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節(jié)
挪到一半,一陣槍聲劃破安靜的小包廂。 男人的臥底身份被暴露,在被人抓住后打得半死。 凄厲的狗叫聲再次響起。 安歌被嚇了一跳,一個趔趄,被傅斯珩接了個滿懷。 傅斯珩將人抱到了大腿上,鼻尖抵著安歌的下巴,聲音繾綣:“甜嗎?” “甜嗎?” “挺甜的?!?/br> “喂我?!?/br> 后面的情節(jié)安歌沒看多少,只能趁投喂的間隙瞄幾眼。 被傅斯珩纏著,倆人分完了大盒的水果撈。 一盒水果撈吃完,電影接近尾聲。 傅斯珩暫時消停了下來。 在臥底的警察被打到瀕死時,他的同伴及時趕到,救下了他并將這些流竄逃亡已經(jīng)的毒販緝拿歸案。 安歌咬著可樂吸管,吸著快樂肥宅水。 “熱量很高,算出來要做多少運動了嗎?”傅斯珩掃了眼被安歌喝了只剩一小半的可口,“還有可樂?!?/br> 影片末尾,緝毒警察和初戀女友重歸于好,領(lǐng)了證。 安歌注意力都在電影上,隨口敷衍道:“傅傅幫我瘦?!?/br> 話音剛落,畫面突轉(zhuǎn)。 跳過婚禮,導演不知道出于心態(tài),安排了一段船戲,還挺有創(chuàng)意的,在一間建在海底的玻璃房內(nèi)。 海底有些黑,但仍舊有暗光,寓意著黑暗盡頭總會有光出現(xiàn)。 在曖昧的聲音中,跳出了片尾。 這樣的結(jié)局,配上安歌的話,別有深意。 安歌咬著吸管,愣?。骸啊?/br> 傅斯珩看了眼:“這么急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小劇場: 安歌:等等!聽我說,我還安排了其他的項目!不止看電影! 傅斯珩:不想約了,回家。 安歌:。 第64章 回去的路上,夜還不深。 安歌靠著車窗邊, 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路燈, 竟有些凝噎。 她是被灌了迷魂湯,被祖宗迷了心竅, 才會鬼使神差地同意傅斯珩的要求。 花了好幾天準備,手機備忘錄上記了那么多項目,結(jié)果什么也沒現(xiàn)實……獨獨奔著她沒記下的項目實現(xiàn)去了…… 車窗上倒影著傅斯珩的影子。 他只手搭在方向盤上,襯衫袖子被折起半折,露出腕上黑色的機械手表, 薄唇稍抿著。 福特gt被他開得飛快,幾乎是壓在限速的邊緣。 路燈一個接一個地被甩遠。 越靠近景和公館, 路上人流越稀少, 車速也越快。 安歌愈發(fā)凝噎。 所以,她計劃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用呢? 許文馨可能還真是個“當代魯迅”。 地下車庫。 車熄了火, 安歌跟著傅斯珩下了車,慢吞吞地走出了車庫。 初秋的天氣最不穩(wěn)定,時冷時熱的, 這不一到了晚上便有降溫的趨勢, 哪還有下午的溫熱。 涼風陣陣,路燈光昏暗又冷。 照明范圍不大,只巴掌大的一塊地, 路燈與路燈之間相隔較遠,一段光影夾著一段陰影的。四周的矮坡上種滿了枇杷,最里面則是大片大片的翠竹。 傅斯珩立在燈下, 牽著她。 安歌側(cè)目打量著。 男人精瘦,但看上去絲毫不羸弱,背如竹節(jié),一寸一寸地透著傲氣與貴氣。 沒有平時穿正裝時的矜冷,碎發(fā)下的黑色耳釘打眼。 她可太喜歡這個男人了。 再往前十幾米就是亮著燈的家。 心里像有只貓爪子在撓,總想干點什么。 “傅傅?!卑哺韫室馔O虏阶樱粼谠?。 “怎么?”傅斯珩偏頭看了一眼。 “轉(zhuǎn)過身?!?/br> 安歌彎了彎眼睛,看著傅斯珩,踩著高跟鞋慢慢往后退了幾步。 