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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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她根本就不記得她喝醉后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 坐在梳妝臺(tái)前,蘇紛紛看了一眼自己紅彤彤的小臉蛋。 “冬天的蚊子真厲害?!?/br> 蘇紛紛碎碎念著,抓了抓自己的臉。 第46章 蘇紛紛沒有時(shí)間糾結(jié)冬天的時(shí)候?yàn)槭裁磿?huì)有那么多的蚊子來咬她,還專往那些刁鉆的地方咬。 因?yàn)樗l(fā)現(xiàn),朱耀日給她殺高鳳年的簪子不見了。 那簪子上淬著毒,蘇紛紛只怕被誰給撿了去,誤丟了性命。 抑或是被高鳳年給拾了去,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那丟的就是她自個(gè)兒的小命了。 畢竟那可不是一只好相與的閹狗。 一大早,雪還未停,蘇紛紛就披著斗篷,蹲在雪地里扒拉開了。 昨晚落了一夜的雪,若是那簪子掉在雪地里,只怕也被埋深了。 蘇紛紛拿著小樹叉子,一路挖,一路撥,一路找,留下一串子小腳丫印,一直找到高鳳年的書房門口。 書房四周覆著厚氈,看不到里頭的情狀。 蘇紛紛回想起男人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子,下意識(shí)扭身要走。 突然,溯風(fēng)凜凜,卷著細(xì)雪,吹開厚氈一角。 蘇紛紛不經(jīng)意一瞥,居然看到高鳳年在喝苦藥。 男人穿著蟒袍站在書案前,正端著藥碗,皺著眉頭吃苦藥。 仰頭時(shí)喉結(jié)滾動(dòng),露出俊美漂亮的側(cè)臉。手指修長白皙,就像是在喝什么瓊漿玉液般的優(yōu)雅自持。 就算是上次病的差點(diǎn)死了,這高鳳年也沒吃苦藥??! 蘇紛紛想了想,近前幾步,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小樹杈子撥開厚氈一角,蹲在書房門口,悄悄的朝里頭看。 書房內(nèi)置著兩個(gè)炭盆。 蘇紛紛在外頭蹲了半天,臉上被熱氣一沖,整個(gè)人頓時(shí)打了一個(gè)舒服的寒顫。 熱氣中帶著藥味,還有一點(diǎn)熟悉的檀香味。 蘇紛紛半瞇起眼,細(xì)細(xì)的上下打量高鳳年。 沒有生病,胳膊腿也都是好的,怎么會(huì)在喝苦藥呢? 高鳳年的書案上頭置著一盆用白瓷盆裝起來的梅花。 正是冬日。 梅花開出一枝嫩芽。居然是漂亮的墨綠色。 嫩芽顫巍巍的掛在枝頭,蜿蜒著盆沿,嬌憐又漂亮。 高鳳年視線下移,沒有看那綠梅,瞧的卻是那白瓷盆。 這盆被擦得清晰瓦亮。 高鳳年能清楚的看到書房門口蘇紛紛那探頭探腦的小動(dòng)作。 高鳳年攥著手里的藥碗,盯著盆面上印出來的一點(diǎn)模糊的小影子。 就像是皮影戲里頭的小人似得嬌小可愛。 一舉一動(dòng),皆是嬌憨。 男人突兀勾唇,目光怪異又隱忍。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。 高鳳年想起前天晚上那專治男性疾病的老太醫(yī)對(duì)他說的話,“若是堅(jiān)持服用,興許能重振雄風(fēng)……” 驕傲如高鳳年。 這種私密的事情,寧愿爛在肚子里,他也是不會(huì)跟別人說的。 所以,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治病。 在遇到蘇紛紛之前。 