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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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輔和云老太爺相視一眼,準(zhǔn)備告退離開,卻聽到皇帝留步,與兩人說:“兩位都是朕的老師,云愛卿更是太子的老師,不是外人,洗三那日兩位老師就來捧個人場?!?/br> 兩人忙謙虛委婉推辭,明昭帝笑著一錘定音。 禮部尚書此時古怪往云閣老方向看了眼,說道:“稟陛下,太子殿下說還想請肅遠(yuǎn)侯和肅遠(yuǎn)侯夫人一同觀禮。殿下說若不是肅遠(yuǎn)侯,他在去西北的路上就得遇險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,是過命之交了。” 云老太爺對太子這個要求一愣,龍椅里的明昭帝哈哈哈大笑,十分高興地樣子。 “太子這話也沒錯,肅遠(yuǎn)侯是該論功行賞?!?/br> 明昭帝順帶就讓廖公公去把昨日擬的旨意和賞賜一同帶去肅遠(yuǎn)侯府。 從乾清宮出來,云老太爺還有恍惚。 他這個孫女婿,究竟是真得人喜歡,還是運道極好?! 可能都不是。 他神色一斂,不動聲色慢慢回了內(nèi)閣。 在旨意來到前,云卿卿正開導(dǎo)自家到了叛逆期的堂弟。 云嘉祺從到尾都微笑著聽她說話,生得好看的人,不管男女,只要笑都是令人心情愉悅的。 “二弟可真的聽進(jìn)去了?jiejie不是說從武不好,但你是二叔父唯一的嫡子,又還未成親,你也得他的心情考慮一下?!?/br> 她苦口婆心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把利弊都給他說了個遍。 “嗯,我聽二jiejie的,明日就回書院上課?!痹萍戊髦刂攸c頭。 云卿卿再三打量他,見他確實沒有昨日那種陰冷帶戾無聲反抗的樣子,暗暗松口氣。 到底還是明理的,家里本就鋪好了道,已經(jīng)優(yōu)于天下許多讀書人,她也不想弟弟吃苦從新去劈開一條道路。還是危險的道路。 許鶴寧一個就夠讓她cao心擔(dān)憂的,再加一個,那可真要叫人早生白發(fā)。 勸好了云嘉祺,云卿卿笑容都輕松了許多。云嘉祺看著jiejie眉眼比離家時少了稚嫩,多了分溫婉明艷,也咧著嘴笑,忽然問:“二姐夫?qū)iejie好嗎?” 冷不丁的,叫云卿卿怔了下,旋即笑道:“好呀,你又不是沒有見到。” “嗯……應(yīng)當(dāng)是好的,昨兒二姐夫看見我的時候,就冷得跟個閻王是的,推我時恨不得一劍連著刺過來?!?/br> 說著還學(xué)當(dāng)時許鶴寧冷厲的樣子,把她逗得直笑。 好巧不巧,許鶴寧練劍回來,就看到他用手比劍,走過他跟前的時候直接用劍鞘就砸他腦袋一下。 直砸得他嗷一聲叫跳起來,非但沒有抱怨,還雙眼亮晶晶看向許鶴寧的劍,聲音軟綿綿地說:“姐夫,你的寶劍借我看看,昨兒就想瞅兩眼的?!?/br> 許鶴寧別他那聲音鬧得起雞皮疙瘩,把劍往桌子上一擱,坐到云卿卿身邊問:“他什么時候走。” “明日我讓人送他去書院,不鬧脾氣了。”云卿卿睨他一眼,仿佛是不滿他趕自己弟弟。 他沉默,沒說話,那余光去掃正拔劍細(xì)細(xì)研究的云嘉祺,視線是落在他虎口上的。 翠芽此時前稟報管事的都到了,云卿卿說一會就回來,先去見管事。 她離家近三個月,原本要開的鋪子也都拖延了,更別說家里還有一堆瑣碎事。 