還沒走,看到楚寔讓季泠試琴,眼里流露出非常詫異的神情,不過季泠卻沒留意到,因為她的全副心神就被楚寔的琴給吸引了,頗有點兒見獵欣喜的意味。

    不過即使季泠沒留意到南原的神色,她也知道如果是珍愛的琴或者其他樂器,主人一般都是不喜歡給別人碰的。比如季泠的歸去來,她就既不愿意讓人碰,甚至連擦拭塵灰,她也是自己動手的,連芊眠都不能動。

    所以以己推人,楚寔讓她試琴,季泠是很受寵若驚的。

    季泠凈手后方才重新坐下,撥動了幾下琴弦,琴音渾圓厚重,雍雍穆穆,聽之仿佛有大唐之盛。盡管季泠更精于箜篌,但音樂上是一通百通,她略彈了片刻,便知道楚寔的制琴之技已臻至美,比之當(dāng)代之制琴大師也不遑多讓。

    “表哥,此琴名何?”季泠道。

    “大夢?!?/br>
    “大夢?”這名字用在琴上卻是罕見,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,季泠呢喃?!耙蚝味妹。俊?/br>
    “一曲述平生,仿佛夢一場?!?/br>
    季泠一聽就癡了,“一曲述平生,仿佛夢一場”不正是她的那個匪夷所思的夢么?那么逼真,真實得好似她上輩子經(jīng)歷過似的,豈非正是大夢一場?她的那一曲,不就是“歸去來”么?

    季泠怔怔的,手指卻已經(jīng)無意識地撥動起來,“歸去來”便從她的指尖流淌了出來。

    琴是好琴,曲也是好曲,彈琴人更是好琴人,只是太過悲涼了,因而被楚寔中途打斷。

    “今日是你壽辰,是歡喜的日子,不要彈這一曲,不如換我給你彈吧,如何?”楚寔道。

    季泠聽到這兒才回過神來,趕緊站起身。

    楚寔在季泠剛才做的位置坐下,彈了曲“桃夭”。

    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。之子于歸,宜其室家。

    繼而又是一曲《蒹葭》。

    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

    然后又是一曲《關(guān)雎》。

    關(guān)關(guān)雎鳩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
    琴音纏綿醇厚,每一曲仿佛都在求好女,訴衷腸。琴音仿佛情人那最繾綣的眼神,溫柔流淌,秋波蕩漾。

    季泠聽得癡了,連楚寔彈了多少首都沒留意,只一味地沉浸在那琴音里,等她醒過神來看見楚寔的手指才趕緊叫停,“表哥,你怎么一直彈呀?”

    楚寔的手指早就紅了,但因為季泠聽得癡迷,他也就一直沒停下。“你不是喜歡聽么?”

    季泠嗔了楚寔一眼,尋出藥膏來要給楚寔涂抹,楚寔也就任由她施為,若是不允,她心里止不住怎么內(nèi)疚呢。

    季泠忍不住臉紅。

    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,吃過晚飯眼看著這一天就要結(jié)束了。

    快要安置的時候,季泠都開始吩咐水晶鋪床了,卻被楚寔叫住,“這么早就想睡了么?”

    季泠狐疑地看著楚寔,以往晚上急著安置的人難道不是他么?

    “帶你去大草原騎馬如何?”楚寔說得云淡風(fēng)輕,就好似帶她去后花園消食一樣。

    大草原誒,季泠從沒見過,遠在天邊。騎馬,更不是她所欲,所以她很懷疑楚寔在說胡話。季泠很想伸手探探楚寔的額頭。

    “傻愣著做什么?我沒病,也沒說胡話。”楚寔就跟會讀心一樣。

    “這么晚了去大草原騎馬?”季泠把他的話重復(fù)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今晚自然騎不成的,但是可以趕路?!背佇α诵?。

    “表哥怎么忽然想起去草原了?那可要出關(guān)的?!奔俱龅?,“肯定不是一兩天能回來的,表哥不怕皇上召見你么?”