可現(xiàn)在的高鳳年,突然間便有了欲,望,有了想擁有的東西。 即使在別人眼里,他只是個(gè)太監(jiān)。 低賤骯臟的東西,根本就配不上她。 高鳳年仰頭,將手里的苦藥吃了。 然后突然轉(zhuǎn)身,朝厚氈處砸了過去。 蘇紛紛下意識(shí)縮著身體抱頭。 藥碗砸在厚實(shí)的厚氈上,滾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。 沒有摔碎,只是慢吞吞滾了一圈。 周圍的動(dòng)靜都消失了。 蘇紛紛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,看到了不知何時(shí)站到自己面前的高鳳年。 男人蹲下來,垂著眉眼看她。 那漂亮的眼睫蝶翼般的在眼瞼處落下一層暗影。平添幾分溫柔之色。 可蘇紛紛覺得他似乎是在興奮。 興奮中又夾雜著奇怪的羞憤。 男人呼吸炙熱,靠過來時(shí),帶著苦澀的藥味。 “我,我只是路過……” 蘇紛紛小心翼翼的蹲著身體往后挪了挪,然后又挪了挪。 那雙大眼睛濕漉漉的浸著水漬,像含著露水的桃花,怯生生的瞧過來。 高鳳年勾唇,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話,還是沒信。 “不知近幾日這邊的奴婢伺候的可盡心?”男人突然開口,話題有些不著邊際。 “盡心,盡心?!?/br> 蘇紛紛忙不迭點(diǎn)頭。 高鳳年笑了,“既然如此,”他朝著她伸出手,語氣輕緩低沉,“本宮想朝桂昭儀討個(gè)賞賜。” 賞賜? 看著面前笑得一臉溫和}人的男人,蘇紛紛用力咽了咽口水,“你要什么?” 男人道:“糖果子?!?/br> 原來只是要糖啊。 蘇紛紛舒出一口氣,從寬袖暗袋內(nèi)取出自己另一袋糖果子,拿出一顆,遞到高鳳年面前。 白皙纖細(xì)的小手捏著一顆圓滾滾的糖果子。 指尖粉嫩如玉,帶著貝殼般渾然天成的漂亮色澤。 而那肌膚色澤,滲著奶白,居然比那顆奶色的糖果子還要再白上幾分。 高鳳年瞇了瞇眼,聞著鼻息間的奶味,想著若是他吃一口,不知是不是也是奶香味的。 這樣想著,男人一低頭,就含住了那顆糖。 蘇紛紛唬了一跳,立刻縮手,卻還是免不了碰到了高鳳年的唇。 男人的唇形很好看。 唇色也漂亮。 像薔薇花。 微微抿著,面頰稍稍鼓起,露出糖果子滾圓的形狀,居然透出幾分可愛來。 不對(duì),不對(duì),怎么可能會(huì)可愛呢。 蘇紛紛搖了搖頭,小心翼翼的偷偷擦了擦指尖,只覺得濕潤潤的。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斂去了渾身的陰暗氣,吃著嘴里的糖,整個(gè)人卻更顯出一股怪異的}人感來。 就像是一條已然窺見獵物,耐心緩慢等待出擊的蛇。 嗯,這才是正常畫風(fēng)。 “桂昭儀喂的糖,真是香甜。”高鳳年慢條斯理的往蘇紛紛身后一瞥。 蘇紛紛下意識(shí)扭頭,就看到前幾日被自己氣得都說話了的那個(gè)假啞巴就站在她身后。 也不知被她看去了多少。 對(duì)上假啞巴,“你們這對(duì)jian!夫!yin!婦!”表情的蘇紛紛一下子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 這只閹狗是故意的! 蘇紛紛一屁股坐到地上,瞪著大眼睛,舉著自己的小手手,一副無措的小表情。 高鳳年笑瞇瞇的伸手,抓住蘇紛紛的小手,將她從地上拽起來。 男人力氣極大,只是那么輕輕一拽,蘇紛紛就輕飄飄的起來了。 甚至還撞到了他身上。 高鳳年看著纖瘦,身體卻很結(jié)實(shí)。 按照文中描述,他屬于“穿衣顯瘦,脫衣顯rou”的那種極品類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