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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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權(quán)勢面前,他承認(rèn)他貪婪了,他自私了! 可此事真的不是他的錯啊! 是他們說的,他禮部定下的會元,是慕容丞相說自己才華橫溢的! 而且這本就是事實(shí)??! 不管這文章是不是他寫的,他都相信自己擔(dān)得起狀元之名! 他一無作弊,二無剽竊,如何就能怪他呢! 片刻,他突然哭喊道:“慕容丞相,學(xué)生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啊,那文章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可...可丞相也說是學(xué)生所寫,學(xué)生便以為...便以為...” “大膽!” 慕容無月怒道:“并非你的文章,那你為何當(dāng)時不說,為何還受著了狀元之位!你也是飽讀詩書,莫非不知,這是竊取么!” “不是的,不是的”,薛錦卓驚恐道:“學(xué)生當(dāng)時只是...只是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為何我的試卷上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文章,學(xué)生以為...以為是天意如此,這才...” “天意如此?!” 慕容無月冷笑道:“天意幫你答了試卷,讓你高中狀元么!” 薛鵬也總算是聽明白了,他身子一軟,也是‘噗通’一聲跪了下來。 完了! 這下完了! 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大殿中間,薛鵬驚恐道:“丞相息怒,此事全是犬子的錯,可終歸不是犬子刻意調(diào)換試卷的,還望丞相高抬貴手,徹查這幕后之人啊,犬子...犬子雖貪婪成性,卻也是遭人利用了啊!” 慕容無月冷哼一聲道:“不必查了,昨日本相已經(jīng)連夜查清了此事,是那張炳日記恨林大人,這才將林公子的會元考卷調(diào)換了,改了別人的姓名,昨日他已經(jīng)招供,眼下...張府已經(jīng)被抄家了!” 晴天霹靂! 眾人聽后心里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。 這位近日來紅得發(fā)紫的狀元郎,竟然... 是假的! 那驚為天人的文章,竟然根本就不是他所寫的?。?/br> 這...這太匪夷所思了! 陳炳日自然是禮部尚書,而慕容丞相所說的林大人... 自然是這幾日剛剛丁憂回朝,官復(fù)原職的兵部尚書,林之堯了! “這...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藺晨一疑惑道。 林之堯聽后出列說道:“藺大人,是這樣的,犬子也參加了此次會試,而那榜單公布之后,犬子竟是榜上無名,本官十分疑惑,可本官一直在忙著接手兵部一事,昨日才整理完畢,便帶著犬子去了丞相府,本是想請慕容丞相指點(diǎn)一二,犬子的考卷到底是哪里不合,竟是連貢士都沒入,可誰知,慕容丞相親自去找,禮部竟根本沒有犬子的考卷!” 他對慕容無月微微做禮,繼續(xù)說道:“可犬子的考卷總不會不翼而飛了,直至丞相拿出了會元的考卷,犬子認(rèn)了出來,這正是他所寫的文章!而后犬子將那文章一字不差的背出,又是為丞相詳細(xì)講解了一番內(nèi)容,慕容丞相便...找到了陳大人了解情況,誰知...” 他怒道:“竟是那陳炳日調(diào)換了犬子的考卷,隨意扣上了一個落榜考生的姓名!” 眾人聽后恍然大悟! 原來如此! 還有不少人并未認(rèn)出大殿上這名邪魅的白衣男子,卻是看他十分眼熟,眼下他們終于是想了起來。 這名男子,不正是林之堯大人的嫡子,林晟書么! 三年未見,竟是退去稚氣越發(fā)俊美,有些讓人認(rèn)不出來了。 他此次回京,竟然... 也是參加了科舉么! 