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找他對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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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,是最大的傷痛。 薄冰沒有發(fā)出哭聲,她壓抑著內(nèi)心的痛苦,一直抱著薄小李,直到孩子的咳嗽聲響起,才打破她所有的自我封閉。 “小李子,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?告訴薄姨?!?/br> 薄小李暗暗松了口氣,還好自己機(jī)智,讓薄姨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她這人死腦筋得很,一件事想不通要僵持好久好久,最后的結(jié)果只有傷到她自己。 不過,他好久沒有看到薄姨這么傷心了。 “薄姨,我們回家。” 這會薄冰想起他們是在醫(yī)院,唉,是她不好,光顧著自己的感受,忘了小李子還在生病,是她的錯。 “好,我們回家?!?/br> 她揉了揉薄小李發(fā)胖的小臉,勉強地露出笑容,說:“小李子今天想吃什么,薄姨都答應(yīng)你?!?/br> 薄小李想了想,沒有馬上興奮地提出要求,而是久久地看著薄冰,讓薄冰有些奇怪。薄冰也不急,她耐心地等著他。 “薄姨,你說過病者為大,是吧?” “嗯?!?/br> 薄冰忍不住理了理薄小李弄亂的衣領(lǐng),溫柔地注視這孩子。對于剛才她的舉動,她打算咽在肚子里,最好不要讓小李子問起。 “那你以后不要傷心了?!?/br> “小李子會跟著你一起難過的,好不好?”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懂事呢?薄冰眼眶又有了淚水,只是這次她別過了頭,把小李子抱著,他看不到她的臉。 柔聲安撫,“好,薄姨答應(yīng)你?!?/br> “那我們回家,去買你最喜歡的大雞腿?!?/br> “好呀。” 孩子的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有時候,薄冰想要是自己不那么執(zhí)著,不那么在意那個人,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從頭再來呢?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,她注定回不到那年自己初遇那驚艷少年,改變不了她一見傾心的結(jié)局。 回去時,薄冰依照承諾給了薄小李買了大大的雞腿,考慮到他還是生病,薄冰只給他買了一只。 薄小李看著那排香噴噴的雞腿,簡直快要望眼欲穿。可拗不過薄姨的念叨,他只好選了最大的那只,然后在老板爽朗的笑聲里,戀戀不舍地離開。 薄冰準(zhǔn)備出門,剛停在玄關(guān)處,回頭想囑咐小李子有事打電話,卻在小李子不舍眼神的沖擊下,看著那孩子微微撅起的小嘴,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(dá)自己不想孤單一人的情緒。 薄冰只好放棄。 他一個病人,還是孩子,留他一個人在家,她自己也不放心。 “薄姨不走了,留下來陪你可以了吧?!?/br> “哇,薄姨最好了?!?/br> 看著薄小李歡天喜地蹦跳,薄冰淡淡一笑。她換上拖鞋,先去書房里拿了本書,再回廳,陪小李子坐在沙發(fā)上。 許是薄姨*靜,小李子中途打了個盹。睡了覺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她還在看那本書。一時無聊至極,又不敢出聲打擾薄姨。于是,他悄手悄腳,拿出自己的游戲機(jī),自個愉快地玩起了俄羅斯方塊。 一個悠閑愜意的下午,就在兩人不經(jīng)意間流淌而去。