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雨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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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 雨柔柔綿綿地下著,生日蛋糕被老夏端上桌子的時候,鐘離艮才反應(yīng)過來,原來姜如玉已經(jīng)在這邊過第二個生日了,電話在姜如玉正在切蛋糕的時候響起,“謝謝,不用了,在這邊挺好的”姜如玉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很開心,姜嘯天叫他回紐約上大學(xué),那邊的學(xué)校已經(jīng)打點好了,只需要參加一下入學(xué)考試就好。 姜嘯天寄過來的生日禮物在姜如玉出門的時候剛剛到家門口,姜如玉只是取了盒子放進屋子就轉(zhuǎn)身出門。 “如玉,是不是又想他mama了?”林君看著姜如玉逐漸遠去的背影,把桌上基本上沒怎么動過的蛋糕收掉。 一旁地姜龍?zhí)煸倏唇缬竦臅r候,他已近走過了轉(zhuǎn)角。今天這樣的日子,生養(yǎng)他的人都不在身邊,任誰也開心不起來。 鐘離艮帶著傘追了上去,林江拉住正準備拿上傘跟著出去的林君,“讓艮兒去就好,我剛剛還沒吃到蛋糕呢,給我切一塊”轉(zhuǎn)身不經(jīng)意瞄了一眼姜龍?zhí)?,他卻直直地看著茶幾上給姜如玉準備的成人禮。 “還好,在他mama去世之前找到了她”林江拍了拍姜龍?zhí)斓募绨颍赡芤驗楦志恢睕]有小孩的原因,姜龍?zhí)觳艜@么心疼姜如玉。 “爸,我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理,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”林江拍了拍自己,姜龍?zhí)觳呕剡^神來,拿起一邊的外套就準備出門?!皫蟼?!”若非林君提醒,姜龍?zhí)炀椭苯幼呓擞昀铩?/br> 姜如玉走得很快,鐘離艮一路小跑才能遠遠地跟著,他在長梯的前停下腳步,又轉(zhuǎn)身望著鐘離艮躲著的石柱,她還是那么馬虎,躲著人傘都不藏好。 鐘離艮悄悄伸出腦袋去看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姜如玉站在雨里一直看著自己,躲也躲不了,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。被淋濕的頭發(fā)貼在姜如玉的鬢角,雨水順著頭發(fā)流下的時候,鐘離艮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。 “還不給我打傘嗎?”姜如玉一把扯過鐘離艮,雨傘上的水卻抖了他自己一臉,鐘離艮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,雨珠灑下,她也跟著閉上了眼睛。 貳 再次睜眼睛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在姜如玉的懷里,他頭發(fā)上的雨水滴落在自己的鼻子上。姜如玉拿過雨傘的時候,他微弱變幻的氣息鐘離艮都感受的清清楚楚,“走吧,你不適合跟蹤別人”姜如玉松開抱著自己的手時候,鐘離艮才稍稍緩過神來,姜如玉的手搭在自己右肩還撐著雨傘。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部隊里的人跟蹤著鐘離艮,海邊的山洞,路邊的大樹,沙灘后的蘆葦叢……她能在好多的地方甩掉身后跟著的人,但是跟蹤別人,長這么大,應(yīng)該算是第一次了。“你只適合藏著”姜如玉說著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鐘離艮的路。 剛剛他出門的時候還一言不發(fā),現(xiàn)在怎么一下這么多的話,鐘離艮站在傘里,有些不知所措,“那也是一種能力,你,想去哪?”鐘離艮伸手抹掉了剛剛落在鼻尖的雨滴,扯住了姜如玉的袖子。 “登高呀,一起嗎?”姜如玉的語氣似乎越來越輕松,完全不像剛剛自己一路上跟著的他。 下雨的臺階還有雨水不停地順著角落往下流淌,姜如玉爬到最高的一階的時候,卻一屁股坐了下去,“你褲子……”鐘離艮站在一邊還沒有說完,就被姜如玉一把拉了下去,有些冰涼的雨水浸濕褲子順著大腿滴落。 “感受一下,這是生命在流動的樣子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鐘離艮真的很想把傘扔在他臉上,生命流動的樣子,使用屁股來感受的嗎?但是姜如玉說完這句話就往旁邊挪了挪把身子完全移到了傘外,一直望著煙雨朦朧的山那邊。 看了姜如玉一會,鐘離艮收起了傘,雨水從頭頂一直順著發(fā)絲滑到了脖頸,又被衣服吸收。 所以,在姜如玉看來,生命是這樣流動的,最初能感受到它來了,順著肌膚劃過,最后又悄無聲息地消失,生命流過之后,也是這樣嗎,除了看不見的痕跡,再也沒有其他的存在。 叁 “她閉上眼睛的時候,也有小雨這樣下著”姜如玉說著嘴角卻揚起一抹笑,她說,要和自己一起制墨,墨還沒干,卻硬撐著要去札幌的櫻花階梯,雨淅淅颯颯地下著,過了櫻花的花季,階梯上已經(jīng)沒有其他人?!叭缬?,把傘收起來吧”沈瑛墨把手搭在欄桿上,姜如玉收起傘之后把她手拿下來緊緊地握著,沈瑛墨花了一個多鐘頭才走上了別人十幾分鐘就能爬上頂?shù)碾A梯。 “她說,想去離天堂最近的地方看看”姜如玉自顧自的說著,鐘離艮的眼睛卻逐漸的干澀,隨后就是和著雨水一起滑落的還溫?zé)嶂难蹨I,姜如玉現(xiàn)在也跟自己一樣吧。沈瑛墨沒去成離天堂最近的地方,卻在爬上頂之后,在姜如玉的肩頭去了天堂。 鐘離艮把頭靠在姜如玉的肩頭,安靜地聽著雨砸在肩頭臉上的聲音。姜如玉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個雕花的木盒子,“她說這個盒子要在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才能打開,這就算她給我的成年禮物了吧”姜如玉的聲音一直很平靜,鐘離艮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眼角,是不是已經(jīng)很是溫?zé)帷?/br> 手舉到一半?yún)s轉(zhuǎn)向去拿過姜如玉手里的盒子,鴛鴦鏤空的鎖扣緊緊地關(guān)著,鐘離艮抹掉眼前的雨水之后才看清楚,這個盒子,她見過一模一樣的。鐘離艮又把盒子拿近仔細地看著,自從鐘離乾跳崖住進姜龍?zhí)旒抑?,姜龍?zhí)炀蜁?jīng)常像鐘離乾一樣把鐘離艮抱著放在自己肩頭,會讓鐘離艮好好地睡一覺。 很多次睡著之前,眼前就是這個盒子,她不知道姜龍?zhí)烀看螐哪睦锬贸鲞@個盒子,她只知道,姜龍?zhí)鞎恢笨粗l(fā)呆,直到自己睡著,醒過來的時候,往往都看不見桌上的盒子。 “姜叔叔,有個一模一樣的盒子”鐘離艮再三確認之后,用很輕的語氣講出這句話。 “如玉,盒子里的東西,一定要把它帶到經(jīng)幡下”鐘離艮的聲音和沈瑛墨最后的一句話在耳朵里不斷地交替循環(huán)。 雨,下的更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