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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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臉jian笑的作者:終有一天,你會懂的。 路安:你們問我我的意見了嗎? 第07章 路安穿回現(xiàn)代一直沒有出門,對于商場店鋪的位置,記得都是模模糊糊,隱約記得中心區(qū)的購物中心在這里,走進(jìn)來以后,兩個人同時站在了門口不動。 路安是感嘆于還是現(xiàn)代生活的便利與美好。 傅慎寧則是在打量商場里隨處可見的的玻璃和亮堂的大廳,甚至連整個房子的外觀也是玻璃,而不是他們常用的砂漿和油氈,這里的房子雖然沒有紫禁城的沉穩(wěn),卻不失富麗堂皇。 路安走到扶手電梯旁的導(dǎo)路牌旁查看了手機(jī)體驗(yàn)店的位置,見傅慎寧還站著原地目不轉(zhuǎn)睛地注視著天花頂上的水晶吊燈,她走過去拉住他胳膊:“上樓?!?/br> 她拉他到扶手電梯旁故意停下,不動,傅慎寧也不動,路安沖他挑眉:“上去啊?!?/br> 傅慎寧蹙眉,不露痕跡的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先上?!?/br> 路安不客氣的“切”了一聲,邁步站上去,然后轉(zhuǎn)過身:“那我就先走了,膽小鬼。” 電梯拉著她往上走,傅慎寧眼中的她,越來越遠(yuǎn),只有那抹笑還留在他的眼底。 她的容貌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,變的是神態(tài),她在這個世界里,她更灑脫。 臉上的笑也比以前更多,而且是那種深達(dá)眼底的笑。 至少他在這里,能經(jīng)??吹剿男?,而不是過往的她眼里的那抹悵然。 在這里,她很快樂吧。 傅慎寧垂下視線,看著不停重復(fù)著上一步的電梯,遲疑著邁步站上去,手下意識的扶住扶手。 電梯載著他向上走,等到他適應(yīng),他試探性地邁步,發(fā)現(xiàn)并不會掉下去,就放下心的往她身邊走去。 路安見傅慎寧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,看到那張已經(jīng)看了許多年的臉,她的心心沒由來地悸動了一下。 等他走到身邊,她竟有些慌張,她掩蓋住自己的情緒,伸手拍向他的肩膀:“不錯呀,適應(yīng)得倒是挺快?!?/br> 傅慎寧微微側(cè)頭,看著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。 路安訕訕的把手收回,別過頭:“這是扶手電梯,跟那種降落式的電梯不一樣,等會我們坐觀光電梯下去,有一面是透明的,可以看到外面。” 傅慎寧盯著她的側(cè)臉看得出神,沒有注意到電梯已經(jīng)到達(dá)頂部,電梯將他向上一帶,他慣性的向前踉蹌,整個人往前栽,路安忙伸手,他無意識的抓住她的手。 等到他站穩(wěn),路安的手還被他緊緊攥著。 他面上有些掛不住,想松開她的手,卻又舍不得。 路安倒沒有想這么多,眼神里帶著一絲使壞,她就是故意不提醒他的。 沒想他這么經(jīng)不起夸。 果然還是要多經(jīng)受一些現(xiàn)代生活的毒打,才能更好的成長。 傅慎寧愣神地盯著他們握著的手,路安反應(yīng)過來,忙松開他的手,有些不自在的轉(zhuǎn)過頭,恰好看到麥當(dāng)勞的甜品站,她轉(zhuǎn)過頭,樂呵呵地對傅慎寧說:“你在這里別動,等我一下?!?/br> 傅慎寧看著她纖細(xì)的背影走到電梯旁一個小小的框框前,微微低頭,不知道對里面說什么,他看得出神,也就真的乖乖地站在遠(yuǎn)離沒動。 完美的擋在了電梯的盡頭。 