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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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還有許多問題,她無法自圓其說。 比如,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,對張真人的懷疑和戒備,仿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。 既然暗中幾次交手都不能將對方看個仔細(xì),現(xiàn)在將一切擺在明面上也無不可。 至少她說的一點(diǎn)是對的,找到那個幕后主使,才是他和她首先要去做的。 這樣互相猜測和糾纏沒有任何意義。 徐清歡沒有兜圈子,直接道:“宋公子為何查此案?” 宋成暄道:“我與廣平侯世子相識,前不久廣平侯世子送了一封信給我,讓我來西北一聚,可是等我到的時候廣平侯世子卻不見了?!?/br> 徐清歡仔細(xì)思量:“我聽說廣平侯世子爺在朵甘思打了個勝仗,”說著微微一頓,“照這樣推算,帶兵打仗的應(yīng)該不是廣平侯世子?!?/br> “帶兵的是我。” 她推斷的痛快,他承認(rèn)的也很利落,他的口氣聽起來比方才要溫和,卻有一種強(qiáng)硬、果決的味道在其中。 “是廣平侯世子告訴宋公子,有副將要逃去朵甘思,宋公子沒有看到世子爺,卻暗中查出那副將果然有此打算,于是帶兵解決了副將。” 說完這些徐清歡嘆了口氣:“這么看來,世子爺很有可能兇多吉少。 世子爺將宋公子請去西北,可見他認(rèn)為事關(guān)重大,并非一句兩句能說得清,這樣費(fèi)心請來援軍,他若是行動自由自然會來相見。 這樣看來,誰向廣平侯世子爺下手,誰就該是幕后主使,不管是誰,恐怕都與西北的戰(zhàn)事有關(guān)。 真的是這樣的話,徐三的動機(jī)也能解釋清楚,他著急將稅銀從曹家?guī)С?,就是為了充?dāng)軍資,宋公子能夠代替廣平侯世子帶兵平亂,自然早在東南建功立業(yè),以宋公子對戰(zhàn)勢的了解,想必已經(jīng)暗中對西北暫時有了布置和防備,現(xiàn)在只要抓住幕后之人就能為西北除掉隱患?!?/br> 一頂高帽戴下來,以為他就會因此受牽絆。 宋成暄道:“如果徐大小姐將宋某想的這么大義,恐怕你會失望?!?/br> 徐清歡微笑:“在jian細(xì)和宋公子之間,我好像沒得選擇。” 說話間,驛館已經(jīng)到了。 孫沖見到徐清歡等人立即迎了上來。 徐清歡道:“與在鳳翔時一樣,一個死士,一個探子。” 孫沖臉上還有沒有擦掉的血跡,垂頭喪氣地道:“死士死了?!?/br> 徐清歡笑道:“好在探子已經(jīng)被這位宋公子抓到了,我們這一次也不算無功而返。” “宋公子?”孫沖有些驚訝。 宋成暄身邊的護(hù)衛(wèi)永夜上前道:“我家公子是剛剛上任的泉州招討使?!?/br> 招討使的官職不大,尤其是在沒有戰(zhàn)事的時候,就是個閑職,這些年朝廷招攬富貴人家的子弟,經(jīng)常會將這樣的官職放下去,為他們將來升轉(zhuǎn)做準(zhǔn)備。 不過招討使有個重要的職責(zé)是招降討叛,軍中有急事不急奏報,可便宜行事。 前世她好像沒聽說宋成暄任此職。 難不成就是為了正大光明的查案,所以才給自己找到個合適的身份,可見此人比李煦城府還深。 孫沖立即上前向宋成暄行禮,他之前已經(jīng)知道驛館里還住著其他人,從車馬上看就知是富貴人家。 現(xiàn)在知曉宋成暄的官職,孫沖也就明白過來,這宋家八成就是剛得了晉升,特意進(jìn)京謝恩的。 “我早知廣平侯家女眷會路過此處,”宋成暄淡淡地道,“有意過來相見,是想要向廣平侯夫人詢問世子爺?shù)南侣?,之前沒有開口是怕太過唐突,如今抓到一個探子,只怕這其中會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!?