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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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如冰一驚,想要掙脫,耳邊卻已傳陸安瀾溫?zé)岬臍庀?,聲音低沉,帶著蠱惑:“既然你不記得了,我再同你說一遍,可要記住了。吾心悅?cè)?,君心可知?咫尺天涯,愿君乞憐。記住了嗎?” 那幾句話,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,仿佛敲在了謝如冰的心頭上。 一瞬間,謝如冰想起了從前他求學(xué)于謝家時(shí)的歡樂時(shí)日,也想起了前世的慘死,想起了他從前的冷漠,想起他曾經(jīng)的喜怒無常,還想起了他后院里的姬妾。 她不由得紅了眼眶,哽咽道:“那為什么你好幾年對(duì)我都愛答不理,還總是冷冰冰地對(duì)我?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傷心?” 陸安瀾將她抱得緊了些,道:“我錯(cuò)了。我再也不會(huì)這樣了?!?/br> 謝如冰不相信他:“那是為什么?你告訴我呀!若是將來,你還這樣,我怎么辦?” “我不會(huì)再叫你傷心的……”陸安瀾許諾。 謝如冰還欲再說,卻被陸安瀾的親吻堵住了。溫香軟玉,說不出的美味可口。他有多久沒有碰觸過她了呢?一靠近她,他的身體就在叫囂了。這一回,他有足夠的時(shí)間和足夠的耐心,去品嘗懷中嬌娘的味兒。 等他終于饜足,放開謝如冰時(shí),兩人衣衫都有些凌亂。謝如冰嬌面緋紅,眼眸似水,渾身脫力,微微喘息,有些失神。陸安瀾湊近她耳畔,沙啞著聲音道:“若是我再對(duì)你冷冰冰,叫我一輩子碰不著你!” 謝如冰愣愣地看向陸安瀾,這,真的是陸安瀾說出來的話嗎? 陸安瀾見她發(fā)愣,說不出的可愛。他低頭,溫?zé)岬拇接H了親她的額頭,道:“冰兒,從前我不知自己的心意。慈恩寺那一夜,我是真的明白了。若是這世上沒了你……我卻是不敢想的。從前往后,我們都在一起?!?/br> 謝如冰聽了,埋頭在他的胸前,淚水漣漣,泅濕了他的衣襟。 幾家歡樂幾家愁。 東宮里,楚元茂陰沉沉地問太子妃李氏:“你不是說那□□是無色無味,可叫謝如冰不知不覺就喪命?怎么竟是這么快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陸安瀾如今,越發(fā)是守得密不透風(fēng)了!” 李氏誠惶誠恐:“這藥確實(shí)下了??墒?,那女子才下了兩回,謝氏就去了慈幼局,一時(shí)靠近不得。誰知她去做法事,提前激發(fā)了。臣妾……實(shí)在是盡力了!” 楚元茂咬牙:“我既然得不到,少不得要?dú)Я?!陸安瀾,我看你能張狂到幾時(shí)!” 賜婚圣旨一下,不說多少女子傷心。卻說郭慕梅,她的親事也定下了,乃是定給了幽州節(jié)度使之子安思義為妻。安思義是頗有戰(zhàn)功青年將軍,與郭慕梅也算登對(duì)。 郭慕梅定親后,很快去往幽州。臨行前,謝如冰前去郭府,為她送行。兩人互道珍重,就此別過。 第60章 散妾 ... 賜婚圣旨一下, 陸安瀾想著謝如冰對(duì)自家后宅里的幾個(gè)姬妾始終耿耿于懷,便想著尋個(gè)時(shí)間回城西陸宅去,與幾人說明白了, 好生遣散了眾人。 如今那三個(gè)侍妾, 都是別人送進(jìn)府里來的。他若是一個(gè)不收, 未免不近人情。且有幾個(gè)妾侍,也能免去些麻煩。畢竟自己年紀(jì)不小,始終不娶,難免叫人遐想。 