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傻子的王妃、開心農場系統(tǒng) 完結+番外、我們的青春,是不被原諒的、墮仙要逆天、獸性ABO、龍裔游戲、首爾星光、家有年獸[星際]、[gl]十分中意你 完結+番外、景帝紀事 完結+番外
薛沉起身一把拉住永夜將他拖到燈下:“那女子如何?” 永夜結結巴巴:“什么女子……軍師說的我不明白。” 薛沉目光閃爍,公子為情所困?對他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答案,他只是隨口一提,沒想到永夜會有這樣的反應。 薛沉松開了永夜的手腕,整個人輕松了許多,一切沒有他想的那么可怕,他反而覺得欣慰,正常男子誰沒有幾段情,一時被影響,很快就能走出來。 公子對那女子恐怕也沒那么歡喜,否則應該將那女子帶回東南才是,可見公子心中已經做了取舍。 不過,薛沉仍舊好奇,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公子動心。 第二百一十四章 背后的人 安義侯府。 天還不亮,徐清歡就起床跟著廚娘去做了兩盤紅豆糕,然后去侍奉徐太夫人梳洗。 徐太夫人看到徐清歡不禁埋怨:“你們小孩子應該多睡個把時辰,這么早過來做什么?” 徐清歡故作委屈:“祖母不喜歡見到孫女不成?是不是怕吃孫女做的點心?!?/br> 徐太夫人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聲:“我喜歡吃,這次又做了幾盤?我一個不剩的都吃掉?!?/br> 徐清歡從管事mama手中接過碧玉簪,親手給徐太夫人戴上:“吃了孫女做的紅豆糕,祖母就知道這天底下最好吃的點心在哪里?!?/br> 徐太夫人故意道:“在哪里?” “在祖母的肚子里?!毙烨鍤g說著向徐太夫人肩膀上靠去。 這話惹得徐太夫人笑個不停:“你這個猴兒,越發(fā)不像話,明日就該給你請個女先生好好教教你,免得將來去了夫家,被婆母和夫君嫌棄?!?/br> “那我不嫁人了,”徐清歡抬起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“嫁人還要受苦,我就在家中好了,反正安義侯府又不缺我一口飯食?!?/br> “胡說些什么?!?/br> 徐清歡立即感覺到屁股被祖母輕輕地打了一下:“娘家再好,你也得長大,將來還要有自己的親生骨rou,這樣等你老了才有人一心一意侍奉你,才能有像你這樣的猴兒承歡膝下,才會有人不嫌棄你老態(tài)龍鐘病病殃殃?!?/br> 徐太夫人正說到這里,安義侯夫人進了門,徐太夫人伸手一指:“才有這樣的好媳婦照顧你,幫你管這一大家子的人,到時候你想誰只需要一個眼神,媳婦就安排的明明白白,看著這些人你才能不寂寞,知道嗎?” 祖母的幾句話讓徐清歡心中一酸,其實經過了前世,她真的已經不想嫁人,只想要跟祖母、父親、母親、哥哥一起好好過日子,但是在祖母心中,她卻應該得到更好的東西。 “祖母,”徐清歡道,“如果我留在娘家,也一樣是個沒人敢惹的姑奶奶?!?/br> “快把她打出去,”徐太夫人板起臉看著安義侯夫人,“徐家出來個不孝女,我不要見她了?!?/br> 說著這話卻將徐清歡摟得更緊了些,低頭看到徐清歡那雙清澈的大眼睛,徐太夫人忍俊不禁,立即破了功。 安義侯夫人看著這一幕,心中也不禁歡喜,朝廷雖然還沒有下文書,但是大家都知道侯爺就要帶兵去常州了。 這兩天侯爺天不亮就去京外大營去看練兵,然后去兵部議事,看這忙碌的模樣,最遲十日之內就會動身。 安義侯夫人恐怕徐太夫人心中擔憂,特意早點過來陪太夫人說話,沒想到清歡已經早一步到了。 “我沒事,”徐太夫人道,“你們一個兩個不必擔憂我,我的兒子我心里清楚,他就是個不安生的人,只要他心中舒坦,無論做什么都好,我只希望他能穿得暖,睡得著,吃得香,人老了……什么都能看開了?!?