所以...那讓人震驚的文章,根本就是出自他之手! 怪不得! 怪不得對于方才樞陽山之事他能如此應(yīng)答如流,令人咋舌。 原來,竟然是會元之才么! 這位林府的公子,竟是如此的才氣過人,如滄海明珠??! 林之堯啊林之堯,你竟然好意思藏的這般深! 早知如此,自己便早應(yīng)當(dāng)將女兒先許過去的! 而陳炳日一向與林大人不和,當(dāng)年陳炳日丁憂更是,遮遮掩掩也是紙包不住火,回來又是苦苦熬了好些年才坐上了禮部尚書之位,誰想到,林之堯坦坦蕩蕩的承認(rèn),竟是被王爺特許了,回來后官復(fù)原職。 更是讓陳炳日恨的牙癢癢。 而這一次,他竟又是濫用職權(quán)而調(diào)換試卷,當(dāng)真是膽大包天啊。 而一旁的裴澤聽后更是渾身一震! 禮部! 禮部尚書陳炳日一直都是他的人! 陳炳日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? 縱使陳炳日一直恨透了林之堯,他又怎么敢調(diào)換試卷呢! 這...太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 只要落榜的考生要求審查,定然會東窗事發(fā)的啊! 怎么會呢! 而昨夜慕容無月親審,想來是已經(jīng)處置了陳炳日,可自己卻是一點(diǎn)風(fēng)聲也沒收到??! 他緩緩抬眸,小心的看向了上首的千悒寒,心下突然升起一種恐懼之感。 聯(lián)想到上一次趙潭的事情... 陛下中毒一事牽扯出了趙潭,而趙潭是謝青的人! 這一次...陳炳日是自己的人! 難道說... 裴澤只感覺一股冷意襲來,讓人遍體生寒。 難道說王爺是準(zhǔn)備對自己和謝青動手了么! 一直以來,他與謝青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,倒不是敢與攝政王對抗,只是... 這凌祁實(shí)在是太肥了! 哪怕分上一分羹,那也是夠他幾代吃不完的?。?/br> 讓他如何能不心動! 單說這陳炳日,丁憂之后回京,一切都要重新再來,也是借著他的勢力坐上了這禮部尚書的位置,而他也因著陳炳日的官職斂財無數(shù)。 攝政王時常不在宮中,他們?nèi)绾螘胖@大好的河山和金銀,而虛度浪費(fèi)呢! 可一直以來,也不知千悒寒是知道還是不知,幾乎不曾這般對他們下手過??! 裴澤偷偷側(cè)頭看了看謝青,只見這只老狐貍始終垂著頭面無神色,只好也低下頭,不敢再向上首看一眼了。 裴澤自然不知,以往千悒寒一直在查那幕后之人是誰,以免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而眼下... 他已經(jīng)查到那人了! 薛錦卓更是震驚的看向了林晟書。 所以...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會元! 那試卷是他的! 而自己... 是落榜之人?! 連貢士都沒入?! 這怎么可能! 這不可能的! 即便薛錦卓如此惶恐,可他心里仍然是壓抑不住的不甘! 憑什么! 他哪里比自己強(qiáng)了! 方才樞陽山一事,自己的回答到底有什么錯處! 他的辦法有何不可! 自己耗費(fèi)人力物力,莫非回遷就不浪費(fèi)了么! 回遷是徹底解決,難道將山挖通就不是徹底解決了么! 這些人,分明就是因?yàn)樽约洪T第太低而瞧不上自己! 根本就不是自己成績不好,而是自己的門第不高! 而正在這時,便聽見慕容無月說道:“薛錦卓,你知情不言,竟還敢擔(dān)下這狀元之名,簡直是不知所謂!你可知罪!” 薛鵬聽后嚇得魂飛魄散,立刻跪著上前幾步說道:“慕容丞相,犬子有罪,可...可罪魁禍?zhǔn)资悄顷惐瞻?,還請丞相開恩,饒犬子一命吧,都是下官教子不嚴(yán),下官愿意承擔(dān)!求丞相饒犬子一命吧!” 說完,薛鵬竟是‘砰砰’的磕起了頭。 薛錦卓聽了卻是身子一軟。 父親為何說的這般嚴(yán)重? 明明... 明明不是他的錯??! 他只是正??紩嚩寻?! 是他的考卷被別人調(diào)換了,與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