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表哥待我多冷峻、龍?zhí)拥尿炇?/a>、你還野嗎[豪門]、重生八零:學(xué)霸當(dāng)自強、回歸豪門生活以后、穿成九零鳳凰男[穿書]、我的迷弟遍布宇宙、小可愛生存指南[綜英美]、小蜜糖、宮媚
這就是所謂的‘融入人群’吧。 岑肆攏了下頭發(fā),在最近頭的桌邊坐下,一個人拿了罐啤酒打開,仰頭喝了一口。 “岑秘書,來了啊?!迸赃叺耐驴匆娏怂?,就淡淡的打了聲招呼,繼續(xù)扭回頭聊天了。 對于這種活動,岑肆其實并不怎么在意,對她來說,參加也可以,不參加也可以,都沒什么區(qū)別,即便是沒有人理會她,她也絲毫不會別扭。 今天她卻覺得有些煩,完全就是因為周娟那一番話。 從小到大,她的朋友的確不多,在學(xué)校里也常常得到‘不合群’‘性格孤僻’的評價,點評手冊里面,老師所寫的評語,第一句永遠(yuǎn)都是‘此學(xué)生不能很好的融入集體,建議多團結(jié)同學(xué)’。 好像所有人都覺得,一個人‘不合群’的原因,完全是在于自身,因為這個人性格不好,因為品質(zhì)不佳。 但真的是這樣嗎?岑肆一直都知道,自己是個‘特別’的人,相較于身邊大多數(shù)人,她的這種‘特別’表現(xiàn)在她的家庭,她的出身,和她的生活環(huán)境上。 正是由于這些,她沒辦法融入集體,沒辦法和人交朋友,所有的時間都只能用來打工,甚至連學(xué)習(xí)的時間都是拼湊出來的。 這樣的‘不合群’是因為她自己性格的原因嗎?她其實從來都不想這樣,在大學(xué)的時候,大部分的同學(xué)都是很好相處的,但她根本就沒見過幾面。 在亞創(chuàng)也是,人還沒來上班呢,偏見就已經(jīng)先入為主了,她就是想‘合群’,但也做不到??? 怎么到最后,過錯全推到她身上來了? 岑肆越想,就越覺得心里不爽,畢竟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,她還真沒能耐做到面對任何指責(zé)都無動于衷。 一會兒又覺得,剛剛對那周娟罵得還有點兒輕,想起那張假惺惺的臉就來氣。 仰頭又喝了口啤酒,她嫌棄頭發(fā)擋在臉跟前礙事兒,就用一只手挽著,想要找皮筋扎起來。 原本在公司,她還總是把頭發(fā)披下來,藏著這個發(fā)型,現(xiàn)在看來也完全不必了,她就想做真實的自己,一點兒都不愿意偽裝。 結(jié)果往手腕上看了一眼,上面光禿禿的,哪兒有皮筋的影子?岑肆就更煩了,忍不住吹出一口氣,弄的額前的碎發(fā)都往前飄了飄。 生氣,太生氣了,氣到她現(xiàn)在就想回家,然后做一個…漂亮的卡通便當(dāng)給蘇總裁吃。 岑肆想了半天,覺得自己的解壓方式可真的太與眾不同了。 周圍嬉笑的人群忽然停了下來,只剩下烤串放在火上的‘滋啦’聲,連空氣也仿佛安靜了下來。 岑肆一手抓著頭發(fā),擰著眉抬頭望去,才看見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集中在了她這個桌上,確切的說,是她旁邊的一個人身上。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那里,正垂眸看著她,將戴在頭上的帽子向上摘了摘,他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怎么好,就那么冷著臉直接在她的身邊坐下后,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,伸手將袖口往上提了提,徑直把右手手腕遞到了她的眼前。 這人在干什么?岑肆還有些納悶,低頭再一看時,卻有些愣住了。 男人纖長漂亮的手腕上,此時正套著一條女生的紅色皮筋,上面帶著細(xì)閃的裝飾,正是她之前不見的那一條。 “不是要扎頭發(fā)嗎?快點兒?!彼f道。 第23章 023 男人戴著皮筋的手腕就這么杵在她面前,在燒烤場地昏暗的燈光下,總顯得有些不真實似的。 過了半晌,岑肆才緩慢眨了下眼睛,總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所看到的是幻覺,才喝了一罐兒啤酒,這就上頭了?