/br> 孫沖從未想過這一節(jié),怔愣了一下立即道:“大人說的是,若是有什么疑惑應(yīng)該問清楚,可……世子爺……不應(yīng)該在西北戍邊嗎?怎么會……” 宋成暄看向永夜,永夜立即將一封書信遞給孫沖:“這是世子爺寫給我家大人的信,大人趕到西北卻不見世子爺?shù)嫩欅E,聽說廣平侯爺和家眷已經(jīng)入京,才一路追至此處?!?/br> 廣平侯世子爺不見了。 孫沖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,自從在鳳翔曹家出事之后,怎么他經(jīng)手的都是大案,這是老天有意要考驗(yàn)他嗎? 孫沖有些后悔自告奮勇前來破案,現(xiàn)在泥足深陷無法脫身了。 “孫大人,那婦人在何處?” 徐大小姐的聲音響起來,孫沖眼睛中也冒出火花,還好他還有徐大小姐可以仰仗。 孫沖道:“那鄒氏受了傷,已經(jīng)抬進(jìn)了屋子里,常娘子正在為她上藥?!?/br> 徐清歡看向宋成暄:“我先進(jìn)去看看鄒氏的情形,辛苦宋大人再次等候?!?/br> 面對女眷,她自然更加方便行事。 宋成暄沒有說話,等到徐清歡離開之后,就坐在驛館大堂的椅子上。 大堂里一陣靜寂,面對這個一言不發(fā)的宋大人,孫沖只覺得涼颼颼的風(fēng)從領(lǐng)口倒灌了進(jìn)去。 宋成暄倒了一杯茶擺在孫沖面前:“孫大人請?!?/br> 看到宋成暄那清冷的目光,孫沖有了一種被人清明時拜祭的感覺,這杯茶他可不敢喝,于是吞咽一口,連連行禮:“宋大人折煞我了。” 話剛說到這里,只聽內(nèi)室傳來鄒氏殺豬般的叫聲。 這聲音尖厲,卻打破了沉悶的氣氛,孫沖松口氣,只盼著這美妙的聲音一直繼續(xù)下去。 …… 鄒氏紅著眼睛嚎叫。 在聽說來的是安義侯府大小姐時,死灰般的臉上豁然有了生氣。 見到活菩薩不拜的是傻瓜。 “安義侯大小姐……您可要為民婦做主啊,那賤人想要?dú)⑽摇眿D人一口氣說出來,“她怕敗露了身份,對我下如此毒手……嗚嗚嗚……如果不是府衙來人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上了黃泉路,我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……我早就知道……” 第五十九章 真假 鳳雛一晚上沒有用武之地,覺得很不開心。 聽說鄒氏要講故事,先給徐清歡和常娘子倒了茶,自己也端了碗茶水,駕輕就熟地支了個小暖爐,開始在上面烤黃豆。 一起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,鳳雛向鄒氏努了努嘴,示意鄒氏可以開講了。 鄒氏見到鳳雛這一套做法,驚地忘記了唱歌,正在怔愣間只覺得屁股上一涼,濕噠噠的東西糊了上去,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。 “歹命啊,這是給我撒鹽了。” 鄒氏喊完就開始奮力掙扎,卻在這時只聽“啪”地一聲響,屁股蛋子被人打了一巴掌。 常娘子冷冷地道:“這藥材是止血用的,你若是將它弄下來,我就殺了你?!?/br> 鳳雛將黃豆咬得脆生生的響,笑著道:“她說的沒錯,她摸過的尸體最多了,前些日子還有一個,肚子漲的那么大,尸體上的水都淌了一堆?!?/br> 鄒氏捂住了嘴,怕隔夜的飯吐出來。 折騰了半天總算好了。 鄒氏看向那氣定神閑的小姑娘:“徐大小姐我都招了?!?/br> 孫沖在外面聽得驚心動魄,他怎么感覺徐大小姐身邊的人越來越怪了,而且他還挺喜歡這種怪味。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的宋成暄。 只見宋成暄面不改色,氣定神閑地喝著茶,孫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(diǎn)沒出息。 