    “皇上日理萬機,后宮還有那許多嬪妃等他寵幸,哪有時間經(jīng)常召見我?”楚寔道。

    “可,可你還得上衙門吶?!奔俱龅?。

    “那簡單,告?zhèn)€假就成了?!?/br>
    季泠這會兒算是明白,楚寔其實早已打定了主意,她反對也無效。

    “今夜?jié)M天繁星正好,我?guī)е泸T一乘,你再回馬車里睡覺如何?”楚寔問。

    季泠堅決地搖了搖頭。她最怕馬了。

    “還是那么怕馬?”楚寔問。

    季泠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二弟當(dāng)年教你親近馬的法子沒用么?”楚寔道。

    季泠愣了愣,她以為楚寔不知道的,卻不想當(dāng)初楚寔居然留意到了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騎馬?!奔俱鲟洁?。

    楚寔卻哪兒管那么多,南原和水晶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,他騎在馬背上,伸手一撈,輕輕松松就把季泠提到了馬上,側(cè)坐于身前,“走了,坐穩(wěn)啰?!?/br>
    馬“騰地”就往前沖,季泠不受控制地往后仰,幸虧她坐在楚寔身前,可以靠在他熊胸前。

    季泠氣得輕輕在楚寔腰上掐了一把。

    第一百四十二章

    楚寔輕笑道:“男人的腰可不能隨便掐?!彼皖^含著季泠的耳垂, 低聲道:“可還記得那冊子上有一頁畫的正是馬背上?”

    季泠不敢置信地轉(zhuǎn)頭望向楚寔,她真怕他說得出, 就想做得到。那她簡直沒臉見人了。

    楚寔也知道季泠在怕什么, 一手控韁, 一手輕輕地上下?lián)崦俱龅氖直? “別怕, 今晚得趕路?!?/br>
    那不趕路的時候呢?季泠沒敢問, 就怕楚寔給她個肯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一行人雖然披星戴月地在趕路, 可走得卻不快。季泠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,楚寔的懷抱又溫暖, 晚風(fēng)吹著也沒多涼,她頭上還被楚寔裹了一圈面紗防風(fēng),所以很是舒服,心也就漸漸放輕松了下來, 也有了心情抬頭望天欣賞楚寔所謂的“滿天繁星”。

    星空浩瀚璀璨, 幽遠神秘,總是惹出人的無限遐思。有人說天上的每顆星辰都是人死后化成的, 季泠也不知道哪兩顆是她的爹娘,不過這時候他們一定正俯身看著她。

    卻不知道她死后會化成哪一顆,希望足夠璀璨,讓楚寔一抬頭就能看見她, 她也會時時看著他的, 竭盡所能地幫他照亮道路。

    光是這樣想想,季泠就覺得美好極了, 即便是死亡,她也能繼續(xù)陪著他,為他做一點兒事兒。

   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,醒來時,季泠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在馬車里了,車還在轆轆前行。她揉了揉眼睛,掀開車簾看了看,似乎已經(jīng)北行了不少了。

    路邊有個茶攤,楚寔叫了停。一行人下馬修整,用早飯。

    楚寔扶著季泠下了馬車,水晶已經(jīng)指揮楚寔的隨從將馬車上的帷帳搬了下來,圍了個臨時的小房間,又把水盆架子拿了進去,并一應(yīng)洗漱用具,在茶攤上要了一壺?zé)崴?,兌涼了伺候季泠梳洗?/br>
    之后季泠又回了馬車上,打開妝奩梳頭、擦臉,整理完畢了才再次下了馬車,坐到了楚寔身邊。

    楚寔將一個燒餅遞給季泠,茶攤本就只是個窩棚,能歇腳就不錯了,賣的吃食就只有燒餅,熱乎乎的,和著劣茶喝居然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季泠戴著帷帽,所幸帽檐很寬,將燒餅喂到嘴邊也不成問題,她低頭細口細口地吃著,并沒挑剔和嫌棄,慢慢地竟然將一個燒餅都吃完了,卻也不是說有多好吃,只因為是何楚寔在一起,便是吃草對她來說都是甜的。何況她也知道今日定然也要趕路,中午在哪兒休息也為未可知,所以早晨一定要吃飽。

    一行人吃飽后也沒耽誤,就繼續(xù)上路了。

    那茶攤老者等這行人都走遠了,才跟旁邊的茶客嘀咕道:“也不知是哪家大人,這派頭可真大?!?/br>
    那茶客是京城人,嗤笑一聲道:“這算什么派頭大?”

