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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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點名這句話,傅慎寧卻好像聽懂了,他注視著她,突然笑了:“嗯,會有那么一天的?!?/br> 兩個人抵達(dá)劇組說定飯店包廂,包廂里觥斛交錯,熱鬧非凡,在門口和制片人敬酒的陸敬最先看到兩個人。 陸敬敬完制片,拿過桌上的酒杯,滿了一杯酒,走到門口遞給傅慎寧:“我喝梁瑾媃打賭,你們倆會不會一起來,我賭的不會,你先喝了吧,快喝!” 傅慎寧接過酒,與他捧杯,飲盡后,難得地調(diào)侃了句:“輸了什么?” 陸敬突然變得激動起來:“車!老子最喜歡的那輛車!” 傅慎寧將空了的酒杯,反著倒了倒:“那恭喜你了?!?/br> 陸敬覺得他不應(yīng)該跟傅慎寧說話的,他這是在給自己添堵! 路安含笑看著這兩個人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傅慎寧的話越來越多,已經(jīng)不像最開始那樣的冷冰冰,他開始變了。 傅慎寧察覺到她的眼神,扭過頭,問:“怎么了?!?/br> 路安還沒開口,就聽到一個聲音:“路安!” 梁瑾媃在不遠(yuǎn)處朝她揮手,喊她的名字。 路安對她招了招手,回過頭對傅慎寧說,笑吟吟地開口:“就覺得你變了很多?!?/br> 說完這句話,路安朝梁瑾媃走去,傅慎寧留在原地,自顧自地笑了。 陸敬在傅慎寧身邊,手里拿著空酒杯,手肘搭在傅慎寧的肩膀上,咂舌:“梁瑾媃說你們倆不是一對,我打死不信,我現(xiàn)在算是看出了點意味,感情你是單相思啊?!?/br> 他話里的調(diào)侃意味很濃,傅慎寧不甚在意,他走到角落里坐好,陸敬見他沒反應(yīng),放棄了拿他打趣的心思。 這場殺青宴,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開心,尤其是蕭廣梁,作為總導(dǎo)演,被人輪番敬酒,一個晚上下來,不知道喝了多少,等飯局結(jié)束的時候已經(jīng)喝得不省人事,最后被人送回房間。 陸敬今天晚上把經(jīng)紀(jì)人留在酒店,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,等到飯局結(jié)束也是喝得爛醉,坐在凳子上,面對著傅慎寧開始胡言亂語。 原本想叫他的經(jīng)紀(jì)人來接,但他醉歸醉,戒備心倒是挺強(qiáng),死活不愿意給自己的手機(jī)解鎖。 最后只好把送他回酒店這個艱巨的任務(wù)交給了傅慎寧,傅慎寧臉上盡是嫌棄的意味,卻還是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 路安和梁瑾媃是最后從包廂里出去的,她們聊了很多關(guān)于合同的事情。 等到所有細(xì)節(jié)都商榷好過后,包廂的人除了她們倆,已經(jīng)走空了。 梁瑾媃見兩個人基本都達(dá)成一致后,起身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脖子,說:“走吧?!?/br> 兩個人正打算離開包廂,主桌的桌子下響起了手機(jī)鈴聲,路安和梁瑾媃對視一眼,梁瑾媃走過去,掀開桌布,從桌子底下?lián)炝伺_手機(jī)擺在桌上:“這誰的手機(jī),還能掉地上?” 路安湊過去,將電話接通,點了擴(kuò)音:“喂,你好?!?/br> 那邊的人沒有第一時間開口,過了會,一道女聲從話筒里傳來,語氣里帶著遲疑:“你是哪位?老蕭呢?” 路安頓了頓:“你好,是這樣的,今天蕭導(dǎo)的戲殺青,他手機(jī)掉飯店包廂了?!?/br> 那邊的女聲語氣里的遲疑散去,反而帶了點盤問的意味在里面:“你是劇組的演員?” 路安:“嗯,是的?!?/br> “我知道了,那你早點把手機(jī)還給我們家老蕭。” 話筒對面的女人語氣說不上太好,路安聽出來了,但她還是好脾氣地應(yīng)聲:“好的?!?