鄒氏不唱歌了,如同竹筒倒豆子般,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:“當(dāng)年崔家搬遷我過去幫忙,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過崔氏一眼,崔氏的樣貌不說平平,也不是如今廣平侯夫人那種嬌滴滴的顏色,最重要的是崔氏的腳很大,我仔細(xì)地比過,比我的還要大上幾分,回家之后還當(dāng)做笑話講給家中人聽,我有沒有撒謊,只要去打聽打聽就知曉。 前幾年我做了一雙繡鞋給崔氏,想要討她歡心,沒想到過去一比差了許多,崔氏身邊的于mama嫌我笨手笨腳,我被罵的不服氣,就在花園里數(shù)落了崔氏幾句,沒想到就被二爺聽到了,這次二爺請我來八成就是因?yàn)楫?dāng)年那句話?!?/br> 徐清歡道:“你能確定嗎?” 鄒氏道:“能,這個錯不了,要不是這樣今晚為何有人來殺我,還不就是怕我揭穿崔氏?!?/br> 鄒氏說到這里,就聽外面有人道:“嬸子在哪里?” 鄒氏臉上浮起一絲懼色,常娘子將被子蓋在鄒氏身上,然后道:“別怕,你死不了了?!?/br> 陰森森的聲音倒讓鄒氏鎮(zhèn)定不少。 孫沖咳嗽了一聲。 徐清歡道:“藥已經(jīng)上好了,可以進(jìn)來了?!?/br> 門被推開,廣平侯夫人走了進(jìn)來,跟在夫人背后的是趙慕微和趙二爺。 “殺人的來了。”鄒氏還是不爭氣地喊一聲,死死地抓住了常娘子的手。 廣平侯夫人看起來十分平靜:“這是誰家的內(nèi)眷?!?/br> 于mama道:“應(yīng)該是出了五服,從前來家中打秋風(fēng),被我用五十兩銀子打發(fā)了,這次不知為何在這里?!?/br> 鄒氏看向趙二爺:“我的二爺啊,你可要說句話,嬸子為了你命都沒了半條,你可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?!?/br> “是我請來的,”趙二爺從懷里拿出了那只簪子,“母親還記得這只簪子嗎?它可是家中的失物,不想被我找到了。” 于mama看到之后頓時臉色大變。 廣平侯夫人依舊波瀾不驚:“你抓住了那偷盜的賊人?” “是啊,”趙二爺盯著于mama不放,“怪不得官府總是不能破案,原來這賊人就在母親身邊……是不是啊,于mama?” 廣平侯夫人皺眉看向于mama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于mama抿住了嘴:“奴婢也不知二爺是什么意思。” 趙二爺?shù)溃骸澳且鼓惚荛_人,悄悄地出了宅子,我一路跟隨你去了莊子上,親眼看到你將東西埋在那里,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將東西挖了出來。 我也知道也不會痛快承認(rèn),但是能夠悄無聲息地出門,必然要打開宅院的幾道門鎖,為了內(nèi)宅平安,只有祖母信任的兩個管事手中握有鑰匙,于mama的鑰匙從哪里來的?你陪著母親上京,那些重要的東西想必會帶在身邊,只要去你屋子里搜查一下便會有結(jié)果?!?/br> 廣平侯夫人臉上終于帶了幾分詫異,她看著于mama:“二爺所說可是真的?” 于mama臉上帶著幾分慌亂的神情,腿一軟跪在地上:“夫人,老奴是一時糊涂,才……才拿了東西……” “你拿那些東西做什么?”徐清歡忽然開口。 于mama道:“我自然是……” “你無兒無女,也沒什么惡習(xí),在夫人身邊侍奉已久,就算有一天要回家養(yǎng)老夫人也不會虧待于你,你何必冒險?更何況,好不容易拿出去的東西為什么要埋在夫人的陪嫁莊子上?” 于mama道:“我孤苦無依,無處可藏?!?/br> 徐清歡接著道:“你再無處可藏,也定然會藏個妥當(dāng)之處,可見你認(rèn)為夫人的莊子就很妥當(dāng),廣平侯夫人真的對此不知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