但如今既然要娶了謝如冰這個(gè)小醋壇子,就不得不先清理好后院了。 然而, 還不待陸安瀾回城西陸府遣散姬妾, 謝如冰就與這幾位姬妾碰上面了。 謝如冰心中感念寧晚, 想來她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, 如今遭了陸安瀾軟禁,她心中有些過意不去,便去買些胭脂水粉并首飾,送給她。 她正在胭脂鋪里看著胭脂水粉, 誰知, 背后傳來一個(gè)甜甜的聲音:“謝小姐,妾身有禮了?!?/br> 謝如冰轉(zhuǎn)身一看, 身后赫然站著陸安瀾的三位妾侍, 周慧、白霜霜和林玉珠。 周慧美艷,白霜霜清雅,林玉珠柔怯, 都是美人兒。 謝如冰只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不欲多說,放下手中看著的胭脂,就要離開。 豈知,那周慧道:“謝小姐,姐妹們本想著明兒一道去府上拜見您的,不過,也是有緣,今日在這里就遇上了。姐妹們說說話,可好?” 紅菱湊近她耳邊道:“小姐,此事無須理會(huì)。自有大人處置?!?/br> 謝如冰看了一眼三人,慢條斯理道:“有什么話,就說吧。我還有事?!?/br> 周慧眼睛一亮,給了鋪中小二一個(gè)紅包。小二帶著諸人進(jìn)了一側(cè)的廂房,就見三人徑自給謝如冰跪下。 周慧當(dāng)頭第一個(gè),一跪下,一抬頭,眼中已是淚花閃閃:“謝小姐,但求您給我們一個(gè)容身之處,不要讓大人遣散了我們。大人與您是郎才女貌,又有圣上賜婚,必定是夫妻情深,百年好合。將來就當(dāng)我們是府里的擺設(shè)罷了!” 白霜霜接著道:“大人雖然納了我們?nèi)敫?,也不時(shí)到各處坐坐,實(shí)則……實(shí)則他根本不把我們放在心上。如今更是將近一年沒有來后院了。” 林玉珠捏著手帕,捂著胸口,小臉煞白:“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,出了府,便是無處可去了。難不成還要淪落風(fēng)塵?求小姐開恩!” 謝如冰冷哼一聲,道:“你們?cè)趺纯诳诼暵曣懘笕艘采⒛銈??他可沒說過這話。” 周慧道:“自從小姐您入了陸府,大人已經(jīng)許久未來后院。后來更是搬到了城東,我們已是兩三個(gè)月連大人的面都碰不到了。便是他不說,這也是遲早的事兒!” “是啊。我們姐妹幾個(gè),自圣旨下來了,可是日夜難安。今日恰碰到小姐,但求小姐開恩哪?!卑姿擦飨聝尚星鍦I。 林玉珠也跪倒在地,怯怯地道:“小姐開恩?!?/br> 謝如冰認(rèn)真地打量她們半晌,道:“你們都起來吧?!?/br> 幾人依言站起,謝如冰問道:“都說說,你們從前是做什么的?” “妾身在教坊唱曲兒。”周慧一邊拭淚一邊道。 “妾身是登州孤女,按照族里伯父的意思,入了陸府?!卑姿馈?/br> “妾身是蘇州人士,乃是蘇州將軍府上的樂妓?!绷钟裰榈溃豢趨莾z軟語,我見猶憐。 謝如冰皺眉:“這般說來,你們只懂得唱歌跳舞了?這樣的話,留在陸府,又有何用?可還有些什么才藝?” 周慧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:“這……”侍奉男人不就是唱歌跳舞么!還需要什么才藝! 白霜霜知道謝如冰是女夫子,忙道:“小姐,我懂得讀書寫字的,幫著您謄寫孤本也是可以呀?!?/br> 謝如冰看向林玉珠,林玉珠捏著帕子道:“妾身……妾身會(huì)刺繡?!?/br> 謝如冰“哦”了一聲,看向她的手帕,道:“我看著帕子倒是精致,是你自己繡的么?” 林玉珠點(diǎn)頭。 “我正在尋一個(gè)繡娘,若是你做得好,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。且把帕子給我,看看繡工吧。”謝如冰漫不經(jīng)心地道。 林玉珠忙將帕子遞給了紅菱。紅菱呈送給謝如冰。謝如冰展開,看了看,笑道:“果真是蘇州的繡法,很有些意思,不錯(cuò)!”說完又還給了林玉珠。 謝如冰又問:“今日前來胭脂鋪,是誰的主意?” 周慧有些惶恐道:“這是林meimei的主意。” 林玉珠道:“我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胭脂水粉,解一解心中的煩悶。不成想遇到小姐?!?/br> 謝如冰打量著林玉珠,方道:“既然你們求到我面前了,我便與大人說一說。不過,大人如何行事,自有自己的決定。你們且等著就是了?!?/br> 謝如冰說罷,起身走了出去。紅菱擔(dān)心謝如冰生氣,一路走,還一路觀察她的神情。自家大人廢了那么大的心思求來的圣旨,若是謝小姐還不高興,自家大人豈不是還要繼續(xù)打光棍兒?當(dāng)下道:“小姐,這事您別生氣,大人自會(huì)處置妥當(dāng)?shù)摹?/br> 謝如冰抬手打斷了紅菱的話:“且讓我想一想?!?/br> 紅菱一愣,再看謝如冰的神情,并無任何不悅,而是隱隱有些嚴(yán)肅,仿佛在思索著什么問題。 “紅菱,那林玉珠入府多久了?”謝如冰問道。 “三年前,陸大人滅吳越國,原先吳越國的蘇州將軍投降了,就獻(xiàn)上了一批美女。這本是送到東宮的,太子為表示親近,將她賞賜給了陸大人。”紅菱道。說完,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:“大人從來未曾在這位林姑娘房中休息,小姐你大可放心?!?/br> “原來如此。”謝如冰仿佛自言自語,上了馬車,閉上眼睛,回想起母親去世前交待的話。她從也未曾想到,有一日真的會(huì)遇到這樣的人。 林玉珠恐怕與吳越國有所牽扯。去歲冬日宴上的刺客,自稱乃是受了吳越國公主的指示,刺殺武德帝。陸安瀾是否早就有所防備,所以從來不入此人房中呢?是不是有安排人手跟蹤查探此女呢? 謝如冰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提醒陸安瀾??墒牵羰翘嵝阉瑒荼赜謺?huì)透露出母親的秘密,她一時(shí)拿不定主意。 回到家中,謝如冰剛坐下沒多久,陸安瀾卻來了。 “今天的事,我都聽紅菱說了。你莫要惱怒,我本是想著你我成親前,將她們處置妥當(dāng)?shù)模瑓s不想還生出事端來……”陸安瀾如今在謝如冰面前,著實(shí)是耐心得很。 謝如冰想起那幾個(gè)姬妾從前亂嚼舌根,只冷哼了一聲,并不接話。 陸安瀾看她仿佛還在生氣,便道:“這也是無可奈何。我身居高位,若是身邊沒幾個(gè)姬妾,總有人要送的。放了幾個(gè)進(jìn)來,別人也就消停了。她們幾個(gè)不過是擋箭牌罷了?!?/br> 這一番訴苦總算有些用處,謝如冰打量了陸安瀾半晌,終于下定決心告訴陸安瀾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?!瓣懓矠?,那林玉珠有問題,你可知曉?” 陸安瀾微微一愣,道:“有問題?什么問題?”林玉珠是蘇州人士,因來自吳越國,陸安瀾一貫小心,半分不與她近身,又安排了丫鬟跟著,數(shù)年來并不見有什么異常,不過是慣常女子喜愛的讀書寫字、穿衣打扮、看戲聽曲。 謝如冰低聲道:“她可能與吳越國公主有關(guān)系?!?/br> 陸安瀾不由得打量謝如冰,揚(yáng)眉問:“你怎么看出來的?”自己的人跟在她身邊那么久,竟是未曾看出端倪。 