從下至上的上來的一個女生,看到電梯進(jìn)口端端正正戰(zhàn)得筆直的人,嚇得渾身一激靈,伸手摸了摸胸口,等到看到站著人的臉的時候,本來已經(jīng)安靜下來的心臟再一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。 這商場為了客流,已經(jīng)不擇手段了嗎,現(xiàn)在連迎賓員都找了個這么帥的嗎? 除了站的位置怪異了點(diǎn),發(fā)型驚奇了點(diǎn),其他的一點(diǎn)也不影響這個神顏。 這得花多少錢? 傅慎寧看路安看得出神,完全沒有擋住別人路的自覺。 直到那個小女生站在電梯口的 v邊邊,仰著頭,弱弱地開口:“帥哥?可以麻煩你讓讓嗎?擋住我的路了!” 傅慎寧移回視線,低頭瞥了眼擠在身邊的女生,穿著清涼,他急忙轉(zhuǎn)過頭,語氣生硬:“你是何人?” 小女生一愣,這帥哥是跟她搭訕嗎?這搭訕的開頭,怎么有種古早的文言文即視感。 他們之間離得很近,她的心在胸腔狂跳,垂下視線,帶著嬌羞地開口:“我叫白婧,帥哥,你呢?” 傅慎寧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開,這女人身上有股胭脂花粉的香味,熏得他有些發(fā)暈,等到他們之間拉開距離,他覺得自己呼吸順暢了以后,才開口:“本王的名諱豈是爾等人能知的。” 小女生徹底懵住。 本王? 名諱? 爾等? 什么玩意?長得帥也架不住腦子有問題??! 她從他身邊記過,撂下一句:“神經(jīng)病吧你!”就步履匆匆地離開。 路安舉著兩個甜筒走過來,遞給他一個:“你站在這干嘛?” 傅慎寧還在沉思神經(jīng)病是什么意思,配合那女子的語氣,怎么聽都不像是什么夸獎的詞語。 他接過路安遞過來的圓圓的物體,上面有幾圈白色的東西,接到手上的時候,散發(fā)這個物體散發(fā)著寒意。 他問:“這是?” 路安低頭啃了一口:“甜筒,冰激凌,就我們以前說的冰酪。” 傅慎寧拿著甜筒轉(zhuǎn)了一圈:“你們也是藏冰至夏季嗎?” 聽到這話的路安被嗆到:“怎么可能,我們自己制冰,其實(shí)那個時候你們生產(chǎn)火/藥的原材料里有硝石,也可以制冰的,但是我們現(xiàn)在有制冰機(jī),也有冰箱,沒那么麻煩的?!?/br> 傅慎寧若有所思,路安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甜筒啃完,舒坦地呼了口氣。 空調(diào)和冰激淋簡直就是夏天的救星啊。 四塊錢一個,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(dāng)。 不像在古代的時候,吃個刨冰還得是主子的恩賜,激動的跟過年一樣。 她將手上的垃圾丟掉后,見傅慎寧還盯著甜筒,不吃,撅了撅嘴:“沒毒,放心吃吧,再不吃要化了。” “所以,后來商會上突然有大批冰的出現(xiàn),是你給傅慎齊出的主意?!备瞪鲗幤桨谉o奇冒出來的話,讓路安表情一怔。 她原本輕松的心情向下墜,她沒說話。 傅慎寧又平平地說了一句:“連火/藥也是你給他出的主意吧?!?/br> 路安掏出手機(jī)看了看時間,轉(zhuǎn)移話題:“走吧,等會太陽大了,回去要熱死了,早點(diǎn)買完早點(diǎn)回去?!?/br> 傅慎寧卻不肯放過她:“柒流,敏敏死了?!?/br> 路安原本打算邁開的步子,徹底釘死在原地。 她原本漂亮的眸子里,再也沒有了笑意,也沒有了被他氣極后的薄怒,有的只有無盡的詫異,他聽見她破碎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:“你...說什么?” 傅慎寧在這一刻,覺得自己像個劊子手,但他還是舉起了那把刀:“你還在的時候,敏敏嫁到了大商,是我,你,還有傅慎齊送她走的,”他注視著她的眼睛,往前走了一步,兩個人站到了電梯的轉(zhuǎn)角,遮掩起來,“你不知道的是,你走了以后第次年,傅慎齊帶兵出征了大商,敏敏殉國了?!?