后來,薄冰看得累了,就靠在沙發(fā)上瞇了過去,連小李子什么時候摟著自己睡著了,她也渾然不知。 價值三個億的旅游開發(fā)項目總算告一段落,后續(xù)工作交給凌非,黎子易總算可以好好放松了。于是,會議一結(jié)束,他就提前下了班。走前,黎子易想到陸少的事,忍不住去了凌非的辦公室。 “他還是沒有消息。” 凌非搖頭,算是承認(rèn)。兩人同時生出不好的擔(dān)憂,但人現(xiàn)在國外,具體如何,他們縱使有心,也無從知曉。 “要是再沒有,那我親自去看看?!?/br> 凌非本來打算找個時間去,可公司的事一抓一大把,一拖就拖到現(xiàn)在。白晨一直以為陸少是出國辦公,對他去治病這事一無所知,眼下知道陸少出國真相的就只有他和黎子易。 黎子易去也好,他隨機(jī)應(yīng)變強,或許能早點聯(lián)系到辰楠。 “薄冰那邊?” “沒事?!?/br> 黎子易堅定地語氣,讓凌非想說出的顧慮,又壓在了心里。好在薄冰沒有繼續(xù)追問那晚的事,不然這么多的疑點,想瞞也瞞不了。 “我會和她解釋?!?/br> 黎子易以為薄冰對此并不知情,上次她問自己在醫(yī)院見過陸少沒,他也糊弄了過去。這次,就說他為了項目要出國一段時間,她應(yīng)該不會生疑的。 但他不知道,就在不久之前,薄冰已經(jīng)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,也大致猜到了這些事背后可能藏著什么是不能讓她知道的。等待他回去的,將是一場遲來的對峙。 雖然對這半個月葉安染時不時的拜訪,黎子易心里仍有些不舒服。但看在他對小李子那么好的份上,黎子易也漸漸收起了心里的不滿。 他打算去花店接薄冰,但緊鎖的門暗示著店里沒人。他只好打了個電話給薄冰,但長久的嘟聲后,顯示是無人接聽的狀態(tài)。 不會是先回去了? 黎子易于是開車回去,途徑小李子最愛的那家烤雞腿店時,他熟門熟路地進(jìn)去買了一只。想著那家伙一會看到,一定會流口水,不停地拍自己的馬屁。 他打算明天就走,去英國的票讓凌非幫他訂了。這一走,估計會有一個星期見不到他們了,薄冰應(yīng)該不會太激動,倒是小屁孩估計要鬧騰一會。 他不在,沒人替他收拾尾巴。到時候,惹禍了,怕是要被薄冰教訓(xùn)個夠。 烤雞腿店的老板一直以為面前的這個男人和上午來的那個女人、小孩是一家三口,加上他們經(jīng)常光顧自己這里,對黎子易顯得更熱情了。 “先生,你真幸福啊?!?/br> 黎子易接過包好的雞腿,被老板的話蒙了。老板沒發(fā)現(xiàn),繼續(xù)說:“你太太剛帶孩子來買了一只,下午你又來了?!?/br> “你們對孩子真好?!?/br> 難得有人誤會自己和薄冰的關(guān)系,黎子易高興得不行,哪里會去反駁解釋。他笑著,聲音都帶上了喜悅。 “謝謝了。” 照老板這么說,想來薄冰已經(jīng)到家了,他也要快點回去。 因為這一小插曲,黎子易一路哼著小曲。進(jìn)門,正好看到廳沙發(fā)上睡得沉沉的一大一小。 他胸口暖極了,這么溫馨幸福的一幕,他想他會一直記著,哪怕到了老的時候,他也不會忘了。 沒有打擾兩人,他躡手躡腳地進(jìn)了房間,拿出大毛毯,小心地幫兩人蓋上。他看著薄冰恬靜的睡顏,突然就明白為什么后來陸少會喜歡上她的理由了。 薄冰的好就像無聲的細(xì)流,在你沒有任何防備,還沒能察覺時,就已經(jīng)深入你的心扉,讓你再也忘不了。 黎子易伸手想撫摸薄冰的臉頰,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。他轉(zhuǎn)而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間,靠在了陽臺上。煩躁的時候,他煙癮就會犯得特別嚴(yán)重。 薄冰感覺到模模糊糊中有人靠近了自己,等她醒來就發(fā)現(xiàn)身上多了毯子,旁邊的小李子睡得香甜。