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.國書,突厥要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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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兩三年的冬天來的都比往年早, 因為如此,百姓們的日子比之前都要難過。 對于這一點, 尤其是北方的百姓感受最深。 往年秋天種下麥子,經(jīng)過一個冬天, 夏收時交了賦稅, 還能留下一部分白面留作家里解饞。 夏收后在地里種上豆子, 秋收時交掉少部分,全家一年的口糧就有了,家里娘子會cao持的還能省下一些余糧。 這是年份好的時候,七成豆子配上三成白面,北地普通百姓家都這么吃。 可這兩年冬天來的越來越早,夏收時收到的麥子越來越少, 交不出大部分賦稅, 只能等秋收時多交豆子。 豆子和麥子可是不一樣的交法, 交出大部分豆子,全家勒緊褲腰帶, 靠著往年的余糧還能勉強(qiáng)湊合。 但,這是京城附近百姓的日子。 離的遠(yuǎn)的,要是遇上一個不好的縣令,悄悄多收點賦稅,這百姓的日子就會越發(fā)難過。 家里有親友在外地的, 他們自然有收到消息, 可如今自家都勉強(qiáng)糊口, 又如何能相助親友。 這么一來, 就不免有人想到大約十年前也是兩年年份不好,先太子啟奏圣上免了他們一半賦稅的事情。 都說這人最怕對比,尤其還是對朝堂一知半解的京城百姓對比。 更何況,在眾多的北方城鎮(zhèn)中,數(shù)京城百姓的消息最靈通。 他們很多人都知道,西北過去的突厥最近兩年不安穩(wěn)。 原本他們也就是隱約知道這事,可沒人提起,他們最多在茶余飯后與人談起,炫耀一下自己對此事的靈通。 可最近兩日,京城里卻漸漸起了流言,說如今年份不好,與當(dāng)今奪位殺太子嫡系一脈有關(guān)。 都說當(dāng)今造孽,殺了正統(tǒng)的嫡系太子與柳王,為了上位,不惜弒兄殺父,如今他身體不好和百姓日子難過都是老天爺在懲罰他。 剛開始這話也沒人相信,直到京城中的流言越來越多,可當(dāng)今并未制止,宮中又傳出他病重的消息后,謠言才一發(fā)不可收拾在京城中流傳開。 與之一起的,還有西北有親友的百姓偶爾提起的邊關(guān)不穩(wěn)等傳聞。 最后讓京城百姓相信這些謠言的,還是從南方逃難來的一些健壯百姓,他們口稱家中發(fā)了大水,淹沒農(nóng)田,全家只有他活著逃了出來的消息。 隨著這些人的出現(xiàn),京城的官員們總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此事。 可還不等他們出手平息這些流言,突厥的國書卻在此時送來了。 突厥的國書里沒有花團(tuán)錦簇的內(nèi)容,總結(jié)起來就一點。 身為老鄰居的他們?nèi)兆涌煲^不下去了,你們家要不要拿出糧食、鹽以及菜干等物買平安? 如果不愿意,我們秋天就揮兵南下,搶下多少都是我們的。 突厥的國書寫的非常直接,是拿糧食等物出來買平安還是打仗,你們選一個。 因為這一封國書,朝堂之上官員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,哪里還有時間管京城里有什么流言。 更何況,如今的官員心里都清楚的很,他們圣上殺人奪位之事是事實,這才幾年過去,京城的百姓怎會忘記。 至于這幾年年份不好,各地總是有災(zāi)的事情,他們也知道,可大越地大物博,不是今年北方旱了就是去年南方澇了。 除了這個,偶爾還有西南地龍翻身等消息夾雜著一起送到京城。 這事都是真的,所以不好說。 至于這些事情和他們的圣上奪位殺太子嫡系一脈到底有沒有關(guān)系,他們不敢說。 但很多見識過太子風(fēng)采,與他共事過的老臣都知道,當(dāng)今不如太子。 只是現(xiàn)在坐在上首的是圣上,太子早已化為一捧黃土,他們就是懷念他也沒用。 哦,也不是沒用,如今朝堂上知道先太子嫡子還活著的老臣有不少,只是先太子好,不代表他的嫡子也好。 不過,算下來先太子的嫡子如今也不過十幾歲,不及弱冠,要是有名師教導(dǎo),應(yīng)該還有的救吧? 有這樣想法的老臣大多都是?;逝?,他們不管坐在皇位上的是陸家哪個子孫,只要姓陸,能做好這個皇帝,他們就用心輔佐他。 因為這點,所以在后續(xù)有人接觸他們,提到先太子嫡子有意奪位的時候,他們才會在暗中出力。 實在是那會的陸淮,真的沒救了。 此事,如今自然還沒有達(dá)到那般境地。 現(xiàn)在的辰哥兒,他還沒那么順利,尤其是在突厥國書突然送來的這會。 