/br> 路安打算掛斷電話,手剛放到綠色的掛斷鍵上,電話里的女人繼續(xù)問道:“你是劇組哪個演員?” 身旁的梁瑾媃一把奪過手機(jī),直接掛斷,女人的聲音徹底從包廂里消失。 梁瑾媃把手機(jī)往桌上一擲:“什么德行,要是她的手機(jī)就算了,這又不是她的手機(jī),一個勁的嘰嘰歪歪?!?/br> 路安從桌上將手機(jī)拿起:“我明天早上飛回去了,你呢?” 梁瑾媃歪著頭想了想:“我也是,回家陪孩子?!?/br> “那現(xiàn)在一起過去把手機(jī)拿給導(dǎo)演吧?!?/br> 梁瑾媃沒拒絕。 酒店是劇組給定的,大家都住在同一個酒店,只是樓層不一樣而已,多走兩步路的事情,路安也沒有想太多。 蕭廣梁住酒店六樓,她們倆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,梁瑾媃的手機(jī)響了,她順手接了起來,大概是樓道的信號不太好,她對路安揚了揚下巴,嘴巴一張一合,做了個口型:我在這里等你。 路安敲了敲房門,里面的人喊了句:“等一下。”卻不是蕭廣梁的聲音。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,里面?zhèn)鱽硗闲晾匕宓臅r聲音,然后門從里打開了一條縫。 她遲疑了一下,又叩響已經(jīng)被打開了的門。 里面的人說了聲:“你直接進(jìn)來就好了?!?/br> 路安沒動,站在門口說:“蕭導(dǎo)的手機(jī)落在包廂了,我給拿過來。” 里面?zhèn)鱽硪魂噰I吐聲,然后里面乒乒乓乓一陣聲音,她立在門口:“沒事吧?” “你能進(jìn)來幫一下忙嗎?”里面的聲音有些急迫。 路安猶豫再三,推開門,走了進(jìn)去。 房間里是同劇組的一個配角演員,路安瞧著眼熟,他們似乎打過幾次照面,隱約記得是叫王啟明。 蕭廣梁跪在床邊,半垂著頭,一只手放在床上,地上有一大堆穢物。 路安把手上的手機(jī)放在電視柜上,又從門口的架子拿了一包紙巾,一瓶礦泉水走過去。 王啟明接過她遞過的水和紙巾,打開水送到蕭廣梁嘴邊,蕭廣梁就著他遞過去的水吞了兩口,然后仰面,頭靠在床沿,手?jǐn)傇诘厣稀?/br> 王啟明企圖把他架到床上,卻磕磕絆絆,路安上去搭了把手。 兩個人齊心協(xié)力把蕭廣梁扶到床上躺著,王啟明看了眼床上的蕭廣梁,甩了甩手腕。 路安則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間,抿唇:“沒事了的話,我就先走了,手機(jī)我放在電視柜上了,今天晚上有個人給蕭導(dǎo)打了個電話,我接了?!?/br> 王啟明看向她,開口:“謝謝你?!?/br> 路安:“不客氣?!?/br> 她轉(zhuǎn)身離開房間,面上看不出任情緒,走到樓道的時候,梁瑾媃的電話還沒掛,見到她過來,對著電話那邊說了句:“好了,我明天就回來了,到時候商量,我還有事?!?/br> 她也不等對面回話,直接掛斷電話,問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 “有事耽擱了。” 梁瑾媃皺了皺眉:“蕭導(dǎo)不是醉了嗎?” 路安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梁瑾媃。 晚上送蕭導(dǎo)回來的人,并不是王啟明,但王啟明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蕭導(dǎo)的房間,她不敢深想。 梁瑾媃在圈子里待久了,察言觀色的功夫是鍛煉出來的,見路安面露難色,也不再逼問,將話題轉(zhuǎn)移:“袁晴這個月我放了她年假,等她回來,我就叫她過去帶你,你可能會很辛苦?!?/br> 路安咧嘴笑笑,說:“瑾媃姐,謝謝你?!?/br> 梁瑾媃難得正色:“你很努力,我看得出,但是這個圈子不是努力就能出頭的,我今天拉你一把,除了喜歡你以外,還看中了你的潛力?!闭瘟藳]一會,語氣又變得俏皮,“所以要多給我賺點錢啊,別讓我血本無歸??!” 路安心底很清楚,她很幸運,梁瑾媃給了她一個莫大的機(jī)會。 