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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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與她多費(fèi)口舌,推開門,大踏步而去。 謝如冰無法,打起精神來,整理好衣裳,等眼睛不再泛紅,方緩緩下樓。 到了花園里,就見鮮于茴正在四處找她。 “謝夫子,您去哪兒了?”鮮于茴問道,“我被別的小姐叫走,我讓丫鬟等在院子里告訴你呀。你沒見到那丫鬟么?” 謝如冰搖頭,鮮于茴連連向她道歉。 謝如冰看鮮于茴似乎并不知情的樣子,也不再多說,只道自己身體乏累,就先行告辭了。 鮮于茴又張羅著送了她出門。 等回到宴客的廳堂,臨真公主笑著問:“謝夫子回去了?” “是啊?!滨r于茴應(yīng)道,又湊近母親耳邊,低聲道:“我看她有些不開心的樣子,不知道是不是剛在在院子里遇到了什么事情。明明剛開始在桃林里宴飲她還很開心。我請她來做客,她卻不歡而散,心里真過意不去?!?/br> 臨真公主微笑地拍拍女兒的手,道:“謝夫子或許只是累了,不用多想?!?/br> 第29章 暗流涌動 陸安瀾慢悠悠穿過桃花林,往宴飲的高臺而去。桃林中落英繽紛,鶯飛蝶舞,春意盎然。 此時已是晌午,日光強(qiáng)烈,先前在桃林里賞花的姑娘們也都散了。 他獨(dú)自一人行走,有柔軟的花瓣飄落,自他臉頰掠過,叫他又想起謝如冰的吻。微涼而柔軟的唇,觸過他的臉頰。 他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。 比夢中的感覺更好。 便是她一時生氣,也不影響他的心情。再哄哄,便好了。 突然,他聽到前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。陸安瀾止住了腳步,循聲看了過去。 離他一丈有余,一處桃花樹下,露出一個女子的裙擺,傳來一個聲音:“請問有人么?我的腳扭了,可否幫幫我?!?/br> 陸安瀾微微一哂,站定,道:“小姐稍等片刻,我這就叫侍女來。” 那女子仿佛呆了一下,才道:“是陸大人么?我是郭慕梅,腳疼得厲害,大人幫幫我?!?/br> 陸安瀾已經(jīng)舉步要走了,聞言不由得又看了過去。就見林中的女子也從桃樹后露出一張臉來,清新淡雅。 郭慕梅乃郭應(yīng)龍之獨(dú)女,郭應(yīng)龍對陸安瀾有教導(dǎo)提攜的恩情。陸安瀾也自不能一走了之。 他走上前去,問道:“傷在何處?” “左腳?!惫矫返吐暤馈?/br> 陸安瀾蹲下,伸手,道:“郭小姐,得罪了?!?/br> 說罷,略略撥開了裙擺,一手捉住她左腳腳踝,一手捉住左腳腳板,道:“會有點(diǎn)疼,忍著點(diǎn)?!?/br> 郭慕梅的心砰砰砰直跳,幾乎要蹦出喉嚨。這是第一次,她如此靠近陸安瀾,仿佛還聞到他身上隱約的酒香。她不由得臉紅了,低下頭,低聲道:“好的,我不怕?!?/br> 咔地一聲,郭慕梅倒吸了一口冷氣。 陸安瀾卻已經(jīng)起身,道:“好了。你試試看,可還疼不疼?” 腳腕還有他掌心的余溫,可是他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 郭慕梅試了下,果真不疼了。 “再等一會兒,慢點(diǎn)走回去就是?!标懓矠懸娝裏o事,道,“我先走了。你的丫鬟在何處?我叫人尋來陪你?!?