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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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馨兒!馨兒啊!”許連萍嚎叫了出來,猛然撲了過去擋住了曲采馨,心疼的反正大哭。 可任她怎樣哭喊,曲采馨都是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 那兩個婆子站在那里互相看看,這許連萍突然沖了出來護(hù)住了曲采馨,她們是打還是不打?。?/br> 其實... 往許連萍身上打她們倒也不是不敢,只是... 曲老夫人在這里呢! 曲老夫人也沒想到,曲廉義竟將親生女兒打成了這個樣子,她氣的渾身發(fā)抖,縱使是自己的兒子,曲老夫人也恨不得將他毒打一頓了。 “混賬,下賤的東西,還不趕緊住手!” 見那兩名婆子猶豫不決,竟是還抬著板子,曲老夫人頓時更氣,這兩個狗腿子,莫非還打算連曲夫人也一起打了么! 那兩名婆子見此趕緊將手放了下來。 他們不害怕許連萍這‘有名無實’的夫人,卻是害怕曲老夫人的,而眼下,老夫人發(fā)了怒,她們還是躲遠(yuǎn)些吧。 曲老夫人看著曲采馨這樣子,氣的身子都有些發(fā)抖,怒道:“這個畜生!畜生!” 罵的自然是她的兒子,曲廉義了。 而后她對著那兩個婆子厲聲道:“你們是瞎了么,還不去把府醫(yī)叫來!” 這兩名婆子互相看看,只好點頭道:“是,老夫人”。 左右也沒差幾板子了,她們也可以交差了,還是莫要得罪了老夫人,免得給夫人添了麻煩,到時受罪的還不是她們。 于是,二人倒是乖乖的去找了府醫(yī)。 入夜。 來是空言去絕蹤,月斜樓上五更鐘。 夜空如墨,淡淡風(fēng)起,月色被云層遮擋只留一半,若隱若現(xiàn)之下,黑暗中帶著冷白的幽光。 凌祁京城外,一片樹林之中,參天大樹的倒影有些猙獰,樹叢之中更顯潮冷的寒意,絲絲入骨。 若仔細(xì)看去,竟會發(fā)現(xiàn)在這陰森的黑夜之下,一道身影直直而立,與這些大樹的暗影幾乎融為一體,若不是事先知情者,根本是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他的。 而唯一的怪異特別的是,他的身影前方,還凸出了一個黑影。 正是因為,他手里拿著一個,方方正正的半大錦盒! 此人一身粗布舊衣,打扮尋常,若忽略那有些古怪的面容,看起來便當(dāng)真與普通百姓沒什么區(qū)別。 只是他那神色十分特別,面容似乎是僵硬的一般,面色也好,眼神也罷,竟然都毫無神色可言,仿佛一個面無表情的木頭人,不會哭也不會笑一樣。 這人,正是一路快馬加鞭,從靖州趕來的那名男子。 此時,他已經(jīng)站在這樹林里許久了,一個姿勢,也一個神情。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,他終于是聽到了細(xì)微的聲響,緩緩回身,卻仍然不見表情有任何波動,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。 隨著那聲音越發(fā)明顯,終于是看見遠(yuǎn)處,一名男子向這里走來,不急不慢,穩(wěn)而有序。 鞋履踩著掉落的葉子,發(fā)出輕微的寒碎聲,格外清晰,格外好聽。 那人一步步走來,停在了布衣男子一步之遙的地方。 那布衣男子仍是毫無表情,卻是低下頭,將手中拿錦盒緩緩打開! 冷白的月光照進(jìn)那錦盒內(nèi),隨著蓋子的打開,昏暗被驅(qū)逐,光線也漸漸變得清晰。 最先看到的,是一團(tuán)黑乎乎的,糟亂的東西。 隨著盒子全部被打開,映入眼簾的,是一個圓形的,上面混著黑色的毛發(fā)的東西。 清白的月光映下,終于是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。 里面放著的,赫然,是一顆人頭! 確切說,應(yīng)該是一顆,血rou模糊,皮rou所剩無幾的骷髏! 那人頭不知是被什么東西啃咬過,臉上的rou皮已經(jīng)沒了大半,無數(shù)尖牙的痕跡猙獰而殘惡,眼睛早已不知所終,兩顆空洞漆黑的駭人。 混著干涸的血跡,那黏在上面的頭發(fā)將整個頭顱包圍了大半,卻還可以看見一些,那沒有被扯下來的,僅剩下的皮rou,而上唇恰恰就被看了個清清楚楚。 只是... 下顎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,整個下巴都被咬掉,余留一半的上唇‘孤獨’的掛在千瘡百孔的頭上,那黏在上面的,混著血的頭發(fā)之中,還隱約可見幾顆發(fā)白又陰森的牙齒,月光下,是那般的殘惡恐怖。 赫然是穆玄歷的人頭! 穆玄歷的尸首被扔在了那草坡之上無人理會,待日暮而落,草原上的野狼聞到了血腥味成群而來,結(jié)局可想而知。 狼群撕扯著他的尸首,霎時便四分五裂,殘肢斷臂被瓜分殆盡,而這顆頭顱雖然rou少,卻也被啃食的不像樣子,皮rou被扯下大半,野狼含咬著他的腦袋,再吐出來的時候,便已經(jīng)是面目全非,哪里還有眼鼻了。 