/br> 話是這樣說,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rou,安義侯夫人怎會不明白那種心情。 “祖母,”徐清歡道,“您在常州長大,您小時候的常州是什么模樣?” “可繁華著呢,”徐太夫人道,“你看京中熱鬧,常州那時候更好,新奇的物件兒到處都是,還有許多番人走在街上,那些人說話怪聲怪氣,身上還有股子味道,大家都說不能盯著他們瞧,否則眼睛也會變了顏色,我就不信那些,偷偷摸摸帶著下人出去,向一個番人買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?!?/br> 徐清歡笑道:“祖母總說我無法無天,可是隨了祖母?” 徐太夫人一臉嫌棄:“我可沒看出來?!?/br> 幾個人又是笑。 徐清歡道:“前些日子祖母也回常州了,現(xiàn)在的常州如何?” 徐太夫人搖搖頭:“表面上倒還不錯,街面卻已經見不到什么番人商賈了,市集上賣的貨物倒是不少,價格都很貴,從前番人賣貨因為價錢高低還會打一架,現(xiàn)在無論有多少店鋪,都是一個樣。” 安義侯夫人道:“那不是好事嗎?大家都賣的一樣免得爭斗?!?/br> 徐太夫人看向徐清歡:“歡丫頭你說呢?這樣好不好?” 徐清歡搖搖頭:“不好,做生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爭斗,今天賠明日賺都是為了打開自己的商路,突然安靜下來的只能代表一件事,那就是有人把持了常州的生意,特別是海商貿易,大家不得不聽他們的安排?!?/br> 安義侯夫人明白過來:“把持這一切的就是張家?張家做了多少壞事,現(xiàn)在張玉琮入了獄,常州的情形會不會也跟著好轉?!?/br> 徐太夫人嘆口氣:“那要看常州的造化了……先皇在的時候常州還算太平的,外戚勢大真是害了不少的人,若非投靠張家的官員,都不敢去常州任職,就連一個小小的縣丞每年也要交不少供奉。” 安義侯夫人道:“這兒媳知道,前兩年常州不是還懲治了幾個貪官,張家也沒能將人護住,皇上因這貪官的事勃然大怒,以至于牽連到了太后娘娘,那時候慈寧宮正擺宴席,兒媳也在其中,皇上姍姍來遲不說,只是拜了壽就離開,太后看似面色平靜,整場宴席下來卻沒說幾句話,后來太后娘娘將火氣撒到了身邊的女官身上,這樁事過了好久才慢慢平息了?!?/br> 徐清歡道:“母親說的那個女官就是蓉曉?!?/br> 安義侯夫人點頭:“蓉曉可憐,被送去簡王府做妾……唉,一個女孩子就這樣被毀了?!?/br> 蓉曉的事安義侯夫人和許多人一樣,僅僅知道這些,徐清歡想起在慈寧宮太后娘娘提起蓉曉時的模樣,看似十分平靜,其實眼睛中閃爍著幾分失望。 太后對蓉曉很失望,身邊的女官侍奉她多年,最終被她攆出宮門,只能有一個理由,那就是蓉曉背叛了太后。 在常州這件事中,蓉曉到底起了一個什么樣的作用? 徐太夫人道:“查了幾個官員,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常州的情形卻還是一如既往,我這次回常州,聽說那幾個告發(fā)貪官的人,都已經不在常州了,想必是被張家報復,大家費盡力氣告倒一個貪官,以為會有好日子,誰知道走了一個姓張的來了一個姓王的,一樣的貪得無厭,一樣的無法無天。 現(xiàn)在朝廷終于徹查常州,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?!?/br> 徐清歡忽然想起王允,王允不也是被人交口稱贊的清官嗎? 王允背后的那個人,仿佛很喜歡做這樣的事,背地里用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手段,卻要神采奕奕地站在人前,受百姓擁護。 這樣的人比張家還要可怕。 徐清歡理清自己的思路,如果蓉曉背叛了太后,被太后送給簡王,那蓉曉是不是在為簡王做事? 