原本他們在京城散布謠言,利用一些膽大心細(xì)的將士在京城里流竄散布南方大水的消息,很成功地在陸淮身上抹了黑。 再加上他們打聽到陸淮最近身子又不好的事情,正準(zhǔn)備大干一場,誰知這會突厥國書來了。 正堂里,云兮等人皆坐在這里未開口,辰哥兒被要求坐在上首,望著眾人不欲開口的模樣嘆息道:“突厥怎會送國書來?” 辰哥兒奇怪的不是突厥在此時送國書來,而是突厥這次送國書的行為。 據(jù)辰哥兒了解到的本朝歷史中,突厥每次揮兵南下從未有過提前送國書來的行為。 他們一直都是想來就來,打完搶了東西就跑,哪里還知道送國書。 可這一次,他們卻一反常態(tài)送了國書來。 都說‘事出反常必有妖’,突厥這次到底是因為什么? 聽到辰哥兒這話后,云兮等人立即對視一眼。 一眼過后,最終還是秦錚最先開口望向辰哥兒道:“你舅舅他們的消息最近可有送來?” 秦錚這般開口后,辰哥兒就在微愣后搖頭道:“沒有,之前舅舅送信回來說是快要回來了,可最近一段時間卻沒有送信來。” 沒有信送回來,他們就沒辦法知道突厥這次到底要做什么。 不知道,但是還可以猜。 云兮見眾人眉頭深鎖,不由開口出聲道:“是不是突厥也不太想打這場仗? 畢竟就算大越將士不如他們健壯,可大越人多,糧草等物肯定比他們充足。 不是說,他們送來的國書上,要求的糧食等物不多不少,剛好讓朝堂官員猶豫不決嗎?” 云兮開口出聲后,丁衡也立即跟著她點頭,他是將領(lǐng),算糧草和損耗比較快,在得知突厥國書上的內(nèi)容后,他就快速算了一下。 不得不說,突厥這次把控的度剛剛好,開口要的糧食等物數(shù)量,又讓朝廷氣憤又猶豫。 見丁衡點頭,萬里忽然用力拍了下身旁的茶桌道:“哼,這是陸淮這個已經(jīng)被掏空的廢人做圣上,這事?lián)Q成太子和柳王,都不會答應(yīng)的。 要打便打,難不成我大越將士還能這么怕他突厥不成!” 萬里很少會說這樣的話,可他性子憨直,他會說出這樣的話,也是證明他心中就是這么想的。 這事,不止萬里這么想。 就是不會領(lǐng)兵的云兮等人也這么想。 這次突厥的做法不僅僅是要糧食,他這是在打臉。 如果這次大越松口給了糧食,那以后突厥肯定會將這個口子越撕越大。 所以這一次,肯定是寸步不能讓! 云兮他們會有這樣的心思,那是因為經(jīng)過這么多年,他們手里有銀有糧。 可陸淮不同。 不說他如今身子不允許,就是國庫也不允許。 想到陸淮,在坐的都有些著急。 辰哥兒他們會在此時動手,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突厥不安穩(wěn)。 靠著騎兵和威武雄壯將士出名的突厥可不是如今待在京城幾年,被各色美人掏空身子的陸淮。 要是幾年前,手里有兵的陸淮或許還能抵擋得住突厥的鐵騎,可如今…… 陸淮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初的陸淮了。 他原本有三個與辰哥兒差不多大的小郎,要是這幾年沒有相繼去世,都已經(jīng)快要長成。 可誰叫他登基后就廣納美人,美人多了,皇后無子,自然放縱她們給對方使絆子。 再加上秦氏暗中出手,除了陸淮前面三個小郎一個不留外,就是他如今還活著的四個小郎,也都是不過兩三歲大,還一個個病懨懨的模樣。 也是因為這點,在太醫(yī)名言陸淮身子不好后,朝中大臣心思才會浮動。 可這些事情,都不及突厥要來的事情。 這仗要打,損失的將士和糧草等物無法估計,可要是不打,就這么把糧食等物雙手俸于突厥他們又覺得丟人。 云兮他們也是猜到了陸淮與朝堂大臣們?yōu)楹为q豫不決,所以才會為難。 看著眾人為難的模樣,云兮忽然開口道:“如今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,我想不愿意讓步,想要與突厥一戰(zhàn)的大臣不少。 這會,如果我們出面聯(lián)絡(luò)他們呢? 陸淮身子不好,幾個小郎年幼,皇后一族野心勃勃,忠心于皇室的大臣肯定不會這么繼續(xù)看下去。 更何況,我們?nèi)缃袷掷锊蝗便y糧,與陸淮那幾個年幼小郎相比,辰哥兒可是已經(jīng)十幾歲,快要長成了?!?/br> 云兮開口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,而她說的話,在坐的不少人都明白,只是他們或多或少因為一兩個原因沒有開口。 他們不敢開口可云兮敢開口。 她不僅是辰哥兒的姨母,更是他的養(yǎng)母。在坐的其他人,都或多或少與她有些關(guān)系。 所以,她出面開口最合適。 事情也的確不出她所料,她開口后,丁衡和辰哥兒相繼點頭同意,秦錚等人也很快陸續(xù)點頭。 就是在如此時機(jī),順王妃進(jìn)了宮,莫鈺也按照云兮當(dāng)初給他的地址找到了云兮他們。