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藏匿喜歡、鬢簪云、歸墟老祖他一身正氣、風(fēng)光之下、重回我爸當(dāng)校草那幾年、穿成年代文的極品炮灰、直播成精APP、七零霸道村長愛上我、當(dāng)大佬穿成真千金、末世女主宰
“你走,以后都別來找我,讓你的兒子也別來找我,以后咱們各不相干?!?/br> 陳氏尖銳的聲音透著決絕。 然后就見丁氏踉蹌的退了出來,似乎是被人推著往外走的。 “你、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我生你養(yǎng)你十幾年,你竟忘恩負(fù)義,頂撞長輩…”丁氏也不知是被推的還是沒站穩(wěn),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,立即大哭大喊起來,“快來人啊,有人要殺親娘啊,我不活了…” 她喊得大聲,苗氏、李氏以及周氏都出來了。包括附近的村民,聽到動靜也慢慢的聚集了過來。 “喲,這不是丁大娘嗎?怎么躺在地上?” “陳氏要殺自己親娘?我的天…” “陳家不是早就不和王大家的來往了嗎,過年過節(jié)的也沒見陳家的來過,今兒個是怎么回事?” “陳氏也太過了,平時愛說閑話就算了,竟還對自己親娘動起手來了,造孽喲~” 丁氏的目的很簡單,錢。沒想到女兒這么不近人情,說什么都不肯幫她。她又急又怒,剛好陳氏推了她一把,她就順?biāo)浦?,借題發(fā)揮,想博得所有人的同情。讓陳氏迫于壓力,對自己低頭。 她也的確成功了。 大概是陳氏平時人緣的確太差,又是晚輩,所以面對丁氏的哭訴,大部分都將指責(zé)的目光落到了陳氏身上。 眾矢之的的陳氏冷笑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 老五王二柱滿面怒容,“姥姥,你說話可要憑良心,明明是你自己沒能在周嬸兒那借到錢,跑來找我娘,我娘不同意你就罵她不孝,還趴在地上誣賴我娘。我娘可是你親閨女,你、你卻這般往她身上潑臟水,用心如此歹毒…” 老三王春水也紅著眼眶,“我爹死了,大姐去給人做丫鬟,二哥去收恭桶,我們過得這么苦都沒求你什么。小舅舅要娶妻,憑什么要我娘出錢?” 老六王二柱才五歲,哭著說道:“姥姥欺負(fù)我娘,嗚嗚…” 三歲的小柱子抱住四姐王春嬌的腿,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。 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。 議論的村民恍然大悟,看向謊言揭穿心虛閃躲的丁氏,鄙夷道:“一把年紀(jì)了還在這倚老賣老欺負(fù)小輩,什么東西!” “這可是親娘啊,居然算計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,我老婆子今天可漲了見識了?!?/br> “幾十歲的人了,也不怕丟臉?!?/br> “賣女兒的勢力東西,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,坐在地上裝給誰看呢?當(dāng)誰看不出她那點小把戲?偏她還自以為是,也不怕露怯。” “一個長輩,居然跑來欺負(fù)人家婦孺小孩,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?!?/br> “我當(dāng)陳四那偷雞摸狗的本事哪來的,卻原來有其母必有其子。” “可不是嗎?有個歪心思的娘才能教出心術(shù)不正的兒子。兒子偷竊,當(dāng)娘的又來訛詐人家,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?!?