梁瑾媃說袁晴這個月休了年假,這就說明她還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,傅慎寧從橫市回去以后,又開始重復(fù)計劃表中的日子。 路安養(yǎng)精蓄銳結(jié)束后,也拋掉了賴床的惡習(xí),她跟自己大學(xué)的老師聯(lián)系上,溝通過后,時不時回去蹭幾節(jié)配音課。 周末偶爾會去學(xué)??磳W(xué)弟學(xué)妹演的話劇。 話劇相較于電視劇而言,話劇是一個經(jīng)過了抽象和濃縮的小世界,它比現(xiàn)實世界更夸張,因此需要更強(qiáng)的舞臺張力和臺詞功底。 路安對戲里人物性格和心理的揣摩一般都能摸得很透徹,所以在對戲的時候并不容易被壓戲,但她的臺詞功底相對來說很薄弱,她在演《司蓉》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這一短板,《司蓉》后期會請配音,但她不能太依賴,如果可以的話,她更希望她能盡快能有用原音的那一天。 距離傅慎寧考試只剩一周的時候,她突發(fā)奇想地帶著傅慎寧回了一趟學(xué)校。 大學(xué)的校園里,最不缺的就是活力,路安覺得非常適合傅慎寧這種悶沉沉的人。 她在學(xué)校外的小吃街買了兩個甜筒,遞了一個給傅慎寧,傅慎寧其實對甜食的欲望并不強(qiáng)烈,但看到路安興致盎然,又忍不住接過她遞過來的吃食。 路安邊啃著甜筒,邊說:“感覺怎么樣?” 傅慎寧手上拿著甜筒,沒吃,眼神看著路安,她唇邊染著一圈白,盈盈地望著自己。 他不自覺地抬手,指尖掃過她上唇的那抹白:“什么?” 有微風(fēng)從他們身邊經(jīng)過,劃過她的臉龐,帶起,遠(yuǎn)處的cao場傳來笑聲,有人嬉鬧著從他們身邊跑過,有人騎著單車掠過留下“鈴鐺”鈴音,校園里彌漫著盛夏來臨的氣息,而她的耳邊傳來花開的聲音。 “嗯?”傅慎寧見她愣愣地望著自己,手上舉著的冰激凌要融化的預(yù)兆,說:“快吃,要化了?!?/br> 路安回過神,掩住自己的神情,低頭將手里的甜筒啃干凈,扭過頭,看著他手上依舊冒尖的甜筒,問:“你不愛吃嗎?” 傅慎寧垂眸看著手上半化的甜筒,應(yīng)了聲:“嗯,”他拿著甜筒的手緊了緊,又補(bǔ)充道,“我其實不愛吃甜食。” 路安肩膀微僵,她一直以為他是喜歡吃甜食的,過去伺候他用膳的時候,他的桌上頓頓都會有很多點心,糕點。 她伸手想拿走他手上的甜筒:“不喜歡吃就算了,我拿去丟了吧?!?/br> 傅慎寧手虛晃一下,路安沒有挨著他手上的東西,傅慎寧抬手,將甜筒送進(jìn)嘴里,甜膩的味道在他嘴里散開。 好像也不是特別難吃。 路安親眼看著傅慎寧把手上的甜筒吃完,把剩下的紙丟到垃圾桶,撇了撇嘴,說:“不喜歡吃就別吃了唄?!?/br> 傅慎寧走回她身邊,恰好聽到了這句話,揚唇笑了笑:“恰好有點熱。” 路安抬頭看著剛冒頭的太陽,為了避開熱浪,她特意選了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的時候趕到學(xué)校。 這個點應(yīng)該是全天最舒服的時候了。 熱? 算了,大爺說熱就是真的熱吧。 路安不再管他這不合邏輯的話語,路過一片湖的時候,指著湖對面的一棟樓,開心地拍了拍傅慎寧的胳膊:“看!” 傅慎寧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,路安語氣里滿是喜悅:“那是我大學(xué)表演課的教室。” 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開始呶呶不休地說著自己大學(xué)時期的趣事。 她原本以為被忘記的那些回憶,突然從記憶深處放出,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。 她和室友攜伴去食堂走過的路,她和湖邊那顆柳樹對戲的畫面,畢業(yè)的時候站在天臺高喊過的豪情狀語,一幕一幕在她眼前倒映。 這才是她的生活,這才是路安的真正生活。 傅慎寧瞧見她一點一點的變得雀躍,他不忍心開口打斷她。 她明明在他身邊,卻又好像與他隔了山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