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舊時光的人兒
書迷正在閱讀:快穿遇上慫系統(tǒng),男神別過來!、齊歡、傻子的王妃、開心農(nóng)場系統(tǒng) 完結(jié)+番外、我們的青春,是不被原諒的、墮仙要逆天、獸性ABO、龍裔游戲、首爾星光、家有年獸[星際]
薄冰把小李子帶回了陸家。 從車上,到陸宅,小李子就像八爪魚般圈在薄冰的身上,攆也攆不走。陸且揚難得好脾氣,也不像以往那般霸道,他看著女人眼眸那片溫柔,再瞟了那個小屁孩一眼。 他想,這樣也很好。 “小薄,我出去有點事?!?/br> 一直把注意力落在薄小李的身上,薄冰都沒怎么留意陸且揚的反應(yīng)。這會他立在玄關(guān)處,微揚的嘴角,讓她心臟突然就砰砰砰地跳了起來。為了掩飾她的窘態(tài),她轉(zhuǎn)移了視線,放慢了語氣。 “恩,注意安全。” “好?!?/br> 門被輕輕地帶上,想是陸且揚不想打擾了屋里那兩人敘舊的時間。 “小李子,可以松手了?!?/br> 薄小李用小胖手胡亂抹了臉上的鼻涕淚水,他的形象啊,都毀了。剛剛那個壞叔叔救了自己,薄小李應(yīng)該感謝他的,可一想到就是他帶走了薄姨,他又覺得自己不該給他好臉色。 “薄姨,你騙我?!?/br> 額~ 還真記仇,這小子,薄冰只是笑,習(xí)慣地摸摸薄小李的頭。心想,這孩子怎么摸起來這么費力,不會是長高了? “我不喜歡那個壞叔叔?!?/br> 壞叔叔,這個稱呼倒還真適合陸且揚的。薄冰故意戳著薄小李圓潤的臉頰,認(rèn)真嚴(yán)肅地問:“為什么?。俊?/br> “他欺負薄姨。” “哦。” “我要保護薄姨的。” 這小小腦袋瓜怎么就這么多想法,也不知是遺傳了暮皖還是陸銘峰??此@無厘頭的迷糊,一看就是暮皖的翻版。 “那我們小李子要怎么辦?” “黎老頭教了我很多,我?guī)捅∫棠阕崴??!?/br> 薄冰腦補著一個跟頭都不到陸且揚大腿的小人兒,被他按著腦袋,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。那個場景太美,讓薄冰忍不住偷笑。 “薄姨?” 薄小李是真的生氣了,薄姨那表情明顯就是不相信自己。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那個大家伙,因為他連黎老頭都打不過。黎老頭可怕那家伙了,每次他哭著纏這黎老頭去找薄姨,兩人都是到了門口??芍灰莻€大家伙出現(xiàn),黎老頭就拖著自己,跑得比兔子還快。 “好了?!?/br> “小李子,跟薄姨說說,是誰欺負你的?!?/br> “我們家的小李子,只有我能欺負?!?/br> 再逞強,薄小李終歸只是孩子,受了委屈,有了疼自己的人,軟弱就再也不由意志控制了。 他有薄姨,他誰也不怕了。 “他們罵我是野孩子,笑我沒有mama?!?/br> “他們還打我?!?/br> “哇。” 薄小李又是一陣嚎啕大哭。 薄冰緊緊抱住薄小李,兩個人縮在沙發(fā)上,直到薄小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用手擦去小李子臉上殘存的淚水,薄冰沉著臉,面若寒霜。 陸且揚站在黎子易家門口,正要敲門,黎子易猛地開門,一掃之前的散漫,神色匆匆。 “讓開,別擋路?!?/br> 黎子易剛從薄冰那里知道小李子出事了,心急如焚,想著趕快出門去見小李子??擅媲暗娜苏局粍硬粍邮歉墒裁矗沂滤刹慌??抬頭,黎子易正要破口大罵。可在看清男人森寒的臉后,只能尷尬地大笑,說: “陸少,怎么是你,我還以為—” “還以為什么。”陸且揚冷冷地看著黎子易,只見男人嘴角抽了抽,又是那欠扁的小樣。 “沒什么?!?/br> “我忙著出去,陸少,改天,改天,我一定去你那負荊請罪。”說著說著,黎子易就打算繞過陸且揚,卻被他伸出手?jǐn)r住。 “你不用去了。” “我找你就是為了那孩子的事。” 黎子易心里頓時掀起驚濤駭浪,可人都這樣說了,他再找借口也太過了。黎子易認(rèn)命地把陸且揚“請”進了他的小窩,還殷勤地泡了自己珍藏許久的上好茶。 “以前的事,我現(xiàn)不追究;但我接下來要問的,你最好老實說?!?/br> “沒問題?!?/br> “小李子受欺負,薄冰跟你說了?!?/br>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陸且揚,也難怪連他都搞不定的薄冰,那人哪一次不是遇到陸且揚,就栽了。 咳咳咳。 “說了。” “我想知道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?!?/br> 黎子易臉色微變,他不會以為是薄冰的,當(dāng)年薄冰確實懷過一個孩子,可薄小李是林暮皖的,和薄冰根本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 “我知道不是薄冰的?!?/br> 是他想多了,這人應(yīng)該早就知道了。那他還問,黎子易這會有些看不懂陸且揚了??稍挼竭@節(jié)骨眼上,他再裝聾作啞,只怕涼得更快。 黎子易終于敢正視面前的男人,之前他為了幫薄冰逃跑,強行脫離了組織,按照規(guī)定是要受重罰的。這些年他跟著薄冰,守著薄小李,日子過得舒適,讓他都忘了自己還是組織的一員。這會看著陸且揚,他突然明白為什么這么久組織都沒有對他實施追令,想來是這個男人下了命令。 薄冰,薄冰,你真不愧是我們暗部的薄姐,皇天不負有心人,總算把他們這個殘酷冷血的老大收了。 “林暮皖的?!?/br> “她離開后,薄冰一直帶著薄小李,視如己出?!?/br> 陸且揚沉默了,他明知問薄冰更快,可他怕她心里那道傷還在,他不敢問。林暮皖的車禍雖不是他造成的,但除了幾個知道內(nèi)情的,不知道的應(yīng)該都認(rèn)為是他害了林暮皖。終究,是他的人開著他的車撞到她。 “學(xué)校那邊,不用我說,你看著解決。” 言外之意,小李子受欺負這件事陸少是要管定了。既然他都放話了,他得好好利用,不然多浪費這人的地位。 敢欺負那個小子,他黎子易第一個不放過。 “好的,老大?!?/br> “薄冰看著那孩子,有時間,去看看凌非他們?!?/br> “恩?!?/br> 凌非,確實好久了,這個名字都有些陌生了。黎子易知道陸且揚的意思,不會追究他以前做的那些好事。 這個人啊,還是那么不近人情,深不可測。當(dāng)然,這是反話,黎子易這個時候是這么覺得的。 陸少,他真的變了。 隔日,萬苑學(xué)校校長在星期一集合上,宣布學(xué)校將進行一次重大且徹底的紀(jì)律改革,同時對欺負薄小李的那幾個孩子作出了開除處分。很快,那幾個小孩被迫轉(zhuǎn)學(xué)。 再見凌非,是在一個角落,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旅店。黎子易實在想不通,不就見一個面,凌非至于要和他約在這個前不著人后不著店之地。 等他姍姍來遲,凌非正躺在一個舒適的按摩椅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他又好氣又好笑,走過去,對著椅子上的人就是一踹。凌非不為所動,繼續(xù)哼著他的小曲,看起來享受極了。 “喂,什么意思?” “黎子易,你這一走,過得可真愜意。” 知道凌非是拿那天的事搪塞自己,找自己的不愉快。