/br> 郭慕梅的眼眶慢慢紅了,道:“我……沒有丫鬟?!?/br> 陸安瀾皺眉:“怎么回事?” 郭慕梅眼帶哀傷之意,道:“嬸母當(dāng)家,今年說要節(jié)儉,裁掉了好些丫鬟仆婦。我院子里如今只有幾個粗使丫鬟罷了。” 陸安瀾念及郭應(yīng)龍舊日恩情,當(dāng)下道:“我明日遣幾個丫鬟過去,再送你些財物傍身?!?/br> 郭慕梅目帶感激之色,看著陸安瀾,道:“多謝陸大人,不過丫鬟就不必派來了,嬸母這般被下面子,總是不開心的。” “也好。”陸安瀾沒有堅持。 “人走茶涼,我如今可算有體會了。”郭慕梅神情郁郁。 這句話勾起了陸安瀾的往事。他十歲那年,父親陳嘉遠(yuǎn)被誣告通敵叛國,滿門男丁抄斬,女眷沒為官奴。他僥幸逃脫,隱姓埋名,用了母親的姓氏。 他在暗處,冷眼看著從前圍繞在父親身旁的人,又轉(zhuǎn)而去阿諛奉承新的權(quán)臣。 陳家的覆滅,于他人而言,也不過是一句嘆息。 這般看向郭慕梅,就多了幾分耐心,道:“若是遇到什么難事,實(shí)在解決不了,可來找我?!?/br> 他一直以為郭應(yīng)龍之女已經(jīng)婚嫁,不曾想還守孝在家。為著郭應(yīng)龍的知遇之恩,力所能及之處,回報一二。 郭慕梅不曾想真的能得到陸安瀾的承諾,瞬間兩眼放光,盈盈下拜道:“多謝陸大人垂憐!” 陸安瀾見她無事了,便告辭而去。 他不想再遇到崇華,當(dāng)下叫下人去向鮮于桑翰辭別。 崇華本來守在高臺之前,誰知收了大半個時辰,卻是這么個結(jié)果,恨得牙癢癢,氣呼呼地回宮了。 待到傍晚,賓客散盡,鮮于桑翰與臨真公主二人聚于臥房內(nèi)。 “真是意外,謝明時的女兒竟有如此美貌,引得太子與陸安瀾都動心了?!迸R真公主趴在貴妃椅上,鮮于桑翰坐在一旁,一邊給她按*摩,一邊說道。 “我那個弟弟,慣是道貌岸然,本是想今日讓他跟謝如冰撞到一處,來個霸王硬上弓,好叫父皇訓(xùn)斥他。豈料他這般警覺,滑不溜手,竟是不出筵席。”臨真公主秀眉微蹙道。 眼看著計策就要失敗,誰知柳暗花明,陸安瀾卻因?yàn)槌缛A的到來而離席。 “萬萬沒有想到,陸安瀾會出去散心。你的人反應(yīng)倒快,將陸安瀾領(lǐng)了過去?!滨r于桑翰道。 “可還是功虧一簣,人都不見了?!迸R真公主惋惜道。 “豈會功虧一簣?雖則太子殿下沒撞見陸安瀾和謝如冰二人有私情,但是,從今天的情形看,陸安瀾分明對謝如冰頗為在意?!滨r于桑翰又道,“太子心中恐怕對陸安瀾早有不滿?!?/br> “最好他們先爭個你死我活,咱們再出手?!迸R真公主說道。 “陸安瀾不欲眾人見他與謝如冰在一起,心中多少有些在意她。既然如此,我們也算知道他的軟肋之一了?!滨r于桑翰道,“否則此人無父無母無妻無兒,真是難以對付?!?/br> 臨真公主轉(zhuǎn)過臉來,兩只胳膊摟住鮮于桑翰的脖子,婉轉(zhuǎn)道:“郎君,你可真是太好了。” 鮮于桑翰居高臨下看著她,大掌摩挲著她豐腴的腰肢,道:“你是我妻,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?” 臨真公主妙目微閃,道:“母妃說了,父皇似乎在服食丹藥。若真如此,恐怕壽數(shù)就不長了。想當(dāng)年,母妃身懷六甲,可是為救父皇,滑胎再不能生育。那可是一個男胎,父皇的長子。若是他活著,這大周的位置,還不一定就是他楚元茂的?!?/br> 鮮于桑翰道:“既然夫人你想要,我拼一拼,也要給你做到的?!鳖D了一下,鮮于桑翰笑道,“何況當(dāng)年楚家和鮮于家都是前朝閔帝的臣下。