到冬日了,接連著就是好幾個節(jié)日帶著年節(jié),府里要備冬衣,要備各種禮,想著她都頭疼。 在云卿卿離開后,許鶴寧就站起來,走到云嘉祺身邊,手心抵在劍柄上,一用力把劍推入鞘拿回來。 “你既然應(yīng)下你二姐好好讀書,那你就好好用功,讓我知道你讓不高興了,我能狠下手收拾你?!?/br> 許鶴寧垂著眼看他,眼底一片冷光,字字凌冽。 云嘉祺心頭重重跳了一下,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,好半會才盯著他那駭人的目光笑,杏眼都要彎成月牙:“嗯,二姐夫放心。” 許鶴寧再看了眼他的手,還想要說什么,明昭帝的圣旨到了。 侯府里下人一通忙亂,才見管事的云卿卿也回屋換誥命服,隨后就去汀瀾院扶著婆母一同去接旨。 旨意是就西北一行論功行賞,其中有不少珍貴的藥材珠寶首飾、布匹,一看這就是給家里的女眷的,余下的就是白銀,每樣?xùn)|西都很實在。 云卿卿先前就做好準(zhǔn)備皇帝會下賞,但來得如此快,還是有些許詫異。更詫異的是,太子居然還給了請?zhí)屗麄冞M(jìn)宮去參加洗三禮。 許鶴寧一臉不耐煩,廖公公暗中瞅了他兩眼,然后就低頭看腳尖,不敢往從頭到尾都淡然裝不認(rèn)識自己的許母那兒看。 送走了來宣旨的廖公公,云卿卿對著許鶴寧左看右看,突然去拽了拽他袖子道:“怎么辦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夫君越來越優(yōu)秀了,有點抓不住了的錯覺。” 許鶴寧低頭,看到她揚(yáng)著眼角,唇角帶笑,嫵媚嬌艷。 他眸光一暗,低頭輕聲道:“那你就掛我身上,不會落了你。”短短一句,連呼吸都是熾熱的。 云卿卿就抿了唇笑,到了晚上,她終于對他所謂掛身上有了另外一層理解。 她被他抱著,從凈房到妝臺,再到床榻。 每走一步都是她咬著唇,低低的嚶泣。 許鶴寧卻愛死了她這種時候的嬌氣,輕輕一碰就能花一般的綻放。 “嬌嬌……” 情到深處,連空氣都是撩人的熱浪,許鶴寧喚著她的名字,心頭火熱。 ** 很快就到了皇孫洗三的日子,今日一早就見了日頭,風(fēng)都暖和了許多,是個吉慶的好日子。 許鶴寧和云卿卿梳洗更衣后就出發(fā)進(jìn)宮。 今日來觀禮的多是皇室宗親,余下的便是太子妃的娘家人和賈皇后娘家人,朝臣里兩閣老一禁衛(wèi)副指揮使,像云卿卿這樣的外命婦是只她一個。 說不拘束是假的,好在賈皇后雖然嚴(yán)肅,但太子妃娘家那邊有同齡的姑娘家,應(yīng)該是太子妃特意交待過,都與她十分親近,緩解了她的緊張。 在洗三前,奶娘抱著孩子跟在太子身后,太子來到許鶴寧跟前,突然就一指他。奶娘當(dāng)即笑吟吟就把孩子抱到許鶴寧跟前,笑吟吟道:“侯爺抱抱皇孫?” 說罷,不理會許鶴寧錯愕愣在那頭,就手把手教他怎么抱孩子,把皇孫舒服的放進(jìn)了他臂彎。 突然懷里多了個又軟又輕的小東西,許鶴寧渾身都僵硬了,連腦袋都是一片空白的。 太子難得見他這種傻愣愣的樣子,抵拳撲哧笑出聲,沒難為他,讓奶娘又把孩子抱走。 等奶娘抱著孩子離開,太子問:“什么感覺?皇家慣來講究抱孫不抱子,我還不知那小東西抱著是什么感覺。” “……小雞仔似的。”許鶴寧好半天才說出一句,等徹底回神,一挑眉又刺激太子,“殿下找只小雞仔,裹上襁褓抱著試試看,就那感覺。” 太子險些要被他噎死。 不遠(yuǎn)處的大皇子把兩人背著人說話那點事看在眼里,半垂了眸,遮掩自己不滿的目光和那點算計的光芒。 