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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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塵子聽著安王妃的指責(zé),斜睥她一眼道:“胡說!這荷包是老道在壁畫室揀的,跟侍郎夫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 安王妃冷笑道:“當(dāng)時將軍夫人也在側(cè),還分辨了出來,說這荷包是貴妃娘娘所繡。將軍夫人,你過來認(rèn)認(rèn),是不是當(dāng)日侍郎夫人那只荷包?” 羅文茵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:啊,不要啊,這只該死的荷包又要給我惹禍了么? 她還沒開口,殿外腳步聲響,楊公公進(jìn)來稟道:“皇上,貴妃娘娘到!” 羅文茵:好了,貴妃到了,這只荷包,這只荷包…… 該死的,我如果拿當(dāng)時搪塞張姨娘那番話來解釋荷包之事,殿內(nèi)這些人會相信么? 啊啊,我當(dāng)時為什么要說荷包是貴妃娘娘繡的? 下一刻,羅文秀進(jìn)了殿,她恰好聽得安王妃的話,視線也定到飛塵子腰間的荷包上,脫口道:“這只荷包好生眼熟,竟似在那兒見過一樣?” 安王妃便道:“貴妃娘娘莫非忘了,這只荷包是你繡的呀?” 趙慧茹突然開口道:“本宮倒不知,原來貴妃娘娘繡過荷包送灝然,怪道你進(jìn)了王府當(dāng)側(cè)妃后,灝然就性情大變,至十年前又離了京,如今還當(dāng)起道士,想來情傷頗重!” 眾人:…… 羅文茵:好了,我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! 第31章 張子暢臉色乍然一變,貴妃送荷包給趙灝然這件事真假且莫說,但皇后這樣不顧大體,當(dāng)眾捅出來,其行徑實(shí)在像鄉(xiāng)野村婦,越活越回去了。 這個皇后,不廢不行了! 張子暢臉色陰沉,看向羅文秀,等著她解釋。 安王則是驚呆了,皇后腦殼子莫非有???當(dāng)眾說貴妃送荷包給趙灝然,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?這不是說皇上頭戴綠帽嗎?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話?若事情是真的,知道這件事的人,以后還能出現(xiàn)在皇上面前嗎? 安王妃一樣驚呆了,不是吧?自己是對趙灝然有意見,見他佩著方侍郎夫人的荷包,不管來路如何,是一定要扯一下,安趙灝然一個偷荷包的罪名,給趙灝然找一點(diǎn)不痛快。至于說那荷包是貴妃娘娘所繡,目的是為了證實(shí)事件,并不是要指證貴妃娘娘送趙灝然荷包。 事情是怎么變成這樣的? 羅文茵則恨不得自己變成透明人,誰也看不見她,她就不用想著待會又要為荷包之事絞盡腦汁。 趙慧茹不知道自己的行徑在皇帝眼里落了下乘,心里猶自彈算著,憑一己言論自不能坐實(shí)貴妃和趙灝然之事,但自己不過想引貴妃慌亂,在皇帝跟前說些錯話,引些猜疑,懷疑的種子一旦在皇帝心里生長,不管真相如何,皇帝都不會馬上封貴妃之子為太子。 