/br> “人家周氏有錢憑什么要借給她?當(dāng)初季青死后,就她整天在背后嚼舌根說周氏命硬克死了季青?,F(xiàn)在看人家日子好過了,又眼巴巴跑來借錢了,真是不要臉?!?/br> 謠言瞬間一邊倒,一個個的指著躺在地上的丁氏指責(zé)唾罵,尤其是女人,最見不得丁氏這種小人行徑。跟她比起來,陳氏的刻薄甚至都微不足道了。 方圓幾里,都知道陳家是什么樣的人家,當(dāng)初陳家把大女兒嫁給王家就為了高昂聘禮,又把小女兒送給人為妾,結(jié)果一尸兩命,王家卻只要錢,連個葬禮都不給辦。 王家的名聲,早就敗壞了,誰都不愿跟這家人打交道。 眾口鑠金,丁氏準(zhǔn)備把事情鬧大訛詐親生女兒的計劃徹底宣告失敗。她惡狠狠瞪了眼陳氏,迅速爬起來,灰溜溜的走了。 “娘,別看了。” 季菀扯了扯周氏的衣袖,“陳氏再可憐,也不值得咱們同情。想想當(dāng)初爹死的時候,她是怎么編排您的。還有小弟弟,是怎么死的?!?/br> 周氏恍惚了下。 同為寡婦,陳氏的不易她感同身受。尤其看見陳氏被自己親生母親冤枉訛詐的時候,她便想起當(dāng)年自己是如何被親meimei陷害,身敗名裂,流落他鄉(xiāng)的。 但女兒說得對。當(dāng)初丈夫離世,她悲痛欲絕動了胎氣。陳氏卻冷嘲熱諷落井下石,到處宣揚她克夫,婆母由此對她越發(fā)不喜,不給她請大夫產(chǎn)婆,以至于最后她生下死胎。還未來得及看一眼,就被婆母給扔了,說是晦氣。 想到往事,周氏對陳氏生出的那一絲同情,便成了怨。 “你大哥他們回來了,去請他們進(jìn)來吧。” 第018章 惡毒三嬸 季平讓弟弟把牛車趕回牛棚,他拿著空空的背簍來到二嬸子家,一進(jìn)門就滿臉喜色。 “二嬸,阿菀,四十八個蔥油餅全部賣完了?!?/br> 他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銅錢,“一共七十二文,全都在這里了。我們回來的時候,還拉了兩個人,賺了兩文錢。” 季菀數(shù)了四個銅板給他,笑道:“這是答應(yīng)給你和二弟的路費?!?/br> 季平連忙推辭,“說好了如果路上能拉人,就不收路費的。” “大哥,你就拿著吧?!奔据覍⑺膫€銅板塞給他,“這是應(yīng)該的。你若是不收,我以后也不好意思讓你們幫我賣蔥花餅了。” 季平推辭不過,便收了兩個銅板。 “剛好四文,不能再多了?!?/br> 他面容堅決,說什么都不再多要。 季菀無奈,只好隨他了。 季平臉上又露出笑容,“對了阿菀,你做的蔥油餅賣得很好,好多人吃過都搶著買,你明天可以多做一些?!?/br> “嗯,好?!?/br>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。 送走季平后,季容和季珩都圍了過來,姐弟倆臉上都是興奮之色。 “jiejie,以后咱們就可以長期做蔥油餅賣了,對不對?” 季菀笑笑,“但不能只賣蔥油餅。任何吃食,天天吃都會膩。”她眼珠子一轉(zhuǎn),看向周氏,“娘,我今天紅薯餅給你們吃。” 周氏詫異,“紅薯還可以做餅?” “當(dāng)然。” 季菀讓meimei幫她一起洗了幾個大紅薯,然后上鍋蒸。等蒸熟后,用勺子碾壓成泥,加入適量的糖攪拌均勻。在干凈的碗里放入黃油,面粉,用手抓勻。再將紅薯泥加入到面粉中揉成面團(tuán),再蓋上蓋子,悶個將近一刻鐘后,把面團(tuán)做成餅狀,刷上蛋液。 沒有烤箱,只能用平底鍋煎。 “好香啊?!?/br> 季容一邊燒火一邊咽口水,真想立刻就拿一個來吃。 “明天讓大哥買些芝麻回來,撒上芝麻,就更香了。” 季珩嘴里吃著竹桔,眼睛卻盯著鍋里一個個金黃色的紅薯餅,想吃。 周氏把洗干凈的菜拿進(jìn)來,聞著那香甜的味道,也忍不住有些饞。她生了火,做面糊糊,再炒菜。 