從宮中出來的時候,許鶴寧拉著云卿卿沒頭沒腦的說了句:“皇孫還挺好抱的?!?/br> 說不上來的感覺,但軟軟的小東西能讓人心跳加速,一股奶香味兒,一回味……嘖,狗太子的兒子還蠻可愛的。 云卿卿不知道他抱了皇孫的事,聽得似懂非懂。 賓客散去,太子去探望過太子妃,慢慢回寢宮,走過一株芭蕉時魏公公猶豫地道:“殿下不是只利用要肅遠(yuǎn)侯當(dāng)助力的嗎,為何……”多了絲真心往來的意思。 不然先前為何要阻止肅遠(yuǎn)侯知道自己的身世。 他的話點到就停,太子仰頭,透過芭蕉葉的縫隙看到小片晴空,眸光微微一動。 說道:“阻攔、利用和來往并不沖突。” 魏公公把頭低了下去,反正他是看不懂太子的意思了。 ** “可是這兒了?!天,這府邸也太大了吧,都要占了整個胡同了!你看看那牌匾上的字,比一般金漆都閃,該不會還真的鍍了層金字吧!” 肅遠(yuǎn)侯府后門的胡同里,有二男二女在探頭探腦,驚嘆侯府的奢華廣闊。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縮著腦袋,緊張地去扯另外一個人的袖子,低聲道:“大哥,我們還是快走吧。這不妥當(dāng),鬧不好,一點臉面也不會留的。” “走走走!你走?!事情一開始到底是誰惹出來的,你現(xiàn)在說走?我告訴你,你不但不能走,還得按我說的去做,不然,你就等著去閻王爺那里哭冤枉吧!” 先說話的中年男人被斥得連連后退,他的兄長又狠聲道:“當(dāng)年你沒害她,她肯定見你們,你為了你家哥兒考慮,也得去見見再說!” “——什么人?!” 一道威嚴(yán)的聲音傳了過來,嚇得方才說話的男人一把將弟弟推出兩步,自己拽住妻子轉(zhuǎn)頭就跑得沒了影。 片刻后,侍衛(wèi)到了汀瀾院,給許母匯報有人尋她。 作者有話要說:太子:我兒子好玩兒吧。 許鶴寧:呵……我一點也不羨慕。 ———— 二更,小可愛們晚安呀~明天見~ 第89章 “揚(yáng)州來的人?”許母倚在迎枕上,照入窗柩的陽光在她臉側(cè),“我不知什么揚(yáng)州人,打發(fā)了吧。” 輕飄飄一句后,那溫婉的面容有著連陽光都照不花的冷意。 侍衛(wèi)心里突地一下,懊惱自己前來報信了。 他是肅遠(yuǎn)侯來京城后收編入府的,只知老夫人出自揚(yáng)州,后到的嘉興。如今看,老夫人是根本不想跟揚(yáng)州的人有聯(lián)系。 侍衛(wèi)忙低頭應(yīng)是,憋著一股氣回到后門,見到剛才自報家門說是侯爺親二舅舅的男子就甩臉色發(fā)泄道:“哪里來的不要臉的東西,我們老夫人說不知揚(yáng)州有什么人!快走,不然別怪我刀劍不長眼!” 怒罵中,侍衛(wèi)手中刀抽出兩指,氣勢十足。 劉二老爺當(dāng)時就愣了。 “不、不是,這位小哥,你沒有跟她說,我是她二哥,不是大哥?!?/br> 劉二老爺咽著唾沫確認(rèn)。 侍衛(wèi)刀抽出一半,在陽光下折射著寒光。 “我們老夫人說不認(rèn)得!再不走,我便不客氣了!私闖大臣府邸,以謀害罪定論!” 劉二老爺哪里還敢說話,一把拉住已經(jīng)腳軟的妻子轉(zhuǎn)身就跑,直跑出胡同口,還害怕地回頭看有沒有人追出來。 “我就說行不通行不通!非得推我出來,讓meimei恨我。原本沒我什么事,他這不是害我嗎?meimei就此得惱我了!” 劉二老爺站在大街上,一身冷汗,連里衣都黏在身上了,驚疑不定直喘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