早知道先吃些花生米了。 倒不是她矯情,只是這種場面真的很少見,蘇大總裁什么時候參加過集體活動?反正她是沒見過,尤其是這種聚餐的地方,煙熏火燎的,味兒特別大。 就連這次團建,他能來都是破天荒的了。 結(jié)果大晚上的,這人卻真真切切出現(xiàn)在她的身邊,手上還套著她的皮筋? 岑肆這會兒總算是想起來了,她的皮筋壓根兒就沒丟,就是在山腳下那會兒,蘇行止把她頭發(fā)拆開之后拿走的。 “快點兒?!蹦腥说氖滞笥滞斑f了遞,語氣稍有些不耐。 “嗯。’她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似的,伸手將那皮筋從他的手上拽下來,套在自己的手上,伸到腦后把頭發(fā)扎好。 旁邊,圍在在桌邊的亞創(chuàng)員工們更安靜了下來 是岑秘書梳了個超酷的發(fā)型讓人震驚呢,還是總裁親自參加聚餐,手上還套著岑秘書的皮筋更震驚? 一時之間,大家也分不太清了,反正眼巴巴的都往這邊兒看,有幾個姑娘臉都紅了,滿眼散發(fā)著想粉真人cp的渴望之情。 岑肆扎完辮子后,手一直都沒收回來,表面上是在裝作整理自己的頭發(fā),腦袋里卻在飛速的思考。 她畢竟也是年輕人,不可能不知道現(xiàn)在流行的那些戀愛梗。 前段時間,這梗最火的時候,她走在路上都能看見小男生們一人手腕上套了個小皮筋,花花綠綠的,各種顏色都有,身邊還挽著個嬌羞的小女友。 手上戴女生皮套是什么意思呢?她后來還專門上網(wǎng)查了一下,出來的是這樣一句話:‘戴了我的小皮套,就是我的人’。 大概意思就是女生如果把自己扎頭發(fā)的皮筋送給喜歡的男生,就說明確定關(guān)系了,表示這個人是她的。 挺清純的一個戀愛舉動,一般都是在學(xué)生之間流行。 但蘇行止是怎么回事兒,偷拿她皮筋就算了,還套在手腕上,大庭廣眾的給她送來。 岑肆就有點兒搞不清楚了,他到底懂不懂這個啊,又或者只湊巧而已。 當(dāng)下轉(zhuǎn)頭望望男人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仍是一臉的平靜,正慢條斯理的把袖子放下來,而后抬頭掃視了一眼四周。 頓時,周圍投來的各種目光都消失不見,大家自覺低頭,有些還特意起身挪到別的位置,單單給他們兩人的周圍留出空間來。 岑肆就更無奈了,本來就夠不合群了,這下更好,徹底隔開了。 蘇行止倒顯得挺滿意,他現(xiàn)在情緒本來就不好,邊兒上圍著一幫人就更加心煩。 現(xiàn)在這樣卻正好,小秘書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傳過來,聞起來感覺很清爽,沖散了不少燒烤油煙帶來的嗆味。 她應(yīng)該是剛剛洗過澡。 蘇行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他就是很煩看到岑肆這種孤零零的樣子,熱熱鬧鬧的聚餐里,她雖然在桌前坐著,但感覺卻像在另一次元似的,被完全隔離在外了。 人家都開開心心聊天吃東西,她卻一個勁兒的只仰頭喝酒。 也虧得他出來瞧了一眼。 “喜歡吃這些嗎?”看了眼身邊的女人,蘇行止起身換到了她的對面,兩個人變成面對面坐著。 “還可以吧。”岑肆點點頭,她吃飯沒什么講究,只要好吃就可以。 正好有人送過來一盤子烤好的rou串,蘇行止就挪了下盤子,擺在了她的面前:“那吃吧?!?/br>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皮筋的事情引起了她的誤會,岑肆隱約覺得,自己居然從這話中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? 男人就那么悠閑的靠在桌邊,頭發(fā)還有些濕意,軟噠噠的垂在額前,破天荒的穿了件白色的t恤,很居家的感覺,顯得身上的氣勢弱了些,有些慵懶的撐著手臂,他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她看。 “怎么不吃?”挑了下眉,又問。 岑肆低下頭,拿了一串咬了一口,味道還挺好的,火候很足,rou質(zhì)嫩嫩的,調(diào)味也不錯。 