季菀將紅薯餅翻了個面,突然道:“娘,今年咱們家的豬殺了自己吃吧?!?/br> 周氏一愣,猶豫了一下,然后點點頭,“好,回頭做了臘rou,明年可以繼續(xù)吃?!?/br> 季菀笑道:“不用全做臘rou,臘腸更好吃?!?/br> “臘腸是什么啊?” 周氏還沒問,季容就好奇的開口了。 季菀眨眨眼,“等我做出來,你就知道了?!?/br> “嗯?!?/br> 反正jiejie做什么都好吃,季容很相信jiejie的廚藝,也不再多問。 周氏剛把薺菜炒雞蛋做好,聞言無奈搖頭。她也好奇女兒病了一次怎么變那么聰明,不但懂得醫(yī)理了,做飯也好吃,新奇的想法更是一個接一個。 女兒說夢中所見,大底是仙人傳授。 怪力亂神之說,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。女兒那日被救上來的時候,整個人如同一塊冰,她都以為女兒救不活了,沒想到不到半個時辰,女兒就醒了。若非上天眷顧,又哪里來這般奇跡呢? “真好吃。” 季容咬著紅薯餅,滿口贊道:“又香又甜又不膩,jiejie,你真厲害?!?/br> “好次?!?/br> 季珩一只手抓一個紅薯餅,吃得滿嘴的油,“二姐厲害,厲害。” 周氏好笑道:“你慢點吃,沒人跟你搶?!?/br> 季珩才不管這么多,一口氣吃了四個紅薯餅,又吃了一碗面糊糊,打了個飽嗝兒才算消停。 周氏看著吃得飽飽的兒子,突然道:“以后咱們只吃黑面,白面用來做蔥油餅賣。” 季菀道:“娘,我不是說過了嗎,蔥油餅不會天天賣,咱們家的白面用不完。咱們能吃的,不只有黑面?!?/br> 黑面口感不如白面,價格也相對便宜,所以鄉(xiāng)下人都把白面拿去賣了換錢,頂多留個幾十斤年節(jié)吃,平時都吃黑面。也只有季家,不缺白面,所以幾乎常年都吃白面。 “您放心吧,我說過會讓我們家富起來就一定能做到?!?/br> “我相信jiejie?!?/br> 幫著洗碗的季容第一個站出來支持jiejie。 “聽二姐的?!?/br> 季珩仰著頭,跟著學(xué)舌。 周氏笑笑,“行,聽你們jiejie的?!?/br> 一家人其樂融融,隔壁李氏卻又出幺蛾子了。她現(xiàn)在每天不是撿柴就是劈柴,不是洗衣就是燒火做飯,也沒時間到處晃了,消息嘛,就比較閉塞。今天丁氏跑到陳寡婦家鬧了一通,聽到村民們的議論聲,好像說到了周氏。便多了個心眼兒,午飯后就去向陳氏打聽,這才得知周氏要蓋新房了,立即跑去告訴劉氏。 “娘,二嫂要蓋新房了,還要打搖井,聽說工錢給的沒人每天十五文!起碼得花個十來兩銀子。他們家前兩天買了那么多東西,剩余就幾兩銀子,根本不夠蓋房。她哪里來的錢?肯定是以前有藏私?!?/br> 李氏只要想到周氏還藏著嫁妝沒拿給她用,就恨得咬牙。 “那天分家的時候她裝得那么楚楚可憐的,到處說咱苛待她??涩F(xiàn)在呢,她居然有錢蓋新房。她騙了所有人,還把臟水全都往我們身上潑。娘,咱們不能白白被她這么冤了?!?/br> 劉氏臉色黑沉幾近扭曲。 李氏繼續(xù)煽風(fēng)點火,“那天阿菀落河,她有錢卻不拿出來給女兒看病,還跑來找您要錢。說得那么嚴(yán)重,可后來怎么著,阿菀那么快就醒了。我看啊,八成就是她教唆女兒故意落河,陷害阿云,然后鬧分家。結(jié)果她分了十兩五錢銀子不說,全村的人都同情她,反倒是我們成了惡人。真是沒想到,平日里裝的那么柔弱,心思那么毒??蓱z我家阿云的名聲,被她全給毀了。” 她越說越氣,把自己女兒的罪過,全都賴在周氏母女身上。 劉氏卻越聽越覺得有理,周氏那個軟綿綿的性子,以前怎么打罵她都不吭一聲,這次怎么突然那么有骨氣了?還有季菀那個死丫頭,當(dāng)天看著凍得冰似的,都以為她活不成了,結(jié)果沒多久又自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