    楚寔的派頭的確不大,除了身邊的隨從多了些之外,聲勢并不浩大。唯獨季泠的那一堆東西比較多就是了。

    那茶攤老者也是驚訝于那帷帳,乃是用十二疊的屏風(fēng)圍成的,外頭再用布圍上,除了頭頂,其他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,叫人無法窺探。

    “不過……”茶客補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不過什么?”老者問。

    “看樣子是往關(guān)外去,帶著女眷的可不多,而且還這么講究?!辈杩拖肓税胩煲矝]想出個人選來。再說那女眷,雖然戴著帷帽,帽紗還垂到了腳踝處,連身段都看不見。但隱隱約約地還是能感覺到那是個怎么風(fēng)華的女子。

    往那一站,那背脊的挺直,走路的優(yōu)雅,無意不在訴說她主人的美貌。

    走走停停地,到了第五天上頭季泠一行才到了長城的馬水口關(guān)。一路上真跟游山玩水似的,遇到古跡,楚寔還會興致勃勃地跟季泠指點介紹。再往前過了獨石口關(guān),才算出了外長城。漸漸地一望無際地大草原就展現(xiàn)在了人的眼前。

    獨石口的風(fēng)貌很奇特,至少是季泠所沒有見到過的,南邊一根巨大聳立的獨石,顯得十分蒼涼雄壯,她頗有興致地看了會兒。

    可楚寔的興致似乎一過來就不高了。

    “表哥,你有心事么?”季泠問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心事,只是看到獨石口有些悵惘。”楚寔道,帶著季泠走上垛口墻,從望口望出去,楚寔指了指北邊道:“以前那片地也是咱們的,還設(shè)了開平衛(wèi)。后來失了開平,才把關(guān)口遷到獨石口,棄地三百里,龍岡、灤河天險盡失,所以現(xiàn)在的人才會年年都要面對韃靼的進犯?!?/br>
    內(nèi)憂外患,整個國朝都在風(fēng)雨飄搖中,可皇帝卻裝聾作啞,大臣也只顧著粉飾太平。楚寔不悵惘才怪。

    這種心事不是幾句話就能寬慰的,季泠只能默默地站在楚寔身邊,陪他一起眺望北方的草原。

    出了獨石口再往北就深入了大草原,風(fēng)景和中原就大相徑庭了。季泠坐在馬背上,感覺整個人都開闊了不少,胸中的沉郁也似乎一掃而空了。

    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敢一個人騎一匹馬了,當(dāng)然一開始也是被楚寔逼的。和楚寔同乘一匹馬的時候,他就時常在她耳邊叨念騎馬的要訣。不外乎就是身子要穩(wěn),腰要控住,腿要使勁兒蹬住馬鐙等等。

    季泠只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似地聽著。

    可到了草原上,楚寔先哄她自己坐上馬背,季泠以為楚寔跟著就要上來,結(jié)果他卻輕輕地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,他的坐騎“云電”就“噠噠噠”地跑了起來。雖然跑得不算快,但也把季泠嚇得夠嗆了。

    楚寔則在后面用手圈著嘴朝季泠喊道:“俯底身子,拉好韁繩,馬鐙踩穩(wěn)了?!?/br>
    季泠現(xiàn)在是逼上梁山,再不敢當(dāng)做耳旁風(fēng),只能努力地往楚寔說的做。在這種粗暴而殘忍的訓(xùn)練下,季泠能不騎會么?

    最后楚寔騎著另一匹馬趕上來,吹著口哨叫停了“云電”時,季泠眼淚汪汪地朝楚寔的馬屁股上也抽了一鞭子。楚寔的坐騎騰挪而出,但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,溫順地調(diào)頭回來。

    季泠還坐在草地上捂著臉哭呢。

    楚寔不僅沒安慰季泠,還輕佻地用馬鞭柄挑起季泠的下巴,“這是哪家的姑娘,生得倒水靈,可愿跟我回去做個壓寨夫人?”

    季泠可是一點兒玩笑心都沒有的,楚寔越是這樣吊兒郎當(dāng),她就越生氣,一巴掌打開那馬鞭,站起身朝楚寔吼道:“表哥,你太過分了,我都要死了?!?/br>
    楚寔嘖嘖道:“到了草原上,咱家阿泠的嗓門兒也練大了?!?/br>
    季泠被楚寔挖苦得哭笑不得,又開始抹眼淚。

    楚寔只好走上前,將她摟到胸前,“真的是個哭包?!?/br>
    季泠抽噎著道:“我才不是呢,是表哥太過分了,我都嚇死了,你就不怕我摔下馬背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一直跟著你的么?”楚寔撫摸著季泠的頭發(fā)道,“而且云電有分寸,不會把你顛下來的?!?/br>
    季泠也知道云電跑得不快,都怪她自己太廢材。“可是表哥你也得提前跟我說一聲啊。”

    “提前跟你說了,你能同意?”楚寔問。

    季泠委屈地道:“我當(dāng)然會同意啊,因為是表哥要求的。”

    楚寔愣了愣,卻沒預(yù)料到季泠會如此回答。他無奈地又揉了揉季泠的頭發(fā),“好吧,是我錯了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