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0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傻子的王妃、開心農(nóng)場系統(tǒng) 完結(jié)+番外、我們的青春,是不被原諒的、墮仙要逆天、獸性ABO、龍裔游戲、首爾星光、家有年獸[星際]、[gl]十分中意你 完結(jié)+番外、景帝紀(jì)事 完結(jié)+番外
她一點(diǎn)都不覺得心疼,誰叫他故意騙她。 感覺到宋成暄看過來,徐清歡立即豎起眉頭瞪了他一眼,他早說找到了丹丸,方才那些事就全都不會發(fā)生。 宋成暄眉頭微皺,除了身上那風(fēng)sao的衣服,整個人又變得一本正經(jīng)了:“我不是要瞞著你,只是還沒來得及說,我雖然拿到了藥丸,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當(dāng)年吃下的那顆?!?/br> 見她不理睬他,宋成暄走幾步到了軟塌旁坐下:“有沒有水?” “沒了,”徐清歡道,“上次宋大人不讓喝茶,我屋子里茶葉都被拿走了?!?/br> “白水也行?!?/br> “沒有了?!?/br> 他看向桌子上的茶吊和點(diǎn)心。 其實(shí)他伸手就能拿到,他偏偏不肯動,好像寧可渴死也要等著她侍奉。 毛病還是那么多。 徐清歡心中想著,還是端一杯水拿過去。 “喝了水,宋大人就回去吧,有什么事明日再說?!?/br> 水杯放在桌子上,她就要離開如避洪水猛獸。 宋成暄將水喝光,這才抬起頭:“張真人的師弟擅長煉丹,明日他會來安義侯府?!?/br> 徐清歡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 “我該去衙門了,”宋成暄道,“張家的案子還沒有審?fù)?,張玉慈府上雖然被朝廷查封,其中的物件兒還沒有盤點(diǎn),我不去,大約也沒有官員敢動手?!?/br> 張玉慈倒了,太后娘娘必然心中憤恨,今日誰動了張家,太后娘娘會記在心中,找機(jī)會報(bào)復(fù)回來。 大家都忌憚太后,自然沒有人會先出頭。 今天晚上宋成暄又要不眠不休,趕在明天早朝前將案子定下來。 徐清歡本要一直繃著臉,想想宋成暄會這般忙碌八成都是為了她,也就只能與他暫時放下恩怨:“你吃過飯沒有?” 宋成暄搖了搖頭:“衙門里會留著飯菜?!?/br> 京中的大人們多數(shù)都有家室,誰會湊在衙門里用飯,就算是有一些,只怕也是殘羹冷飯,不過他這樣偷偷摸摸進(jìn)屋,她也不能讓廚娘去做來。 徐清歡將桌子上的點(diǎn)心端過來:“先吃一口,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些飯食過去?!?/br> 宋成暄順從地點(diǎn)頭:“好?!?/br> 趁著她拿來點(diǎn)心,他又要握住了她的手。 徐清歡沉下臉:“一樁是一樁,方才那事不算完?!?/br> 可事實(shí)上,臨到送走他的時候,又被他拉到懷中抱了一會兒,這樣一來她也板不起臉再生氣。 終于將人送走了。 徐清歡轉(zhuǎn)身回到屋子里。 銀桂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床鋪,她躺在床上,伸手摸了摸臉頰,臉頰上的熱度依舊未褪,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歡喜。 第四百九十章 患失 徐清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,等到次日醒來時,只聽有人在屋外說話。 “昨日浣洗房里丟了侯爺?shù)囊路?。?/br> 徐清歡仔細(xì)地聽著,銀桂的聲音傳來:“怎么回事?是不是丫頭們放錯了地方?” “幾個小丫頭都記得清清楚楚,熨燙好了就放在一旁,因?yàn)樘砹司蜎]有送去夫人房里。” 徐清歡想及昨晚那一幕,那被她拽掉的衣帶,還有宋成暄松松垮垮半掛在身上的衣衫。 她立即向桌子上看去,昨晚她順手將衣帶放在了那里,可一打眼卻沒有瞧見,可能是被銀桂收起來了,還是銀桂想的周到。 徐清歡正準(zhǔn)備起身。 只聽外面?zhèn)鱽砉苁碌穆曇舻溃骸皠e在這里說話了,小心吵到了大小姐,再回去仔細(xì)找找看?!?/br> “興許……”管內(nèi)院的大丫鬟月瑤似是想起什么。 管事mama問過去:“興許什么?” 月瑤道:“我看到床鋪上有腳印,大約衣服是被那些東西叼走了?!?/br> “什么東西能叼走一件衣服,”管事mama道,“快別胡亂猜,說不得是誰手腳不干凈……” “那也不一定,”銀桂道,“我聽孫嬤嬤說有成精的黃仙,化成人形時借衣衫穿,不過那黃仙不會白白借走東西,會給這家?guī)硐彩?。?/br> 徐清歡驚訝地睜大眼睛,銀桂平日里看起來十分嚴(yán)肅,沒想到撒起謊來比鳳雛還要厲害。 銀桂話音剛落,就聽到楊mama的聲音:“快叫大小姐起身,宋家老太太到京中了,給我們家送了帖子,一會兒就要上門呢?!?/br> 徐清歡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。 外面的小丫鬟一臉崇拜地看著銀桂:“真讓jiejie說中了,昨晚來的真是黃仙?!?/br> 楊mama皺起眉頭不知這些丫頭在說些什么,囑咐銀桂:“動作麻利些,不要怠慢了宋家長輩?!?/br> 眼看著楊mama走了,銀桂松了口氣。 比起宋大人夜闖小姐閨房,小姐奉衣挽留,她更能接受黃大仙,希望昨天晚上只是黃大仙為了偷衣服,留給她的夢。 