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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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個——” 兩人一起開口,又同時頓住。 片刻,藺之華笑了笑:“怎么呢?冷嗎?” 雪茭搖頭,認(rèn)真說:“不冷,穿的厚呢。” 她真的不冷,今天本來就是穿了羽絨服的,保暖功能不錯,又被藺之華送的披肩將脖子和半張臉、耳朵,全部包住了,寒冷真的絲毫沒侵染到她。 “這條披肩是……”雪茭疑惑,藺之華怎么會常備披肩呢? “今天接你的時候看天氣像是要下雪,就把披肩和傘準(zhǔn)備著,你喜歡嗎?”他聲音很輕,帶著溫柔。 雪茭摸了摸暖和的披肩,再一次覺得,藺之華對她是真的很好。 他是本身就這么紳士,還是…… “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”雪茭停下腳,好奇。 她的一雙大眼睛直直看著他,帶著疑惑,雪來越大,昏暗的路燈光印在雪花上面,使得整個天空干凈、明亮了不少。少女仰著頭,黑漆漆的一雙大眼睛就這樣直直看著他,清明透徹。 藺之華嘴角扯出一個笑容,咽下苦澀,她能問出這樣的問題,顯然是還沒有開竅。 “因?yàn)椤闶俏医虒?dǎo)出來的……” 藺之華伸手,揉了揉她的小腦袋,動作克制隱忍,將所有的情緒和晦澀全部壓下去,只是對她露出一個云淡風(fēng)輕的笑容。 雪茭一雙大眼睛眨了眨,一臉恍然大悟。 原來不只是她當(dāng)他是恩師,他也當(dāng)她是學(xué)生…… 雪茭嘴角露出一個笑容,由內(nèi)而外的真誠感激。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這場大雪可能是今冬的最后一場雪,大黑傘下面,一男一女對視而笑。 一個由內(nèi)而外的真誠笑容,一個咽下所有苦澀,裝出的云淡風(fēng)輕。 —— 藺之華將雪茭送到酒店門口。 “那我進(jìn)去了?”雪茭接過保溫盒。 藺之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笑著說:“回去吧?!?/br> 雪茭笑著轉(zhuǎn)身,走近大廳的門以后,雪茭回頭,藺之華還站在原地。 她咧嘴一笑,抬手,使勁揮了揮,轉(zhuǎn)身,消失在視線里。 藺之華好半天才舉起手,僵硬的揮了揮,又僵硬的放下手。 他轉(zhuǎn)身的時候沒有撐傘,由著一片片雪花往他身上黏上來,背影清冷孤寂。 雪茭還沒開竅,他守著就是了。 一年、兩年、還是五年,只要她還在,他等就是了。 —— 藺茵茵一臉蒼白的回到家,癱在沙發(fā)上。 她的爸媽藺升和徐嬌紅正在說著話,一臉憂愁,見她這副模樣就是憤怒的一瞪眼。 藺升說:“藺茵茵!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浪費(fèi)錢了?我告訴你,我們家那個小破公司已經(jīng)沒有藺氏撐腰了,破產(chǎn)只是一瞬間的事!” 藺茵茵麻木的看著天花板。 藺升又氣又無奈的搖搖頭。 徐嬌紅也是一臉頹然的坐在沙發(fā)上,有氣無力道:“咱們家的公司還能救一下嗎?” 藺升搖頭:“救不了了,咱們公司和藺家旁支的公司都一樣,全是一些依靠藺氏的小公司,現(xiàn)在藺氏撒手不管,咱們都算是堅持的比較久的了……” “早知道那天老爺子對之華發(fā)難咱們就不去了……”徐嬌紅忍不住說。 “不去就能避免?”藺升瞪她一眼,無奈道,“就算是那天沒有去的,只要對藺氏沒用的,藺之華還是全部都給拋開了!” “藺之華怎么這么狠?”徐嬌紅撇嘴,然后突然說,“要不我們回w市吧?咱們當(dāng)年在w市還是……” “回去有個屁用,沒有藺之華就沒人高看我們一眼,不過確實(shí)可以回去,京市消費(fèi)太高,咱們把這個房子賣了,回去再想想辦法。” “回去?!”本來一直沉默的藺茵茵突然跳了起來。 “沒你的事?!碧A升對這個越看越不成器的女兒已經(jīng)快沒了耐心。 “我才不要回去!”藺茵茵瞪大眼睛。 她在京市好不容易才這么輝煌,才不要回w市! “由不得你說了算!” 藺茵茵瞪大眼睛,突然說:“三叔叔好像有女人了!你們就是因?yàn)槿迨迳眢w有問題就去得罪他,把我們家變成這樣,但人家三叔叔沒問題!” 藺升和徐嬌紅沒空在意藺茵茵的抱怨,他們的注意全都放在—— “你三叔叔有女人了?!” 聲音震驚到了極點(diǎn),彷佛聽見了什么天方夜譚。 “對啊,今天三叔叔帶去了武柳巷吃飯,看起來還是個黃毛丫頭,三叔叔還給打傘、圍圍巾……” “真的?!”藺升追問,一雙眼睛瞪大。 “我騙你干嘛,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了?!碧A茵茵很生氣,要不是看見三叔叔,她肯定要找那女生算賬的! 藺升頹然的往沙發(fā)上一癱,“老三沒問題了……” 那他們得罪老三站在藺之棠那邊是為了什么? 