不忍心吵醒他,薄冰輕輕地挪開他的小手,把他的頭靠在抱枕上,再全身蓋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聽到小李子滿足地哼了一聲,像小豬崽一樣,薄冰才放心地去了黎子易的房間。 門是虛掩的。薄冰進(jìn)去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沒人,難道人沒有回來?她走了幾步,就在陽臺看到了那個縮在角落的男人。拉開玻璃門,幾縷嗆鼻的煙味飄在空氣中,正好讓薄冰聞到。 “又抽煙了?!?/br> 黎子易不知道這么快就醒了,趕緊掐掉手里剛點的煙,以薄冰看不到的速度迅速往樓下扔去。 “嗯,以后盡量不在家里。” 一時沉默。 “黎子易。” “我再問你一次,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?!?/br> 開門見山,薄冰直接質(zhì)問。她從上午等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覺得夠久了。一開始想打電話去問,可最后一刻還是猶豫了。 有些話,當(dāng)面說才更能看出是不是謊言。 沒有想到薄冰會突然這么問,好在自己定力不錯,沒有被薄冰唬住。黎子易看向薄冰,眼里沒有絲毫閃躲,擺出平日里嬉皮的樣子。 “我能瞞你什么。” 在那個醫(yī)生和黎子易的話里,薄冰選擇了相信前者。要不是那晚她喝得爛如泥,也就不必費這么多心思去證明那段記憶是真還是假。喝酒誤事,看來以后她還是少喝些。 薄冰突然壓低了聲音,那么低沉,讓黎子易幾乎以為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就在他心里打鼓時,薄冰接下的話讓他徹底放棄了隱瞞的念頭。 “上午帶小李子去醫(yī)院,我遇到了那晚對陸且揚動手術(shù)的醫(yī)生,他說陸且揚差點死了。” 男人良久的沉默,給兩人的對峙添了凝重的氛圍。在薄冰正要繼續(xù)追問時,黎子易才開口。 “他還說了什么?” 薄冰緩慢地走過去,自然地坐在黎子易的一旁,也學(xué)著他看著天空那處通紅的晚霞。余暉打在他們身上,靜謐而美好,但抵不過薄冰心里的寒意。 他果然騙了自己。 “我見了陸且揚,然后他才能被搶救過來。” 黎子易嘴角泛著苦意,他臉色一白,這些都落了薄冰的眼里。她沒有繼續(xù)說,因為知道黎子易已經(jīng)明白了她的意思。 “你都知道了。” 事已至此,再瞞下去還有什么意義。陸少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,指不定哪天就不在了。他們這兩個人又何必繞來繞去,珍惜現(xiàn)在所剩不多的時間不好嗎? 就讓他來做一次惡人。 “薄冰,你聽好了。我現(xiàn)在說的每一句話,你都要做好承受的準(zhǔn)備?!?/br> 為什么黎子易表情會這么凝重,難道事情真的和自己預(yù)想的一樣,陸且揚,他出事了? “他是胃癌晚期,現(xiàn)在承楠帶他去了英國治療。但到現(xiàn)在為止,凌非都沒有聯(lián)系上他們?!?/br> 胃癌嗎?這就是他費勁心思要瞞著自己的事。陸且揚,陸且揚,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,你究竟有沒有信過我,哪怕一刻也好啊? 女人失魂落魄,黎子易看在眼里,疼在心底??杀绕瓞F(xiàn)在這樣痛,他倒寧愿她還能再見那個人一面。 她心里始終是那個人,從來都不會是別人。 與其等日后她知道,后悔終生。不如,現(xiàn)在告訴她,起碼她還能守著他,再見到他,不必因誤會一別各天涯一處。 “我明天去英國,既然你都知道了,你要和我一起去?” 薄冰反應(yīng)慢了好多,她睜著通紅的眼眶,看著黎子易陰沉的臉。最后的一縷夕陽也沒了,他也沒了。 “好?!?/br> 生死未卜,下落不明,這是一個半月以來,薄冰從別人口中第一次知道關(guān)于那個人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