謝如冰垂頭,咬了咬唇,剛道:“今日林玉珠勸說周慧和白霜霜一起去胭脂鋪,在鋪中我恰好看到她的手帕上的繡花有些特別,還特地問了眾人有何才藝,看了那方帕子。那帕子上繡著的,看似是花紋,實(shí)則是吳越國秘傳的暗語。與林玉珠接頭的人,必定就在胭脂鋪中,大約便是領(lǐng)我們進(jìn)廂房的小二?!?/br> 陸安瀾整個(gè)人的臉色都嚴(yán)肅起來:“怎的就看出來是吳越國秘傳的暗語?” 謝如冰幽幽*道:“你是知道的,我母親乃是吳越國人,只是打小父母亡故,由王大家養(yǎng)大。她恰恰懂得這種暗語,跟我說過事關(guān)重大,叫我務(wù)必記清楚了,且不得與第三人說起。” 陸安瀾不由得瞳孔微微縮了縮,目光幽深地看向謝如冰,問:“那怎么又同我說呢?” “我擔(dān)心你的安危。”謝如冰想了想,坦誠自己心底所想。 陸安瀾此時(shí)一顆心暖乎乎的,仿佛要融化。果真是他看上的人兒,這般坦率而不造作。 他忍不住將謝如冰抱入懷中,道:“你就不怕我是壞人了?” 謝如冰側(cè)頭想了想,笑道:“我當(dāng)然是怕的。只是,我更怕你一回到府中,就被林玉珠給殺了。至于你是不是壞人,我仔細(xì)回想,你幫我甚多。而且,圣旨已下,我終歸得先嫁給你……” 陸安瀾聽著前頭,有些心花怒放之感。心想這只兇巴巴的貓兒,終究也是抵擋不住自己的攻勢了。豈料,后投是越說越不像話了。當(dāng)下拉下臉來,咬了一口謝如冰小巧的耳垂,道:“什么叫先嫁給我?以后你還想怎樣?嗯?” 謝如冰伸手就要推開他:“你別……我雖然提醒你,我可還沒原諒你呢!可要快點(diǎn)散了你的姬妾才好……” “知道了,一切都聽你的,可好?”陸安瀾忍不住還想耳鬢廝磨了一番。 謝如冰終是忍不住,一巴掌推開了他的臉,氣呼呼地道:“我在擔(dān)心你的安全,你卻只想著這事!你可還要不要命了?”那個(gè)英明神武、四平八穩(wěn)的樞密使大人呢? 陸安瀾方坐直身來,收斂了心神,道:“林玉珠身邊早已埋下了眼線了,真有行動(dòng),自然是能看得出來的。她此時(shí)奈何不了我。她想來也只能傳遞信息給外頭的逆賊罷了。那暗語說的是什么?” 第61章 吳越國公主 ... “那帕子上說, 往洞庭湖?!敝x如冰道。 “洞庭湖?”陸安瀾皺眉,洞庭湖乃是楚國與大周的交界,水匪眾多, 楚國與大周如今都騰不開手處理, 管不著。吳越國一*黨往洞庭湖, 難不成是想養(yǎng)精蓄銳,對(duì)抗大周? 陸安瀾不由得起身:“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且待我抓了林玉珠,好好審一審,事情大約就水落石出了?!?/br> 謝如冰拉住陸安瀾的衣袖:“你把她的房間保存好, 莫叫她毀了東西。我遲些過去檢查一番, 或許會(huì)有所發(fā)現(xiàn)?!?/br> 陸安瀾點(diǎn)頭:“我先去料理干凈再說, 就怕狗急跳墻, 萬一她還有什么□□或是功夫在身,傷到你的可就不好。你且在家等一等?!?/br> 陸安瀾匆匆去了。第二日,他便過來請(qǐng)謝如冰回城西陸府,到林玉珠的小院里去查探一番。 “林玉珠昨夜被捕, 關(guān)進(jìn)密牢, 審訊一番后,卻是個(gè)嘴巴極嚴(yán)的, 半句實(shí)情也不曾吐露。如今已是奄奄一息。你且看看她的院中還有什么線索?!标懓矠憣?duì)謝如冰道。 謝如冰一處處仔細(xì)檢查, 尤其是書冊(cè)畫卷之類的。這林玉珠也是愛書之人,不知道有多少書卷。謝如冰看了一日,直到日頭落下了, 也未曾找到線索。 陸安瀾見她閉著眼睛,怕她累了,便道:“此事不急于一時(shí),明日再看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