徐嬌紅卻是眼睛一亮,“老公,這也是我們的機(jī)會??!” “嗯?”藺升疑惑的看向徐嬌紅。 “老三這么多年沒有一個女人能碰,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的這個女人……怕是以后藺氏的女主人?。 ?/br> “嗯?然后?”藺升還是不懂。 “叔叔嬸嬸不是被老三送出國了嗎?那丫頭年紀(jì)小,咱們先一步接觸她,從她那兒下手!”徐嬌紅眼睛一亮。 藺升微微皺眉,他有些怕了藺之華了,不敢打他和他身邊人的主意…… 徐嬌紅繼續(xù)說:“老公,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(jī)會了,你忍心這么灰溜溜的回去嗎?茵茵都說是個黃毛丫頭,年紀(jì)不大肯定好掌控。咱又不害她,只是和她打好關(guān)系而已?!?/br> 藺升一咬牙:“行!” “你們什么意思?。吭蹅円ビ懞媚莻€小妖精?!”藺茵茵瞪大眼睛,彷佛聽見了什么天方夜譚。 但沒人理她。 藺升反而瞪她一眼:“我告訴你,不許整天什么妖不妖精的喊!你要是給我們拖后腿,苦日子你自己去過!” 藺茵茵:“……” 藺升夫妻兩決定了就開始在京市調(diào)查,但是……沒有任何信息。 雪茭早已經(jīng)回了w市,藺升夫妻在京市自然找不到人,他們找了小半個月都沒見藺之華和什么女性接觸,只得回來把藺茵茵罵一頓,氣得藺茵茵破口大罵已經(jīng)離開的雪茭。 “還真是妖精?藏得這么深!” —— 雪茭一行人回七中的時候,副校長和數(shù)學(xué)組組長親自來接的。 他們?nèi)〉玫臉s譽(yù)既是自己的榮譽(yù),也是七中的榮譽(yù)! 尤其是程明澤和雪茭兩人,那可是進(jìn)入決賽最后一輪的人??! 正好周一,升旗典禮的時候,校長將幾位取得名次的學(xué)生大夸特夸,還通過數(shù)學(xué)組發(fā)放了獎金。 雪茭不知道程明澤有多少,她一共有三千,不多,但卻是自己掙來的。 她用盒子將錢好好存了起來,決定下一次去京市的時候,買成禮物送給藺之華。 雪茭的這份榮譽(yù),起碼大半是來自藺之華的。 說一句恩師,一點(diǎn)不為過。 上課鈴聲響起,印芳滿臉笑容的走了進(jìn)來。 “首先,讓我們恭喜顧雪茭同學(xué)!”這位人前一貫嚴(yán)肅的師太笑瞇了眼睛,拍著手率先鼓掌。 “啪啪啪——”臺下,同學(xué)們掌聲激烈,視線一同看向雪茭。 “孩子們,距離高考還是四百三十一天!顧雪茭同學(xué)在競賽上取得如此優(yōu)秀的成績,這成績已經(jīng)有資格保送至頂級大學(xué),但是我們顧雪茭同學(xué)依舊沒有懈怠,她的周末是去考試,是我們老師允許的!但今天早上,課代表收上來的作業(yè)里,有顧雪茭同學(xué)的名字!” 印芳停頓一下,視線冷冷掃過眾人,繼續(xù)笑著停留在雪茭身上。 “顧雪茭同學(xué)已經(jīng)這么優(yōu)秀了,依舊沒有停止努力!但是各位同學(xué)呢?你們摸著自己的心口告訴自己,努力了嗎?有些人……” 印芳開始了她日常的批判,雪茭低著頭,感受著周圍的視線,有些無奈。 大概每一位老師都是這樣的吧,恨不得把好話全部往一個她喜歡的學(xué)生身上堆去,再借機(jī)教育其他同學(xué)。 雪茭無奈,只拿出英語課本,開始看了起來。 易天郁的視線放在旁邊的少女身上,她好像和以前沒什么不一樣。 穿著最簡單的校服,頭發(fā)隨意的綁起來,除了耳邊別起來的耳發(fā),干干凈凈的一張臉除了認(rèn)真什么也沒有。 但易天郁再次感覺到自己和她遙遠(yuǎn)的距離,她像是一座巍然的大山,驟然間出現(xiàn)在他的人生中,他的……心上。 保送頂尖大學(xué)? 他今年還是雪茭的同桌,但明年呢?后年呢? 她去了頂尖大學(xué),而他……是不是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(yuǎn)? 自己會不會成為雪茭人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個過客,曾經(jīng)同桌中的某一任?然后消失在她記憶的長河里,偶爾翻著相冊會說一句:哦,這是我以前高中成績不好的同桌。 易天郁把手放在心口,不知道為什么,里面又酸又澀,眼眶也漸漸變得濕潤。 年少的易天郁不明白這種感受,很多年后,他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、一寸寸回憶和雪茭一起渡過的時光時,才恍然間明白—— 年少猖狂的易天郁,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易天郁,也會有那么一個人的出現(xiàn),讓他升起一種叫自卑的情緒。 他的情緒漸漸走入低谷,旁邊突然出現(xiàn)兩根蔥根似的手指,下面壓了一張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