這顆頭顱被這布衣男子拿起來裝進(jìn)錦盒里的時候,狼群已經(jīng)離開,可不少蟲子被吸引了過來,眼下,若是光線足夠,伏近身子,還可以看到那頭顱里面,蠕動的rou色蟲子。 整個頭顱,驚悚駭人的不像樣子。 可那人還是認(rèn)了出來! 一眼就認(rèn)了出來,這時穆玄歷的頭顱! 霎時,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,身子也微微顫抖,站在原地盯著那頭顱,渾身的殺意像是要將人屠殺殆盡。 許久,他終于是說道:“千悒寒都知道了什么”。 能將穆玄歷這般殘忍的毀掉,便就說明,千悒寒已經(jīng)知道了當(dāng)年之事。 那布衣男子開口答道:“屬下當(dāng)時并不在場,想來,除了最早的那件事情,全部都知道了”。 好像天生就沒有別的表情一樣,布衣男子仍然是面無神色的如實回答著。 當(dāng)時他的確不在,更是不敢跟著,以千悒寒身邊之人的武功,只要他的稍稍靠近,定然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到時,就真是連給穆玄歷收尸的人都沒有了。 那男子瞇起眸子,緩緩道:“就是,只知其后,不知其前了...” 對于那件事情,千悒寒不知道... 如此,便就好辦了! 他們捏著千悒寒的脈門,還有何懼之! 盯著穆玄歷的頭顱,他滿眼的悲痛和狠戾,冷聲道:“千悒寒,我定讓你血債血還!” 夜晚的森林格外陰冷,月光下,一顆猙獰殘惡的人頭和那名男子的滿身戾氣,越發(fā)讓這片森林詭異而陰森。 第二日。 這日一早,讓眾人意外的消息傳來,竟是葉傾嫣住進(jìn)了萋情宮。 萋情宮。 又送離人去,萋萋滿兩情。 萋情宮,乃曾經(jīng)凌祁的陛下冥照祌為一名民間女子所建造,可惜,那女子也是個沒福氣的,當(dāng)年陛下出游,在京城外遇到了那一名女子,據(jù)說絕色天香,世間少有。 可惜,陛下只與那女子在一起了幾日,便就因急事而匆匆回宮。 而后,陛下想要接她入宮,還為其建造宮殿,可誰知,宮殿建好了,那女子卻已經(jīng)香消玉損,到底是沒福氣的。 冥照中派人去尋那女子,可誰知那女子已經(jīng)逝去了,他悲痛不已,這宮殿也就沒舍得拆掉。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,冥照祌沒有將那女子接入宮中,卻是心心念之,留戀心底,便將這院落命名萋情宮,修葺之奢華,傾注心血和寶物無數(shù),據(jù)說連一個香爐鼎,都價值千金,即便是比起皇后宮里,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 可以說是整個后宮最為華麗的院落了。 當(dāng)時皇后自然十分不悅,可到底是個死人了,何不大度一些,還在陛下心中博個善解人意的名聲,便就沒有做聲,任其空著了。 而眼下,葉傾嫣卻住了進(jìn)去! 按理說,曾經(jīng)那幾位皇后在冊封之前也是住在不同的宮殿,并未有固定的地方,可住在這般特殊院落的,還當(dāng)真只有葉傾嫣一人。 也不知... 是攝政王的意思,還是慕容丞相的意思! 而眾人震驚于葉傾嫣會住在這般華貴的宮殿,以至于他們忽略了一點,便是萋情宮的位置! 萋情宮建造較晚,占地又大,以至于距離 陛下寢宮較遠(yuǎn),這也是為何,當(dāng)初的琬貴妃那般得寵,也從未升起過要住在萋情宮的 念頭。 畢竟,誰不愿意離皇帝近一些。 可這萋情宮位于后宮邊緣,僅一墻之隔便是后宮之外的皇宮西側(cè),倒是與... 倒是與霆瀾殿距離較近。 霆瀾殿,攝政王寢宮! 千悒寒在宮里的休息之處,暗處不乏高手,生人勿近! 只是眼下,眾人還并未注意到這一點。 不過,怕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的,畢竟,千悒寒甚少在宮里,一般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蹤跡難測,甚少露面的。 況且,這些人根本不在意葉傾嫣住在哪里,只要... 住在皇宮內(nèi)便好了! 畢竟當(dāng)這些人看過葉傾嫣的容貌以后,幾乎是蠢蠢欲動,想要先下手為強(qiáng)了! 要知道,歷來的皇后,根本沒有一人能等到冊封成親之夜,而還是完璧的。 此時,萋情宮內(nèi)。 葉傾嫣站在這房間內(nèi)也是十分驚訝,凌祁那皇帝想來是十分寵愛那名民間女子的,否則,這宮殿也不會修葺的這般靡麗盛華,比起她在溟幽谷的住處,也絲毫不覺遜色。 默溟已是一身宮女裝扮,邊點頭邊說道:“少主,這宮殿雖不比咱們溟幽谷的房間精雅別致,卻也是...奢華的很啊”。 葉傾嫣微微頷首,卻還是喜歡溟幽谷她的房間,外面桃樹的剪影偶爾拂動,滿屋子的花香之氣,屋內(nèi)雖也是珍惜物件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可看起來,卻著實比這里... 沉寂別致的多。 這萋情宮,僅一眼便可以讓人看出奢靡,就當(dāng)真不是她喜歡的風(fēng)格了。 想來,君斬也是因為這里距離霆瀾殿較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