這么一點(diǎn)時間,正好給自己喘息,讓自己能夠更好的謀劃某些事。 再一個,貴妃突然被誣蔑和趙灝然,心下定然憤怒,過后再被人一撩撥,說不定就不會像之前那樣一直靜守朝霞殿,而會選擇對自己出手。 只要貴妃出手,自己那些計策才有可行之處。 也只有貴妃出手,自己身為皇后,才能借用太后之手,一舉殲滅貴妃一族。 眾人心思這么一轉(zhuǎn),卻聽飛塵子道長開口道:“皇后娘娘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?” 趙慧茹近年來確實(shí)怕別人說她老,今天張子暢沖口說她年老眼花,現(xiàn)在趙灝然又說她老糊涂了,這一番負(fù)面情緒突然爆發(fā)了,冷笑道:“怎么,做的好事不敢承認(rèn)?卻想指證本宮老糊涂說錯話?本宮有沒有說錯話這個暫且不提,但安王妃說那只荷包是貴妃娘娘所繡,而你實(shí)實(shí)在在佩在腰上,這個沒錯吧?” 飛塵子搖搖頭,嘆息道:“老道又不傻,若真得了貴妃娘娘所繡的荷包,真?zhèn)€和貴妃娘娘有什么,哪會這樣明目張膽把荷包掛在腰上進(jìn)宮?不怕皇上砍老道腦袋嗎?” 趙慧茹反駁道:“若是別人,那自然不會把荷包掛在腰上,但是你么,那就難說。誰不知道你最愛干荒唐事?越荒唐你越來勁!” 飛塵子正要再反駁,卻聽羅文秀懶懶道:“好了,你們不用爭了。本宮刺繡功夫極差,從來沒繡過荷包,當(dāng)年在家中學(xué)刺繡時,頂多也就繡繡帕子。” 趙慧茹一下冷笑道:“適才安王妃可是說了,將軍夫人認(rèn)了出來,說這只荷包正是你所繡。到你這兒,你又不認(rèn),難道是將軍夫人拿你當(dāng)筏子撒下彌天大謊?將軍夫人何苦如此?” 羅文秀驚訝看向羅文茵。 羅文茵避無可避,躲無可躲,只得硬著頭皮訕笑道:“這件事,其實(shí)是我的錯,這只荷包……” 趙慧茹聞言,一下打斷她的話道:“將軍夫人,聽你這話音,莫非想替貴妃娘娘攬下這件事,說這只荷包,其實(shí)是你繡的?也是你送給灝然的?你家夫婿的喪事還沒辦,你若攬下這件事,怕是要聲名掃地,不利兒女婚事前途了?!?/br> 羅文茵長長嘆息一聲道:“皇后娘娘,你說對了一半,后一半沒說對。” 算了,我還是承認(rèn)這只荷包是我所繡,待會跟道士討要回來,當(dāng)場銷毀,以后再不須為它費(fèi)腦汁了。 羅文茵頓一頓道:“這只荷包,確實(shí)是我所繡,當(dāng)年繡了這只荷包,并沒有送給誰,而是丟失了?!?/br> 她見安王妃想說話,便趕在安王妃開口之前,緊接著道:“上回在慈云廟桃花坡,我見方侍郎夫人拿出荷包給安王妃分辨,安王妃說荷包眼熟,瞧著是羅家姑娘手藝,我一眼看過去,便知道荷包是我丟失那一只?!?/br> “只是我和方家一向有舊仇,莫名其妙的,我的荷包卻落在方侍郎夫人手上,那時腦子一糊涂,就不想承認(rèn)荷包是我丟失的,也不想跟方家扯上一星半點(diǎn)關(guān)系,當(dāng)即隨口說荷包是貴妃娘娘所繡,想著如此說,再沒有人追究這件事,方侍郎夫人也會好好藏起荷包,這件事就過去了。” “但我實(shí)在沒料到,方侍郎夫人并沒有珍惜這只荷包,又將它弄丟了,落在飛塵子道長手上?!?/br> “好了,我說完了?!?