他楚家做得皇帝,我鮮于家自然也做得?!?/br> 臨真公主兩條修長的腿勾住鮮于桑翰的腰,笑盈盈地道:“如此,便讓臣妾伺候陛下吧?!?/br> 鮮于桑翰一聽,一身熱血沸騰,有種異樣的刺*激,當(dāng)下道:“來,讓朕嘗嘗皇后娘娘的水兒……” 這夫妻二人當(dāng)下顛*鸞*倒鳳,貴妃椅上春光嬌媚。 第30章 暗流涌動(二) 卻說謝如冰回到家中,想起陸安瀾在桃花小院的舉動,心中仍是有氣,一時卻不知該怎么辦。若是有一日,陸安瀾真的將他擄回陸府,她也是無計可施。 當(dāng)初就該求武德帝賞她一處宅院,任她自立門戶,來去自由。 正在想著,外頭傳來二郎的歡呼聲:“jiejie,jiejie,快來看!石大哥給我們送來了小貓和小狗! ” 謝如冰拋下心頭的不快,走出來,就見院子里,有一只毛色泛金的狗兒,約莫有二郎一般高,正在低頭舔著二郎的小腳丫,看起來甚是溫馴。 另有一只小貓,花斑皮毛,像是剛出生不久,小小個兒,叫聲也是輕而軟,一雙琉璃般的眼珠子看著謝如冰。 謝如冰今天的不快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。 石邈把小貓抱起來,遞給她。 她接過來,輕輕地?fù)г趹牙?,道:“這太可愛了!謝謝你呀!” “你喜歡就好,我可擔(dān)心你不喜歡呀!”石邈看到謝如冰喜笑顏開,知道自己這禮物送得極好?!斑@是常見的花斑虎,很容易養(yǎng)的?!?/br> 謝如冰剛到石家來時,石邈就曾說過要送他們貓和狗。不過,好的品種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,又要訓(xùn)練一番,因此到了現(xiàn)在,他才送了過來。 “jiejie,你說我的狗兒叫什么名字才好呢?”謝二郎抱著狗兒,不肯撒手了。“我今晚要跟它睡覺!” 謝如冰下意識地看向石邈。 “放心,都是訓(xùn)練過的,最是忠誠護(hù)主的?!笔愕馈?/br> 謝如冰得了允諾,方蹲下,對謝二郎道:“你想取什么名字呢?” “他的皮毛是金色的,難道就叫金毛?”謝二郎道,說著兩條眉毛皺起來,“有點(diǎn)兒俗,不夠威風(fēng)?!?/br> 謝如冰道:“‘黃沙百戰(zhàn)穿金甲,不破樓蘭終不還’,就叫‘黃金甲’,可夠威風(fēng)呢?” 二郎一聽,連連拍手,道:“好名字!就叫這個吧!” 謝如冰又將小貓取名為“眈眈”。這小貓額間的斑紋頗似老虎,便取“虎視眈眈”之意。 石邈仔細(xì)地告訴他們?nèi)绾斡?xùn)練和養(yǎng)護(hù)狗和貓,到了傍晚方離開。 等石邈回到家中正院,晚膳恰好上桌了。石敬宗和石夫人正等著他回來。 石夫人問道:“去哪兒了?還以為你不在府中?!?/br> “去謝夫子的院子了?!?/br> “你似乎和她很親近?”石敬宗問道。 石邈的臉不由得紅了,道:“最近禁衛(wèi)軍一直忙著,我老是要值班,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和她說話了。” 他心中喜歡謝如冰,可是,謝如冰此刻乃罪臣之女,父母恐怕不會準(zhǔn)許親事。 石邈在想如何說服父母,在禁衛(wèi)軍表現(xiàn)也越發(fā)地努力。 石敬宗笑道:“忙點(diǎn)兒好,你干得好,就有升遷的機(jī)會。” 石邈應(yīng)下了。自家三口坐在一起用晚膳。 用過晚膳,石邈告辭而去,今夜還是他值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