但事實也如此,離開暗部,和薄冰生活的日子,他體會到了太多生活的幸福。說真的,他現(xiàn)在對于打打殺殺這些事,已經(jīng)一點興趣也沒有了。 “怎么,你有意見。” “說吧,我要見你,你約在這個鬼地方干嘛。” “呵,你不覺得這里風(fēng)景很好?” “好個屁?!?/br> 見黎子易氣得爆了粗口,凌非才懶懶地睜開眼,坐正,將一旁的椅子推到男人面前。黎子易這家伙,也就只在他面前張牙舞爪,這點還是沒變啊。 被老爺子折騰了快半個月的凌非,在接到陸且揚電話 那刻,真的覺得是老天看不下去他的慘狀了。 陸少要他帶著黎子易做一個項目,陸氏正在轉(zhuǎn)變商業(yè)模式,而房地產(chǎn)和旅游一直是陸氏的短板。山城那個項目只是一個開始,現(xiàn)在他和黎子易窗戶正前方的那塊地皮,便是陸氏下個季度三個億的投資開發(fā)項目。 “陸少給了我個好項目,要拉你入伙,干不?” 黎子易在凌非一旁坐下,眼皮一跳。凌非這家伙會這么好心?他一直是白晨他們?nèi)齻€中最精明狡詐的,從他嘴里掏rou,自取滅亡。 “有錢不?” “夠你娶媳婦,行了吧?!?/br> “那還可以。” “不過,這和你讓我來這里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” 凌非翻了個白眼,他起身,指著正前方的那塊規(guī)劃區(qū),眼神炯炯,那是志在必得的決心。 “那里,不久之后,將是l市最大最美的旅游度假圣地?!?/br> “懂了?!?/br> “接下來,黎子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。” 黎子易懶得理凌非,他那個自賣自夸的老毛病又犯了。他站起來,往來時的方向走??闯隼枳右撞焕碜约海€打算回去,凌非在他身后大喊“你什么意思?” 他笑了,大聲回道:“餓了,吃飯?!?/br> “你大爺?shù)??!?/br> “等等我。” 兩人見面的談話以凌非裝逼失敗結(jié)束。凌非載著黎子易去了當(dāng)初他們最愛去的那家火鍋店,點了最大份。大口吃rou,大口喝酒,從來就是是他們不變的口頭禪。 白晨是被凌非的奪命all催來的。看著服務(wù)員站在這倆醉酒大漢面前,一臉無奈,他走過去掏出錢包結(jié)賬,這才依次拖著這兩人上了自己的車。中途,他打了個電話給助理,讓助理按照他發(fā)的地址去把凌非的愛車開回來。他可不想等那家伙醒酒后,在他耳邊瘋狂念叨他那輛剛買的最新款跑車。 這一夜,白晨聽著那兩個瘋子的瘋言瘋語,心臟都要氣炸了。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個女朋友了,免得一天天覺得他單身,就老是把他當(dāng)牛當(dāng)馬使喚著。 白晨整整照顧了凌非和黎子易半宿,那兩人才總算消停了。白晨呼了一口氣,一回頭,看著自家廳一片狼藉,還有地板上那嘔吐物。再看向沙發(fā)上的那兩人人,恨不得踹飛。 眼不見心不煩,白晨只想回自己的房間躺著。但經(jīng)過凌非身邊時,他還是沒忍住,踹了他一腳,至于黎子易,他當(dāng)然也沒放過。 次日清晨,沙發(fā)上鬧騰的兩人渾身酸痛地醒來??粗吧质煜さ牡胤剑璺悄X袋到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。身旁的黎子易自然地踹了他一下,“砰”,他慘烈落地。 昨晚最后的記憶片段出現(xiàn),他好像打了很多個電話給白晨。那么,這里是白晨家。想到白晨氣急敗壞的樣子,凌非心顫了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