/br> 羅文茵吁口氣,我承認(rèn)荷包是我所繡的,接著你們愛咋編排就咋編排。 我臉皮厚,不會尋死的。 但想來原主極可能因為這些那些原因,臉皮不夠厚,結(jié)果愁死了。 羅文秀聽完羅文茵的話,卻是幫著總結(jié)道:“將軍夫人的意思是,這只荷包是她繡的,當(dāng)年丟失了,落到方侍郎夫人手中,方侍郎夫人又弄丟了,落到飛塵子道長手中?!?/br> 張子暢一聽,臉色稍緩,點(diǎn)頭道:“如此,事情就清楚了?!?/br> 趙慧茹和安王妃聽著這話,卻又不甘心了。 什么,鬧半天下來,就憑羅文茵片面之詞,這件事就結(jié)了? 趙慧茹:沒有潑貴妃一身污水,還顯得本宮空口說白話惹人嫌,在皇上跟前丟了人。不,不能就這樣算了! 安王妃:我是想安趙灝然一個偷方侍郎夫人荷包之罪,鬧半天怎么就說事情清楚了?這讓皇上聽著,不是說我空口白牙誣陷趙灝然么? 趙慧茹率先開口道:“皇上明鑒,將軍夫人明顯是幫著貴妃攬下這件事,她說荷包是她所繡,證據(jù)何在?這明明是片面之詞,是為了幫貴妃開脫之語。” 羅文秀聽見皇后的話,當(dāng)即也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一意要誣陷我,這件事還是查清楚比較好,若不然,一身污水,以后如何安生?” “恰好當(dāng)年教導(dǎo)我們刺繡功夫的鐘嬤嬤,現(xiàn)今正是宮內(nèi)尚繡局的掌針?gòu)邒?,皇上不若宣她過來一辨,她慧眼,看見這只荷包,料著能說出道道,認(rèn)出荷包到底是本宮所繡,還是將軍夫人所繡?!?/br> 張子暢聞言,便吩咐楊公公道:“傳尚繡局掌針鐘嬤嬤!” 楊公公馬上出殿,喊了小太監(jiān)去傳鐘嬤嬤。 不過一刻鐘,鐘嬤嬤就來了。 鐘嬤嬤拜見帝后及眾人畢,便過去看飛塵子腰間的荷包,伸手道:“道長可否摘下讓我一觀?” 飛塵子不情不愿摘下荷包,擱在鐘嬤嬤手上。 鐘嬤嬤對著光線細(xì)看荷包用料配色并針腳等,瞇一瞇眼道:“這只荷包的用料是江南織造局特制的絲線片珠并五彩綢,因材料珍貴且不易得,也不便大量生產(chǎn),當(dāng)時也就宮中并羅府得了這種料,又因做衣裳太過華麗浮夸,最后羅府分給姑娘們,讓姑娘們用來做些荷包并小物事?!?/br> “這只荷包的配色可是獨(dú)一無二,沒錯兒,正是我當(dāng)年幫著將軍夫人一起配的色。還有這針腳手法,也是我一手教導(dǎo)出來的,也只有將軍夫人才會繡。至于貴妃娘娘,當(dāng)時不擅刺繡,只愛琴棋書畫,這荷包,她繡不出來。” 羅文秀聽完,拍手道:“皇后娘娘,這回沒話說了罷?” 羅文茵當(dāng)即吁口氣,正想過去從鐘嬤嬤手中拿回那只到處惹禍的荷包,不想飛塵子道長的手比她更快,已是從鐘嬤嬤手中奪走荷包了。 羅文茵大急,伸手過去道:“道長,這只荷包是我的,還我罷!” 飛塵子道長道:“你說它是你的,它就是你的?老道進(jìn)宮時,好好佩著荷包,結(jié)果出宮時,就要空著腰?” 羅文茵撫額,小聲道:“道長,這只荷包不吉祥,到處惹禍,還我罷!你想要荷包,我讓府中刺繡娘子給你繡十只八只也行?!?/br> 飛塵子一轉(zhuǎn)身子,不知道把荷包藏向身上何處,手中已空空,展開雙臂道:“荷包已丟失,莫問老道討要了?!?/br> 羅文茵:老道,你還能再無賴一點(diǎn)嗎? 