/br> 她站在城墻上跳下來了,穿著她最愛的那條紅裙子。 在我眼前,綻放了。 我卻沒能救她。 路安不說話了,她猜到了,她猜到了傅慎寧沒有說出口的話。 她穿到古代,兢兢業(yè)業(yè),從不肯透露多透露一絲一毫多余情感,敏敏是她為數(shù)不多的意外。 傅敏和傅慎寧是一對雙生子,整個皇室女孩并不多,她就是受著萬千寵愛長大的。 肆意張揚(yáng),卻不任性。 路安剛進(jìn)王府的時候那具身子才十歲,而她自己的心理年齡也不過二十二歲,十四歲那年,她第一次有脾性,跟她的直屬上司嬤嬤頂了嘴,最直接的后果就是,挨了五十板子,被主子賞的,這其中有多少彎彎弄弄,她幾乎是當(dāng)時就想到了。 挨打后,沒有人給她請大夫,一個丫鬟而已,是死是活沒有人在意,她躺在柴房里靜靜等死的時候,看到了傅敏。 傅敏是跟家里人賭氣,躲到柴房的。 如果沒有她,路安應(yīng)該挺不過那一天,她找了向來寵愛她的哥哥傅慎寧,傅慎寧對一個丫鬟并沒有多大興趣,聽到傅敏的話后,大手一揮找了個大夫給她醫(yī)治,才撿回來了半條命。 也是因?yàn)楦瞪鲗幍倪@一動作,被府里的夫人們看到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利用價值,沒過多久,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物件一般,賜給了傅慎寧當(dāng)丫鬟,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 也就是那一年,她終于學(xué)會了徹底埋葬掉骨子里的所有不符合那個時代的性格。 接下來的那些年里,她在傅慎寧的身邊認(rèn)識了傅慎齊,也跟傅敏的關(guān)系越來越好,傅敏有著超越那個時代的思想。 路安很羨慕,她以為傅敏是自由的,她以為傅敏是空中鳥,而自己是籠中鳥。 路安在籠子里仰望著她。 她以為敏敏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,游歷四方,過好這一生,過得和那樣時代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的日子。 直到傅敏被和親的那一年,她才知道,那個時代的女子,是沒有真正的自由的,無論誰都一樣。 籠中鳥。 只是籠子的大小不同而已。 路安還記得敏敏和親的前一天,喝的爛醉,沖到她的房內(nèi),抱著她笑著對她說:“柒流,我要走,你要祝福我啊?!?/br> 她笑得好像遠(yuǎn)嫁他國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。 路安說不出祝福的話,她感覺喉嚨被什么堵住,鼻頭酸酸的。 傅敏卻不在意,接著問:“你知道我當(dāng)時為什么要救你嗎?” 路安搖頭,敏敏笑得很是明媚:“因?yàn)槟愕难凵窭?,有光,有著傲氣,不像丫鬟,你是看不起這里的,我很好奇,”敏敏醉的厲害,聲音越來越小,抱著她的手力道沒有松,湊仔她的耳邊,呢喃著,“可是那樣的光,我只見過一次,然后它就熄滅了,這么多年了,我重來沒有見過它再次燃起。” 她最后幾個字沒有用力吐詞,路安卻聽懂了。 她在替她惋惜。 “柒流,傅慎齊,你們不適合,他是個有野心的人,而你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?!?/br> 這是敏敏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,一語成讖。 她回來了,她卻永遠(yuǎn)留下了。 路安的眼圈紅了,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用力攥住,攥得她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