大小姐長大了,就要嫁人了,以后讓她cao心的事是不是更多了。 銀桂走進(jìn)屋子,看到徐清歡正坐在錦杌上。 “銀桂,”徐清歡道,“桌子上的衣帶你收起來了?” 銀桂一臉茫然:“什么衣帶?” 徐清歡不想解釋衣帶的來歷,既然銀桂沒有收,那就是被宋成暄拿走了。 她現(xiàn)在只希望這黃大仙不要經(jīng)常降臨。 或許她應(yīng)該備上一套衣服,免得次次都要銀桂去偷,不過最讓她發(fā)愁的是,那衣服次次都有來無回。 徐清歡嘆了口氣,算一算被他穿走的衣服,她籌備嫁妝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少做兩件。 仿佛能看出徐清歡心中所想。 “宋大人不會承認(rèn)的,”銀桂提醒道,“大小姐還是想一想那些女紅要怎么做吧!” 桌子上放著一張單子,上面記著她要準(zhǔn)備幾套親手做的衣衫和鞋襪。 徐清歡趴在桌子上,她不想出嫁了。 …… 朝堂上皇帝大發(fā)雷霆,要將當(dāng)年靖郡王、安王的案子追查清楚,為了此事特意召見了嘉善長公主駙馬。 駙馬爺在朝堂上流下眼淚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?cái)⒄f了張家?guī)П祥T刺殺公主的始末,老實(shí)巴交的男人跪在地上請求皇帝庇護(hù)。 私自調(diào)動京中軍士,等同于謀反,礙于太后娘娘的面子,皇帝只是讓宋成暄帶著刑部、大理寺一起將案子查明,案子牽扯到任何官員和衙門都要配合查案。 下朝之后,官員們議論紛紛。 皇帝徑直到了御書房,吩咐馮順:“將人帶過來吧,朕要看看程如海舉薦的人到底如何?!?/br> 馮順應(yīng)了一聲,將等在外面已久的官員帶了進(jìn)來。 那官員官職不高,如非皇上有意栽培,絕不會特意傳召他,馮順想到這里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將那官員打量了一番。 雖說是第一次面圣,卻不卑不亢,臉上看不出半點(diǎn)的緊張,相反的給人種沉穩(wěn)的感覺,看著很出色卻也不會鋒芒畢露。 馮順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果然是顆好苗子。 官員進(jìn)門向皇帝行禮:“微臣李煦叩見圣上。” 皇帝抬起眼睛道:“起來吧?!毖矍暗那嗄旯賳T穿著一身的官服,靜靜地立在那里,此人目光清澈,眉宇中透著一股清正之氣。 皇帝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師,剛直不阿,一身正氣,他尚年幼時,父皇就命謝太傅教導(dǎo)他。 父皇駕崩之后,謝太傅在張家逼迫下告老還鄉(xiāng),死在了路途之中,那時候他就記下了這筆賬,他日手握大權(quán),必然好好懲戒張家這逆臣。 皇帝收回思緒:“聽說你的老師是蘇懷?” 李煦應(yīng)道:“恩師蘇懷舉薦微臣入仕?!?/br> 皇帝站起身慢慢地走下玉階到了李煦面前:“但是朕希望你能做天子門生?!?/br> 李煦聽到這里,不禁浮起詫異的神情,急忙下跪行禮。 “如今邊疆不穩(wěn),朝中總有人躍躍欲試,想要興風(fēng)作浪,朕需要天子門生,成為朕的耳目,你在常州做的很好,從常州回來又立下大功?!被实壅f到這里,低頭看著李煦,就是這個李煦發(fā)現(xiàn)了張家的動靜,他才能在太后面前裝聾作啞,等到事情一發(fā)不可收拾,然后讓宋成暄來查案。 人人都以為他是被逼如此,其實(shí)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為此他可以隱忍幾年,甚至十幾年,直到能夠達(dá)到目的。 皇帝眼睛中的凌厲一閃而過,他彎下腰去攙扶李煦:“朕的江山就需要愛卿這樣的良才?!?/br> 李煦起身再次行禮:“微臣愿為皇上分憂,愿肝腦涂地死而后已。” “好,”皇帝仿佛有些動容,“如今雖然拿下了張玉慈,北疆還有張玉弛,聽說李愛卿家中也在北方,你對北疆可有了解?那庾家如何?燕山衛(wèi)如何?” 李煦道:“張家在北疆養(yǎng)就不少嫡系,地位不易撼動,北疆大部分將領(lǐng)已經(jīng)臣服于張玉弛,只有少數(shù)如庾家這般的武將世家,對外戚向來有所防備,恐怕與其來往密切將來會有危險(xiǎn)?!?/br> 皇帝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接著說?!?/br> 李煦道:“皇上想要動張玉弛,就要用北疆的將領(lǐng),現(xiàn)在時機(jī)不成熟,東南剛剛打過仗,西北廣平侯之死會有一亂,朝廷必須要有所防備,北疆需要徐徐圖之,皇上加派人手去北疆,先做安排,將來找到時機(jī)里再將北疆從張家手中收回?!?/br> 皇帝重新走回御座,不過他卻沒有坐下,而是沉聲道:“朕想要李卿回到北方為官,不知李卿可愿意?” 皇帝仿佛是在詢問,聲音卻篤定。 李煦重新跪下來。 …… 從宮中出來,李煦牽著馬走在大街上,他走出家門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謀算好,這一路要如何前行。 雖然有些波折,但是達(dá)到了最終的結(jié)果。 皇上的信任對他來說十分重要,這是他回到北方謀事的依仗。 不知為何,走到了這一步,他內(nèi)心中十分平靜,他的思量,他的抱負(fù)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去傾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