她就一口一口吃著,心里胡思亂想的,不知不覺就把三四串都給吃了,咸的慌還就了兩罐子啤酒… 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低頭看了一眼,岑肆感覺自己肚子都大了一圈。 大晚上的,她吃這么多干嘛… 旁邊,其他的同事們也都安靜的吃著,明明是個熱熱鬧鬧的聚餐,現(xiàn)在搞得像個嚴(yán)肅的會議似的。 “蘇總,我吃好了?!贬量床幌氯?,索性就站起身來。 果然蘇行止也跟著他起來,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,夜色已經(jīng)很深了,燈光漸漸少了一些,安靜的空間里,只剩下兩個人的腳步聲。 男人的手閑閑的插兜,就那么不緊不慢的和她走在一起,岑肆忍了半天,還是轉(zhuǎn)身看看他:“蘇總,我問你一件事可以嗎?” “什么?!彼簿屯O履_步,淡淡的望過來。 “你知不知道,小皮套的梗?就是男生手上戴女生皮套的那個?!贬粮杏X,自己如果不把這個問出來,估計晚上也別想睡了。 “那是什么。”男人的聲音不像是在開玩笑。 他不知道啊… 岑肆就愣了一下:“那你為什么要在手腕上戴我的皮筋?” “順手?!边@次的回答就更簡潔了。 好吧,是她想多了,岑肆鼓了下腮幫子,正好前面快到她住宿的地方了,也就搖搖手和他告別:“那我走了啊,晚安,蘇總?!?/br> 女人走路的速度很快,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,蘇行止就站在原地看著,過了一會兒才抬起胳膊觀察了一下手腕,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勒痕。 那個皮筋還挺小的,明明之前的時候,套在女人手腕上時還是松松的。 … 岑肆半夜又做夢了。 她晚上一共喝了三四罐啤酒,但是這東西對她來說,基本等同于是水,除非喝太多,不然并不容易醉。 今天也是這樣,照常去洗漱完之后,她就按以往的作息時間早早睡下,入睡還是挺容易的,結(jié)果睡著之后,腦袋里就跟在放電影似的,各種劇情輪番上演,內(nèi)容都特別荒誕。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,她的腦袋上忽然被人扎了許許多多的小辮子,上面五顏六色綁了很多種皮筋,蘇行止就守在邊兒上一根兒一根兒的解,然后都套他手腕兒上了。 醒來的時候,岑肆迷迷瞪瞪從床上坐起來,心里還在想,他到底有多長的手腕,能把那么多皮筋都套下? 外頭天色都已經(jīng)蒙蒙亮了,昨天那只打鳴的雞又在不知疲倦的叫早,不知道誰扔出個什么東西來,那雞才忽然停了下來。 看了眼時間,才早上六點多,反正也睡不著了,岑肆就洗了把臉,出來在小道上跑了兩圈。 等到八點多開始集體培訓(xùn)的時候,她還是過去露了一面兒,頭發(fā)照例是扎起來的狀態(tài)。 教練看見她就愣了一下:“你是…小岑是吧?” “嗯,教練,我今天還用跟著練嗎?”岑肆就問他。 那教練連連擺手:“不用不用,你都已經(jīng)夠厲害了,去旁邊坐著就可以?!?/br> 聽他那語氣,岑肆都懷疑,這人是不是把她當(dāng)成砸場子的了? 但畢竟是集體的活動,對于昨天周娟的那些話,她還是挺在意,不想落人的口舌,即使是旁觀也要參加完全程。 怕那些草生長不好,她還特意先過去把昨天的草辮子拆開,這才坐在草地上,拿出手機玩兒著解悶。 過一會兒,中間休息的時候,卻有幾個秘書處的姑娘跑過來,站在岑肆身邊跟她說話。 “岑秘書,你這個發(fā)型真好看,看起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,特帥?!?/br> 幾個人嘰嘰喳喳跟她搭話,有人又說:“昨天的事,你別生氣啊,那個周阿姨就是這么個人,逮誰都想要教訓(xùn)幾句,就好像只有她懂得多似的,看著特?zé)┤耍植缓靡馑颊f她,你那幾句罵得可真過癮,昨天她連聚餐都沒參加,連夜就從度假村離開了。” 幾個姑娘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,圍著岑肆坐下,親親密密的聊起天來。 對這個改變,岑肆倒是挺奇怪的,這突然間是怎么了,不是之前的不敢接近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