這個時候,貴妃卻轉(zhuǎn)向張子暢,帶著嬌嗔道:“皇上,臣妾被這樣冤枉……” 張子暢便轉(zhuǎn)向趙慧茹,想要申斥幾句,卻聽趙慧茹道:“鐘嬤嬤到底也是江南人,又是羅府舉薦進(jìn)宮的,自是幫著貴妃娘娘和將軍夫人。不若宣方侍郎及其夫人進(jìn)宮分辨此事?且得問問方侍郎夫人,在何時何地揀到荷包,又于何時何地丟失?她的說辭若和將軍夫人的說辭對得上,本宮便無話可說。” 安王妃則是突然想起來,昨天下午聽到一件新鮮出爐的八卦,道是方侍郎帶著夫人及其姑娘到白馬觀上香,結(jié)果在觀內(nèi)壁畫室之內(nèi)和一個道士糾纏起來,此事被方侍郎夫人撞破,鬧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。 如今想起來,方侍郎糾纏之道士,十有八九是趙灝然。 至于那只荷包…… 難道是方侍郎從其夫人那兒偷到手,然后送給飛塵子? 好像又說不通。難道要大膽猜測,其實(shí)是飛塵子偷方侍郎夫人,方侍郎夫人贈送他荷包? 是方侍郎捉到現(xiàn)場,不知因何,反轉(zhuǎn)成是其夫人捉到現(xiàn)場? 不管如何,有趙灝然這個禍害參加的事件,事情就不簡單。 羅文茵:什么,還要宣方侍郎及其夫人進(jìn)宮?他們一進(jìn)宮,在皇帝和皇后威壓下,這么一對質(zhì),這只荷包…… 啊啊啊,難道今兒不單要承認(rèn)荷包是我所繡,還要承認(rèn)荷包是我送給方侍郎的? 我的臉呢,要往哪兒擱? 第32章 羅文茵甚至能感覺自己的臉都痛了。 她正等著張子暢開口宣方侍郎及其夫人進(jìn)宮,不想等了一會沒有聽見張子暢說話。 張子暢臉色一沉,所有笑意全消,手里端著的杯子摜在案幾上,發(fā)出“咚”一聲響。 一殿皆靜,眾人全失了語似的,再不敢開口說話。 羅文茵:咦咦,皇帝發(fā)威了? 張子暢先指著鐘嬤嬤道:“你且退下!” 鐘嬤嬤二話不敢說,恭謹(jǐn)行一個禮,忙忙退下了。 張子暢這才看向趙慧茹,用手指著她道:“皇后,你真是不惜手段要撕破皇家顏面呢!一個破荷包,你就能扯出一堆子虛烏有之事,硬要誣陷貴妃行為不端。你不給朕硬冠上一頂綠帽子就不甘心是不是?” “貴妃十五歲進(jìn)王府當(dāng)側(cè)妃,朕寵了她這么多年,她刺繡功夫如何,朕會不知道?她若能繡出那樣精致的荷包,朕身上不早掛滿她所繡的荷包了?” “朕愿意讓貴妃與你對質(zhì),也愿意傳召鐘嬤嬤過來分辨荷包,不過是不想撕破夫妻情面,想讓你一番混話開頭,未了有個臺階下,好好收場,結(jié)果你在宮中鬧得不夠,還想扯宮外的人進(jìn)來淌這趟混水?” “從前你也算賢惠,尚算識大體,朕也敬你幾分,但你瞧瞧你現(xiàn)在做的什么事,說的什么話?” 趙慧茹被這樣當(dāng)眾痛罵,一下白了臉色,跪到地下道:“皇上息怒!臣妾雖有妄度之罪,但也是為皇上著想,怕皇上被貴妃欺瞞?!?/br> 張子暢更怒了,斥道:“一派胡言!明明一心想讓貴妃難堪,要給貴妃潑臟水,卻說什么是為朕著想?朕又不是老糊涂,還能讓貴妃欺瞞了卻渾然不知,只等著你來揭破么?” 趙慧茹臉如死灰,叩頭道:“皇上分明偏向貴妃,臣妾還有什么好說?” “還嘴硬?”張子暢怒喝道:“你若安安份份,朕該你的,自然不會缺了你,你若還是這般,休怪朕無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