傅斯珩停在原地,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,看著安歌退到陰影中停下。 小女人踩著高跟鞋能跑能跳,傅斯珩看著安歌助跑,跑過了陰影,踏著寥落的星光,向他而來,在離他差不多一步遠的地方突然起跳。 跟著,雙腿纏到了他腰上。 “咕山壓珩寶!” 安歌雙手環(huán)上了傅斯珩的脖頸,勾住。 傅斯珩輕輕松松地接住了安歌,雙手勾住她大腿,身形連晃都不晃一下,輕笑了一聲。【木得任何脖子以下qwq】 人嬌嬌軟軟的。 很瘦,幾乎沒什么重量。 發(fā)尾被她撓著,傅斯珩聞到了清甜的水蜜桃香。 安歌和樹袋熊一樣,整個人掛在傅斯珩身前,指尖撓著他短短的發(fā)茬。 勾著傅斯珩脖頸晃了晃,安歌盯著頭頂?shù)穆窡艨戳藭罱K無聲地在心底嘆了口氣,下巴抵在傅斯珩肩上,喊:“傅傅。” “嗯?” 傅斯珩不急,耐心十足地停在原地,陪著安歌。 “傅傅。” “嗯?!?/br> 安歌一連喊了幾聲,傅斯珩應(yīng)著。 電影看完,安歌心里酸酸脹脹的,打了一肚子草稿,發(fā)現(xiàn)真到了這個節(jié)點上,她依舊什么都說不出口。 其實她下午在計劃約會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部冷到不能再冷的電影,因為名字比較引人注目,好奇地搜了之后,才知道這部電影是為了向那些為國家和平與發(fā)展而作出默默貢獻的人民致敬的。 電影高潮迭起,有起有伏,劇情大開大合,感人又不失熱血,歷經(jīng)苦難,但總歸結(jié)局是好的。然而,現(xiàn)實中呢? 她曾經(jīng)看過一個報道,在我國緝毒警察的平均壽命只有41歲,比我國人均壽命低32.5歲,幾乎每一天都會有一名緝毒警察犧牲,其中最小的18歲。 這些隱在黑暗的緝毒警察們哪怕結(jié)了婚,上有父母下有妻女,怕任務(wù)失敗遭到毒販的報復也不敢與家人有過于的接觸。 有的犧牲以后連碑都不敢立,只在烈士陵園立了一個衣冠冢,只因案子沒破,毒販依舊在找他,他的孩子不能跟著他姓,父親那一欄是空的。 他們以血作誓,以命作抵,只身黑暗,撐起光明。 傅斯珩父母的事,她一直想說又不知道說什么,本想借電影引幾句,但看完想了一路,她發(fā)現(xiàn)其實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什么。 因為不是他。 因為承受孤獨的不是自己,而是傅斯珩。 漂亮好聽的話誰都會說,但人家真的就差你那一句漂亮話嗎? 撥了撥傅斯珩耳邊的碎發(fā),安歌側(cè)著頭親了親傅斯珩帶著黑色耳釘?shù)淖蠖?/br> “傅傅好帥?!?/br> 傅斯珩抿著唇,抱著樹袋熊安歌朝前走。 她大概還不知道現(xiàn)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,撩撥了一次又一次。 安歌只手撐在傅斯珩的頸后,后仰了頭,鼻尖貼上傅斯珩的鼻尖輕蹭,另一只手的食指虛壓在傅斯珩的唇上,笑。 “傅傅,接吻嗎?” 走過一段路燈光,倆人陷進一段陰影中。 傅斯珩垂眼,看安歌,明知故問:“什么味的?” “水蜜桃味兒的?!痹挍]說完,剩下的音被吞沒。 陰影中,有細細微微的聲音。 傅斯珩放開了一只手,去扣安歌的腰:“圈緊了?!?/br> 水蜜桃味兒的唇釉被揭去了大半,安歌唇上一痛,又被咬了。 傅斯珩吻的不深,一直在安歌唇上流連,偶爾掃過她的唇隙?!灸镜貌弊右韵聁wq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