那簡王會是王允背后的人嗎? …… 簡王府。 蓉曉看著鏡子中的女子。 女子嫣然一笑:“我美嗎?” 蓉曉點點頭:“美,您是最美的女子?!?/br> 那女子臉上的笑容卻消失殆盡:“那他為何要厭棄我?你記得他說我什么嗎?” 蓉曉吞咽一口,開始搖頭。 女子道:“他說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,我肚子里的也是個賤種,我不配站在他身邊,更不配得到他的眷顧……我……” 女子還沒說完話,蓉曉捂住了耳朵,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。 女子接著道:“我早該死了,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?!?/br> 蓉曉尖叫起來。 …… 第二百一十五章 求助 女人刺耳的尖叫聲在簡王府響起。 被關在屋子里的謝遠放下手中的書,向外面看去,那尖叫的聲音從開始的驚懼變成了惶恐,然后變成了痛苦,撕心裂肺,歇斯底里。 謝遠知道那一定是蓉曉,他拿起屋子里的診箱,快步向屋子外走去。 “二爺,”門口的下人將謝遠攔住,“您要去哪里?” 謝遠道:“你們沒聽到嗎?蓉姨娘的病又嚴重了,我要過去看看?!?/br> 下人一臉為難:“小的下去稟告了王妃?!?/br> 謝遠皺眉:“我已經答應姑姑不會出王府,難不成還要被禁錮在院子里?我身上可背了什么罪名?你們再這樣無故阻攔,別怪我不客氣?!?/br> 謝遠神情義正言辭,到讓下人不知如何是好。 蓉曉還在不停地喊叫,謝遠大步向前走去,門口雖然有護衛(wèi)站在那里,卻也不敢與謝遠動手,只是伸手阻攔了兩下,就被謝遠用力推開。 謝遠道:“去稟告姑姑,有什么事讓姑姑跟我說。”說完再也不管其他,走出月亮門,直奔蓉曉的院子。 蓉曉被安置在王府的西院,遠離主屋,是最僻靜之所,與住的客房相距不遠,只需要穿過一條長廊,再走過翠竹夾道就能到,謝遠加快腳步,離那叫聲越來越近。 蓉曉院子里已經亂成一團,幾個丫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。 蓉姨娘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這樣瘋癲了。 謝遠看向丫鬟:“今天早晨發(fā)生了什么事?昨日蓉姨娘還好端端的?!?/br> 丫鬟立即道:“不關我們的事,我們今天早晨過來蓉姨娘就是這個模樣……” 丫鬟剛說到這里,屋子里傳來碎瓷的聲響,蓉曉在砸東西了。 謝遠道:“平日里蓉姨娘發(fā)病都是這個模樣?” 丫鬟點點頭:“也是叫喊,扔東西,不過,今日好像格外嚴重似的。”那尖叫聲格外的恐怖。 謝遠看向屋子里,拿定主意:“我進去看看?!?/br> “二爺可去不得,”丫鬟上前阻攔,“蓉姨娘發(fā)起瘋來不管不顧,定然會傷及二爺?!?/br> 謝遠皺眉思量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可貿然進去太多人,恐怕更會刺激到蓉曉,他只能等到蓉曉稍稍好一些,再想法子。 “啊……”屋子里傳來一聲驚呼,緊接著一個丫鬟跑了出來。 管事mama急忙上前問情形。 丫鬟道:“蓉姨娘方才趁我們不注意撞傷了自己?!?/br> 屋子里果然安靜下來,蓉曉這一撞定然傷的不輕,謝遠再也顧不得別的,抬腳向屋子里走去。 室內一片狼藉,地上到處都是蓉曉丟擲的東西。 蓉曉躺在內室的門口,旁邊有丫鬟焦急地喚著:“蓉姨娘,蓉姨娘……” 蓉曉微微動了動,似是想要掙扎著起身,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淌下來,迅速染紅了她半邊臉,滴落在那鵝黃色的褙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